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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暗戳戳攻略我 第10節(jié)

    第10章 噬魂幽谷

    ◎歸不尋小名居然叫……◎

    九尾狐妖的尾巴竟然還能復原?!

    寄望舒將手中書堆擱置在地面上,挨著書柜的底端坐下,迫不及待的翻開古籍的扉頁。

    扉頁上什么文字都沒寫,只有一只歪七扭八的簡筆畫狐貍。簡筆到如果不是因為書名上寫了九尾狐妖,寄望舒險些要認不出來這是什么物種的地步。

    繼續(xù)往后翻閱,下一頁的內(nèi)容便進入了正題。

    “……一旦九尾狐妖傷重,即將失情失欲、失感斷覺。然,若其仍留有一絲氣息,便可將其所失皆復原。”

    看了段廢話。寄望舒繼續(xù)翻。

    “……要知道,復原并非易事,需得承傷者有極大的耐性與決心。因此,一般狐妖是無法完成這份意志的?!?/br>
    寄望舒:“……”

    她急了,書頁嘩啦啦的翻飛。她倒要瞧瞧,這本破書能講多少廢話。

    這一翻,就沒停下來,直接看到了最后一頁。

    “……只要九尾狐妖沒死透,就可以尋找八件上古遺物,熔煉而得到百轉(zhuǎn)丹。雖無法將失去的尾巴復原如初,但可以將所有失去的功能一一復原。不過只能從第一尾的功能逐次復原?!?/br>
    合著一整本書,就這一句是有用的?

    這本古籍的作者怕不是個社畜,為了賺點稿費硬生生水了一整本書吧!

    靜下心來,她反復研讀這最后一句話。

    八件上古遺物。那不就是歸不尋整日催促她去尋得那些?

    可,為何后面又說,無法復原尾巴,只能復原失去的功能?這本書的書名不就叫《如何復原九尾狐妖的尾巴》嗎。

    寄望舒疑惑地合上書,又掃了幾遍封面,甚至怕自己眼花看錯了字,還用手指一個個指著往后讀。

    如、何、復、原、九、尾、狐、妖、的、尾、巴……

    食指觸碰到“巴”時,她驚覺這后面有一團墨色,將原來的字跡遮掩在下面。她借著光線,將古籍抬起與視線齊平,仔細辨認了一番,發(fā)現(xiàn)后面還有兩個字:功能。

    寄望舒:“……”萬惡的標題黨!

    “你在這干嘛呢,半天了也不把書送上去。小爺可不想在這地窖里多呆了?!?/br>
    離蛟見她席地而坐,等了半晌工夫也不見有動靜,索性走過來催促。

    聞聲,寄望舒本能的將古籍藏在身后。想了想,又拿了出來。

    離蛟說到底也不算是壞人,好歹他也是個小神仙,壞心思總沒有那個小魔頭多吧。與他商討一下,說不定還能有更大的收獲。

    寄望舒招手:“給你看個東西。”

    離蛟有點好奇,四只爪子爬的也快了些:“搜索到什么寶貝了?這么神神秘秘的。該不會是魔界的藏寶圖吧!”

    小龍一說到“藏寶圖”,兩個眼珠子就亮了起來,被寄望舒好一陣嗤諷沒出息。

    魔界的藏寶圖有什么可稀罕的,最寶貝的東西不都在歸不尋大殿里呢。

    “復原尾巴?”離蛟上前看清書封后,不禁讀出聲來,尾音上揚,有點驚訝。

    “是復原失去尾巴后喪失的功能?!奔耐尜N心的糾正他。

    離蛟攀到寄望舒胳膊上,一爪捻著胡須,仔細閱讀不過三行的文字。

    “小爺我從前倒是聽說過一點,九萬年前,似乎是有那么一只狐貍在大戰(zhàn)中遭受重創(chuàng),幾乎身隕。后來不知靠著什么,法力完全恢復,但從此之后下落不明,也再無人聽見過關(guān)于他的音訊。”

