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穿書] 第82節(jié)
聞言,田宓也笑,她本來想說的是,不像正經(jīng)兒要下雪的,不想少說了幾個字,味道就全變了:“那不能,還是別下了,好歹熬到三天后,把那50斤豬rou贏回來的,到時候隨便下,剛好在家里睡懶覺...” “......” “對了,算時間,給你公婆還有大姑姐帶的年禮應該到了吧?!苯銈z一個燒火,一個翻炒,嘴里隨意閑聊著,等準備盛花生的時候,田雨似是想到什么般,拍了拍腦袋問。 田宓蹙眉算了下時間:“唔...按理說應該到了?!?/br> 的確到了。 遠在北京的婁戰(zhàn),幾天前就收到了兒子的來電。 他本以為又是來要東西的,沒想到臭小子居然說,兒媳親自給準備了過年禮物,并且托回北京的戰(zhàn)友帶了回來,還叮囑他別忘記派人去火車站接。 婁戰(zhàn)已經(jīng)從妻子口中聽到了無數(shù)關(guān)于兒媳婦的溢美之詞。 他與妻子的立場是一樣的,不說旁的,單單兒媳婦不顧生命危險,下冰窟窿救了兒子這一點,就足夠他們?nèi)覍合惫┢饋怼?/br> 更何況,妻子無數(shù)次表示兒媳本身就是個特別優(yōu)秀的姑娘,哪怕沒有救兒子性命這件事,也足夠叫人喜歡。 作為公公,婁戰(zhàn)雖然不好過度關(guān)注兒媳的情況,但從妻子跟兒子的話語中提煉出來的信息,也已經(jīng)叫他足夠滿意。 如今再聽兒子用顯擺的口吻告知,兒媳親手張羅的節(jié)禮,他高興之余,又有些感慨。 大閨女婚姻不順,好在小兒子的婚姻是美滿幸福的。 當然,不管怎么說,能被孩子們惦記著,饒是位高權(quán)重的婁戰(zhàn),心里頭也是高興的。 想到這里,他難免又想起了兒子救援繩斷掉的事情,頓時,那雙與兒子如出一轍,卻更加威嚴的眼睛瞇了瞇。 事發(fā)時,有太多巧合了。 而他這人,從不相信巧合。 只是背后那人藏的太深,哪怕他動用了不少人脈,也沒能查出到底是誰搗的鬼... “首長,小張回來了?!本驮趭鋺?zhàn)忙里偷閑,端著茶發(fā)散思維時,門口的警衛(wèi)員小李敲門走了進來。 “回來了?”婁戰(zhàn)眨了下眼,斂掉眼底的戾色,看向手腕上的表,起身道:“剛好到了午飯時間,東西別拎上來了,直接回家?!?/br> “是!” 作為軍區(qū)司令,婁戰(zhàn)住在家屬區(qū)最里面的一棟二層洋房里。 汽車一直開到門口,下車后,他邁著大步進了屋。 婁戰(zhàn)雖然已經(jīng)58歲,但常年鍛煉,身形很是高大,除了兩鬢斑白,與眉眼間生出的歲月紋路外,瞧著并不老態(tài)。 見到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的大女兒,意外問:“怎么有空過來?醫(yī)院不忙?” 婁雁南長的與弟弟婁路回有幾分相似,不過因為是女性的關(guān)系,所以五官要柔和不少,但總體來說,是一個清冷的冰美人。 只不過,再是冰美人,在父母面前也冷不起來,此刻的她姿態(tài)放松,嘴角掛著清淺的笑:“今天休息,回來看看爸媽?!?/br> “是該回來,有空多陪陪你媽?!眾鋺?zhàn)將帽子跟手套放在茶幾上,接過閨女遞過來的茶,語氣溫和道。 從小到大,婁雁南已經(jīng)習慣了爸媽的感情深厚。 從前她只會高興,如今依然。 只是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時,眼神難免黯淡,不過也只幾秒,她很快就若無其事笑應:“有空就回來?!?