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風(fēng)評被害后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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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身形剛好?。∈荻徊?!郡主娃娃今年也才十六歲,剛好剛好!” “你說他是琴修?唉喲那更是好上加好,琴這一藝是不擔(dān)憂了。女……男紅,男紅也相當(dāng)不錯啊?!?/br> “琴修對音律也有一定掌握吧?能不能讓他將氣流送至喉口,讓聲音稍微變細(xì)一些?婉轉(zhuǎn)一些?” 風(fēng)燁又死過去。 如此死去活來三四次,眾人已然塵埃落定,道:“就這樣干!” 風(fēng)燁暫且先代替唐無可進宮,云閑和喬靈珊作為兩個陪嫁丫鬟,薛靈秀是隨侍的宮醫(yī),其余諸人,在外隨機應(yīng)變。 大概就是在魔尊真發(fā)現(xiàn)要勃然大怒的時候幫忙擋一擊兩擊的,又或者把那些在外游蕩的靈體能解決幾個是幾個,總之不要閑著便是了。 就這樣,先散會。 還有將近十天的時間,大家再好好琢磨一下這個計劃,查缺補漏,要是能有更安全的方法那自然是最好。 張鶴嚴(yán)很不滿意的模樣,看著云閑安排好,又在那陰陽來陰陽去:“云道友真是好會安排啊,進宮的都是自己的心腹,到時得了什么消息,功勞又算在你頭上。” “其實你若是想一起進宮,我這里還有一個身份沒安排?!痹崎e道:“張公子怎么看?” 張鶴嚴(yán):“什么身份?” 云閑:“宮里有太監(jiān)還是很正常的?!?/br> 張鶴嚴(yán)怒上心頭:“你罵誰是太監(jiān)???!” “我又沒真要你切。而且太監(jiān)怎么了?太監(jiān)惹你沒有,怎么就算罵人了?”云閑老神在在道:“這有什么好生氣的?張公子不要這么開不起玩笑?!?/br> 眾人深吸一口氣,想笑不敢笑,明舒撥弄手上佛珠的速度驟然快了一瞬。 云閑之前不小心破了這家伙的閉口禪,總覺得有些愧疚,問:“明舒大師,你的閉口禪不要緊吧?” 明舒搖頭,在空中寫了個什么字。云閑觀察半天,發(fā)現(xiàn)寫了個“阿”:“……” 怎么辦,跟和尚待久了,就算明舒沒出聲,腦袋里也自動響起了阿彌陀佛,還有木魚篤篤篤的聲音。 又是一夜過去,天將蒙蒙發(fā)亮,眾人打算修整片刻,便要重新匯入人流之中。就在此時,闊別了半天的宿遲終于回來了,身后跟著眼下發(fā)黑的柳絮。 “大師兄,你去做什么了?”云閑詫異道:“怎么跟柳道友一起回來的?” 宿遲只簡短道:“去城外處理了一些事情?!?/br> 張鶴嚴(yán)被云閑懟得胸口發(fā)悶,現(xiàn)在看到柳絮宛如看到親娘,一個箭步?jīng)_了過來,胸膛立馬又挺起兩分:“柳道友!你從城外歸來,是不是和刀宗其他弟子匯合了?柳青呢,還沒進來么?” 柳絮道:“別等了,不會來了?!?/br> 張鶴嚴(yán):“什么意思?” 柳絮道:“腿被打斷半邊,現(xiàn)在正坐馬車回刀宗。” 張鶴嚴(yán):“什么……誰打斷的?誰敢對刀宗進犯如此,難道就不擔(dān)心報……呃。” 或許是想到了旁邊還有個當(dāng)眾行兇捏碎柳世金丹的正在好好站著,他這話出口就莫名有些氣短。 柳絮僵著臉不說話。 張鶴嚴(yán)急切道:“不知道兇手是誰么?柳青的腿被打斷了,那其他人?” 柳絮重復(fù):“腿被打斷半邊,現(xiàn)在正坐馬車回刀宗?!?/br> 張鶴嚴(yán):“…………” 感情是全被打斷了啊??!怎么回事?!誰?。。?!打就打斷了算了,還給每人留一只,是要玩兩人三足嗎??神經(jīng)病吧! 宿遲去城外辦了點事情,還不忘給云閑帶書信,他垂眼從背后摸出一只肥鴿,道:“師父、師娘和……閣主寄來的。還有一些不重要的。” 云閑去拿信,一邊拆一邊問:“什么不重要的?垃圾廣告?” 她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張自己的懸賞令。