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風評被害后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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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閑察覺到了他神情的不自在,狐疑道:“祁執(zhí)業(yè),你不會知道在哪吧?” “誰準你叫我大名的?”祁執(zhí)業(yè)冷哼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br> “小祁啊,你還是太年輕了,做事不能這樣?!痹崎e樂呵呵一笑,“你要是不說的話,下次駐扎營地就安排你跟薛兄一個房間,兩人抵足而眠,暢掐到天明,怎么不算一段佳話呢。” 薛靈秀莫名其妙:“?關(guān)我何事?” 祁執(zhí)業(yè)還真被威脅到了:“你!” 生氣了,但因為長得太華麗并無多少威懾力。 半晌,祁執(zhí)業(yè)才艱難啟唇,“感應(yīng)到的,在柳世那里?!彼退阒溃y道要他去低聲下氣找人要么? 云閑:“……” 云閑:“其實打狗棍也能湊合用一下撒?!?/br>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云閑,收斂點,明光大師說不定在看?!?/br> 玉璽被妥善放置,修整完畢,姬融雪準備整隊離開時,云閑又翹著腳一跳一跳過來了。 方才被撓了一爪,現(xiàn)在暫時不便于行,她倒是開門見山:“消息換條件,聽不聽?” 姬融雪覺得她蹦蹦跳跳的樣子像宗門里的小雞崽:“什么消息?” “有什么換什么?!痹崎e說,“關(guān)于玉璽,魔教,刀宗的寶庫,還有柳世儲物戒里都有什么,喜歡穿什么樣的褻褲,你感興趣么?” 姬融雪:“你覺得你知道的比我多?” 云閑把柳世的鐵蟾蜍摸出來,道:“給?!?/br> “……”姬融雪看出這是針對本門功法的法寶,微微困惑,“那你方才為什么不用?!?/br> 這種高級等階的法寶,若是用了,說不定真能反敗為勝。 云閑理所當然:“方才不用,就是為了留到現(xiàn)在用啊。” 姬融雪覺得此人略合她心意。喜歡。 “說吧?!彼溃骸澳銈兿胱鍪裁??” 云閑如實相告:“要把東極法杖拿回?!?/br> 姬融雪道:“我說,要我做什么?” 云閑:“按刀宗這個速度,應(yīng)該很快就趕來了,等會兒我們跑的時候,麻煩你們稍微攔一下。怎么樣?” 姬融雪看著她清透的眼,將那只鐵蟾蜍緩緩收回了手里,“成交。” “……” 半柱香后,柳世帶著一眾刀宗弟子如約而至……好吧,也并沒有人約他們。 柳世看上去心情不佳……好吧,也并沒有什么時候看起來佳過。 早在黑曜石上那兩枚光點越來越接近時,他便發(fā)覺了不對,現(xiàn)在更是重疊在了一起,有人先下手為強,奪走了東界手上的玉璽。 能如此輕易就奪走之人,除了那人別無他想了。 果然,越過連綿的黃沙,他一眼就瞥見了老冤家姬融雪。 “倒是讓你撿了便宜?!绷览湫χ蚯白呷?,道:“那群人跑的奇快,狡兔三窟,也難為你下了這一番心思……嗯?你們怎么還在這?!” 他看錯了?! 云閑就站在姬融雪附近,現(xiàn)在狗仗獅勢,腰板都直起來不少:“頂天立地,怎么了?” 柳世:“…………” 這讓他瞬間陷入了思考。 喬靈珊拍了拍云閑的腰,小聲道:“我們要快點了,趁他沒回過味來?!?/br> “沒事,讓他再想想,對我們有好處的?!痹崎e也小聲道:“俗話說,柳世一思考,佛祖都發(fā)笑,你不要太擔心了。” 祁執(zhí)業(yè)硬邦邦道:“佛祖不會妄笑他人。” 云閑:“?” 你這時候突然像個佛修干什么! “姬融雪,再如何有私怨,你也是北界之人,怎能勾結(jié)外界?”柳世皺眉道:“不論如何,我刀宗都沒動過要對你們下手的心思,現(xiàn)在何必如此?”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如果鐵蟾蜍現(xiàn)在不在姬融雪手上,便更有說服力了。 “她們要如何,與我無關(guān)?!钡藭r的主角不是姬融雪,她往后一步,道:“你們自便?!?/br> 柳世愈發(fā)對此方的態(tài)度捉摸不透了。 但若不插手,便是最好的協(xié)助,他看向云閑,道:“既丟了玉璽,還在此等我?搶著送命,倒也是世所罕見。” 云閑充耳不聞:“是不是你把祁執(zhí)業(yè)的東極法杖偷走的?” 柳世:“什么是偷,撿的好么!……我不知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奉勸你及時收手。自然,若你想激怒我,那么你成功了,只是你承擔不起這后果。” 云閑義正言辭:“爺爺沒教你路上撿到別人的東西要及時還嗎?” 柳世:“你他娘今年私塾沒畢業(yè)?……勿以為有人撐腰便可以肆無忌憚了。