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暗戳戳攻略我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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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 一道不同于纏繞在離蛟身上的金光驟然迸發(fā)而出, 宛若一另一條游龍,沖散云霧,臨近螭龍身邊, 又迅速化作利刃斬斷鏈條。 掙脫鏈條之時, 離蛟的尾巴幾乎將要挨到滾滾巖漿,那束金光趕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還他自由,螭龍沒有絲毫猶豫, 騰身而起, 直直沒入云霄, 載過三人, 猶如疾風(fēng)過域, 離開險境。 “好險……”寄望舒還未緩過神來,掌間金光仍未熄滅, 倚在歸不尋寬闊的懷中愣神, 余驚未泯地小口喘息著。 螭龍偏過頭來, 低低喚了一聲。 像是在夸贊, 也像是在道謝。 寄望舒:“剛剛那是什么?” 歸不尋長眉攏起,凝視巖漿翻騰之處良久,才道:“遮天云雀?!?/br> “聽傳聞?wù)f, 遮天云雀口含金絲, 可化作堅固長鏈, 亦可化作鋒利尖刃。”樓棄補(bǔ)充道, “且云雀天性食長蟲, 恐怕方才是將離蛟當(dāng)做長蟲對待了?!?/br> 座下螭龍不悅地從鼻子中重重噴出氣息,輕輕擺了擺尾巴, 讓樓棄踉蹌片刻。 “遮天云雀看起來好兇, ”寄望舒胡亂比劃著剛才的場面, “一道金光,就那么‘嗖’的一下,小金龍就被捆成麻花。” 頓了頓,她思量片刻,安慰似的蹲下身子拍了拍離蛟的背,又道:“也可能是你太菜了?!?/br> 離蛟:“……” “寄姑娘別光顧著別人,若非你方才出手及時,恐怕也難保離蛟?!睒菞壿p聲笑了笑,“可見寄姑娘四尾恢復(fù),體內(nèi)沉寂已久的力量終于解開了大半,倒是頗有當(dāng)年上古狐妖的風(fēng)范?!?/br> 寄望舒聽了這話,倒也不含糊,伸出手來靈活運(yùn)用起靈息來,微弱金光陣陣閃爍在掌間。 “確實(shí)要比以前熟練的多,靈流好像都聽話不少,我腦子里面想的是什么,點(diǎn)點(diǎn)手指就能做出什么?!?/br> “不過還是要意識強(qiáng)烈一點(diǎn)才行?!北热缢低祰L試過把歸不尋身上的財寶全都取出,靈流就不為所動。 寄望舒突然想起池夢鯉曾說過,每次靈力爆發(fā)過后,身體就會陷入疲軟,甚至是枯竭狀態(tài),原本眉開眼笑的笑臉?biāo)查g染上愁色:“可是我好像使用過度就會不省人事,到時候如果拖你們的后腿了怎么辦。” “不打緊,”只聽有人悠悠說道,“我可以與你雙修愈療?!?/br> 寄望舒:“?” 你是真一點(diǎn)不害臊啊。 樓棄、離蛟:“?” 你小子是真沒把我倆當(dāng)人啊。 說話間,風(fēng)卷殘云,眾人周遭云霧被一陣強(qiáng)勁的颶風(fēng)瞬間盡數(shù)吹散,暴露在稀薄的空氣之中。 面對眾人的,是一只遮天蓋日的云雀,通身火紅,映著驕陽的光艷,居高臨下地騰身懸在空中,豐滿羽翼徐而有力的扇動著,方才那股颶風(fēng)正是由這一對翅膀孕育而生。 展,則掩萬物光澤;收,則擋世間銳器。 云雀一雙金光眼以碧色點(diǎn)綴,漠然注視著四位不速之客,面上滿是倦意,似乎早就對此習(xí)以為常,懶懶開口道:“你們之中,是誰想要取得火羽?” 寄望舒抿抿唇,咽了口口水,緩步站出:“是我?!?/br> 遮天云雀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xù)道:“你可準(zhǔn)備好經(jīng)受九重天了?” “九重天……?”寄望舒遲疑重復(fù)道,她從沒聽過這個說法,求助般的回頭望向二人。 