看來柳世瘋的不輕,就連刀宗都拉不下面子管他了,他用自己的名義花一千上品靈石給云閑掛了懸賞,也就是說,現(xiàn)在在某些殺手眼里,她的人頭便值一千靈石。 云閑看著懸賞令上頭自己英姿颯爽帥氣無比的畫像,有點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一千靈石,看不起誰?”云閑自豪道:“薛兄都在我身上花了三千五百五十五靈石了!” 薛靈秀:“這個時候別扯上我??!” 果然是不重要的東西。云閑一摸,摸到了云瑯的信,先放到一邊,再去摸,這下摸到了蕭蕪的。 也不知道娘親孤身一人去北界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 蕭蕪給她寄信,字如其人,鋒利異常,字?jǐn)?shù)也并不多,能少說就少說。云閑讀了一番,大致是說北界諸人被她打得嗷嗷叫女兒不用擔(dān)心,還有便是—— 北界那兒似乎有人篤定東界氣運失散是事實,并且不會再好轉(zhuǎn),只會愈發(fā)衰弱。而且,情況與唐靈國相似,都是無力回天。 云閑盯著“無力回天”這四字看了片刻,沒說什么,將蕭蕪的信好生收好,然后打開了蕭原的信。 蕭原的信就要隨便一些了,先是好好慰問了一番云閑此次出行是否順利,順帶揶揄了一下甥女果真人格魅力過人,找不到她便都來問消息,最后才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想來蕭原肯定是盡力給云閑爭取時間了,但就算此時天階任務(wù)不出,唐靈國之事眾門派也都快知道,眾修士涌入必然是事實,所以蕭原給云閑留下了最親切的鼓勵: 【自己加油吧!若是金鈴鐺被人搶了去,小云閑就真的變成史上唯一一個不能去武斗會的魁首啦!】 云閑:“……” 武斗會不分四界,是以門派為單位參加的。她若是能給劍閣爭取名額,那劍修們必然受益良多……但是這樣聽起來真的很丟臉,她臉皮很薄的,這種事情不要啊! 最后才是云瑯的。云瑯的信其實看不看都沒什么所謂,想來就是一大堆雞湯放送,云閑看字太多看得有些眼暈,剛想一目十行,就發(fā)現(xiàn)爹爹的書信里竟然夾了十片沉甸甸的金葉子,都快有一百兩黃金了。 嗚嗚嗚,云閑馬上提筆回信,熱淚盈眶:“爹親,我也是真的很想你……” 薛靈秀在旁邊晃著折扇,突然開口涼涼道:“這東西,是你夾進去的吧?” 宿遲沒說話,只是微微垂眼看他。 垂……眼…… 薛靈秀的身高又慘遭悶石頭霸凌,頓時想吐血三升。 分明他跟仲長堯差不多高,絕對在外人面前都算得上豐神俊朗了,在云閑附近,連姬大小姐都要微微垂著眼睛看他。 薛靈秀:“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彼捱t漠然將眼移回,道:“我觀你不太愿意,之后便不麻煩你了?!?/br> “好大的口氣啊?!毖`秀青筋一崩,折扇呼呼作響,強笑道:“我樂不樂意,就不麻煩大師兄你來解圍了?!?/br> 宿遲:“那就是樂意了。也是,不樂意直接拒絕便好,薛公子又怎會不知?!?/br> 薛靈秀惱火:“我……” 但薛公子果然是薛公子,陰陽怪氣能力不輸誰,他很快就平復(fù)了失態(tài),道:“也真是不明白,宿道友是從哪躥出來的?云閑見過大師兄幾次???要真師門情深,此前怎么沒見她提過。哦,可能是我忘了。” 宿遲一頓,緩緩偏頭,似是在組織語言,半晌方啟唇:“……長兄如父?!?/br> “長兄如父個……什么??!”薛靈秀差點說出臟字,連忙剎車,壓低聲音道:“這成語是這么用的么?!” 喬靈珊和風(fēng)燁蹲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 喬靈珊道:“風(fēng)燁,瓜子吃不吃?!?/br> “不吃,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風(fēng)燁還在死去活來狀況中,失魂落魄道:“…不過你哪來的瓜子啊?!?/br> 柳絮美滋滋道:“我吃,我最喜歡吃瓜子啦?!?/br> 唐無可還掛在喬靈珊背后,根本沒有人在意這個郡主。 