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風評被害后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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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住了一個人問, 片刻后, 云閑聽到喬靈珊的聲音:“也是刀削面?!?/br> 云閑:“……這一天吃兩頓,真的不會很膩嗎?!?/br> 刀宗也太摳了吧, 做工的最重要的便是伙食,難怪方才那些小工一個個都瘦的面黃肌瘦, 死氣沉沉的樣子,誰天天只能吃面心情會好啊。 喬靈珊道:“上面還有兩瓣小青菜,還有一種像是什么籽的東西, 很細小, 一般人不注意根本看不見。我試試, 吸溜?!?/br> 云閑干脆在門口坐下了:“感覺怎么樣?” “就是很普通的味道。不能說好吃,但也不難吃。”喬靈珊肅然道,“這種面能讓吃慣山珍海味的劉富商戀戀不舍?其中絕對有什么貓膩!” 云閑道:“其中有什么玄機,我們再探便知?!?/br> 喬靈珊:“……” 果然這人就是永遠嘴上都不吃虧。 要在半柱香內(nèi)快些吃完,喬靈珊在那隔著傳音吸溜吸溜,云閑隔著墻角聽,再順便看看店面里那群形形色色的客人都有什么特點,就在此時,脖子又被人握了握。 有人在后面問:“在做什么?” “聽吃播?!痹崎e一聽這說話散漫不羈的調(diào)子,就知道是哪位花孔雀到了,“祁執(zhí)業(yè),你不是被明光大師關(guān)禁閉了么?他怎么出席活動還肯帶你來。” 她轉(zhuǎn)頭,祁執(zhí)業(yè)這次竟然沒穿那身華麗的袈裟,而是一襲武服,金瞳瀲滟,抱臂盯著她,嫌棄道:“誰幫你做的面具?丑死了?!?/br> 他在后頭看了半晌,還是不確定這蹲在地上的一坨是不是云閑,于是決定對比一下脖子的粗細,一捏上去他便知道,是這人不錯了。 云閑抬眼看他,也不知是不是還在青春期長身體,怎么感覺祁執(zhí)業(yè)更高了一點。不行,千萬不行,薛靈秀會被氣暈的。 “你懂什么?我大師兄第一次做的面具就能這么逼真,已經(jīng)非常天賦異稟了。”云閑往他身后看了看,“明舒小師父呢?他沒來?干脆帶就都帶來啊。” 沒有人知道,她每次成功逗明舒開口,都特別有一種不顧他人死活的成就感。 “誰說的一定要帶雙數(shù)?你以為是哼哈二將?”祁執(zhí)業(yè)看她一點都不驚喜的樣子,撇了撇唇,“明舒不來,要在寺內(nèi)靜修。他說中原太可怕了,要回西界。” 云閑:“……也還好吧,哈哈?!?/br> 喬靈珊還在那火速嗦面,云閑又將神識放出些許,繼續(xù)聽這個店面內(nèi)客人的交流聲。 “真是奇怪,明明平平無奇的味道,這三天不吃就想的慌……” “平平無奇,也耐不住它便宜啊。便宜,便利,隨時隨地還都能吃到,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刀宗這些年轉(zhuǎn)性了?懂得該討好城民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就那些人,肯定有什么目的,你以為他們這么好心???” “對哦,最近刀宗好像真跟鍛體門杠上了,我晚上出門買包草紙都能看見幾派人在火拼……” “……” 喬靈珊在那頭抹抹嘴,說:“云閑,我繼續(xù)削了。如果有什么情報,我第一時間便告訴你。” “收到。”云閑捂著耳朵,也傳音回去,“盡量找機會去看看后廚,他們?nèi)羰窍朐诿嬷屑邮裁礀|西,肯定需要運送原材料?!?