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亂終棄了狐貍精 第18節(jié)
小劇場:劍修的道就像他們老婆一樣重要,所以他們對那女修的夸贊等于—— “你老婆真好看?!????) 第19章 捉完魚也沒工夫想別的了,嵇安安一邊擦口水一邊盯著沈宴歡烤魚。 烤魚在火苗上滋滋作響,沈宴歡真不愧是劍修中的翹楚,挑魚的眼光也是一等一的好,抓來的幾條魚像是來報恩般,一個個身寬體胖,刺少rou多,刮去魚鱗,刨掉內(nèi)臟再放在火上一烤,外皮焦脆,內(nèi)里魚rou軟滑,成功俘獲了嵇安安的味蕾。 烤魚逸散的香氣讓兩個影妖都忍不住探出腦袋,厚著臉皮蹲守旁邊,還在自己的團子身體上變出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沈宴歡瞧。 沈宴歡被三雙眼睛盯得直起雞皮疙瘩。 他試圖講道理:“修真者應(yīng)當(dāng)堅守己身,不應(yīng)為外物所擾。” 三雙眼睛契而不舍,還在一直盯著沈宴歡。 沈宴歡擺事實:“沒熟。” 他最后還是敗下陣來,切了一小塊容易熟的魚尾扔給了嵇安安,嵇安安叼在嘴里磨著,眼卻瞥著還沒烤熟的魚看。 好歹是沒盯著自己了。 沈宴歡暗自松了一口氣。 嵇安安因為修行法門特殊的緣故沒有辟谷,她身上的影妖其實并不需要食物了,只是饞烤魚香,想過過嘴癮。 一個影妖盯的比較含蓄,另一個影妖則比較聰明機警,看嵇安安覺得此法可行,就多變了幾個眼睛試圖展現(xiàn)自己對烤魚的熱情,可能變得實在是太多了,被覺得惡心的嵇安安扔出去之后才收斂了回來,不過還是留了兩個眼睛盯著沈宴歡瞧。 魚烤熟之后還是分了他們兩條,兩個小影妖變成人形蹲到角落啃魚,嵇安安吃著手里的魚,看著眼前沉默烤魚的沈宴歡,莫名覺得像是回到了從前在小湯山的時候。 在嵇安安還是個半大小豆丁的那會兒,她還沒有辟谷,師父只會煮白粥,這讓還在長身體的嵇安安和剛剛化形,也需要進補的沈宴歡非常苦惱,小湯山靈氣足,雖然野獸不少但許多都得了道,有了靈氣,吃起來容易被天道覬覦,于是一人一狐就盯上了小湯山那些靈泉里的魚。 這些魚長期被小湯山的靈氣滋養(yǎng),又沒有什么天敵,個個長得膘肥體壯,rou質(zhì)肥美,被嵇安安和沈宴歡惦記上后才算是徹底結(jié)束了之前悠閑的生涯,小湯山的魚被一人一狐霍霍得一干二凈,沒少讓師父頭疼。 嵇安安大大咧咧學(xué)不會做菜,沈宴歡身有潔癖不愿下水,兩人一拍即合,一人捉魚一人烤魚,慢慢的就讓狐貍練成了一手烤魚的絕技。 后來辟谷之后她就再也沒吃過了,原以為再也吃不上這狐貍的手藝了,沒想到在這里還能吃上一回。 只不過沈宴歡還留著當(dāng)年烤魚的工具,這讓嵇安安覺得意外。 見她晃了晃手里的叉子要問,沈宴歡淡淡回答道:“放在芥子空間里,忘記扔了?!?/br> 存在芥子空間里的東西不會變質(zhì)腐壞,他這個理由還說得過去。 個屁。 當(dāng)年他們兩個哪兒來的芥子空間,哪有辟谷了的修士還把烤魚工具放進芥子空間里的? 嵇安安大概能體會沈宴歡的想法,悶頭應(yīng)了一聲沒有拆穿,小湯山畢竟是這狐貍長大的地方,留些舊物雖然不合修士身份,但也在情理之中。 小影妖們其實一直豎著耳朵在一旁聽著,他們之前一直都待在先生身邊,很少有出來的時候,現(xiàn)在也不得不跟著嵇安安去定遷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所以一直很想聽兩位大佬說說外面的世界,沒想道大佬們交談幾句就沉默下來,氣氛凝滯到可怕。 小影妖吃人嘴短,覺得還是得發(fā)揮一下自己緩和氣氛的作用。