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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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斕僵立在地,心臟如被轟然砸裂。 他眼淚瞬間便奪眶而出,而后聲聲哀號,如同泣血。 - 宣宅里。 燕熙輕輕嘗了一口宋北溟的唇,這種超越了尋常關系的親密接觸,極大地安撫了他體內(nèi)“榮”的燥意。 他的身體還想要更多,但他謹記上個月圓之夜的教訓,見好就收,淺嘗輒止。 他退回到四目相對的距離,用手指抵住了宋北溟追過來的唇。 燕熙狡猾地笑起來:“你方寸亂了?!?/br> 他真切地聽到了宋北溟粗重的喘息,聞到了異常濃重的“枯”的味道。 宋北溟握住他的手,兇狠地說:“是你先越界了?!?/br> 燕熙適當?shù)芈冻鳇c被嚇到的表情,討?zhàn)埌阏UQ郏骸霸徫疑俨桓?,不懂你們這些臭男人的方寸?!?/br> 宋北溟冷哼:“我潔身自好,是你想多了吧?” “潔身自好?聽說你一個月有半月住在青樓,把青樓當家了吧?”燕熙將手指往下挪,順著宋北溟的胸膛劃拉下去,到小腹時,被宋北溟一把捉住了。 “是啊,里頭的姐兒都聽話得很,以后帶你去玩玩?”宋北溟把玩著捉住的手,“本王警告你,再往下你會后悔的?!?/br> 燕熙手指輕輕地在宋北溟掌心畫圈,意有所指地往下瞧,見著那里的狀態(tài),噗嗤笑出聲:“你以為我想劃去哪里?” 宋北溟扶著燕熙后腦勺的手仍沒有喪失控制權,他的手指在燕熙的發(fā)間游走,微微攢著勁,“宣微雨,記住了,不要隨便考驗一個男人的意志力?!?/br> “我也是男人,我怎么不覺得——”燕熙的話未盡,被宋北溟大力地箍著往前送,唇被口勿住了。 燕熙微微瞪大了眼,他失了先手,便被人含住了唇。 他被吞咽著,又被掃蕩著,他拿手去推,手被人捉住了。 他抬腿去踢,索性被人托著抱到膝上。 燕熙坐在了宋北溟身上,被整個圈住,胸膛相貼,可宋北溟仍不滿意這種緊黏的距離,有力的手掌還是箍著他,叫他逃不了口勿。 燕熙被口勿得無法呼吸。 他張嘴想要獲得更多空氣,卻被宋北溟趁機長驅(qū)直入。 他這才感受到真實的危險,用了勁想要從宋北溟身上下去。 可宋北溟的力氣那么大,燕熙不用上真本事的掙扎有如撒嬌,可用上真本事又一切敗露。 燕熙感覺自己快要被吃掉了,再這樣下去將會突破最危險的底線,他必須做點什么。 于是他仗著自己柔韌性好,溜出一只手堅決地抵在宋北溟的肩上。 宋北溟感受到了他堅決的拒絕。 燕熙在對方的停頓中搶回了空氣,他沒有直接將人推開,而是緩緩地結(jié)束了津液的交換,喘息著說:“夢澤啊,你太急了,有些事講究水到渠成,慢慢來不好嗎?” 宋北溟聽著燕熙的喘,心中如有鼓點,他在忍耐中煎熬,神色卻不失體面:“你知道‘榮’對枯的作用么?” 燕熙其實沒有認真想過,榮對枯到底意味著什么,于是好學地問:“能讓你不冷?” 宋北溟啞著聲音說:“不止于此。絕處逢生、枯木逢春,你知道久旱逢甘霖是什么感覺么?我見著你就想吃了你,你離我越近,就越危險。” 久旱逢甘霖么?這種感覺燕熙也有。 榮太熾熱了,燕熙每天都在燒,枯是化解榮的燥意最有效的解藥。 此時,場景不同,燕熙聽懂了宋北溟想要的“解渴”與他不同,宋北溟是真的想要了他。 燕熙又壞又可憐地說:“你這樣杵著我,真的好危險,可是離你近了,我便沁涼舒服。我真是又害怕,又想靠近,好生為難。” 宋北溟極力緩著那股勁,神色有點狠地問:“你只有舒服么?” 燕熙察覺出宋北溟有意避開某個位置,他心領神會地含笑說:“是啊,比你舒服太多了?!?/br> 宋北溟知道燕熙又在勾他。 這人壞到誘引他進一百步,卻在最后一步卡著他;他進得狠了,又求他著退幾步;可他真正打算退開了,這人又勾著他。 宋北溟升起一股戾氣,真想教訓這個披著畫皮的妖孽??捎帜茉趺粗?,真打他么?這樣一個文弱書生,打了便會哭鼻子的罷。 那就只能一起做壞事。 宋北溟夾指,從燕熙的衣襟里勾出一條帶陳舊血跡的帕子。 他把血帕子在燕熙眼前晃了晃,果然見著對方臉色大變。 “我丟了多日的帕子,卻在你這里天天貼身帶著。你如此喜歡我的東西,我可以給你更多?!彼伪变橐补囱辔?,聲音蠱惑,“夜夜守著我的帕子睡,意猶未盡吧?還有更舒服的法子,不試試么?” 燕熙沒想到宋北溟還會在這種時刻偷襲人,他見著那血帕子,臉便不可抑制地燒紅了。 