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假太子要當真女帝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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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段時間過得格外舒心,也正因此,一想到在他們毫無所覺的情況下,有成千上萬的百姓正承受著惡人的迫害,不是無端丟掉性命,就是活得生不如死,他這心里更覺痛恨不已。 正寧帝的話音剛落,就接到宗正錦王求見的通傳,何殊迅速解釋道。 “兒臣為防這幾家首惡收到消息后相互串聯(lián),毀滅罪證,才會在接到確定消息后,第一時間下令將他們圍住抄家,錦王的大女婿東陽侯府,就是其中之一?!?/br> 正寧帝冷著一臉道,“讓他進來,朕倒要看看,他這么著急地來見朕,有何話說?!?/br> 宗正錦王是先帝的堂弟,在京中向來低調,向來安分,縱是疑心重的先帝,也因見他識趣,對其多有寬容,將其任命為何氏宗族宗正。 正寧帝登基后,也對其多有敬重,不說有多重用,但是對其也不存在什么打壓。 知道余林府的事情后,見他在第一時間趕來宮中,讓正寧帝很難不懷疑對方是不是也不清白。 進入御書房中后,看到向來待其親和的皇上,此刻正冷著臉坐在御座上,太子肅立在一旁,二人此刻都目光淡漠地看著自己,錦王不禁心中一凜,態(tài)度恭敬地向二人施禮。 “免禮,賜座!” 錦王趕緊謝恩過后,恭敬地坐到錦凳上。 “啟稟陛下,臣是因為突然聽說東陽侯府被抄家一事,心中疑惑,才想進宮求見陛下,了解一下情況,臣絕對不會因為兩家存在姻親關系,就為東陽侯府求情?!?/br> 聽到對方這番聽上去挺深明大義的話,正寧帝的臉色稍緩,開口的語氣中卻透著毫不掩飾的怒意。 “你可知道東陽侯府在余林府的千山縣做下的事?” 錦王趕緊拱手道,“還請陛下明示,臣在此前從不曾聽說那什么千山縣?!?/br> “如今已有確鑿證據(jù)表明,他們在千山縣豢養(yǎng)私兵,擄走數(shù)量多達上萬的百姓開礦,私鑄武器?!?/br> 錦王聞言,臉色隨之變得異常難看,進宮之前,他怎么也沒想到情況竟能如此嚴重,他想的是就算保不了東陽府,舍下老臉也要護住自己的女兒、外孫與外孫女。 正寧帝說的每一條罪名,都是可以誅九族的大罪,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盡量摘出自家。 “陛下,是臣年老無能、有眼無珠,才會失察,不知道女婿一家竟在暗地里做下此等傷天害理之事,實乃罪不容赦!臣死罪!” 正寧帝見狀,嘆了口氣道。 “錦王叔的忠心,朕是知道的,朕此番不會放過每一個參與者,但也不會牽連無辜?!?/br> 得了這句話,錦王老懷甚慰,恭敬地向正寧帝謝過恩后,才抹著因情緒太過激動而流出的眼淚告退。 雖然錦王看著像是不知情,但是正寧帝早就深刻認清這些人都很會演的本質,所以他直接轉頭看向太子。 “皇兒覺得,這錦王真清白嗎?” 何殊淡淡地笑著回道,“錦王看樣子確實不知情,但他那些兒孫,可就不一定了。” 錦王在京中素有老好人之譽,雖然談不上廣施恩,但是這些年下來,他在京中也積累下不少人脈,不僅因處事公正而在宗室中頗有威望,在朝堂上的影響力也不弱。 只是他向來低調,很少在朝堂上出頭,才會讓人忽視這點。 而且暗衛(wèi)的調查結果也可以證明,錦王府上下只一心守著現(xiàn)有的家產與俸祿過活,既不曾大肆圈占田地,也不曾經商,連何殊對錦王一家的印象都不錯。 聽到太子這么說,正寧帝就知道對方肯定還有事沒跟他說,不過他也沒有繼續(xù)追究的想法,只是嘆了口氣道。 “這可真是兒大不由爹,他這一輩子過得小心謹慎,不敢行差踏錯,才能有今日,遇上自以為是,還野心勃勃的兒孫,就能將他一輩子的心血全都糟蹋,不管最后的結果如何,朕不會同情他,要不然,如何對得起那數(shù)千上萬的百姓?!?/br> 說著,正寧帝就忍不住感到心酸,他實在理解不了那些人的兇狠殘暴,不明白有些人明明富貴至極,卻要仗勢傷害那些無辜百姓。 何殊溫聲安撫道,“時間不早了,父皇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肯定還有很多麻煩要應付,您要養(yǎng)精蓄銳,提前做好準備。” 正寧帝點頭離開,何殊則在隨后吩咐邱顏道。 “將你特制的安神香,分別給父皇與母后送些過去,不要讓他們本人察覺,還有幾個孩子那里,都要用上?!?