鍛體門是北界宗派,再如何也輪不到你來攀附?!?/br> 云閑自說自話:“還來,不然我出去報官了?!?/br> 柳世氣血翻涌,差點又沒把持住失態(tài)。 一旁的姬融雪沒有要走的意思,甚至還站近了些。 觀這般態(tài)勢,他再怎么蠢也知道,姬融雪是要保她了。 此人滑不溜手,卑鄙異常,竟然每次逮到她的時候身邊都有人幫助,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運。 終于,云閑見他冷靜下來了,才開口道:“我知道,讓你還來有些強人所難。但若是交換呢?” 柳世蹙眉:“交換?” 云閑從儲物戒中堂而皇之取出了一頂熟悉的亮閃閃:“烏金缽換東極法杖,如何?” 柳世:“…………”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所以,你的意思是,拿我的東西換回我的東西?” “???什么?”云閑做作捂嘴,“這烏金缽難道是刀宗之物?我瞅它在地上也沒人要啊?!?/br> 柳世怒道:“云閑!” 柳暉連忙上前一步,低聲道:“師兄,冷靜?。‖F(xiàn)在唯一一道玉璽在佛鄉(xiāng)手上,我們拿法杖無用,卻的確需要這烏金缽。更何況,這法杖已經(jīng)被我們……” 柳世胸膛上下起伏,片刻間,神情又換了一番。 他望著云閑身邊的祁執(zhí)業(yè),心頭陰冷盤算。 現(xiàn)在姬融雪在此,想必窮追猛打不實際,但突如其來的一招,誰也預(yù)料不了。 云閑要法杖,定是為了恢復(fù)這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祁執(zhí)業(yè)的力量,可他們這群見識短淺的下里巴人,估計是壓根不知道烏金缽的功效。 最多只能看出是克制佛門之法寶,但實際上,這烏金缽真正克制的,是金鐘罩。 但凡佛修練了金鐘罩,便會不斷用靈氣在rou身上澆筑出一層金身,刀槍不入,顛撲不破,隨著修為愈強,金身愈厚,這烏金缽的功效也就愈強,只要用全身靈力催動,一擊之下,那金身便會反噬己身,造成深厚內(nèi)傷。 他若是在拿到烏金缽的那一刻催動向祁執(zhí)業(yè)襲去,云閑那千般算盤也是落空。 東界諸人又在偷偷傳音入密: 喬靈珊:‘云閑,柳世的神情好可怕,似乎發(fā)生了一些病變?!?/br> 云閑:‘可能是想到了高興的事情。無事,只要牢記,我們就裝作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害怕模樣就行,千萬不要太自然了。祁執(zhí)業(yè),我說你呢,非要我點名是不是?’ 祁執(zhí)業(yè):‘呵!我修習一生何曾怕過誰?’ 薛靈秀:‘我的手很酸。誰再敢受傷,誰就死定了。’ “想要東極法杖?”柳世終于下了決心,冷哼著從儲物戒中拿出那根耀目的東極法杖。無法作偽的功德金光縈繞在法杖周身,祁執(zhí)業(yè)神色一動,喉結(jié)滾動,又強行鎮(zhèn)了回去。 眼前人的緊張?zhí)^明顯,柳世道:“同時交出。” 云閑緩緩點頭,吞咽了一下:“好?!?/br> 說時遲那時快,二方都將法寶向上空拋出,祁執(zhí)業(yè)跳起接住東極法杖,尚未落地,就被拉的身子一歪:“走走走??!” “想走?晚了!”柳世獰笑一聲,將靈力催入半空中的烏金缽,那烏金缽嗡鳴一聲,帶著殺氣化作一道流光,朝祁執(zhí)業(yè)后心暴射而去! 竟是想要直接取人性命! 始料未及,姬融雪神色一凝,剛想出手攔截—— “搞什么?”祁執(zhí)業(yè)伸掌將烏金缽一接,仿佛真接了個飯碗,一愣,轉(zhuǎn)頭,用一種看多年弱智的睥睨眼神緩緩看向柳世:“這?買一送一?” 干什么,真就不要啊? 柳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嗯??? 云閑落跑速度極快,眨眼就消失在天際,臨走之前,還憐憫地看向柳世,緩緩嘆氣,朝天揮手,喝道:“嗨!那邊的柳昌大師你還好嗎!” 不知道柳昌大師好不好,反正這邊被姬融雪攔住的柳世已經(jīng)快要氣到自燃了。 第38章 四方大戰(zhàn)(二十五) 云閑一行人瞬間消失在投影石的畫面中, 四人里三人的掌心驟然一松,只有柳昌目眥盡裂:“……怎會如此!” 明明在柳世催動烏金缽的那一瞬,他還在想著孺子可教也,結(jié)果卻如泥牛入海, 半點波動也無。 沒結(jié)果也就罷了, 只是這番動作讓他看上去真的很蠢! 黎沛笑了,但沒完全笑, 盡力在忍著了, 畢竟眾城里的群眾已經(jīng)笑翻天了,笑聲如雷潮涌不絕:“咳……這個, 要問明光大師?!?/br> 喜劇效果實在太足,真就是佛祖也要一起笑了。 “阿彌陀佛?!泵鞴獯髱煋苤鹬? 閉目嘆息道:“執(zhí)業(yè)他并未修習金鐘罩這一功法?!?/br> 柳昌比當時的云閑還不敢置信:“怎么會有佛門中人不會金鐘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