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穿書] 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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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女婿雖然都不喜歡這種應(yīng)酬,但為了滿足老丈夫幾年一回的虛榮心,全部耐心的配合。 到最后,今天的主角之一,成功成為田家女婿,有了名分的汪臨坤直接被灌醉,才結(jié)束了這一場熱鬧的訂婚宴。 今天三妹訂婚,其余三姐妹勒令她只要漂漂亮亮就好。 所以大部分廚房的事情都是她們?nèi)忝米龅模m然向陽跟陳尋陳兆兄弟也幫了忙。 但兩大桌菜忙起來,委實不輕松。 “昨天你問出有用的消息了嗎?” 婚宴結(jié)束后,田宓懶洋洋的趴在床上,指揮丈夫幫自己按壓肩膀,總算有功夫關(guān)心昨天的事情了。 婁路回熟練的捏著妻子的后背:“嗯,那人叫錢順,他嘴上交代說拿錢辦事,但他看我的眼神是帶著仇恨的,我覺得沒那么簡單。“ “拿誰的錢辦事?”田宓側(cè)過頭追問。 提道這個,婁路回嗤笑一聲:“說是曾老,曾參謀長?!?/br> “不是他?”田宓記得曾老,他很喜歡自家的兩個孩子,在北京那會兒,他幾乎天天跑過來逗孩子,聽公爹說,每次逗玩了,回家就會打電話罵兒子,曾老跟父親的關(guān)系很好,說是他,田宓還真不大相信。 婁路回態(tài)度篤定:“不是,錢順這么交代,反而叫我更加確定是哪個方向了?!?/br> “什么方向?” “錢順將矛頭引向曾老,擺明了想要我們兩家內(nèi)斗,軍區(qū)司令員跟參謀長不合,對方所圖的可不會是簡單的仇恨,這其中應(yīng)該還有旁的勢力借機參合了進來?!闭埠茫娐靡擦T,誰家沒有對手。 田宓一骨碌坐起身:“你是說...有人比咱們先找到那個黑手,然后與那人聯(lián)手趁機挑撥離間,如果爸跟曾老真的針對起來,他們就能鉆空子了是不是?” 婁路回將妻子轉(zhuǎn)了過去,繼續(xù)幫她捏肩:“不錯,甜甜真聰明。” “難道是敵特?”田宓繼續(xù)發(fā)散思維,哪怕只是少許了解這個時代,她也知道,這個時候特務(wù)并不算很稀奇。 “不會,到了我父親他們這個級別,不可能有特務(wù)的,最多就是派系之間的爭斗,打的什么主意也很好猜,他們不會主動下殺手,但不介意在那人動手的時候,幫點小忙...比如掃尾、添一把火什么的,不然也不會在我爸眼皮子底下藏這般深?!闭f到這里,婁路回眸色忍不住又暗了暗,對于那些個只顧爭權(quán)奪利,毫無底線的所謂的人,厭惡非常。 田宓也不喜這樣的,合著對方打著成不成功他也不吃虧的看戲心思唄?勾心斗角不算,居然還扯上了人命官司:“那有目標了嗎?” “嗯,上午回來之前,我跟爸通過電話了,他那邊已經(jīng)確定了人選。” 這話委實叫人意外又驚喜,田宓驚愕了好一會兒,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她猛的回頭看向丈夫:“是誰?” “是陳老陳副司令的妻子?!闭f到陳老,婁路回面上淡淡,完全沒有前面提到曾老時的敬重。 陳副司令?好像...他們剛到北京那天,陳副司令跟韓副司令還在家門口與曾老一起等著了。 至于陳老妻子的樣貌,田宓在腦中仔細回想著。 好像除了特別年輕,跟陳副司令年齡相差很大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印象,她攏共也就露過一次面。 倒是他們家的保姆阿姨經(jīng)常來找家里的顧嬸子玩。 但...她的動機呢?“具體跟我說說。” “這事兒電話里不好說太多,等回北京后再找爸細問,不過到了這個地步,我大概也能推測出整個事件了?!?/br> 這下,田宓更好奇了,連連催促道:“快說說。” 婁路回索性脫了鞋,摟著妻子一起躺下:“陳副司令前頭有個妻子,現(xiàn)在這個是后娶的,兩人差了有二十歲?!?/br> 丈夫才開個頭,田宓就腦補到了后面,她本來對于瞧著嚴肅板正的陳副司令還有些同情的,他妻子如果真是幾番對丈夫出手的幕后黑手,那么□□,哪怕未遂,他的軍旅生涯也被連累到頭了。 然而,那些個同情心,在聽到丈夫這般開頭時,頓時就化成了嫌棄:“升官發(fā)財死老婆嘛...是不是人到中年,才發(fā)現(xiàn)前面娶的妻子是媒妁之言,那會兒年輕不懂愛情,直到遇到了現(xiàn)在的妻子,才知道什么是真愛?” “噗...