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要不然換件開心的事看看?比如說……定遷就要到了?!?/br> 嵇安安跟著應(yīng)和了一聲,懶洋洋地半趴在地上 沈宴歡回過頭,就看到嵇安安撐著下巴看他,黑色的眼眸里倒映著他的影子,還有一點點篝火明明滅滅的火光。 嵇安安就在他身周方寸可及的土地上,在他劍能劃過的距離。這一認識讓他心安。 近在咫尺,觸手可及,和無數(shù)次的夢魘中看到的完全不同。 狡詐jian滑,巧舌如簧,是還活著的嵇安安。 沈宴歡忽然就放下心來。 淺薄的月光一點一點遮掩進云霧之中,燭火掩映下,嵇安安的臉在暖洋洋的篝火下,也熏出一片暖意,沈宴歡抱著劍靠在離火遠一些的樹上,周圍三尺沒有敵人,他于是放松下來。 的確,定遷就要到了啊。 …… “施主,施主?” 沈宴歡睜開眼睛,他用手撐著腦袋坐起身,看見一個道士打扮的人。 沈宴歡花了些時間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人是嵇安安轄區(qū)里住著的那個算命的。 他到底是道士還是和尚?這是沈宴歡的第一反應(yīng)。 那小道士很有禮貌地作了一輯:“施主不用擔(dān)心,嵇施主留了藏匿的陣法,貧道身上有她的銅錢才能發(fā)現(xiàn)施主蹤跡,旁人是看不見施主的。” 沈宴歡看著自己身體下擺著的幾個亂七八糟的銅錢,還有很明顯劃出來的凌亂線條,眉心一跳。 去你大爺?shù)娘舶病?/br> 她什么時候下的藥? 篝火已經(jīng)熄了,甚有被人貼心地把灰掃到了一邊,沒讓沈宴歡的衣服染上那些燃盡了的灰燼,四周空空蕩蕩,哪里還能看得見嵇安安的蹤影? 沈宴歡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又不是初出茅廬那會的愣頭青,沈宴歡當(dāng)然很清楚嵇安安在顧慮什么。 但這并不影響他生氣。 “施主?”小道士打破了他的沉思,“能不能問一下,嵇施主在哪里?” 沈宴歡沉默地回望著他。 兩人相顧無言。 小道士明白過來發(fā)生什么了,默默閉上了嘴,他身上只有一枚留了嵇安安印跡的銅錢,這意味著他也只能找一次,能找到這里已經(jīng)廢了他很大功夫,卻只找到了這個。 哪怕小道士耐性驚人,現(xiàn)在也不免有些泄氣,他對沈宴歡的印象還停留在沈宴歡是嵇安安情人這個認知里,結(jié)合此情此景,他有寫惡劣的想,不是說狐貍精最會惑人,怎么他留個人都留不住。 沈宴歡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則他現(xiàn)在就不會把劍別身上,而是插在這小道士頭上了。 他瞇起眼睛,仔細分辨出熟悉的氣息。 “往這里走?!?/br> 作者有話說: 這章標(biāo)題莫名覺得吻合,腦補一個沈晏歡罵人哈哈哈哈哈哈 第20章 兩只小影妖在嵇安安蹦了蹦,還在擔(dān)心:“真的沒事嗎?” “你就不相信我畫陣法的能力?”嵇安安懶洋洋地應(yīng)到,“都是些小貓小狗,他自己一個人能收拾得了。” “又不是在擔(dān)心這個……”小影妖不岔地撇了撇嘴,小聲嘟囔著,他算是明白了,嵇安安就是在裝傻,是不會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的。 怎么看那位大佬都是絕佳的戰(zhàn)力,就這么丟了真的好嗎? 他們明明之前相處都還好好的,到底是什么時候翻臉的? 大人的世界果然復(fù)雜。 影妖深沉的想,做出了結(jié)論。 