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風評被害后 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奧斯古玩店、索命、十年、帕若德克斯抉擇、戀愛預(yù)警、禍水如她、小喬、我的野獸Darling、迷宮大學、Secret Waiting
馬車和高手們在外等候,三人從守衛(wèi)身上取了令牌,順便又劃走了分值,這才抖擻精神,進入洞xue。 雖然只有幾百,但蚊子腿再小也是rou啊。 沙洞xue地形崎嶇,昏暗難辨,刀宗在沙壁之上嵌了幾顆螢珠,閃耀著微弱光芒。云閑和兩人一起徑直向前走,發(fā)覺前方是一條分岔道路。 向左,向右,向左,再向右…… 很快,三人又回到了一開始的那道岔路口。 “嗯?”云閑微微皺眉,“有陣法?!?/br> 喬靈珊道:“此前我們在平原處也遇到了這陣法,現(xiàn)在看來,原來是刀宗設(shè)下的。” 為了伏擊佛鄉(xiāng),看來柳世真是做了不少準備。 云閑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道:“這陣法……” 薛靈秀一頓,難道她對陣法也有所研究:“如何?” “完全看不懂啊?!痹崎e一竅不通,但十分坦蕩:“你會嗎?我們倆肯定不會了,劍閣不教文化課的?!?/br> “……”薛靈秀竟不知為何自己還對云閑抱有幻想,忍氣吞聲道:“我試試?!?/br> 雖說星衍派才是玩弄陣法的高手,但一些基礎(chǔ)陣法各大宗門都會教導(dǎo)弟子,薛靈秀對此陣算不得熟練,但好歹能慢慢摸索一陣。 “這陣法與平原上的不同,是門口那幾個臨時設(shè)下的?!毖`秀一邊尋機破解,一邊道:“想來只是為了拖延時間。” 按照柳世在此扎營的目的,不論他打贏了打輸了都會回來。若是打輸了還好,比起東南兩界的小蝦米,他肯定全身心都撲在佛鄉(xiāng)身上;若是打贏了…… 秋后算賬,估計一行人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祁執(zhí)業(yè),你要加油啊?!痹崎e肯定也想到了這點,在身后默默打氣。 “說起來,明光大師似乎給了他不少法寶?!眴天`珊這些消息都是從路人甲那得知的,“東極法杖可是當年大師出山時用的兵器呢,就這么給他了。” 云閑:“佛門也搞世襲?” “……只是為了壓他的性子吧。”說話間,薛靈秀手下動作不停,已經(jīng)將這臨時陣法破解的七七八八,涼涼道:“但我觀其個性焦躁,毫無耐性,像只斗雞,想來也是天性如此,抵不得什么大用。” 云閑發(fā)覺了什么:“薛兄,你好像不是很喜歡他喔?” “不是不喜?!毖`秀薄薄眼皮一斂,起身,“只是他穿的太花,晃了我的眼睛。” 陣法應(yīng)聲而破,露出洞xue內(nèi)真容,眼前是一道彎彎長長的窄路,連接著一間巨大的石室,隱約間亮如白晝。不愧是靈氣充溢之地,三人甚至不用主動去吸收,靈氣就無孔不入地鉆入眾人體內(nèi),不斷充盈著丹田元嬰。 薛靈秀不欲繼續(xù)這個話題,“走吧?!?/br> “我懂了,薛兄你不喜歡太華麗的男人。” 祁執(zhí)業(yè)確實俊的很囂張,和薛靈秀這種如沐陰風的笑面虎截然相反,也難怪他印象不好,云閑跟在薛靈秀后頭,善意安撫道:“你們兩個類型不同,他是滿漢全席,你就是清粥小菜,偶爾看累了也要看看你換換眼睛的,不要這么在意啦?!?/br> 喬靈珊猛地抬頭。這也太會安慰人了吧! 薛靈秀胸口中了一箭,額角青筋崩動,強笑道:“……云姑娘,你能不能閉嘴?” 三人走進石室,眼前的景象卻有些出乎意料。 