    頓了頓,離蛟上下大量一番寄望舒,不確信道:“可,可人家不是狐妖,是狐仙。況且也不是九尾狐,好像是什么……四什么的,總是就是有很多眼睛的一種戰(zhàn)狐?!?/br>
    話里話外都透露著,‘你既不是狐仙,也沒有很多眼睛,從前沒有狐妖復原成功的例子,你要不省省心吧’。

    寄望舒可管不了那么多。人家書封都明明白白寫著“九尾狐妖”了,那她肯定得試試。反正這噬魂幽谷恐怕她也賴不了多久,橫豎都是尋寶,為別人尋不如為自己。

    盡管原書中沒有展現(xiàn)過原身的戰(zhàn)力,但是后期仙魔大戰(zhàn)之時,作者曾經(jīng)描寫過一小段關(guān)于某位上古狐妖施法的場景。

    巨尾橫掃青云門,萬物坍塌、山體橫流,那氣吞山河的氣勢,只寥寥數(shù)筆,寄望舒卻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

    以此類推,九尾狐妖的戰(zhàn)力即便不強,至少也得能夠自保吧?

    再不濟,好歹也讓她恢復味覺。

    蓮華殿的飯菜看起來真的很好吃。

    離蛟見她神色堅定,大概是下定了決心,無奈嘆了一口氣:“你若真有意去尋,便去吧。反正那個毛頭小子不也整日催促你來著?不如將計就計,大不了最后關(guān)頭耍點小詭計,自己用了便是。”

    寄望舒點點頭,她十分認可離蛟這句話。

    離蛟提醒她:“但你不能自己單獨行動,風險太大。你死了我不好向老爹交差?!?/br>
    寄望舒:“我怎么就單獨行動了……你不去??”

    離蛟表情一僵,仿佛心事被人戳破:“咳、怎么可能?小爺我神通廣大,自然是要去保護你這種弱雞的?!?/br>
    他聲音弱了些又道:“那什么,你能叫上毛頭小子一起不?”才活了兩萬年不到,他還不想變成龍餅。

    寄望舒白他一眼,拎著書脊打算趕緊收拾收拾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對策。

    嘩啦——

    書頁間抖落下一張信紙,慢悠悠飄飄然在空中翩躚片刻,平躺在了地板上。

    蹲下身子拾起一瞧,上面的字體娟麗秀氣,字里行間都透露著大家閨秀的大氣與儒雅。

    “小白親啟:

    近日聽聞桃花源風景甚好,你父尊便計劃帶我前去逍遙片刻。獨自一人承擔魔界之責,切勿莽撞行事,凡事多與無霜商討,必要時刻記得以虛幻術(shù)自保。此去經(jīng)年,甚是掛念,珍重?!?/br>
    大約是年月已久,信紙顯得有些斑駁泛黃。從行文中判斷,這估計是歸不尋母親所留,不過,為何會在這本書中夾著?莫非這本書歸不尋也曾看過?

    又或者,是白鳳凰隨手一放,歸不尋至今也未曾發(fā)現(xiàn),卻被她誤打誤撞先行瞧著了?

    除此之外……

    那個“小白”,難道意指歸不尋?

    這是他小名?!

    “噗?!奔耐娌缓竦赖男Τ隽寺暋?/br>
    她一想到那人在魔界眾生面前威嚴高大,背地里天天被mama喊小白,心里就止不住的想笑。

    -

    兩人出了藏書閣時,天已經(jīng)黑了。離蛟同寄望舒告辭,他要接著去參觀噬魂幽谷剩下的風景。

    其實就是不想跟她一起去面對歸不尋。

    夜色時分,蓮華殿內(nèi)燈火通明。

    結(jié)了冰的蓮池再度化為春水,霧氣蒙蒙,宛若仙境。

    幾天下來,寄望舒摸清了規(guī)律。這番景象,就意味著供給魔氣的主人已經(jīng)回到了這間屋子。

    她站在緊閉的門扉處猶豫,不知道一會見了歸不尋該如何開口。

    前幾日對外出尋寶百般抗拒,突然一下子就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任誰都會懷疑吧?

