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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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宅里。 燕熙還在咂摸著小夏先生的話——為何要我和宋北溟多相處? 他若有所思地地瞧向宋北溟。 宋北溟也在打量著燕熙。他迎上燕熙那純凈又疑惑的目光,偏開了頭,并不想聊這個話題。 燕熙等了等,正想先開口,宋北溟先說話了:“你參劾劉秉,是誰的主意?” 燕熙端聲說:“自然是我自己的主意。小王爺早把我查得清清楚楚了,還派人跟著我,我見了誰,后頭有什么人,小王爺不是比我還清楚?” “裝乖是么?”宋北溟輕蔑一笑,“本王早看穿了你這身畫皮。能在這么多蠹蟲里,又準又狠地挑中劉秉,實在不像是你這種資歷的新人能想出來的。不打算說是么?” 燕熙笑說:“實打?qū)嵉氖聝?,小王爺再問多少遍,都是這個答案。我勸小王爺不要浪費時間了?!?/br> 宋北溟眸光微閃:“你與裴青時和梅筠也是這么說的?” 燕熙做微訝狀:“這靖都里當真是沒有秘密。我見了誰,你們竟是一五一十的知道的比我還明白?!?/br> “所以,宣大人怕了么?你這么個……”宋北溟目光囂張地描摹著燕熙的五官,意有所指地說,“這么個多年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倘若落在誰的手里,要遭什么罪可不好說。現(xiàn)在致仕歸鄉(xiāng)還來得及?!?/br> 燕熙只作聽不懂,可憐地說:“來不及了,我參了個正三品大員,腳底下濕透了,回不到岸上了。” 宋北溟微妙地笑一聲,他雖坐在輪椅上,語氣卻盡是上位的超然:“參別人不好說,參劉秉還好。他這人是墻頭草,哪頭給好處就幫哪頭,你參他得罪的人雖多,卻不至于有誰要置你于死地,至多叫你吃點苦頭。參別人就不好說了,下一回想?yún)⒄l,真不叫本王替你參謀參謀?” 燕熙答非所問地說:“哦,那下官放心了。下官之前好害怕,以為已經(jīng)被人記在生死簿了呢?!?/br> 宋北溟冷了臉,肅聲問:“你別凈扯些旁的。本王問你,下一個參誰?” 燕熙無邪地說:“下官權(quán)責(zé)有限,這可不能告訴小王爺。六科直受陛下節(jié)制,不該向除陛下之外的人報告,小王爺別為難我?!?/br> 宋北溟詰笑道:“好心勸不了該死的鬼??磥肀就踹@么個郡王在宣大人眼里,也是一文不值。本王次次向宣大人示好,宣大人皆是看不上。也不知道宣大人胃口有多大,要找多大的靠山?眼光太高了吧,不怕摔著么?” 燕熙乖順地說:“我小小七品官,在靖都里是被踩在腳底下的貨色,談不上摔吧?” “看來又白費口舌了?!彼伪变檫z憾地說,“本王若不是瞧你考個狀元不容易,身上又有著‘榮’,早就跟著踩你了。是你命好,得了好東西在身上,你若哪天走投無路了,本王看在藥的份上,也會給你庇護。北原王府養(yǎng)個人還是養(yǎng)得起的,微雨啊,你哪天活不下去了,本王恭候大駕?!?/br> 宋北溟言至于此,已是動怒。 燕熙聽出了對方的慍怒。 他只裝作不知,恭順地垂著頭,心情卻是格外的舒暢。 這樣的距離,聞著宋北溟身上的藥香,不遠不近的,正正好。 燕熙平素懶得與人多費口舌,此時真恨不得叫宋北溟多留片刻。 他正想逗對方再說點什么,那邊宋北溟毫不留戀地喊:“方循,走?!?/br> 燕熙意外又可惜地想:這就走了?小夏先生說要他們好好相處的話,宋北溟忘記了? 方循跳出陰暗處,跪在宋北溟前行禮,起身便要推宋北溟輪椅。 就在此時,一股焦香炸出。 宋北溟和燕熙皆是眉間一蹙。 宋北溟略顯枯槁的手指上青筋微微跳動,爆喊一聲:“快,把燒糊的固本茶倒了!” 方循嗅覺不如他二人,他此時才聞到了,立刻起身,往廳堂里跑。 那茶壺?zé)诩t爐上,用的是猛火,此時又已入夏,方循匆忙間手甫沾到那壺柄,便是一陣血rou燒糊的焦味。 好在他身手迅捷,回身扯了案上的一塊棉布,握住壺柄就往外跑。只是滿院里都沒找著有水的地方,轉(zhuǎn)頭再往廚房里跑,總算把茶壺按進水缸里。 可是,那固本茶的藥味已繚得滿宅子都是了。 燒透的藥材,藥味又濃又烈。 