室內(nèi)的石臺上,放置著幾樣閃著微光的兵器,旁邊堆放的則是一些珍稀藥品,天材地寶,三人一入眼,關(guān)注點卻各有不同: 云閑:“烏金缽?這是針對佛門的?” 喬靈珊:“鐵蟾蜍?怎么還有暗器?好生陰險……” 薛靈秀:“紫玉護心蕊,能破幻境。幻境?魔教?” 看來這刀宗實屬有備而來,目的昭然若揭。畢竟是來參加大戰(zhàn),誰也不知會發(fā)生什么,即使要帶兵器,肯定也是帶自己趁手的,普適性強的,怎么可能一樣帶一個。 最明顯的就是那烏金缽了,專攻佛門金鐘罩,對其他門派毫無作用,就是個能裝飯吃的碗。 這些還不是最珍貴的,最要緊的東西肯定都在柳世的儲物戒里,想來他還不打算暴露,紫金缽藏于此處,打贏了不多費氣力最好,打輸了就回來取,計劃相當周密。 三人的視線繼續(xù)挪移,又看到了一堆熟悉的止血草。 云閑:“……”又回到最初的起點,夢開始的地方。 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yīng)就是我。 薛靈秀朝云閑看來,眼神詢問,暫時還在思索要取哪些,指尖剛觸到折扇,就聽她豪氣揮手:“全都搬走!” 一聲令下,薛靈秀尚未反應(yīng)過來,喬靈珊就訓(xùn)練有素地竄了出去,開始挨個把東西往自己的儲物戒里裝,小手扒拉起來異常迅速。 云閑也開始給自己的儲物戒騰位置了,呼嚕嚕倒出來好多紅肚兜跟瓜子皮,帶一堆蘋果。要說人少就是不好,就算剛進秘境時每個人的兵器法寶藥草量有限制,刀宗那么多人,帶的也比她們要多不知幾倍。 薛靈秀手指一緊。 實在太沒風度了! “云閑,我們來是為改換障眼法,切斷刀宗營地后援。”他微微提高聲調(diào)提醒,“不是來進貨的!” 云閑充耳不聞,并丟過來一樣什么東西,“薛兄,接??!” 薛靈秀抓住手上的藥草,一辨便認出了藥性。 巨霖花,別的優(yōu)點沒有,水分頗多,還散發(fā)著一股潔凈的皂莢清香。 “…………” 薛靈秀也開始往袖袍里裝了。 那枚散發(fā)著幽光的玉璽埋在無人在意的角落中,和廉價無用的藥草堆在一起,rou眼難以分辨。 想來柳世還在這小聰明了一把,效果也正如他所想的,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臺面之上,并沒有分給這塊兒區(qū)域分毫。 但他可能做夢也想不到,有些人,她就是可以窮的如此喪心病狂,拿的如此理所當然,雁過拔毛一鍋端,臨走的時候,甚至連這一堆沒人要的小藥草都不肯放過,全部一起打包帶走。 此時,距三人離開戰(zhàn)場已經(jīng)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 半柱香,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戰(zhàn)場離這里不算太近,除非柳世就跟著三人前后腳過來,否則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當是碰不到面的。 “都空了,別裝了。你連人家的土都要搬走嗎?”薛靈秀對云閑勾手,看向喬靈珊,嗓音沉著道:“都過來一起找陣眼?!?/br> 說是找,兩個文化課不及格的劍修怎么可能找得出,但薛靈秀很顯然只是想給這倆找點事情做,不至于太閑,不要再晃來晃去了,以免生亂。 但他沒想到,他在這含辛茹苦地找,云閑和喬靈珊竟然還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聊起來了: “云閑,我們這么拿人家的東西是不是不好?” “是不好啊。那怎樣?