對也不全對?!眾渎坊乇黄拮拥恼Z氣逗笑后,不待她再次開口詢問,便繼續(xù)道:“陳副司令早年娶的妻子家世很好,前面他能在四十歲出頭的年紀爬到旅長這個位置,并不是他的能力多么出眾,而是沾了老丈人的光,后來老丈人走了沒兩年,他前頭的妻子也去了,據(jù)說是身體不好...其實這些都還好,最叫人詬病的是,前面可以說對他有恩的妻子走了不到兩個月,后面這個比兒子還小上一歲的嬌妻就娶進了門,然后,7個月生了個閨女,對外說是早產(chǎn)兒?!?/br> 至于陳副司令在老丈人去世后,將近二十年依舊在副司令位置上面蹲著,如今馬上都要退休了,還是不能晉升,誰知道這其中除了個人能力不足外,還有沒有他政治面貌不達標的原因。 咦~田宓更嫌棄了,也就是說,前妻還沒死,他就跟后面娶的這個女人搞到了一起,又因為有了孩子,不得不在兩個月內(nèi),頂著旁人的閑言碎語將人取進門:“惡心!怎么沒有人舉報呢?” “誰去舉報?都是小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早就找不到證據(jù)了,其實那時候這種情況很多的,跟家里原配離婚,重新娶個年輕貌美的妻子,根本沒人在意,如果發(fā)生在這兩年,他們肯定不能這么自在的...” 也因為這一點,這么些年,父親從內(nèi)心深處是看不上陳副司令的,總覺得他人太過虛偽。 還難得在私底下跟他們說過閑話,言說要不是陳副司令后面娶的嬌妻只給他生了一個閨女,說不定前妻留下的大兒子早就顧不上了。 “那...陳副司令跟前妻生的大兒子呢?”田宓喜歡大快人心的爽文劇情,眼看著惡人的報應(yīng)就要來了,她自然好奇前妻孩子的現(xiàn)狀,希望他好好的。 提到他,婁路回輕笑:“凌哥沒有從軍,他從政了,能力不俗,再加上他外公留下來的關(guān)系,才四十幾歲,已經(jīng)做到省部級副職,前途不可限量?!?/br> 這才是爽文的正確路線嘛,田宓放下心來,才接著問:“你還沒說陳副司令家后娶的那個,為什么要針對你呢?” 第114章 “為了她弟弟!” 田宓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她弟弟怎么了?難道...不在了?” 提到這個, 婁路回神色也不大好,低低“嗯?!绷寺暫螅沤忉岄_來:“咱們在北京那會兒, 爸篩選出來的嫌疑人里面就有她,這人叫范娟,早些年是文工團的,嫁人后就退役了,前頭之所以將她劃到懷疑人的范圍之內(nèi), 是因為她有一個小了她十歲的弟弟范洪福, 也是他們范家?guī)状鷨蝹?,唯一的男丁,在二十歲那年, 一次救援任務(wù)中犧牲了,當時范洪福未婚,他犧牲后, 范家等于絕后, 所以才會想著殺了我跟貝貝...對了, 范娟的父親癌癥晚期,活不長了, 這大約也是最近突然急躁起來的原因。” 戰(zhàn)爭中的傷亡是誰也不愿意發(fā)生的,田宓的情緒也低落了下來:“所以...當時那個任務(wù)是咱們爸...?” “對,爸當時還是旅長,親自坐鎮(zhèn)在了現(xiàn)場, 范洪福所屬的那個連,是爸抽調(diào)出來支援的其中一個?!?/br> 田宓抿了抿唇, 又問:“就因為這個恨咱爸?說不過去吧?...”難道還有什么別的原因?想到這里, 她又問:“...是意外嗎?” 婁路回搖頭, 須臾嘆了口氣,又點頭:“當時的犧牲是可以避免的,范洪福沒有按照他們連長的指揮,私自行動,才導(dǎo)致了后面的悲劇,當時還連累了一名要救他的戰(zhàn)士一起犧牲了。” “那他...”田宓沒想到這其中還牽連了旁人的一條命,本來暴脾氣上來,欲要罵兩句的,但話到嘴邊,想著人都不在了,就又給憋了回去。 只是再次開口時,語氣依然不太好:“既然是他自己造成的,憑什么把責任往咱們家頭上推?就因為是爸調(diào)他們連過來支援嗎?” 婁路回抬手順了順妻子的后背安撫:“應(yīng)該還有父親駁回了范洪福烈士申請的原因?!?/br> 這次田宓是真沒忍住,不可置信道:“他都害死一名戰(zhàn)士了,還想申請烈士?憑什么?如果真申請成功了,因為他犧牲的那名戰(zhàn)士怎么辦?對了,被牽連的小戰(zhàn)士叫什么名字?他是烈士吧?” “嗯,他叫王二牛,是一位值得敬重的烈士?!?/br> “那就好...”好什么呢?說到這里,田宓又沉默了下來,對于家屬來說,好好活著比任何榮譽都值得高興。 “別想了,說不定等我們回北京,爸已經(jīng)把事情解決了?!