她從前走到哪里都是眾星捧月,哪有現(xiàn)在這個被忽視的體驗,一時之間好是新奇。好亂,好吵,但是比起安靜到壓抑的宮殿之內(nèi),她似乎更喜歡這種場合一些。 就在她嘗試著伸手去拿喬靈珊掌心上的瓜子時,霎時,天降異象! 原本中元已過,天蒙蒙亮起,天氣說的上涼爽宜人,正是一些唐靈國民的出門時間了。但就在此時,天卻驟然再度黑沉了下來,隱約間有雷光閃爍,皇殿之上,那條一直蟄伏的黑色巨龍仰天而起,狂嘯! 頃刻之間,暴雨已然落下,散發(fā)著一種腥臭的氣息。 云閑皺眉看去,街道上的眾國民雙眼發(fā)紅,不約而同道:“又來了……和祖母說的一樣,他又來了……” “他究竟到什么時候才可以放過我們?” “別說了。魔尊大人是能聽到的,不想死就閉嘴!” 眾國民又迅速退回了屋子里,將門窗緊閉,能遮擋的地方都遮擋了起來??謶稚钊牍撬瑁缬半S形。 那分神期魔修,竟是因為從未出現(xiàn)過的郡主失蹤一事,提前出現(xiàn)在了唐靈國! 不過片刻之后,眾人便出現(xiàn)在了宮殿外圍,皇帝面色慘白,冷汗如瀑,見著眾修士,仿若見到救命稻草一般:“找到無可了沒有?找到了沒有?找到了就趕緊送進去,魔修……魔尊大人現(xiàn)在就在里面!” “什么叫找到了就趕緊送進去?”持蕭女修質(zhì)問道:“你就不擔(dān)心郡主進去了會有什么危險嗎?” “有危險又有什么辦法?!我便不危險么?!大家都很危險,又不只是單單她一個!”皇帝雙目赤紅,“她嬌生慣養(yǎng)到這么大,該是到了回報的時候了。不然我養(yǎng)她做什么?整個國家的命都在她手上!” 也不知那魔修對他說了些什么,或許是警告,或許是逼迫,總之此人早就被恐懼纏身,渾然失掉了那仿佛刻在面上一般的儒雅。 唐無可被云閑提前封了聽覺,聽不見父皇在說什么,但也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從心底中莫名生出些恐慌來。 云閑道:“抱歉,沒找到?!?/br> 人那么多,皇帝心神大亂,根本分辨不清面前哪個是哪個,臉色一白,開始來回踱步:“你們真的都是廢物。廢物?。 ?/br>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抬眼道:“仲長堯呢?仲長堯人在哪里?!” 就在此時,仲長堯牽著一位蓋著蓋頭的女子,緩緩在人群中踱步而出。 那女子像是被封了xue道,走路極其僵硬,手也慘白,還在顫抖。 皇帝沖過去,大喜過望:“找到了?!” 他竟是壓根不打算與這位“唐無可”說一句話??磥砣说搅四承┪<标P(guān)頭,是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顧的。但某些人還有人性丟不掉,某些人卻不是了。 “對不住,在下能力不濟,沒能找到郡主。”仲長堯沐浴在眾人目光之中,緩緩拱手道:“但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先應(yīng)付了。我找到了一位身形與郡主有些相似的女子,蓋上蓋頭——我記得唐靈的確有此風(fēng)俗,未正式過門的女子不得與夫君碰面?” 皇帝道:“是,的確有此風(fēng)俗。但這……” “我已封住她全身xue道。”仲長堯有些歉意地看向身后那位女子,道:“只要與魔尊說,方從大火中逃出,身體不濟,很是虛弱,暫時動彈不得,便是了。” 皇帝看著那微微顫抖的女子,面色猶疑。 本來還有十天,但觀方才魔尊那番話語,此次必須讓他見到郡主??蛇@樣上不得臺面的山野村婦,真的能瞞騙過去么?雖說言語能騙人,外形能騙人,但姿態(tài)動作騙不了人。無可她自小端莊賢淑,靜若處子,這不是那么好模仿的。 “且慢?!币坏狼宄号晱娜巳褐袀鞒?,云閑牽著另一位“女子”,緩緩道:“若要如此,那這位如何?” 仲長堯的視線閃電一般望向她,面色狠狠扭曲。 又是你……云閑??!到了哪里都甩不掉你??! 他的功力像是又長進了一分,這等扭曲只出現(xiàn)了一瞬,便又重回了春風(fēng)化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