/br> 邱顏聽出她話中深意,瞬間臉色大變,這是為了防止他們受驚嚇? “殿下,形勢竟有這么嚴重?” 何殊背著手,目光幽深地看向門外,神色平淡地點頭道。 “不必緊張,我們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那些人敢怒不敢言,積怨已深,私下里又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如今只差一個導火索?!?/br> 也不是找不到機會,總會有一些有問題藥材與食材,被以各種方式送到宮中,其中就包括被研磨成粉的斷腸草種子,只是那些都被及時發(fā)現(xiàn),宮里從沒聲張而已。 宮中禁衛(wèi)被派出去大半,就是某些人期待已久的一個大好機會。 邱顏心中凜然,沒有再多問,她心中清楚,太子從不打無準備之仗,現(xiàn)在既然這么說,就證明對方已在私下里部署好一切,有信心在皇上與皇后一覺睡醒前,解決掉一切危機。 第一百九十一章 離開皇宮的錦王有種死里逃生之生之感, 無比慶幸自己這些年的小心,即便是兒女姻親,他也不曾多接觸,還囑咐家里人也要與那些親戚保持距離。 要不然, 那東陽侯府現(xiàn)在攤上這么大的事, 作為姻親, 他錦王府怎么也脫不了干系。 不是他不講情義,唯今之計,只有在保全自家后, 才能設法為女兒和外孫女兒周旋,對于他的大女婿和兩個已成年的外孫, 錦王已做好了最壞打算。 待他心事重重的回到家中, 錦王妃等人迅速迎了上來,問他進宮后的情況。 錦王掃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家長子不在,一臉嚴肅的問道。 “廣文呢?” 錦王妃不知道丈夫為何看上去有些緊張, 但她還是趕緊回道。 “廣文聽說他妹夫家里出事后, 就出去打聽消息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王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宮里怎么說?好好的,怎么就將東陽侯府給抄了呢?” 錦王神情凝重的回道,“事關重大, 不要瞎打聽,來人, 去將府門都給關了, 再多派幾個人, 去打聽一下世子到底去哪里,讓他早些回來。” 話音剛落,就見他的長子何廣文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還沒到近前,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父王,您去宮里見到陛下后,陛下怎么說?” 錦王語氣嚴肅地回道,“這次事關重大,別亂打聽,先將王府的門都關上,近日都不要再出門,府上也不再接待任何外客,都好好待在自己院子里,為今之計,我們能保全王府,就是萬幸?!?/br> 聽到他父王話中透露出的信息,何廣文眼中閃過異彩,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確認道。 “這么說來,陛下相信父王,不管東陽侯如何,都牽連不上王府?” 錦王神情凝重地回道,“這是當然,本王對宮里的忠心日月可鑒,陛下當然不會懷疑我們錦王府,都回各自的院子,好好待著,千萬不要在這種時候節(jié)外生枝。” 聽出錦王的自信與肯定,錦王妃等人都松了口氣,宮里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派出禁衛(wèi)軍圍抄東陽侯府,作為兒女姻親,固然會擔心出嫁的女兒,但是更擔心的肯定是自家王府是否會受牽連。 “父王放心,我們知道輕重,能讓宮里那么生氣,直接派出那么多禁衛(wèi)軍圍抄那幾家,證明這次的事情肯定不小,父王在這種情況下,仍愿為大妹夫一家奔走的情義,大家都知道?!?/br> 想到皇上提到的事,錦王的臉色再次變得有些難看,他搖頭嘆息道。 “本王常教導你們,自作孽不可活,你們一定要牢記在心,切不可去參合那些是非?!?/br> 聽到他爹的這番老生常談,何廣文就下意識想皺眉,他最看不上的就是他爹一輩子謹小慎微的老好人做派,使得他們錦王府在京中籍籍無名。 但是考慮到眼下確實不宜節(jié)外生枝,所以他一臉忠厚地點頭道。 “父王請放心,京里誰不知道我們府上一直以來的風格,從不與別家走得近,也從不惹是生非,要不然,陛下也不能這么信任我們錦王府,對吧?” 錦王滿意地點頭,讓眾人都各回各院。 何廣文的心中也很滿意,他很清楚自家父王的愚忠,也知道上面很吃他父王這套。 