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崩壞記錄(21)
顧黎的第一反應是護住自己的臉,潛意識中還是覺得這是他最大的資本,繼而生出一股無名怒火,打架哪有首先朝臉招呼的?他看顧廷就是嫉妒自己青春正好沒有皺紋的臉! 這一愣神的功夫,卻被顧廷抓準時機連錘了三下手背,白皙的皮膚上瞬間青紫交錯。 顧黎看著瘦削,但為了吃男明星這碗飯也是下了苦功夫常跑健身房的,脫光了衣服就能欣賞到纖細骨骼上附著的一塊塊敏捷的蓄滿力量的肌rou,這可不是顧廷這種人到中年煙酒都沾日日做鴨到腎虧損的人能比的,也是他現(xiàn)在感冒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吃了虧。 等回過神來,顧黎猛地提膝朝顧廷褲襠處狠狠一頂,緊接著手肘斜飛朝他嘴角撞擊。 既然顧廷想要毀他的容,也就別怪他出這種狠招了! 這一下可了不得了,顧廷痛的倒吸幾口涼氣,一張向來拿腔拿調的俊臉如同被揉成一團的草紙一樣,只剩下潦草的痛苦。 其他人也看呆了! 那可是顧總的命根子!要真出了啥事,那?! 還是導演反應快,連忙招呼著胖胖的攝影師上前把兩人強行分開了。 顧黎自然不依,他恨不得在顧廷的命根子上蹦迪,他倒要看看,沒了射精功能的顧總還能不能讓老爺子刮目相看,坐穩(wěn)備受寵愛的顧氏長孫位置。 只可惜其他人都一擁而上的隔開了他與顧廷,他一對三還勉強湊合,遇上人海戰(zhàn)術也不行了。 宴瀾看著打得難舍難分、各出陰招的親兄弟,又想起小說中把他倆描寫的那叫一個兄友弟恭,只覺好笑,看來作者還是不懂男人吶! 男人不就是這種頭腦簡單、意氣用事、沖動又容易嫉妒的生物么? 宴瀾實在難以想象無論是前世還是這本小說中,都有那么多的女人像得了失心瘋一樣為了這種生物要死要活,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死得也凄凄慘慘戚戚。 顧廷捂著褲襠,努力平復亂飛的五官,拿捏著勝利者的姿態(tài)從人群中走出來后看到的就是宴瀾臉上那抹古怪的笑。 他脆弱的自尊心瞬間被點燃,內心瘋狂的咆哮:這女人是不是在看自己的笑話?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個廢人了? 他陰沉著臉走進宴瀾,忍耐著下體那劇烈而綿長的痛,一把捏住宴瀾的手腕,將她拉進懷中,“呵,女人!就算我廢了也能把你草哭!” 宴瀾:“……” 小說中的霸總,啊不,可以說是所有的男人,都很熱衷于通過草哭女人來一展雄風呢! 不是,一個三十來歲做鴨經歷多到可以用“鐵杵磨成針”來形容的老男人哪兒來的自信? 她要是真哭了,那也是為與他堪稱菜花培植皿的雞兒親密接觸而擔驚受怕的哭泣! 系統(tǒng)忍不住嘴了一句:“是作者給他們的自信?!?/br> 宴瀾:“羨慕了,作者啥時候給我們女人一點自信呢?我一想到這書女主頂著張水靈靈的臉舔老男人又是細紋又是眼袋的臉、又黑又臭又臟的jiba還成天尋思著自己的腰夠不夠細,奶夠不夠白,逼夠不夠緊,配不配得上他,我就真的……嘔吐。” 系統(tǒng)笑:“大約是作者根本無法想象有自信有自我,沒有男人愛不會死,不舔男人也能活,而且活得輕盈又自由的女人吧?!?/br> 宴瀾忽然恍惚起來,原本的她在按照書或者作者的意愿走向那條嫁人生子、被心愛男人珍藏保護寵愛、只需保持容顏多生幾個胖小子就能免于驚免于苦的康莊大道,內心深處卻總有彷徨與疑慮,她能遲疑的感受到對封閉于后院的痛苦與反抗,卻不知反抗后該走向何處。 但她現(xiàn)在卻有點明白了。 宴瀾看向遠方,她看不見系統(tǒng)卻能感覺在世界的幕布后有一雙眼睛凝視著自己,她想,她總有一天會掀開簾子走向更遠處,像水一樣輕盈而自由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