/br> 也不知道方神醫(yī)那頭,薛靈秀和風燁怎么樣了。祁執(zhí)業(yè)在旁又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反正暫時沒有匯合,云閑把乾坤城之事跟祁執(zhí)業(yè)暫時簡短地說了一遍:“便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先是這樣,再是那樣……” 祁執(zhí)業(yè)聽完,用一種奇妙的目光看著云閑。 云閑:“有事說事?!?/br> 祁執(zhí)業(yè)道:“你想聽我的辦法么。” “你說啊?!痹崎e正愁自己小隊現(xiàn)在五個人共用一個半腦子的現(xiàn)狀,什么都聽來試試,“我看我能不能參考一下?!?/br> 祁執(zhí)業(yè)道:“你想看后廚,我?guī)湍惆训暝伊耍痪涂吹玫搅嗣??!?/br> “…………”云閑艱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要是再這樣,我會很擔心明光大師的精神狀態(tài)?!?/br> 想來祁執(zhí)業(yè)也是對自己這個師父頗有忌憚,半晌,才換了個方法:“你可以戴面具,我為什么不可以?偽裝成其他門派的弟子不就好了?!?/br> “嗯。是啊?!痹崎e涼涼道:“那這個鍋要給哪個門派背?鍛體門現(xiàn)在和刀宗拼死拼活都沒有擺到臺面上來,擺明了明面上不想出現(xiàn)沖突,若是鍛體門弟子把人的店給砸了,那意思就不一樣了。妙手門?妙手門都是醫(yī)修,沒事砸人家店面做什么。東界更別提了,我們現(xiàn)在易容便是不想讓刀宗之人知道我們已經(jīng)到了乾坤城?!?/br> “那便不偽裝了?!逼顖?zhí)業(yè)并未被打擊到任何,“既然都覺得和尚不可能砸人店,他們便會覺得是有鍛體門弟子偽裝和尚……” 兩人往街道上走,一面走一面說,云閑順手買了只糖葫蘆啃,道:“裝和尚代價太大了?!?/br> 祁執(zhí)業(yè)蹙眉:“此話何解?” “你想剃光頭嗎?”云閑道:“反正我不想。” 祁執(zhí)業(yè)要是愿意剃早就剃了,現(xiàn)在還是一頭長發(fā),明光大師都沒說動他。但若是他不剃,那裝和尚還有什么意義——全天下有名的和尚還不剃頭的不就他一個么? 祁執(zhí)業(yè):“……” 算了,此事還是從長計議。 “你要回去的話,托我跟明光大師問個好?!逼顖?zhí)業(yè)的計劃雖然有點道理,但可執(zhí)行性太低,云閑沒能成功蹭到腦子,有些遺憾,但還是十分尊老愛幼,說:“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帶著小輩四處奔波,實在太不容易了。” 明光大師顯然是懂得時間管理的,聽宿遲匯總,他出席完拍賣會后,又馬不停蹄去了一個酒樓剪彩,去完酒樓剪彩,繼續(xù)駕車前往寺廟主持法事,一日下來連軸轉(zhuǎn),連開場白都不換。 什么阿彌陀佛,什么諸位安好,金秋送爽之際,我們迎來了某某某某活動,換湯不換藥,效率十分高超。 也沒有人不滿,因為眾人皆知明光大師就是個來鎮(zhèn)場子的,換句話說便是吉祥物,他就算站在上面只說一句阿彌陀佛,效果都是一樣。 “……誰跟你說我?guī)煾甘莵頀晗慊疱X的?”祁執(zhí)業(yè)聽出她語氣中的含義,皺眉:“我和師父此次前來,也是有要事相辦?!?/br> “哦?”這云閑就來興趣了,她轉(zhuǎn)身,問:“什么要事什么要事?” 她易·容做的平凡,現(xiàn)在身邊卻跟著個面容華麗的武服男子,迎面而來的各色眼神在看清二人之后都恍然大悟,推銷都只對著她推銷了。 