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始做山神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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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迷霧的原因,林子里的濕氣很重,泥土沾在鞋子邊緣,鐘靈隔一會就得施個除塵術(shù)。而接下來的一炷香里,除了起初的那頭狼,她也沒有見到其它的野獸。 偶爾傳來什么東西掠過的聲音,她還沒有看清,對方就消失了。 或許是這里的環(huán)境更適合菌類生長,她見到了許多小桃山?jīng)]有的野菌子,不過經(jīng)系統(tǒng)鑒定,大部分都是有毒的。 走著走著,在一棵樹根下一小片野菌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只因為這野菌的顏值太高了,在清冷的月光之下,像是一片片的小云朵,皓白又圣潔。 【云母靈芝:一種只生長在野外的稀有靈菌,無法人工培育。其營養(yǎng)豐富,凡人吃了強體魄、增壽數(shù)?!?/br> 好東西哇。 鐘靈沒忍住,上前彎腰摘了些許,放進了空間錦囊里。 灰兔在一旁吐槽:“別告訴我,你來這林子里就是來采這些野蘑菇的?” “當(dāng)然不是,不過也不耽誤嘛?!?/br> 鐘靈摘得時候小心翼翼地旋轉(zhuǎn),避免傷了其根,只采那些成熟的,剛冒頭的小靈芝就通通放過了。 為此耽擱了一刻鐘后,繼續(xù)向前,她剛走了沒兩步,突然感覺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 低頭一看,是一根竹筍。 然而奇怪的是,被她不小心碰到后,這根竹筍居然動了起來,往左移動了些許,又往右移動了幾分,最后察覺到不對,慢慢地在往后撤去。 好奇心作祟,鐘靈彎腰撿起了那根竹筍,意外的是,竹筍是空心的,拿起竹筍后,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掉了下來。 鐘靈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鼩鼱。 【寄筍鼩鼱:寄住在竹筍里的小鼩鼱,幼年以筍芯為食,成年后背筍而行,作偽裝之用。弱小無害,其rou質(zhì)鮮美。】 鼩鼱的模樣和倉鼠很像,小而圓的耳朵,尖尖的嘴巴,還有一條禿尾巴。 鐘靈想到系統(tǒng)的最后一句話,再看看這還沒巴掌大的小家伙,她對形似鼠類的生物實在提不起什么食欲。 還是放過它吧…… 鼩鼱天生是個瞎子,否則剛才也不會撞上鐘靈,在頭頂?shù)闹窆S被拿走的那一刻,這個小家伙就懵了,不知所措地在自己的腦袋上空胡亂地摸著,恐怕心里還在納悶:我的家哪里去啦? 鐘靈把手里的空竹筍還給了它,寄筍鼩鼱摸到了失而復(fù)得的家,連忙把身體一扣,頂著竹筍,飛快地溜走了。 這么漫無目的地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鐘靈忽然想起來她還有酒吞蛞蝓呢,那可是尋物的職業(yè)選手。 于是,她忙把小木匣拿出來,打開一看,里面的蛞蝓正懶懶地躺著,戳一戳也不動彈,不知是在裝死還是不想理她。 鐘靈無法,只能又從錦囊里掏出一壇子青果酒來,剛打開封口,酒吞蛞蝓就醒了過來,爬上酒壇邊緣,一口氣喝了大半壇子。 眼看著酒壇就要見底,鐘靈連忙把封口蓋?。骸皫臀艺艺疫@附近哪里有黑熊?” 酒吞蛞蝓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她的話,打了個酒嗝,喝飽了的它精神滿滿,似乎感知到周圍的環(huán)境不一樣了,兩根觸角直愣愣地立了起來。 