通過他父王話中透露出的信息,不難聽出宮里雖然查出東陽侯府與千山縣的事有關聯(lián),卻沒有懷疑到他們錦王府,這就是天賜良機。 而他父王去宮里走一趟,表明心跡,肯定能讓宮里更加不會對他們錦王府起防備,也算是無意間幫了他一把。 與此同時,正聚到一起的大公主和二公主兩家,此刻也都心情凝重,他們都知道,早在一個月前就已露出點苗頭的事,現(xiàn)在已到將要收網的時候。 二公主心情復雜地感慨道。 “能將太子氣得不管不顧,直接將禁衛(wèi)軍都派出去抄家,可見那些人家在余林府犯下的事,肯定是極其惡劣啊?!?/br> 楊衛(wèi)迅速附和道,“娘子高見,陛下與太子向來憐惜百姓,能將太子氣得這么狠,肯定沒少死人,那些人家,這次算是完了?!?/br> 聽著這對夫妻一唱一和,大公主忍不住失笑,但她隨后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父皇和太子的脾氣都很好,能將他們氣成這樣,可見那些人做得實在太過分了一些?!?/br> 脾氣都很好?對小孩都特別有耐心的皇上確實脾氣很好,但是太子? 不僅胡慶元和楊衛(wèi)對此持保留意見,連二公主都忍不住仔細看向她大姐,眼中分明寫著‘你是認真的?’。 大公主沒理會二公主毫不掩飾地質疑,她是真心覺得太子的性格脾氣都很好,雖因愛憎分明,做事可能顯得強勢了些,卻心懷大愛。 胡慶元清了一下嗓子,直接轉移話題道。 “看得出來,這次的事情肯定特別嚴重,我們這段時間與京中這些人家少打交道的決定,是正確的。” 這次被查抄的人家里,不僅有宗室,還有好幾家是與宗室有親的人家,例如那東陽侯夫人,就是宗室郡主出身,是他們妻子的堂姑。 平日里最喜舉辦各種宴會,尤其喜歡邀請公主們,為了親戚情分,就算不耐煩應付這些,也不好太過拒絕,受邀請五次,總要去兩三次。 若非這段時間以來,皇上以身體不適的名義休養(yǎng)身體,他們這些做女兒、女婿的正好可以用孝敬皇上的名義進宮,他們現(xiàn)在很難做到獨善其身。 因為就算宮里相信他們的清白,也難免會讓外人議論,這些壞了事的人家,也少不了會有人出面,求他們幫忙跟宮里說情。 幾人都心情沉重的點頭,楊衛(wèi)隨后感慨道。 “現(xiàn)在想想,太子真是時刻都心系百姓啊,我與娘子只是隨口講了幾句沿途見聞,就能讓太子從中發(fā)現(xiàn)問題,而且還是能牽涉到京中這么多人家的大問題,可我們當時,除了感慨幾句那些受災百姓的生活不易,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二公主理所當然地回道,“太子厲害很正常,他那頭腦生來就與我們普通人不同,和他比這些,叫自討沒趣。” 胡慶元點點頭道,“你們晚上就不要回去住了,先在我們府上住幾晚,讓府衛(wèi)加強防備,等到這件事塵埃落定后再回去?!?/br> 大公主也跟著附和道,“相公說得是,為謹慎起見,你們就別回去了,反正這邊一直備的有你們常住的院子,以免那有些人走投無路起壞心,我們住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br> 大姐夫是夷北軍大將軍,哪怕大公主府里的府衛(wèi)大多都是夷北軍的退役將士,說是老弱病殘都不為過。 但是大公主府上的這些府衛(wèi),無論是從防守與作戰(zhàn)經驗上,還是從忠心與實力上講,都能絕對碾壓他們府上的大多數(shù)府衛(wèi)。 所以二公主夫妻沒有拒絕大公主夫妻的好意,坦然大方地道過謝后,就住到他們在大公主府上常住的客院中。 臨睡前,楊衛(wèi)還在開玩笑,“我們是不是太膽小了,聽到點風吹草動,就嚇得連家都不敢回?” 二公主不以為意的回道,“誰讓你將我們留宿的事,和那些人家被圍抄的事聯(lián)系起來?就當我們是因和大姐他們的關系好,玩得不舍回去不就行了?!?/br> “娘子說得是,這么一想的話,這心里就坦然多了?!?/br> 等到半夜被人叫醒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兩口子選擇留在大公主府的決定,實在太明智了。 “二公主、二駙馬,大事不好了,有叛逆趁禁衛(wèi)軍大半都被派出宮的機會,發(fā)動宮變,帶人殺入宮中了!” 聽到這話,二公主夫妻穿衣服的手都忍不住有些抖,二公主強作鎮(zhèn)定地問道。 “目前可知道賊首是誰?大姐夫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