    更何況是歸不尋這種焉精焉精的人。

    盡管如此,她還是得想方設(shè)法讓歸不尋陪她一同前去,畢竟她在魔界之內(nèi)再無第二個熟識之人,謝無霜又忙于瑣事,打理魔界內(nèi)務抽不出身。

    其實她只是怕謝無霜隨行,會在路上看不慣她蠢笨,一劍給她捅個對穿。這位jiejie跟自己可謂是半分交情都沒有,全靠歸不尋一線牽啊。

    “站在門口做什么,還不進來,是嫌外頭的天還不夠冷嗎?”門內(nèi)隱約可見一個身形高大的人影倏地站起來,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來。

    寄望舒心里一緊張,冒冒失失推開門,門朝里開,剛好砸到正要伸手拉門的歸不尋。

    “嘶——”歸不尋吃痛地縮了縮手,睨她一眼,奇怪她神態(tài)反常,卻也沒有多問,先將人招呼進屋。

    走入殿內(nèi),寄望舒心一狠,牙一咬,想著長痛不如短痛,開門見山:“我今天想了一下,看在你這些日子對我照拂有加的份上,決定還是幫你去尋八大遺物,還你個人情?!?/br>
    聽者訝然,眉眼抬了抬,唇角微動,似乎沒有想到小狐貍開竅的如此突然。

    “哦?”他上下端詳著寄望舒,語調(diào)深沉叵測,“這么突然?”

    寄望舒聽著便感受到一陣寒意襲來,不由得哆嗦一下,壯著膽子表現(xiàn)出理直氣壯的模樣,生怕歸不尋有那窺心術(shù),勘破她的私心。

    想在魔尊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瞞天過海,恐怕她還是第一人。

    如狼似虎的視線久久盯在她身上,心里的底氣一點點被消磨,寄望舒幾乎快要舉起小白旗向他投降坦白。

    “那明日便起程吧,趕早不趕晚,本座等著你的好消息。”歸不尋收回視線,恣意悠然坐在椅子上,長腿一翹,雙手擱置在扶手上,儼然一副紈绔少爺?shù)哪娱_口。

    寄望舒心下一松。同時還有些不可置信:就這?就沒了?

    剛才瞧歸不尋那個嚴肅的樣子,她還以為被他看出什么來了,害的她好一陣心驚膽戰(zhàn)。

    果然還是太高看他了。

    熟悉的相處模式又回來了,她找了個挨著歸不尋的板凳坐下,兩手扶著凳沿,騎馬般坐在上面前后晃悠。小狐貍杏眸閃爍,眉梢飛揚,薄薄的兩片唇瓣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大言不慚道:“那你今晚也可以開始收拾行李了?!?/br>
    歸不尋:“?”

    寄望舒:“你不是說不讓我一個人去嗎?那肯定就是你陪我一起去呀?!?/br>
    寄望舒語重心長:“馬上就是成年狼了,自己的事情當然要親力親為。你mama沒有教過你這句話嗎?”

    歸不尋白她一眼:“沒有。”

    寄望舒拍腿大贊:“那就對咯!她昨晚托夢讓我替她教育你呢!”為了增加真實性,她豁出去了,故作神秘的湊到歸不尋跟前小聲道:“夢里她還悄悄告訴我你的小名了呢?!?/br>
    魔尊一聽見“小名”,面上的神情便閃過一絲促狹不安,旋即便不肯認賬,非要寄望舒說出來才罷休。

    他才不相信狐貍說的鬼話,哪有這么邪乎的事。

    寄望舒兩手一攤,無奈嘆氣:“這可是你要我說的。”

    “小、白……唔!”不等寄望舒說完,一雙大手強制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將她轉(zhuǎn)了個身,從脖子那兒將她死死箍在懷里,動彈不得。

    男人壓低嗓音伏在狐貍耳畔不悅道:“本座陪你去便是!以后不許再喊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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