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暗戳戳攻略我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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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手環(huán)抱住自己,依舊止不住的顫抖著。 “婉婉, ”行無祟來到她身邊, 骨節(jié)分明的五指沒入青絲,一下又一下安撫受驚無措的弟子,“別怕, 暫時沒事了?!?/br> 鳳眸斂的深沉, 仙尊努力抑制自己同樣顫抖的指尖。 他并不是被林婉婉的聲響引來的, 而是他在同時感受到了鉆心刺骨的一陣劇痛, 直覺告訴他, 林婉婉出事了。 當(dāng)那雙一向堅韌傲氣的眼睛此刻卻淚眼婆娑地望向自己時,行無祟仿佛感覺心如刀絞。 “是為師沒能護好你?!?/br> 林婉婉緩緩抬起頭, 已經(jīng)從剛才的失態(tài)中調(diào)整過來, 平靜地抹去眼角的淚漬, 沉默不語。 她不知道這時候該和行無祟說些什么。 “我暫時替你將禁火壓制住了, ”時間緊迫,行無祟不能保證自己的法術(shù)能維持多久,也不再同林婉婉多言其他, “你同我說實話,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 “是因為煞祖, 對嗎?!?/br> “……”林婉婉點了點頭。 沒必要再瞞著行無祟了, 光憑她一人的力量, 根本無法與煞祖周旋。 單單是那種絕望又痛苦,卻又在崩潰邊緣被拉回來的折磨, 就足以攻破她的一切防線, 奪去她的心智, 逐步淪為煞祖的傀儡。 林婉婉甚至有個很可怕的直覺。 似乎從她“來到”這里的第一天起,甚至在這之前,煞祖就已經(jīng)布好了全局。 不僅是她,仿佛這個世界中的所有人都是棋盤上的棋子。 而這盤棋的結(jié)局,便是煞祖封印解除,重現(xiàn)于世。 就像在極北之濱,盡管她根本不想動手,可她也只有殺戮這一個選擇。 “你可還有別的要同我講?”行無祟沉思片刻,想起先前林婉婉說他不愛直言,索性問道。 “我——!”林婉婉并不打算隱瞞,打算全盤托出,剛一開口,喉間卻被封死,發(fā)不出一點兒聲音。 行無祟靜靜望著她,等待片刻,依舊沒有回應(yīng),垂眸斂聲道:“也罷,今日事發(fā)突然,你何時做好準(zhǔn)備再與我說罷?!?/br> 不是這樣的! 林婉婉想要向他比劃,告知他自己此刻行不由衷。 可她的四肢與面部根本無法動彈分毫,甚至違背她的意愿做出一副猶豫之態(tài)。 她絕望又無助地呆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行無祟緩緩起身,又緩緩離去。 砰! 屋門再次合上,連帶著她最后一點希望也被磨滅。 【宿主。】 【有太多自己的思想可不是好事?!?/br> 那聲音帶笑,給薄涼的夜憑空添上一份寒涼。 【可誰讓我心軟,見不得女孩子流眼淚呢?】 【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讓行無祟喝下蠱茶,我保證你不會受到太多痛苦?!?/br> …… 禪修房外,清冷高潔的身影靜靜站在木門前方,一雙鳳眸深邃。 看樣子,林婉婉恐怕是沒辦法將實情親口告訴他了。 他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幫助林婉婉演完這場戲,不讓她再受到更多的痛苦。 剔除禁火的秘術(shù),也要盡快尋找了。 他抬眼望了望天,一團烏云正將月色吞噬。 ……不知道浮青現(xiàn)在在何處,有沒有如他離開師門那日所言,修成秘術(shù)。 - 極北之濱境外,落雪紛紛揚揚迷人眼,勢頭比三人來時還要大得多。 烏壓壓一片的蛇族將士將三人去路封死,為首的少年攥緊長鞭的指節(jié)都在泛白。 “歸不尋?!鄙咦迳倌陹哌^遍地橫尸,眸中殺意沸騰,咬牙切齒,“當(dāng)年我不過是咬了你一口,你竟記仇到這種地步,用我蛇族無辜百姓的命來報復(fù)!” “……”歸不尋默不作聲,只是淡然望著他。 又不是他做的,解釋什么呢。 何況他才是魔尊。 再者……當(dāng)年那一口,倒也不是那么風(fēng)輕云淡的事情。 他當(dāng)時小命差點玩完了。 “呵,現(xiàn)在良心發(fā)現(xiàn)了,不敢還嘴了?” 寄望舒有點看不下去,站出來一步:“此事與他無關(guān)?!?