我家賢妻太薄情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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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晉云多看了那梅花幾眼,又看一眼旁邊的山茶花,心情似乎不錯,轉(zhuǎn)身走了。 薛宜寧則要去福祿堂看老夫人。 老夫人昨日染病臥床,她今日原本就起晚了,所以用過早飯,馬上就動身過去。 到福祿堂,那邊的一位丫鬟娟兒朝她問好,又低聲道:“二夫人在里面,說起夏姑娘的事?!?/br> 薛宜寧管著家,府上人自然想奉承巴結(jié),這位娟兒便是十分精明的人,尋到機會,便向她通風報信。 薛宜寧點點頭,心里有了準備,進屋去。 黃翠玉果真守在床邊,一副孝順模樣,見了她,才叫完嫂嫂,卻馬上問:“聽說嫂嫂一早說身上不舒服?怎么這么突然,昨日還好好的呢!” 薛宜寧緩聲道:“早上是有些不舒服,怕是近來多發(fā)的時疫,便沒過來給母親染上病氣,后來看著像只是有些著涼,才過來了。” 她一向說話做事都穩(wěn)妥,這時候說這話也誠懇,很讓人信服,黃翠玉找不到理由挑剔,只好閉嘴。 老夫人回道:“沒事便好?!彪S后問:“那夏柳兒的事,便作罷了?” 薛宜寧回答:“將軍不愿意,只讓我找人過去侍候幾天,待她病好了,給她另找夫家,我看完母親,就去料理這事?!?/br> 老夫人嘆了聲氣,“他既然定了,那就這樣吧?!?/br> 黃翠玉說道:“嫂嫂,你就沒勸勸大哥?大哥膝下至今也只有一個閨女,傳出去,嫂嫂的名聲也不好聽,旁人還以為是嫂嫂刻薄善妒,容不下人呢!” 薛宜寧看看她,不緊不慢回道:“我同他說起這事,將軍說,所謂‘龍生龍,鳳生鳳’母親賢惠,生下的孩子必然也能成材,母親無知,生下的孩子也學無所成,他覺得夏柳兒心術(shù)不正,不想讓她為駱家綿延子嗣,恐怕遇到不爭氣的子嗣,家也要敗光?!?/br> 黃翠玉娘家就是小鎮(zhèn)上的商販,她覺得薛宜寧在暗諷自己不如她知書達理,正要反駁,薛宜寧又看著老夫人道:“有如母親,雖只有兩個兒子,卻都是爭氣的人,這才掙下這份家業(yè),也是因母親賢惠。” 這夸贊老夫人十分受用,笑道:“我們張家,以前也是出過秀才的,便是我爺爺,當年在私塾也十分冒尖,只是家貧,才沒能繼續(xù)讀下去?!?/br> 薛宜寧道:“將軍也說,正是母親帶來的這份機敏文氣,才讓他能在眾位武將中脫穎而出,要不然只逞匹夫之勇,也是難做上大將軍的。” 老夫人連連點頭,轉(zhuǎn)頭又看向黃翠玉:“鎖兒不是該跟著先生好好讀書嗎?怎么總是聽說和人打架?” “他……”黃翠玉不好說是先生鬧了脾氣,告假回家了,便搪塞道:“先生生病,告了幾天假,這兩日就過來了。” 老夫人說道:“他如今大了,要開始好好念書了,又是長孫,得給下面的弟弟meimei做好榜樣,像寶珠,上次肖家老夫人見了就說她乖巧懂事,一看就是名門千金的模樣?!?/br> 黃翠玉點頭稱是,暗暗瞟一眼薛宜寧,心里想著,再懂事,也不過是個女孩。 大哥不納妾就不納妾吧,到時候年紀大了生不了,府上的爵位不就輪給她的鎖兒了?又不能讓女孩繼承了去。 這樣一想,她便高興起來,覺得大哥沒納成妾也不是那么讓人失望。 從福祿堂回來,薛宜寧就給夏柳兒那邊派去了兩個丫鬟,然后便命人去和正堂將那邊的東西搬過來。 