它先是筆直地指著左邊,接著又調(diào)了個頭指向身后,復(fù)又轉(zhuǎn)身指向右邊…… 鐘靈只見它像無頭蒼蠅一般在原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半盞茶的時間之后,它啪嘰一聲,仰倒在地上,觸角也耷拉了下來,一對眼珠里寫著のの。 “……” 這還能自己把自己轉(zhuǎn)暈的? 酒吞蛞蝓的能力是尋找周圍的天材地寶,估計是迷霧林里的寶貝太多,它一時間不知道該指引哪個,左右不決以至于繞暈。 上回,齊大智用它時,正值星月果實剛剛成熟,散發(fā)的氣息濃烈到蓋過所有,才能幸運地順利找到。 又或者,酒吞蛞蝓聽懂了她的話,但是這迷霧林里有很多黑熊,它不知道她想要找哪只,才被繞暈了? 鐘靈也不清楚,只能把暈厥的鼻涕蟲放回了小木匣。 身處在團團迷霧之中的她,此時無比地懷念山海圖,在這個時候,有個地圖是多么的重要! 然而,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半個時辰后,鐘靈終于找到了一處洞xue。 熊是xue居動物,這洞xue的洞口足有兩人高,看起來也很符合黑熊的體積,她朝洞xue里喊了一聲:“請問有人嗎?” 喊完又覺得不對,連忙改口:“……請問有熊嗎?” 并未有聲音回應(yīng)她,倒是她自己的回音反復(fù)持續(xù)了好幾息,說明這洞xue既幽深又空曠。 鐘靈詢問手腕上纏著的青蟒:“阿青,你的嗅覺好,你聞聞這里有沒有熊的味道?” “熊……是什么?” 青蟒發(fā)出了靈魂之問。 小桃山里沒有熊,青蟒自幼在小桃山長大,自然也沒見過。 鐘靈忘了這茬,撓撓腦袋,不知怎么回答它。 “不過這里面有一股我非常討厭的氣息?!鼻囹o盯著那黑黢黢的洞口道。 “那干脆就進去看看吧。” 鐘靈不再糾結(jié),抬腳走進了洞xue。 第25章 一進入洞xue, 周遭就陷入了徹頭徹尾的黑暗之中。 在迷霧林中尚有月光照亮,在洞xue里就是倆眼抓瞎 ,伸手不見五指。 還好鐘靈有準(zhǔn)備, 從錦囊里找出了那顆三眼夜鶯蛋。 【三眼夜鶯蛋:食之可明目, 極大地提高視距,獲得在黑夜里視物的能力。】 先前拿到這顆蛋的時候, 鐘靈還覺得用不上, 如今,倒是派上大用場了。 鐘靈咬開蛋殼, 吮吸掉里面的蛋液。 “嘖, 好腥。” 早知道這么難吃,就把這蛋提前煮熟了。 灰兔第一次沒跟她搶食, 警惕地盯著洞口深處, 青蟒也立起了上半身, 一副隨時保持警戒的模樣。 兔子是遠(yuǎn)視眼,視距寬廣有三百六十度,就算在黑暗中也強過人,而蟒蛇更是夜行動物,只有她是最需要補視力的那一個。 剛把三眼夜鶯蛋吃下去, 鐘靈就覺得眼前倏地一片清明,像是重度散光患者突然做了視力矯正手術(shù), 洞里的一切都清晰起來,視距比在迷霧林里看得還清楚許多。 而仔細(xì)看她的眼睛, 便會發(fā)現(xiàn)像鍍了一層水膜般, 比平時更黑亮了幾分。 這口洞xue的甬道很長, 并且坡度一直向下, 洞xue的最上方糊著一層白色的物體, 不知道是鐘乳石,還是什么苔蘚之類。 鐘靈慢步朝深處走著,除了她的腳步聲,沒有其他任何細(xì)微的響聲。 “這洞里似乎沒人,我們要不回去吧?!?/br> 灰兔縮著爪子,在鐘靈耳邊吹著耳旁風(fēng)。 鐘靈沒回答,又繼續(xù)往前走了近百丈后,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那對黑熊夫婦就倆口子,沒必要把洞xue修得如此之長吧…… “應(yīng)該不是這里,我們出去吧?!辩婌`說道。 “嗯嗯?!被彝茂偪顸c頭。 鐘靈轉(zhuǎn)身剛準(zhǔn)備往回走,忽然聽到頭頂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裂帛般撕扯布料的聲音,有什么東西破繭而出了。 她循聲抬頭一看,頭頂那層乳白色的物體哪里是什么鐘乳石,而是一層織得細(xì)密的絲狀物,如今從絲網(wǎng)的裂隙中,掉落出一團團的黑影,著陸在鐘靈的身旁。 