一人兩妖怪沉默地沿著小路走,他們早就到了定遷的地界,現(xiàn)在正跟著嵇安安用銅錢卜出來的卦象走。 一路上安靜地嚇人,前幾天被連日追殺的場景仿佛都成了幻影一般。 事出反常必有妖,兩個影妖小心戒備著,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著什么了道。 穿過層層霧靄,一座山峰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這山峰出現(xiàn)的莫名其妙,峰勢險峻,奇石林立,峰頂直插云霄,被云霧遮蓋了,影妖和煞氣同源異生,對事物的喜惡感受強烈,只一眼就察覺出整座山峰里充斥著的不詳氣息。 “這里哪兒來的山?”畢竟都是修行之人,雖然他們并不是主修風(fēng)水之事的,但還是了解到一些,比如周圍的地勢低迷和緩,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有山的樣子。 他回過頭希望大佬能給自己解惑,回過頭,被嵇安安的表情嚇了一跳。 嵇安安在笑,卻不是平常掛在臉邊上的淺笑,她夸大了她嘴角的弧度,讓人看著有些嚇人,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這他喵的一看就很有問題??! “不是,你真的確定要進去嗎?”你這個表情就很不對啊,影妖扒拉著嵇安安的肩膀,妄圖勸說。 嵇安安壓根沒有理會影妖說話,她伸手掰了一根枯枝,在地上畫了一個符紋,又將五枚銅錢嵌入符陣的邊角,周圍的空氣好像被利刃劃開,露出一道口子。 影妖被她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想到以前先生說過,有擅長控符擺陣之人,可借地勢擺出符合天地道理的陣法,引導(dǎo)出埋藏在靈氣里的東西,從而達到偵破幻相的目的。 原來這就是破幻的法門嗎! 兩個影妖低頭又看看嵇安安擺的陣法,覺得凌亂不堪沒有絲毫美感,和在書卷里看到的完全不同,竟然還能發(fā)揮有效用很是神奇。 然后嵇安安就徑直沖了進去。 影妖壓根來不及反應(yīng),他們的注意力原本就沒放在嵇安安身上,自己又就站在嵇安安的肩膀上,被嵇安安身軀慣性這一帶自己也跟著滾進了裂縫里,害怕成了兩張吶喊表情包。 “啊啊啊啊啊……哈?” 影妖閉著眼睛吶喊了一陣,察覺沒受到什么傷害才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于一片柔軟的草地上。 沒,沒事…… 兩個影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身上充滿了劫后余生的喜意,他們打量雙方許久,這才想起來轉(zhuǎn)過頭去找嵇安安。 嵇安安就在他們身邊,之所以花那么長時間主要是因為…… “大佬,您怎么變成這樣了?” 嵇安安現(xiàn)在甚至還沒有他們的腰高,粉雕玉琢的臉板得死緊,明顯也不是很滿意自己的這個新造型。 聽到問話,小一號的嵇安安抱臂解釋道:“我們進了它制造的幻境,當(dāng)然得按照它的規(guī)矩做事?!?/br> 她也沒想到幻境定下的規(guī)則是讓自己變成現(xiàn)在這樣,失策了。 嵇安安并不意外自己會在這里碰見幻境,因為她在啟程去定遷之前先看了這位死去員工的檔案。 在職檔案一般不可信,畢竟在妖界,除非不要命了,沒有妖怪會把自己的真實信息暴露出去。 畢竟暴露信息就意味著讓敵人記住自己的弱點,很有可能會潛伏起來給自己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