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藥師 X 黃昏
第七集 濃烈的中藥味與煎煮的香氣喚醒江濤澈,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躺在內房,房間乾凈簡易,夕陽馀暉透過木窗照射在桌上,木製的床鋪很硬,沒有墊上彈簧床,只是簡單的鋪一層紅布白邊的冬被,竹製的枕頭,對習慣棉花枕的人來說,相當不舒適。 「王老頭,你設備是不是要更新一下,整間房都能進入博物館。」江濤澈看著坐在門外的王老頭。 王老頭依舊是他進來時那間情逸致,神態(tài)從容的抽旱煙、看夕陽,只是挪動位置到房外的屋簷下。 「江小子你看我這家店生意能賺多少錢,沒讓你睡曬穀場你就要感恩了?!顾眢w背靠在門框,翹起二郎腿,似乎對不賺錢感到驕傲。 江濤澈起身坐到床邊,望向外邊鵝黃的天空問:「現(xiàn)在幾點?」 「你也在乎時間唷,」王老頭話語謔而不虐,「你是問這里的,還是外邊?!?/br> 江濤澈看著手腕上的電子錶,意料之中呈現(xiàn)四個零,拿起手機看沒訊號,時間處也顯示四個零。 「當然是問外面,這里有時間可言嗎?」 在江濤澈道出此話時,王老頭將煙桿在長凳邊敲上兩下,將已成菸灰的菸草打掉,天空霎那夜幕降臨,便對江濤澈說:「當然有呀,怎么會沒有?!?/br> 「江叔叔喝藥?!乖诟舯趶N房煎要的羊角辮女孩,跨過門檻,將一碗還冒著白煙的烏黑油亮液體端給江濤澈。 江濤澈謝過女孩,將湯藥一飲而盡,湯藥口感苦澀難嚥,江濤澈的臉皺成一團,女孩連忙回廚房倒杯水。 「狀況越來越糟了,我這只能治標不能治本,上次就跟你說要排個長假,去那里一趟休養(yǎng)?!雇趵项^語重心長,字里行間透露出一些責備 「我沒有不想,原本排一個月的假,但今天被取消了,所以才搞成這樣。」江濤澈無可奈何,剛好女孩遞過一杯水。 看著江叔叔喝完藥喝完水,自知沒自己的事情,女孩便收拾餐具,回到前門柜檯,繼續(xù)玩車看店。 「去那之前都別用能力了?!雇趵项^釋出警告,語氣嚴厲,一改之前的談笑風生。 「不可能,這次不用能力根本抓不到人。」江濤澈面容肅穆,解釋自己的難處,以及能力在案件中的重要性。 「推掉呀,以前皇甫還在時,不就可以幫你推掉?!雇趵项^態(tài)度強硬,提及江濤澈的師父。 王老頭不懂,以前能辦到的事情,現(xiàn)在為何不行,江濤澈居然如此不要命。 「師父都辭世一年多了?!菇瓭簢@息,「現(xiàn)在不行推了,不然我吃什么?」 「車子二手就堪用,能省下不少,房子用租的就好,只要能遮風避雨。」王老頭喝斥,現(xiàn)在年輕人酷愛崇尚物質生活,實在不可取。 「王老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住,還有meimei,而且車子跟房子都是你朋友我?guī)煾柑舻?,我哪敢違背?!菇瓭赫f的無奈,當時確實是師父百般推薦自己才入坑。 「等一下,你剛剛說『不用能力根本抓不到人』,前面你說因為這案件你才搞成這樣,就說明你已經(jīng)用過一次能力了,那你還要再用一次?甚至更多次?!雇趵项^回顧兩人對話愕然發(fā)現(xiàn)其中奧妙,轉頭面向將椅子拉入房內,用僅存的一隻眼看著江濤澈。 「我想至少要再用十次?!菇瓭赫Z氣黯淡,這是他唯一想到的解決方式,至少要將週六案半數(shù)以上的案件都重新調查一遍,才有機會找到線索,提高抓到犯人的可能性。 「不可能,你撐不過下一次的,更別說十次。」王老頭剛毅果決。 「所以才需要你幫忙想辦法,而且我根本不懂能力的機制,例如我硬是使用會怎樣?!?/br> 「會死,你只要這樣記得就好?!雇趵项^語出驚人。 江濤澈想一探究竟,王老頭拒絕透露更多。 王老頭此時在思考,怎樣的罪犯讓江濤澈陷入困境,他心念一轉想起某種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你不只是來看病的?」 「是,這次的罪犯是『那里』人」江濤澈知道王老頭已經(jīng)釐清全盤局勢,向后躺在床上。 王老頭無語,認為事情可能比自己想像的更糟。 一小段時間內兩人無語,江濤澈等待王老頭給自己解方,卻見王老頭搔著自己毛發(fā)不多的頭頂,往門外走,重新填裝菸草,再次抽起旱煙,不知在想什么。 江濤澈感到力氣、精神都回到正常狀況,起身離房間,坐在長凳的另一側。 「三年前『百變者案』你幫過我?guī)煾?,這次麻煩您也幫我一回?!菇瓭旱皖^請求,主要是能迅速解決案件,下週能與meimei出國。 「你想得太簡單了,我們與這個世界的人終究有一線之隔,我上次出手已經(jīng)觸犯禁忌,被革職守門人的職位?!?/br> 「就是沒得商量?」江濤澈將頭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