/br> 她不太明白歸不尋為什么不否認(rèn),平時那么會說,該說的時候反而保持沉默了。 “與他無關(guān)?”蛇族少年一臉好笑地扭過頭望向說話的女子,上下打量一番,眸中滿是不屑,“難不成還能是你?” “我還當(dāng)狐妖都已經(jīng)死絕了,沒想到那群修士竟然還能放任漏網(wǎng)之魚在外胡作非為?!?/br> 一番話讓寄望舒瞬間胸悶氣短,眸中金光閃爍。 歸不尋察覺狐貍靈息正在凝聚,立刻擋在她身前,攥住她的手腕,以魔息壓制。 片刻后,寄望舒眼中的光芒消散,歸不尋才沉聲對兩人道:“我們走吧?!?/br> “殺我族人,這就想走?” 話音未落,只聽長鞭劃破天際,發(fā)出一聲嘹亮脆響。 緊接著,布滿細(xì)碎利刃的鞭尖目標(biāo)十分明確,直直朝著歸不尋的方向襲來。 魔主微微嘆息一聲,利落抬手,避開浸染毒液的尖端,以兩指緊緊捻住鞭身。 “臨淵,”歸不尋無奈抬眼,對上蛇族少年兇狠的眸,“我勸你安分些。” 話畢,鞭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折返刺向臨淵,勢頭迅猛,就連寄望舒都沒瞧清楚歸不尋的動作。 少年詫異瞪大了眼睛,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來不及躲開了。 鞭尖的利刃與劇毒都是他精心調(diào)配的作品,只要皮膚沾染上分毫,便足矣致命。 “殿下!” 一道黑影閃過,撲在臨淵身前。 下一秒,鞭尖利刃便直直插入侍衛(wèi)的心臟。 污濁的血頃刻間噴灑在臨淵面上、衣間,他呆滯在原地,眼睜睜瞧著那名侍衛(wèi)緩緩倒在雪中,化作一灘血水。 狐貍被這一幕嚇得丟了魂,盡管她只看見了利刃穿心,中間的畫面都被歸不尋的身影遮擋;可那灘污濁血水漸漸變綠、變紫,甚至冒起毒泡時,她還是忍不住的犯惡心。 她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剛才歸不尋沒有及時截住那根鞭尖,將會是如何下場。 “歸——不——尋!”臨淵忽然竭聲大喊,眼中布滿血絲,“我跟你拼了!還我族人命來!” “殿下!不可!”身后明眼的侍衛(wèi)早早看清了局勢,眼疾手快的攔住發(fā)狂的臨淵。 對面之人乃是魔界的九五之尊,就憑他們這些以毒索命的人,在武力上根本不是那人的對手。 他們可以死,但殿下必須安然無恙。 眼下最好的辦法便是趁魔尊殺心未起,即可撤離。 臨淵掙扎:“你放開我!” “殿下,來日方長,報仇的機會還有很多?!笔绦l(wèi)匆匆交代一句,回頭吩咐其他將士一同轉(zhuǎn)移。 大片黑霧凝起又消散,極北之濱瞬間又安靜下來。 報仇的機會還有很多…… 蛇族侍衛(wèi)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寄望舒總覺得這話中有話,又瞧歸不尋像個沒事人一樣毫無波瀾,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袖。 “我總感覺他們有點不對勁?!?/br> “恐怕魔界日后將要不太平了,”樓棄淡淡道,望了眼歸不尋,“尊主心里想必已經(jīng)早有安排了吧?!?/br> “嗯。”歸不尋凝視遠(yuǎn)方,模棱兩可地回應(yīng)道。 蛇族都是小事,他唯一擔(dān)心的,是如果有一天,他不得不離開寄望舒身邊。 那時的她,是否真的能夠獨當(dāng)一面呢。 腰間乾坤袋忽然泛起白光,歸不尋從中取出傳音香點燃,謝無霜淡漠的聲音立刻傳出: “尊主,蛇族最近似乎已經(jīng)開始離開邊界,向魔界中心移動,但行速十分緩慢?!?/br> 謝無霜一向行事干凈利落,連匯報形勢也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只是傳音香熄滅之前,寄望舒似乎隱隱約約聽見了歸離的聲音。 那聲音像是離謝無霜不遠(yuǎn)的地方傳來,歸離音色依舊清冷,卻比較初見之時少了一份疏離感,親切地喊著“無霜jiejie”。 “繼續(xù)觀察?!睔w不尋也簡短的回復(fù)了一句,神色凝重地對其他兩人道:“行程得加快點了?!?/br> - 無極峰,九華宗。 青松蒼勁,挺拔于蜿蜒山路兩側(cè),投下大片陰影。 樹林其中,一位年輕仙君正踱步而上,白衣翩躚,衣擺處沾染些許污泥,身形彷徨卻堅定。 不時,宗門被人叩響。 “敢問,九華宗宗主可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