樓棄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先是詫異,再不忘解釋何為“九重天”:“九層蓮峰是以九層極熱之火組成——一層無色之火,溫手足;二層赤紅之火,暖心脾;三層澄澈之火,燒毛發(fā);四層金黃之火,灼肌理;五層純白之火,燙五官;六層湛藍(lán)之火,熏五感;七層青澀之火,燃肺腑;八層紫黑之火,焚脈絡(luò);九層純陽之火,所至九層之人,只有兩種結(jié)局?!?/br> “——要么突破九重天,修得烈焰堅身;要么難敵至純之火,灰飛煙滅,元神盡散,永生永世不入輪回?!?/br> “……”寄望舒一時啞口無言,被樓棄的一席話所震驚。 她顯然還沒做好這個準(zhǔn)備。 樓棄依舊難掩驚訝之色,搖首嘆道:“我本以為這九重天早已是傳聞,不曾想竟是真的?!?/br> 歸不尋盡管神色凝重,眉目間滿是對狐貍即將面對之事的擔(dān)憂,但他什么也沒多說。 這是寄望舒的必經(jīng)之路,他無法替她渡劫。 否則他寧可自己灰飛煙滅,也不會愿意讓寄望舒去孤身犯險。 “哦?”遮天云雀靜靜聽完樓棄的一席話語,忽然來了些興趣,懶懶掀開眼皮望了一眼,輕嗤一聲,“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個小小鹿仙。不過你懂的倒是挺多,吾身已經(jīng)許久不曾見過像你這般通透之人了?!?/br> 遮天云雀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許多,不再像先前那般不耐煩,反而松了口:“也罷,你們四人,一只鹿仙,一只螭龍,一匹雪狼,一只白狐九尾,凈是些稀奇罕見的玩意兒。吾身便予你們?nèi)掌谙奕プ鰷?zhǔn)備,屆時如果還有這個膽子經(jīng)受九重天的歷練,便在三日后子時于此相見。” “若是怯了,倒也不必再來見我,哪兒來的便滾回哪兒去罷。” 說罷,蜷縮的羽翼霎時間展開,猶如烈火翻騰,將周遭的云霧都要點(diǎn)燃。巨大羽翼再次扇動,一陣颶風(fēng)過后,天邊再度陷入無邊昏暗,消散的云霧徐徐復(fù)出,慢條斯理地掩去烈日余暉的光澤。 歸不尋輕輕攬過寄望舒肩膀,溫聲道:“別怕,有我在?!?/br> 寄望舒愣怔望向說話之人,懵懵懂懂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雖然她壓根不知道歸不尋能為她做些什么來度過這一劫,可每每聽到歸不尋這樣說,她就是會莫名安心。 四人離開九層蓮峰,在不遠(yuǎn)處尋了一所荒廢已久的住宅落腳。 寄望舒精湛的清潔術(shù)終于在這里派上了用場,輕輕捻動指尖,屋內(nèi)密布的蛛網(wǎng)一瞬間消散,石磚上的青苔泥塵也頓時一掃而空,宛若湛然一新。 屋中沒有食材被褥,樓棄主動帶著離蛟去附近瞧瞧有沒有居住的人家,留下歸不尋與寄望舒二人繼續(xù)整頓內(nèi)務(wù),簡單布置一下飯桌。 寄望舒忙忙碌碌地在大廳中收拾,歸不尋則進(jìn)入灶房幫忙清掃。 后者方邁入一步,只聽得灶房內(nèi)立刻傳出罵罵咧咧的聲音: “哪里來的臭小子,走路也不長眼睛!沒瞧見老朽還在這里坐著嗎!” 作者有話說: 樓棄:我今天要實(shí)名制吐槽一個人。 離蛟(附和):沒錯,此人十分惡毒,行跡惡劣! 樓棄:是的。 寄望舒(遞出話筒):那么請問樓先生,能具體描述一下經(jīng)過嗎? 樓棄(隱忍):此人每日無視王法,把其他無辜生命當(dāng)成狗虐! 離蛟(忍住眼淚)(捂住胸口用力點(diǎn)頭):當(dāng)狗虐! 被告狼(悠哉)(翹個二郎腿):wow,好惡毒啊,回頭我讓謝無霜替你們收拾他。 第50章 九層蓮峰 ◎“就是想親你了”◎ 歸不尋聞聲一個激靈, 向后連撤三步,仔細(xì)瞧了一番,才在灶房厚厚一層灰塵之下望見一個緩緩挪動的身形, 蒼老而遲鈍。 不多時, 一個白胡子花花的塵埃小老頭就站在了二人面前,白眉緊鎖,嘴上罵罵咧咧地不停, 卻也沒人聽清他在說些什么。 “……你們這些年輕人??!……” “……不知羞恥……” “……茍且之事!