/br> 婁戰(zhàn)是什么人,哪怕閨女只是幾秒的恍惚,他也看在了眼里。 想到那個同樣傲氣優(yōu)秀的大女婿,他就覺得腦袋疼:“雁南,如果跟女婿有誤會,就坐下來好好說清楚,要是實在過得不開心就離婚,你是老子的閨女,不需要在意旁人的眼光?!?/br> 聞言,婁雁南坦然一笑:“爸,您放心吧,我跟您女婿好著呢,萬一真受了委屈,您閨女我也不是那放不下的。” 婁家一脈相承,專出情種,閨女嘴上說的爽快,心里怎么想的,她自己清楚。 但這丫頭從小倔強,什么心思都往肚子里憋,哪怕作為父親,婁戰(zhàn)也不好太過干涉。 這會兒看著依舊報喜不報憂的閨女,他心中一嘆,適時的閉了口,轉(zhuǎn)而指了指小李跟小張拎回來的東西:“去看看是什么,你弟媳托人帶回來的年禮,你弟那臭小子還特地讓我將其中一份給你,說是他媳婦兒給你準備的?!?/br> 聽到這話,婁雁南實實在在驚喜到了。 她跟父母一樣,對于這位未曾謀面的弟媳,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與感激。 尤其從母親那邊聽說弟媳長得嬌嬌軟軟,性子卻是個爽快的...年紀很小,才二十歲,喜歡吃,喜歡好看的衣服,愛花、愛撒嬌,就是個愛嬌小姑娘,但有時候卻又極其懂事。 反正,自家母親的口中,她就沒有聽到一丁點兒弟妹不好的字眼。 后來她實在好奇,抽空給弟弟打了個電話,然后又從自家越大越寡言的弟弟口中,聽到了同樣滔滔不絕的炫耀。 對于弟弟能夠與喜歡的人相知相守,她這個做jiejie的自是歡喜又祝福的。 所以在與弟媳聊了幾句后,便給準備了不少吃的用的穿的寄了出去。 按理說,那兩個大包裹應該還沒到,沒想到弟妹的回禮卻先送來了。 不對,爸剛才說是過年的節(jié)禮? 想到這里,婁雁南眼底也生起了好奇,去了廚房拿了把剪刀。 與她一同出來的還有在廚房里,跟著學廚藝的鐘毓秀。 她身上系著圍裙,面上全是喜意:“兒媳送的東西到了?” 看清妻子的裝扮,婁戰(zhàn)無奈笑問:“還在跟你那什么餅干斗爭呢?要我說,費那個功夫做什么?去友誼商店買現(xiàn)成的不好嗎?” 鐘毓秀站在閨女身邊看她拆包裹,聞言頭也不回道:“你懂什么?這可是要寄給兒媳的,買的跟我親手做的能一樣嗎?” 聞言,婁戰(zhàn)端起茶不再吱聲,只是決定私底下跟兒子提個醒,萬一收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吃食,可千萬不要下嘴,他怕給人吃壞了。 “呀!這...咋這么大個鮑魚?是鮑魚吧?...還有海參?”包裹解開后,碼放整齊的鮑魚便露了出來。 田宓見識過后世各種精美的包裝,哪怕這里的條件不允許,她也用油布給做了分層。 一個包裹分成了四層,除了第二層是海參外,其余的三層都是鮑魚。 兩個包裹算起來,就是六層鮑魚,二層海參。 饒是見過不少好東西的三人,也被兒媳弟媳的大手筆給驚了驚。 婁戰(zhàn)伸手拿過另一個包裹上面,用油布包裹著的信件。 展開信。 陌生的,剛勁中透著舒展的鋼筆字躍然于紙上。 見字如見人,這其實不太像人們刻板印象中,女孩會寫的娟秀字體,信紙上的字,更像是出自男人的手。 從這一點就不難看出,寫信的人在某些方面,有著不輸給男兒的膽氣與魄力。 這一認知,叫本就對兒媳滿意的婁戰(zhàn)就更加欣賞了幾分。 只是還不待他細看信中寫的是什么,手里的信便被妻子拿走了。 婁戰(zhàn)也不生氣,而是靠近妻子跟她一起看。 “哎呀,不虧是我兒媳,這么些個好東西,居然都沒花錢,是她自己下海撈的...你們看,兒媳在信上寫了,她能在水里閉氣十幾分鐘呢,我家甜甜咋這么有本事,怪不得她能將咱兒子從海里撈出來...嘿,瞧瞧咱兒媳多孝順,這上面還說叫咱們敞開吃,吃完了再給咱們帶...” 婁雁南已經(jīng)習慣了提到弟妹,就會滔滔不絕的母親。 她好笑的從母親手中,將另一個用油紙包裹著的東西拿了過來。 入手的觸感有些硬,婁雁南表情怔了怔,難道...想到某種可能,她手上的動作更快了幾分... 果然,打開油紙后,從信封中抽出來的,是三張照片。 照片上,俊男美女肩并肩坐在一起,臉上全都帶著明媚燦爛的笑容,那種愛人之間的幸福感,叫婁雁南眼神也跟著軟和了下來... 他們真般配... 真好?。?/br> “呀!倆孩子還給寄照片了?不用問,肯定是兒媳讓寄的,回回那臭小子哪里有這么體貼,南南,快...快給我跟你爸瞧瞧...” 遠在北京的家人們,正為收到親人精心準備的禮物歡喜高興,順便到處顯擺時。 836部隊這邊組織的,一年一度的冬泳比賽,總算在萬眾的期盼下拉開了帷幕。 比賽日這天天氣不錯,那飄飄搖搖,零零散散下了好幾天的雪,很是配合的停止了它的惡作劇。 田宓與丈夫都是參賽選手,所以出發(fā)的時候,兩人跟在了參賽隊大部隊里,徒步往幾里地外的中心湖出發(fā)。 而整個部隊,除了必要留下來值班的戰(zhàn)士們,其余八千多名戰(zhàn)士,全都浩浩蕩蕩的跟在了選手們的后面。 一應的綠色軍裝,場面很是壯觀。 墜在隊伍最后面的,則是家屬區(qū)的軍屬們。 一個個的包裹嚴實,三三兩兩的挽著手,時不時哈哈笑著鬧著,步伐不疾不徐、悠哉自在。 顯然,冬泳比賽...是整個部隊的狂歡! ?。∫膊荒苓@么說,應該說,是836部隊與附近農(nóng)場、屯子共同的狂歡。 比賽安排在下午2點正式開始。 1點20分,等田宓他們這群浩浩蕩蕩的大部隊到達目的地時,中心湖旁已經(jīng)圍攏了不少人。 因為是友誼式比賽,主要還是以娛樂為主,所以參賽選手之間的硝煙味并不濃。 更叫田宓驚喜的是,參加冬泳比賽的女性選手居然有二十幾人,比她了解到的,前幾年的人數(shù)要多七八人。 雖然在攏共四百人左右的規(guī)模中,二十幾人依舊少的可憐。 “甜甜,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放包裹?!?/br> 雖說沒有很強的競爭氛圍,甚至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但戰(zhàn)士們與農(nóng)場還有屯子里的幾方參賽選手,下意識的劃分出了楚河漢界,各自圍攏在一起。 人群中,婁路回拎著兩人的包裹,抬腳往不遠處的周建設走去,走出幾步還不放心的回頭招呼一聲。 聞言,田宓擺手:“我知道了,你去吧?!?/br> 趙琴最近幾乎天天跟田宓一起冬泳,對于這兩口子的感情有多好是看在眼里的。 這會兒見婁團只是離開幾分鐘,就一臉不放心的模樣,忍不住開口調(diào)侃:“瞧瞧,瞧瞧,新婚小夫妻就是黏糊,感情好的真叫人羨慕?!?/br> 這話叫田宓不知道怎么接,謙虛說自己跟回回感情一般吧,她不愿意,但調(diào)侃回去,琴姐比自己大了一輪多,肯定更不合適。 再加上人家也沒有惡意,田宓最終選擇做出一個小媳婦該有的反應... 佯裝害羞的轉(zhuǎn)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