寶珠見大家進進出出,忙里忙外,十分興奮,也跟在旁邊搖搖晃晃地瞧熱鬧,還想跟著搬東西,被奶娘來來回回拉走好幾趟。 后來又看大家在房里擺東西,也覺得新鮮,這兒摸摸,那兒看看,愣是熬著不睡午覺,等到下午實在累得睜不開眼皮,才被薛宜寧哄著睡著了。 外面冷,薛宜寧沒將她抱出去,就近放在了自己床上。 直到晚些,駱晉云回來,她還睡著。 薛宜寧要給他備晚飯,他回說不著急,輕手輕腳坐到了床邊。 薛宜寧說道:“不用怕吵著她,她只要睡熟了,就是打雷都不醒?!?/br> 駱晉云輕笑道:“好在不像你?!?/br> 薛宜寧無奈,也微微露了笑容。 寶珠仰面躺著,雙腿盤在被子里,雙手舉在耳側(cè),睡得像只翻過來的青蛙。 駱晉云在床邊看了一會兒,說道:“長得真好看,也像我。我以前倒沒想到,我生個女兒會這么好看?!?/br> 薛宜寧想說,更多的人說像她呢! 但看他如此自得,便忍住了。 駱晉云看了一會兒,轉(zhuǎn)頭問她:“生她時,順利么?” 那時他在遼東,只能大致算她生產(chǎn)的時間,臨到那個月,他便開始擔心。 他知道有許多婦人,便是那一關(guān)沒熬過去,死在產(chǎn)房中。 可是山遙路遠,他等了兩三個月,才等到家中的來信,說她生了個女兒,取名寶珠。 太好了,名字也好,心里的寶貝,掌上的明珠。 他怕自己沉溺在父女柔情里,難以割舍,如今想來,其實在得知她出世那一刻,他早就沉溺進去了,要不然也不會在看到那顆粉色寶石時,第一瞬便想起她的周歲。 薛宜寧回道:“還算順利,她個兒小,穩(wěn)婆說個頭大的胎兒不易出生。” 駱晉云輕捏著女兒的小拳頭道:“是小,現(xiàn)在讓她多吃些,不能和你一樣瘦?!?/br> 薛宜寧撇撇嘴:“我也不算瘦?!?/br> 他回頭在她身上逡巡一眼,卻沒說話,不知想著什么,又回過頭去。 準備替寶珠掖掖被子,卻見寶珠身上的項圈已經(jīng)取下來了,被子里倒還放著那只不倒翁。 他沒問項圈的事,只問:“怎么還將這個放在被子里?” 薛宜寧馬上說道:“她要抱著睡,忘了給她拿出來。”說著將那只不倒翁放在了枕邊。! 第104章 傾身拿不倒翁時, 看著寶珠想起了什么,她又說道:“項圈先給她取下來了,她喜歡扯, 怕扯壞了, 等她大些了再給她戴?!?/br> 這意思是,女兒不喜歡,所以才扯? 駱晉云想了想,小娃吃睡都需要人照顧, 那東西戴著確實麻煩,大一點了再戴也好,想必是華美又貴氣。 他們用晚飯時, 寶珠才醒來,肚子也餓了, 被奶娘抱下去吃東西。 薛宜寧和他說,東西都搬過來了,夏柳兒那里自己也派丫鬟過去了, 并讓她們明日來報夏柳兒的病況, 需不需要換大夫。 駱晉云點頭。 他問:“她事,母親可有說什么?” 薛宜寧搖搖頭:“母親只是心疼將軍,并不是對夏姑娘執(zhí)著, 沒有說什么。” 正說著,花mama急步走過來,看見駱晉云, 卻定住了, 欲言又止, 最后站在一旁。 何mama在雍州受傷后留得一命, 但身體已大不如前, 便給了她錢,讓她去兒子那里養(yǎng)老去了,如今在她身邊的是花mama。 花mama也能干,但性子不如何mama溫和,心眼梗直,做事風風火火的。 薛宜寧看她一眼,問:“mama怎么了,可是有事?” 花mama再也忍不住,說道:“夫人說了,要整治府上議論主人、亂嚼舌根的毛病,我剛正好聽見劉媽和人在議論主子,爭執(zhí)了幾句她還不服!” 薛宜寧想了想,問:“在議論什么?” “那個……”花mama看看駱晉云,不太敢開口。 