燕熙在那藥味沖過來時,咳了一聲,立時捂住了口鼻。 他最怕這些活血壯陽的藥,平日里避之不及,猝然聞著如此濃烈的焦味,頓時五內(nèi)翻滾。 暖熱的血順著他指縫流下來。 燕熙遽然瞪圓了眼。 流鼻血了。 第30章 火熱對峙 宋北溟看到了燕熙的血。 也……聞到了血腥味里濃郁的, 帶著人類血液溫度的,“榮”的藥香。 與枯的清冷頹朽不同, 榮的藥香濃郁芬芳。 宋北溟平日在初夏也要穿著兩件薄衫, 可一聞著榮的香味,竟似……一剎入夏。 許多年沒體會過夏天的感覺了。 他上次與燕熙接近,就發(fā)現(xiàn)“榮”除了能暖血, 還能活血,使血脈蓬勃, 血流加速,甚至?xí)挠淇? 產(chǎn)生某種難以抑制的興奮。 離得越近,味道越濃,得到的快樂越多。 “榮”是誘惑。 而這種誘惑一旦融入人類的身體,便可以輕易誘引那些潛藏在欲望里原始的、沖動的東西。 十日前在工部, 他湊近燕熙的脖頸,是真的想要一口咬下去。好似那一口下去, 就能把他枯朽的五年補償回來。 這種欲念, 太兇殘, 太致命,太危險。 戰(zhàn)場上,宋北溟是能駕馭數(shù)十萬軍士的大將軍;在方寸的身體之間, 他卻險些失守。 他上次就警告自己, 不能被這樣的欲念控制??墒? “榮”的誘惑實在難以抗拒。 宋北溟上次聞到宣隱的藥味, 幾乎是的抑制不住地日日夜夜念叨著宣隱的名字。 倉促的一面之緣, 卻使宋北溟像害了相思病一般, 寤寐思服、輾轉(zhuǎn)反側(cè)。 比中邪還令人費解。 宋北溟真是受夠了, 今夜得以確認,原以為連日的揣測與等待總算塵埃落定。 見著人了,按說也該斷了念想。 可他還會不自覺會去描摹燕熙的容顏,看到燕熙流鼻血了,馬上就意識到固本茶對“榮”不好,竟然第一時間想要安撫對方。 這種詭異的心理……讓宋北溟想罵人。 - 燕熙的鼻血順著手指淌下來,一眨眼的工夫就染紅了手掌,蜿蜒著滑到手腕上。 榮的藥味比血的流速更快地在狹小的院子里炸開。 濃郁的藥香,變成了濃烈的艷酒。 芬芳的氣息,變成了催情的妖魅。 宋北溟陡然升起了喘息。 他在這猝不及防的誘惑中,緊緊的攥住了輪椅的手柄,然后遽然察覺到身體發(fā)生了某種尷尬的反應(yīng)。 他立即滾著輪椅往后搖。 可這院子太小,他這一動,輪椅便被臺階卡住了。 方循立即趕來扶住輪椅。方循甫一靠近,便發(fā)覺到宋北溟的氣息在發(fā)生危險的變化。他不明所以地問了一句:“小王爺?” 宋北溟啞著聲音命令:“你退下,所有人后撤十丈?!?/br> 方循不放心:“小王爺,太遠了,若有意外,怕趕之不及?!?/br> 宋北溟發(fā)覺身上開始冒熱汗,咬牙切齒地說:“我說退下?!?/br> 方循臉色一變,不敢再問,立刻帶著護衛(wèi)退到了遠處。 - 燕熙抽出白帕子捂住鼻子,絲帕只擋住了部分固本茶的味道,他無辜地承受這等烈藥的刺激,退步靠在木門上。 想要拉遠距離。 可這點距離于事無補,甚至因著離枯遠了,身體里被烈藥引起的燥意更加令人難以忍受。 燕熙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敏感地發(fā)現(xiàn)身體隱隱有了上個月圓之夜時的反應(yīng)。 又是因為宋北溟么? 他茫然地望向宋北溟。 宣宅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 宋北溟看到燕熙的白帕子浸染了血,臉上也有紅跡。 他曾冷酷地奚落宣隱的美貌,可他知道,自己并不比那些覬覦狀元郎的人更加正人君子。 宋北溟不喜歡這樣的失控和浪蕩。 他讓自己顯得平靜,沉聲說:“宣大人,你可以走了。?!?/br> 燕熙鼻血已經(jīng)止住,他取下帕子,失笑道:“小王爺,這是我家?!?/br> 宋北溟默了片刻,說:“是了,那本王走?!?/br> 燕熙身體里的燥意正濃,聞著枯的香味,本能地想要靠近。 他縱著自己微末的貪念往前走著:“小大夫說我們要多相處,小王爺急著走做什么?” 看著燕熙突然靠近,宋北溟用力抓緊了扶手,他喘息重了起來,很想讓燕熙離遠點。 他壓著聲音說:“宣大人,咱們話不投機半句多,莫要彼此浪費時間?!?/br> 燕熙聽出了宋北溟變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