他要去報官嗎?” “不知為什么,我有點心慌,總感覺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嘶,說起來,我也這么覺得。你要知道,我剛開始真沒打算綁柳林雙——” 就在此時,洞xue外傳進突如其來的腳步聲,伴著風嘯急急而來,隨即,便是柳暉凝重的聲音:“有人入侵!” 三人:“?。?!” 想起來了! 柳暉作為柳世的二把手,方才不在戰(zhàn)場,也不在營地,不知去了哪里,現(xiàn)在竟然殺了個回馬槍,提前回來了! 事情突然,不知他身后帶了多少人,三人對視一眼,直接藏進了洞xue深處的狹小沙壁后。 果然,腳步聲匆匆而來,透露著其主心內(nèi)的洶涌不平,柳暉身后的刀宗弟子憋不住氣,急急問道:“師兄,若是那東西被取走了,該如何是好?” “不可能的,我們早就想過了?!绷鴷熽幊林橀W身而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有人入內(nèi),也絕不會注意到……我cao?!誰?。??上輩子窮死的吧全拿走了???” 因為這驟然來襲的驚喜,音調(diào)瞬間拔高,離破音僅有一線之隔。 要不是門口倒著幾個刀宗的弟子,他都懷疑自己走錯地方了。 藏著的三人:“…………” 現(xiàn)在喬靈珊也已經(jīng)鍛煉出來臉皮了,臉微微一紅的重擔到了薛靈秀肩上。 聽現(xiàn)場的腳步聲,所幸柳暉身后大概只有兩三人,完全對付的過來。 “怎會如此!”那刀宗弟子慌張道:“連一根草都不剩下了,玉璽也沒了,事關(guān)重大,必須立刻稟報給柳世師兄!” 柳暉的聲音一沉,道:“走!” 那方才匆匆而來的窸窸窣窣腳步聲,又匆匆按著原路返回了,想來為了稟告柳世正在拔腿狂奔。 云閑三人在沙壁后藏著這良久,臉都快擠變形了,硬是沒有人往這里看一眼。 云閑悄悄:“話說,風燁還在外面吧?!?/br> “放心?!眴天`珊說,“他比你溜的還快?!?/br> 身為琴修,風燁現(xiàn)在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聽力奇強,隔著很遠就能聽見腳步聲然后招呼大伙兒快躲起來……喬靈珊描述這段的時候,云閑總覺得他像一只隨時隨地都無比驚恐的地鼠精。 直到外頭沒了聲音,云閑又謹慎地稍稍等待了一會兒,這才招手示意出去。 屋漏偏逢連夜雨,誰也沒想到,剛鬼鬼祟祟地出了洞門,拐角便遇到了柳暉。 兩方人馬徑直打了個照面,防不勝防,瞬間沉默:“…………” 噫。 有一點點尷尬。 “你?!痹崎e還有空問他,“不是去稟報柳世了?” “派一個人去就好了啊?”柳暉還有空答,“就那脾氣,誰去傳消息誰連帶著遭殃,我有病嗎自找苦吃?!?/br> 云閑:“這樣啊?!惫荒茉诹郎磉叴玫娜司褪遣灰粯?,有智慧。 柳暉一字一句問:“你們,為什么,從里面出來?” “你剛剛說的啊?!痹崎e無辜地眨巴兩下眼睛,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空氣寂靜一瞬,柳暉怒拔刀,仰天長嘯:“我說的那是你們嗎???!東西還來!” 看來此戰(zhàn)是必須打了,云閑心知避無可避,只能匆忙拔劍,對薛靈秀和喬靈珊使勁使眼色。 走走走!快啊! 也不知是為什么,她沒法單只眼睛眨動,一眨便連帶著兩只眼一起,表情異常生動,薛靈秀看得一愣,竟然不合時宜地有點想笑。 “你當我瞎嗎?!”柳暉更是氣的一個倒仰,聲音都在發(fā)顫,“想走?想得倒美!” 還有兩個刀宗弟子也拔刀了。 說是沒法說了,只能打吧。 柳暉對云閑的認知還停留在金丹六層之上,剛開始還有些輕慢,現(xiàn)在卻越打越心驚,越打越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