三節(jié)身體,六條腿,一顆顆龐大又赤紅的腦袋,腦袋兩側(cè)的復(fù)眼散發(fā)著猩紅的光芒,從外表和身體結(jié)構(gòu)上看,像是螞蟻…… 可是什么螞蟻的個頭能長得這么大,都快到她的腰部了,而且看起來很不友好的樣子。 【赤頭足織蟻:一種單個力量不足為懼的妖獸,但往往成群結(jié)隊的出現(xiàn),一群赤頭足織蟻可以消滅比起體積大百倍的妖獸,充分證明了:團結(jié)就是力量。 它的足部會分泌絲狀物,用來捕獲獵物和儲存食物,其頭部堅硬,食量巨大,對送上門的食物從來不會拒絕。】 系統(tǒng)的解說給當(dāng)下的情景愈發(fā)添了幾分森寒。 上百對猩紅的復(fù)眼圍著鐘靈,宛若一盞盞血紅的燈籠,只看得她渾身發(fā)毛。 “咕嘟?!?/br> 鐘靈和灰兔同時咽了下口水。 “那個打擾了,我們走錯路了,這就回去……” 鐘靈連忙表明自己沒有惡意,只是誤入,她沿著墻壁,緩慢地朝后退。又有十?dāng)?shù)只赤頭足織蟻吊著絲線從天而降,穩(wěn)穩(wěn)落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事情有些難辦了啊…… 鐘靈垂眸,腦袋里迅速思考著脫身之法。 然而對方并沒有給她機會,不知是哪只赤頭足織蟻按捺不住,鋸齒狀的上顎咬合了下,發(fā)出了金屬碰撞聲,宛如發(fā)出了一聲信號,所有的赤頭足織蟻們?nèi)绯彼悖案昂罄^地朝著鐘靈一擁而上…… 而與此同時,與她相距了兩座大山的衛(wèi)長錚,也在面臨著生死之劫。 兩日前,衛(wèi)長錚越過了那刻字石碑后,又往前走了半日有余,終于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人類村莊的影子。 他一路走近,來到了村口處,面前立著高大的木質(zhì)牌坊,上面寫著“古木村”三個字。 牌坊下面站著有五六個穿著麻衣,手持木棍的村民在守門,見衛(wèi)長錚十分面生,擺出警惕的防御姿勢:“你是何人?出入腰牌呢?” “我是來尋人的,沒有腰牌,”衛(wèi)長錚還算客氣地淡聲說道,“你們村里有個叫鐘靈的女童走失了,我來尋她的家人,麻煩放個行。” “沒有腰牌就滾遠(yuǎn)點!本村不歡迎外來人。” 村民把木棍一橫,似乎衛(wèi)長錚再往前走一步,就要動手。 衛(wèi)長錚皺起眉頭,正欲再說什么,忽然身后傳來一陣巨獸爬行及鎖鏈晃動的聲響。 他轉(zhuǎn)過頭,只見一條高約兩層樓的巨大蠑螈正朝此爬行而來,褐色布滿條紋的背上有個坐鞍,上面坐著一個手持韁繩的男人,蠑螈的粗壯尾巴上綁著一條長長的鐵鏈,鐵鏈像栓牛馬般拴著上百個衣衫破爛、蓬頭垢面的人類。 那些人里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各個腳步踉蹌,嘴唇干裂,不知道被牽行了多久。有些支持不住地昏倒在地的人,仍被在地上拖行著,皮rou都被磨破,不知是死是活。每個人的胸口處都統(tǒng)一紋有青藍(lán)色的刺青,寫著大大的“奴”字。 那只巨型蠑螈威風(fēng)凜凜,仿佛歸來的英雄,臉頰兩側(cè)羽扇狀的腮部炸開,從嘴巴里噴出一口熱氣,卷起地上的沙土,沾了衛(wèi)長錚一褲子的灰。 坐在蠑螈背上的男人懶洋洋地從腰間解下一塊木牌,遞給守門的村民,后者只粗粗地看了一眼,揮手:“進去吧?!?/br> 男人一抖韁繩,蠑螈邁開短粗的腿,晃晃悠悠地走進了村莊。守門的村民打量著那一排被押運的人,笑著拍了下同伴的肩膀:“這批奴隸里似乎有不少女奴,等到夜里輪休,我們?nèi)L嘗滋味……” 猥瑣的語氣嘴臉叫人惡心。 衛(wèi)長錚本不想管這閑事,然而走在奴隸堆末尾的一個女童吸引了他的目光,那女童的雙髻散亂,無力地耷拉著腦袋,身形單薄瘦小,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