他被人贓俱獲,百口莫辯,只覺得宋北溟實在是好討厭,他紅著臉氣惱地瞧著宋北溟說:“有些話應當心照不宣,給彼此都留點顏面。這樣對質(zhì)多尷尬。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br> “你藏著我的帕子,明明也想更進一步?!彼伪变椴环胚^他,“你說的對,那種事情講究水到渠成,最好還要兩情相悅。我對你如此坦誠,就等著你赤誠相見了?!?/br> 燕熙坐著的地方熱得燙人,好在宋北溟沒有做出更逾矩的動作。 燕熙在宋北溟這樣的自持中感到安全,于是得寸進尺地提要求:“夢澤,等等我好不好?” 宋北溟抱著燕熙,能明確地感受到燕熙在“枯”的親密安撫中逐漸變得柔軟而放松的身體。 他心里暗罵該死的枯榮藥效迥異到這等地步,用力地閉了閉眼,而后瀟灑地笑了笑,把燕熙放回椅子。 宋北溟的回答十分不羈:“那么,本王靜候佳音?!?/br> - 燕熙這天夜里沒等來文斕。 武德宮的大火,叫靖都亂了一夜。 全部在京官員都回值待命,燕熙現(xiàn)在是虞衡清吏司主事,暫代員代郎之職,是以連夜也回了工部,協(xié)調(diào)各樣有關救火及修復建造之事。 他知道文斕必定這夜里也忙,相見怕是難了,便遣人去給文斕送粽子和飯菜。 一夜忙亂,直接到了第二日早朝時間。 丑時正,燕熙到戶部找文斕,卻得知文斕回家取東西準備上朝。 燕熙隱隱覺得不妙,他走出幾步,忽而狂奔起來。 丑時末,靖都的官道上,已然熱鬧起來,上早朝的官員們在路上遇著了互相問好。 燕熙急切地尋找著文斕的身影,終于在午門前的漢白玉大道上,看到了剛往里遞完奏疏的文斕。 燕熙舉步要追,文斕卻似有感應般回身望了一眼。 他們相隔有百步,文斕站在高高的玉階之上,他身后是巍峨的高樓,紅漆大門緩緩打開,黑洞洞的大門像是要張口吞吃了他一般。 文斕顯得格外渺小。 可他孤勇一人站在明燈處,卻叫來上朝的百官都失了顏色。 文斕大約是于許多青色官服中看到了燕熙,他略怔了片刻,勾唇給了燕熙一個熟悉的笑又微微點了點頭,而后轉(zhuǎn)身,坦然地迎接自己的命運。 暴風雨就要來了。 - 這日早朝,最大的一件事是正七品的戶科都給事中文斕上了一本極厚的奏疏。 這本奏疏如同水入油鍋。 群臣措手不及,被文斕一篇兩千字的奏疏拉入了洪流。 此事之轟動在于奏疏里事實清楚證據(jù)確鑿,參劾人數(shù)史無前例。 文斕參劾了戶部二十八人結(jié)黨營私、欺謾、貪污、不直,并疾言參劾了之前彈劾逼死皇長子的四名御史的不敬之罪。 朝野震動。 被參的戶部二十八人及四名御史當朝就被勒令停職待查。 同時,被文斕參劾的人及數(shù)位官員當廷亦反參文斕誹謗。 文斕同樣被勒令待查。又因他參劾諸多命官,干系重大,他暫入都察院監(jiān)待審。天璽帝著重提出,未經(jīng)查證,文斕乃無罪之身,不可用刑。 送文斕去都察院的馬車,在半道上與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相撞,雙方馬夫互相扯皮了好一陣才交錯離開。 燕熙找了從前在都察院的路子,想到監(jiān)司看文斕,卻被告知上頭下了嚴令在清查之前,誰都不準見文斕。 他索性直接去監(jiān)司,卻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 這太詭異了,監(jiān)司每日也有許多通傳交接之事,如此閉門謝客,屬實詭異。 燕熙發(fā)現(xiàn),他可能找不到文斕了。 第40章 風雨欲來 燕熙一定要找到文斕。 燕熙找了個機會堵住了都察院監(jiān)的司獄陳五。 可無論他如何誘引或是逼問, 對方都不肯說。但對方到底承過他的人情,閃爍的言辭和眼神已然給了燕熙答案。 燕熙已然知曉, 文斕不在都察院監(jiān)了。 當下文斕的供詞非常重要, 無論哪一方勢力都有理由想要控制文斕。 燕熙一定要盡快找到文斕。 這時候,燕熙愈發(fā)感慨權勢微末的壞處,辦什么事都會被掣肘。 沒有權勢, 即便是有高位,也只是空中樓閣, 大皇子封了河西王,照樣是被捧高踩低求助無門, 就是前車之鑒。 這場爭斗的終點只有一個——權勢。 燕熙在這急亂中,對那個最高位置的欲望逐漸放大,他甚至于不滿足只是登基,想要駕馭一切。 絕不能再受制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