……” 寄望舒、歸不尋:“……?” 寄望舒:“老爺爺, 你在說什么呢?” 白胡子老頭愣了愣, 旋即更生氣的樣子, 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根木棍揮舞起來:“……裝聾作??!……” 老者喉間如同被灼燒過一般, 嗓音低沉沙啞,話語囫圇吞棗般叫人難以辨清, 兩人不得不湊到跟前去聽。 “……光天化日, 就知道尋這種偏僻之處解渴, 你們這樣干柴烈火的毛頭小子老朽見的多了!” 寄望舒:“?” 歸不尋:“?” “九條尾巴!我們回來啦!”離蛟容光煥發(fā), 手中拎著大大小小的獵物,身后跟著懷抱棉被的樓棄。 白胡子老頭遲疑片刻,目光不可置信地在四人之間游走, 半晌, 憤憤然怒道:“三對一!你們、你們簡直天理難容!!” 樓棄、離蛟:“???” 寄望舒、歸不尋:“……” 寄望舒和離蛟忙忙碌碌半天, 終于將飯桌布置好, 灶房的灰塵也被除去, 樓棄和歸不尋悶頭扎進(jìn)鍋碗瓢盆前捯飭起午飯來。 白胡子老頭聳聳胡子,悠哉悠哉坐在桌前, 在兩位后生之輩崇拜的目光下, 徐徐講述他當(dāng)年的光輝經(jīng)歷。 “呵, 世人談之色變的九重天試煉也不過如此!老朽我當(dāng)年,一咬牙,一閉眼,一路闖到九重天。瞧瞧,純陽之火也難奈我何,老朽現(xiàn)在不還好好地坐在這里跟你們侃大山呢!” 兩個熱心聽眾十分捧場的鼓起掌來,寄望舒好奇道:“您難道沒有什么曠世奇根之類的絕技?照你口中描述的這樣,九重天似乎有些太過兒戲了。” 老頭得意的蹺著腳,揚(yáng)眉睨她一眼:“那當(dāng)然,我是誰?我可是——” “你可是越灼越堅韌,喜火不喜潮的土瓷仙?!睒菞墑偘央u湯煮上,這會兒得了空子,擦擦手走出灶房來拆瓷仙的臺。 “嘿我說你這臭小子!”瓷仙一改神神叨叨之色,又罵罵咧咧起來,“老朽大名鼎鼎的名號怎么一到你嘴里就一股子土味兒?” 寄望舒、離蛟:“瓷仙?” 樓棄笑笑,越過氣急敗壞的瓷仙坐下:“這位算是我的老熟人了,只是許久未見,剛才瞧他灰頭土臉的模樣竟然一時間沒認(rèn)出來?!?/br> “你少來,”瓷仙也不甘示弱地反駁,“你小子這人模狗樣的樣子我也沒認(rèn)出來呢!頭一次見你時,黃沙血漬蓋了一臉,眼淚水糊巴糊巴攪得跟陶泥一樣……” 樓棄悠然望去一眼,瓷仙的絮絮叨叨戛然而止,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卻也不再繼續(xù)說下去。 “樓仙君……”盡管瓷仙只說了只言片語,寄望舒還是聯(lián)想到了煞祖復(fù)蘇的那一戰(zhàn)。 那一戰(zhàn)似乎對樓棄的影響很大,他究竟在那時候經(jīng)歷過什么? “煞祖復(fù)蘇,鹿鳴鎮(zhèn)也難逃災(zāi)禍,”樓棄平靜解釋道,“我只是盡了本分罷了,恰巧在當(dāng)時遇到了瓷仙?!?/br> “不過煞祖再度封印之后,我們就不曾見過面了。我有聽聞他來到九層蓮峰經(jīng)受九重天試煉的消息,但在那之后,這人便杳無音訊,我平日忙著逍遙自在,也不曾過多關(guān)注?!?/br> “嘁,我就知道你小子是這樣,”瓷仙氣得白胡子被吹起,翻了個白眼,“見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就是個暖面冷心的涼薄之人!哼。” 樓棄也不反駁,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前塵往事,瓷仙也耐心向寄望舒?zhèn)魇谝恍╉樌冗^九重天的訣竅。 瓷仙說的簡單,只因為他是瓷身,并不怕熾火灼燒,九重天都輪過一遍,僅僅是燒壞了嗓子,卻還是順順利利地?fù)碛辛肆已鎴陨怼?/br> 寄望舒一邊聽他侃侃而談,一邊自己琢磨著,總覺得瓷仙這么大的能耐,不應(yīng)該淪落到這般荒郊野嶺的破舊宅屋中不諳世事。 “瓷仙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