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穿書]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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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關(guān)鍵時候,大兒子是個爭氣的,梅子若是知道了,定然也很開心。 想到這里,汪旅就有些坐不住了。 不行, 他得回去跟妻子說道說道, 早些叫她高興高興。 不想剛走出門,見到警衛(wèi)員時,他才一拍腦門, 笑道:“對了,差點忘了,小周啊, 你去開我的車找陳剛, 送他們?nèi)セ疖囌??!?/br> 兒子努力追妻, 他這個做老子的也不能掉鏈子,該主動的就得主動, 誠意嘛,他家絕對不缺。 要不要再給孩子們路上準(zhǔn)備點吃食啥的?馬上就是實在親戚了。 “是!首長!” 小周離開后,另一名警衛(wèi)員抬腿跟在了領(lǐng)導(dǎo)的身后,笑問:“首長, 是有什么好事情嗎?” 回過神的汪旅樂呵呵:“是有好事,天大的好事!” “什么好事?” “就是我兒子...咳咳...你個老小子從哪里鉆出來的?”嚇?biāo)惶? 還有, 兒子跟田芯小姑娘碰面并且正在追求, 這事是能說的嗎?別以為他不知道,這老小子也惦記的田芯小姑娘做兒媳呢。 柳政委無語:“這是我辦公室門口!” 聞言,汪旅抬眼一打量,嘿!可不正是老伙計的辦公室么:“...那什么,家里頭有事,我得回去一趟?!?/br> 話音剛落下,人就大步離開了,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心虛。 這下子,柳政委更加狐疑了,嘴里笑罵:“這老小子肯定做什么對不起我的虧心事了?!?/br> 只是等后來知道老伙計背地了做了什么后,柳政委就笑不出來了,直直追著汪旅罵了一個月。 當(dāng)然,這是后話,暫且不表。 而另一邊。 陳剛看著自己還未去借,就主動送上門的車子,陷入了沉默。 “做什么站在門口啊?讓小周同志進(jìn)來坐一坐?!币娬煞虺鋈ケ銢]進(jìn)屋,田雨從忙碌中抽空探出腦袋瞧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老陳正在跟汪旅的警衛(wèi)員大眼瞪小眼。 她熱情的將人迎進(jìn)屋,田雨又給人倒了茶水,拿了點心,安頓好小周后,才拉著丈夫回臥室繼續(xù)收拾行李。 “汪旅也太照顧咱們了。”進(jìn)了臥室,田雨從衣櫥里挑選老家氣溫適合穿的衣服,面上帶著感激的笑道。 陳剛這會兒已然想出大概了,怕是汪臨坤那邊有什么好消息了吧。 旅長這哪是照顧下屬,照顧親戚還差不多。 思及此,他好笑的搖了搖頭。 “你干嘛呢?趕緊幫忙收拾啊,對了,給尋尋約好時間了嗎?臭小子不會坐錯火車吧?”大兒子在省城讀書,他們從市里上車,時間緊張,又不能單獨去接他,只能叫兒子從省城火車站上車了。 陳剛回神,拎起一件衣服熟練的折疊起來:“放心吧,兒子都16歲了,不至于火車都能上錯,再說了,去上海的車,一天也就一班?!?/br> “萬一上錯車呢?!?/br> “不會的,小雨同志,臭小子若是連車都能上錯,這么多年的鍛煉不是白瞎了?”對于大兒子,做老子的陳剛還是很了解的,雖然尋尋長的更像老丈人,但性格卻跟他一模一樣。 田雨白了丈夫一眼:“算了,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這里不用你了,礙事,你去學(xué)校把兆兆跟果果接回來?!?/br> 陳剛被嫌棄的摸了摸鼻子,很是聽話的放下手上的衣服,起身出了門。 這么些年的夫妻和睦不是沒道理的。 嗯...媳婦兒說什么就是什么。 頭一回長途自駕。 等出了北京城,入目一片荒蕪后,田宓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 這會兒是七十年代啊,沒有導(dǎo)航,沒有手機(jī)什么的,真的能找對方向嗎? 她這般想,也這般問了。 這會兒開車的是婁路回。聽道妻子的問話,笑道:“沒事,咱們有全國地圖,大致方向還是知道的,而且隔一段距離就能遇到一個路標(biāo),最差問人也是一樣的?!?/br> 聽了丈夫的解釋,田宓秒懂,卻也更加佩服起這個年代的長途司機(jī)了,但凡方向感差一些的,就算靠嘴吧問,估計也得懵圈。 就比如自己,看個地圖都費勁。 解了心中的疑惑,田宓便沒再看外面光禿禿的風(fēng)景,而是專心陪著孩子們玩兒。 小家伙們還不知道要出遠(yuǎn)門,只以為是去哪里玩,興奮的不行... 吉普車一路往東南方向行駛。 