薛宜寧問:“議論的是將軍,還是我?” 花mama低聲回:“是夫人……也有將軍,說夫人有幾分本事,把將軍哄過來了,但將軍不喜歡夫人,沒幾天肯定又要搬走的。除了這,還有其他更難聽的?!?/br> 薛宜寧沉默著不出聲。 駱晉云看她一眼,問:“劉媽就是弟妹房中那個劉媽?” 薛宜寧點頭:“是。她仗弟妹的勢,而弟妹,則仗兩位侄兒的勢?!?/br> 至于鎖兒和栓兒兩人,當然仗的是老夫人的勢,這就是黃翠玉敢和薛宜寧叫板的原因。 提起黃翠玉,駱晉云臉上一陣不豫,冷聲道:“將那劉媽帶過來,掌嘴?!?/br> 花mama一聽,喜不自勝,立刻出去。 薛宜悄悄看他一眼,心下舒朗。 府上的事,弟媳那里是最難管的,若是不如她意,她便要去老夫人那里叫屈,又會和二弟鬧,最終自己勢弱,許多事都不了了之。 今日有他在,若他愿意嚴懲這劉媽,黃翠玉和老夫人那里她就有話對付了。 很快花mama將劉媽扯了過來。 劉媽連忙道:“夫人,我可什么也沒說,就在聊我老家的一些舊事,是花mama她聽錯了!我家夫人讓我去繡房拿東西,我還沒去回話呢!” 花mama立刻回道:“我耳朵好使得很,你和她們嚼的每句話我都清清楚楚,肯定沒聽錯!” 劉媽還想辯解,薛宜寧開口道:“你家夫人是吩咐你去辦事,不是讓你背后毀謗她大哥大嫂,你如此事行,讓她的面子放哪兒放?若是旁人,我也就直接發(fā)賣或是派到莊子上去了,但你終究是弟妹身邊的人,我便只代她懲戒一番吧,后面再交由她發(fā)落?!?/br> 說完,看一眼花mama,緩聲道:“掌嘴?!?/br> 花mama得了令,立刻過去拽了劉媽,“啪啪”就狠狠打了兩個耳光。 花mama生得魁梧,力氣大,這兩個耳光下去,一下就將劉媽嘴角打破了,很快淌出一道血來。 劉媽怒不可遏,捂著臉不服道:“夫人你,你,你……雖是主母,可我是二夫人身邊的人,你竟做得如此不留情面!” 薛宜寧看她一眼,沒與她理論。 玉溪回道:“你倒知道這是主母呢!” 劉媽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氣沖沖出了金福院。 薛宜寧知道,她一定會去黃翠玉那里告狀,而黃翠玉,向來就受不得一點氣,當然會去找老夫人。 果然,沒多一會兒,等他們用完飯,福祿堂那邊就有了動靜,顯然是黃翠玉過去哭訴了,又過一會兒,福祿堂便來人,讓薛宜寧過去。 駱晉云站起身:“我同你一起過去?!?/br> 到福祿堂,果真黃翠玉就在老夫人邊上哭。 老夫人喝了藥,到下午好一些了,起來吃了飯,正坐在榻上休息,見到駱晉云,問:“你怎么也來了?” 駱晉云回道:“正好來看看母親身體怎樣了?!?/br> 老夫人回說好了許多,隨后便問薛宜寧:“說是你吩咐人打了你弟妹的乳娘,嘴都打出血了,可是這樣?” 薛宜寧說道:“回母親的話,這劉媽在后院編排主子,說的話極為難聽,我想著她這樣,也是壞了弟妹的名譽,便讓人掌了嘴,準備等明日再同弟妹詳說此事?!?/br> 老夫人回道:“那畢竟是你弟媳的乳娘,也算半個長輩,這般下她面子,也確實讓她傷心,再說,你弟妹說她不是那樣的人,是你身邊人聽錯了?!?/br> “母親——”駱晉云開口道:“您將這后院的事交給宜寧這個晚輩管,她管了,您卻又出來做好人駁她的決定,這讓她還如何有威信?我前幾日就親耳聽見院里下人背后毀謗主人,還將宜寧批評了一頓,卻沒想到不是她不想管,而是她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