笨闯銎拮忧榫w低落,婁路回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哄著。 田宓深吸一口氣,翻了個身,本來打算平躺的,只不過才躺了幾秒鐘,覺著不大舒服,就又滾回了丈夫的懷中:“我不懂,范娟她身上又沒有什么職位,哪來那么大的能量?” 婁路回諷刺:“話也不能這么說,誰都知道陳副司令得意她,說是捧在手心里也不為過,她要找人辦事不難,只要事后找借口叫陳副司令給對方行些方便,更何況后面還有咱爸的對家?guī)兔?..” “想罵人...”這特么都是什么心態(tài)扭曲的神經(jīng)病,田宓憋屈半天,哼哼唧唧道。 婁路回被妻子逗笑:“罵吧!不要憋著...不過也沒必要跟這種人生氣,不值當,咱們現(xiàn)在好好的不是嗎?反倒是他們,過不了幾天好日子了?!?/br> “......也是,明天就回去了,希望我們趕回北京的時候,能看到對方的下場?!?/br> “會的?!?/br> 翌日一早。 田宓難得沒有睡懶覺,天還未亮便起了床。 當然,即使她自覺凌晨四點已經(jīng)夠早了。 但等出了臥室門,看著外面其余人已經(jīng)全部起床了,還是無奈了一瞬。 真的,千萬不要跟這個時代的人比早起。 無奈過后,田宓徑直去了廚房幫忙弄早飯,不想三妹跟三妹夫兩人已經(jīng)煮好了。 她好奇問:”你們什么時候起床的?“ 田芯正在盛粥,聞言回頭笑道:“比你早大半個小時吧,昨天不是說天不亮就要出發(fā)嗎?“ 那也太早了,算起來可能凌晨三點左右就爬起來了,端著水出去刷牙的時候,田宓心里還在嘀咕。 這廂田芯盛好粥后,剛要端著去堂屋,就被新上任的未婚夫攔了攔。 她不解看過去。 汪臨坤勾著唇:“我來,別燙著了?!?/br> 哪里就會燙著了,從小做到大的事情,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過...被人當成小朋友的感覺并不壞,于是田芯抿了抿嘴兒,朝著人露出一個羞怯的笑。 汪臨坤眸色深了深,他家姑娘...笑起來也跟小白兔一樣,叫人喜愛又...想欺負。 “不...不是要端粥?”不知道為什么,田芯總覺得此刻對面那男人看著她的眼神有些不大對,像是...像是要吃人一般。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汪臨坤在心底無聲默念了好幾遍后,斂去眸底的異色,抬手摸了下小姑娘因為緊張而顫動的長睫,溫聲道:“好,這就去?!?/br> 說著,他又看了眼,因為他方才的動作,臉頰紅成蘋果的姑娘,才滿足的端粥離開。 等人走后,大氣都不怎么敢喘得田芯吐出憋著的一口氣,又抬手拍了拍guntang的臉頰,好一會兒,確定溫度下降了,才噙著甜笑端上小菜跟著去了堂屋。 待一家人坐下吃飯的時候,婁路回剛給孩子們剝好雞蛋,耳朵就動了下。 同一時間,對面正在給未婚妻剝雞蛋的汪臨坤也抬起了頭。 須臾,他將剝好的雞蛋放進小姑娘的碗里,起身走了出去。 “怎么了?”田宓好奇問。 “應(yīng)該是小雋那孩子過來了?!被卦挼氖翘锛t星。 田宓了然,起身去廚房又盛了一海碗粥。 待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果然看到臨坤后面跟著一個大約只有一米七,身型干瘦的少年,她招呼道:“小雋來了?過來吃早飯?!?/br> 田雋就是這次商量出來,要帶過去當兵的孩子。 決定下來當兵人選后,回回昨天還特地去看了那孩子,回來的時候說對外像豹子,對內(nèi)卻像貓,好好訓(xùn)練,是個當兵的好苗子。 田宓不懂丈夫這些結(jié)論是從哪里來的,但那孩子說來也是個可憐人,從小父母死的早,6歲的時候便一個人生活,村民雖然大多沾親帶故的,但這年頭誰家都困難,不可能多養(yǎng)一個孩子。 所以這么些年,田雋算是東家吃一口,西家湊合一頓長大的。 不過小少年雖然年紀小,也沒讀過什么書,品性卻是好的。 從小就是,不管誰家給了吃的,都會努力給人家干活償還。 后來長到12歲,他自詡是大人了,再沒有接受過旁人的幫忙,就這么飽一頓餓一頓的長到了17歲。 當然,這也是為什么最后當兵名額落到田雋這個孤兒身上,沒有太大爭議的原因。 村民們都難沒錯,但比起只有三片破墻,養(yǎng)活自己都難的田雋來說,大家伙兒個把月起碼能吃上一口rou,隔三差五的還能炒一盤子雞蛋,對比起來,就是神仙日子了,誰有臉跟他搶名額。 田雋其實來了有一會兒了,但他沒好意思進來,所以只抱著一個破包裹站在外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