大約又開了三個小時左右,車子才在一處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 汪臨坤率先下了車,在附近轉(zhuǎn)悠了一圈,確定周邊沒有什么危險,才沖著駕駛座上的婁路回點了點頭。 不怪他們這般警惕,這年頭的人樸實那是真樸實,但亡命之徒也是真狠。 尤其這種半路劫道的,出了事,基本只能認(rèn)栽,找到犯罪分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開多遠(yuǎn)了?”田宓被丈夫叫醒后,下意識的往外瞧。 前頭她陪著孩子玩了一會兒就扛不住了。 路段平整的地方還好些,遇到路段不好的,幾分鐘就能給人晃暈了。 田宓從前只暈船,沒想到現(xiàn)在車也暈上了。 不止是她,三妹田芯也是,尤其她還坐在最后面一排。 一開始小姑娘還不信邪,堅定表示自己從來不暈車,勤奮的掏出書本學(xué)習(xí),然后...十分鐘左右眼睛就變成了蚊香片,喃喃抱怨想吐。 到最后,姐妹倆直接躺平,一人抱著一個孩子睡的昏天暗地。 婁路回彎腰先將妻子懷里的兒子抱了出來,才道:“得有兩百公里了,停下休息一會兒?!?/br> 跟著下車的田宓,深深吸著秋風(fēng)裹挾過來的,草木混合了泥土特有的清新味兒,又狠狠的吐出幾口濁氣,才覺得心口處,那一直不上不下的作嘔感松快了不少。 然而,在聽清楚丈夫的話時,她的臉又皺巴了,算上北京城里邊的一個多小時,合著時速只有四十公里唄? 唔...可能還不到。 出發(fā)時,車上備了兩個開水壺。 里面也是裝了熱水,用繩索固定好的。 熱水主要是為了孩子們帶的,婁路回手腳利索的給雙胞胎沖奶粉。 田宓則拎出吃食,白面饅頭,還有一大罐子紅燒鮑魚與蝦rou,里頭放了辣椒與毛豆,煮的比較咸辣,不然這天氣容易餿。 在這荒郊野外的,一人端著一茶缸的熱水,吃著饅頭就著菜,倒也算愜意。 幾人邊吃邊聊,很快就安撫好了五臟廟。 吃飽喝足,大家伙兒又再附近溜達(dá)放松了十幾分鐘左右,才上車重新出發(fā)。 這次坐上駕駛座的是汪臨坤。 車子啟動后,田宓好奇問:“再有三四個小時天就黑了吧?能找到招待所過夜嗎?” 婁路回:“能,還有一百公里左右就能到q市了?!?/br> 聞言,田宓放下心來:“能趕上就好?!?/br> 這年頭夜里黑燈瞎火的,道路還不平,開車太危險了。 最最關(guān)鍵的是,這一路上,她已經(jīng)看到路邊很多泥土堆出來的墳頭了。 白天瞧著都有些毛骨悚然,這要是夜里...嘶...簡直不敢想。 慶幸的是,這一路上還挺太平的,別說劫道的了,車子也沒碰上幾輛。 然而,田宓剛感慨完,視線就看到了前方不遠(yuǎn)處站在路邊的幾個人,瞬間就緊張起來:“回回,前面有人?!?/br> “別怕,那是帶路的?!?/br> “帶路?什么意思?” 婁路回:“簡單來說,就是給不認(rèn)識路的司機(jī)指路賺錢。” 居然還有這樣的生意?田宓回頭透過車窗看向已經(jīng)被汽車越過的那幾人,心中感慨。 有生意頭腦的人,果然哪個年代都有哇。 見妻子感興趣,婁路回又笑著給她細(xì)細(xì)講述了這些人大致的收費標(biāo)準(zhǔn)。 車子在夫妻倆的說笑間又行駛出去十幾分鐘。 就在田宓有些扛不住,打算再次抱著娃躺平時,就聽到開車的汪臨坤突然道:“哥,前頭那輛車有些不對勁?!?/br> 說話間,他已經(jīng)轉(zhuǎn)動方向盤往一旁的小坡上開去,準(zhǔn)備避讓。 婁路回也看到了,遠(yuǎn)處那輛卡車的速度太快了,泥土路上的煙塵都給帶飛了起來。 以這樣的速度,再在這樣凹凸不平的道路上,是很容易因為劇烈的顛簸造成側(cè)翻的。 他皺眉,叮囑妻子抱緊孩子坐穩(wěn)的同時,心里也警惕起來。 不想,他們這邊主動避讓,對方卻猛一個剎車,險險停在了吉普車旁。 直接將他們的車子困在了小坡上。 見狀,男人們的臉色瞬間緊繃起來。 連后座的田宓跟田芯也下意識的將懷里的孩子抱的更緊。 就在婁路回與汪臨坤的手都摸上了車座下面的武器時,卡車的車窗被搖了下來。 車窗內(nèi),探出一張臉。 是個中年男人,除了面色煞白,神情惶恐外,沒什么特別的。 但他一張口,卻叫婁路回幾人的臉色齊齊變了變:“解放軍同志,救命?。『竺嬗薪俚赖淖肺?,他們...他們還開卡車劫道!” 第99章 車上的婁路回與汪臨坤沒有急著說什么, 但對視間,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警惕。 汪臨坤氣質(zhì)很溫和,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好親近的老好人, 所以由他出面跟對方溝通,他沖著人揮手示意:“這位同志,不要慌,你先把車往后開一開,讓我出去, 再跟我細(xì)細(xì)說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