祁執(zhí)業(yè),一款時尚單品,一下子顯得云閑相當有錢。 祁執(zhí)業(yè)渾然不覺自己已經(jīng)被當成了單品,眉眼微沉,道:“近半月,師父發(fā)覺乾坤城這一帶的寺中香火都異常減少,就連為中秋預備的祈福燈盞都無人問津了?!?/br> 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況,宗門信仰和刀削面牛rou面之爭并不一樣。祈福燈盞并不昂貴,甚至佛門并不收多少銀子,只是祈福之人要花費的心思良多。指尖血、祈福那人的身邊物、油紙、沾染氣息的燈燭,還要自己親手架骨做燈,再待到中秋之時在寺內(nèi)誦經(jīng)聲中點燭升起,磕頭祈愿。 香火錢少了還能有別的緣由,但愿意親自做祈福燈盞之人,對佛門的信仰一定相當虔誠,大部分都是年年供一盞燈的。而現(xiàn)在卻突然集體消失了蹤跡,這等奇異之事,也難怪明光大師要千里迢迢再來北界了。 “統(tǒng)一遷徙?還是,換了信仰?信道教去啦?”云閑是沒什么信仰的,但知道長時間的信仰不可能一下子就改換而去,“你們發(fā)覺端倪了么?” 祁執(zhí)業(yè)一副心頭不愉的模樣,道:“那人沒遷徙,也沒改換信仰。他道,他仍是信佛,只是信的不是那尊佛了?!?/br> 云閑愕然道:“……什,什么意思。為什么聽起來像信了什么邪·教一樣?他沒有被騙錢吧?就是聽宣講送一筐雞蛋什么的?!?/br> “沒有。且?guī)煾敢驳?,此人?nèi)心一片純澈,毫無戾氣,比從前還要良善多了?!逼顖?zhí)業(yè)百思不得其解,“究竟為何?” 云閑:“究竟為何?” 祁執(zhí)業(yè):“我不明白?!?/br> 云閑:“我也不明白?!?/br> 祁執(zhí)業(yè):“你有什么頭緒?” 云閑:“我,我……” 怎么乾坤城老是出怪事,二人大眼瞪小眼,各自覺得一陣愁云慘淡,煩的要命,祁執(zhí)業(yè)那雙金瞳瞇了瞇,陳述道:“你這頭發(fā)不是自己綁的。誰幫你束的?不會是薛獨秀吧?這人當真是閑得發(fā)慌,難怪修為沒有進展?!?/br> 他觀察過,云閑自己束的頭發(fā),要么歪的要么斜的,要么太上要么太下,要么宛如雞毛要么扁如糍粑,總之,能整齊一次比補天還難。 云閑:“不是。大師兄幫我綁的。還有,是薛靈秀,不是薛獨秀,不要幫別人改名?!?/br> 哪來的大師兄,不認識,但不是薛獨秀那個神經(jīng)病就行,祁執(zhí)業(yè)的眉目一下子舒展開:“綁的不錯?!?/br> “嗯。”云閑遠遠地看見鐵蛋過來了,前面走著姬融雪,朝二人揮揮手,道:“下次讓大師兄也給你編個小辮子,不收你錢?!?/br> 那邊的風燁和薛靈秀也出現(xiàn)在了拐角處,眾人找了個茶樓坐下,各自交流情報。 姬融雪先道:“查出來了,目前負責乾坤城之人是刀宗的榮譽長老,柳流。修為是長老中最低的,不過元嬰高期,其實夠不上長老位置。但據(jù)說,他能登上長老之位,是因為工于心計,能夠處理一些除武力之外的宗門雜事,而且相當善于旁門左道?!?/br> “工于心計……”云閑扶著下巴深思道:“這個詞竟然有一天能用在刀宗之人身上,真是不可想象?!?/br> 薛靈秀對著祁執(zhí)業(yè)先翻兩個白眼為敬,道:“這邊也有進展。我和風燁去調(diào)查了那個方神醫(yī)從前待過的皇家醫(yī)修學院,才發(fā)現(xiàn)那其實就是一個普通教教藥理知識的小地方,皇家名號是近幾個月才換上的,我甚至懷疑皇家根本不知道這件事?!?/br> “不是不知道這件事?!奔谘┑溃骸扒こ悄膩淼幕始??” 原本只是個小藥院,貼上了皇家名號,一下子就變得高端大氣上檔次起來,云閑又道:“薛兄,那方非的妙手門針法又做何解?” “暫時不知,但我收集到了一些早些時期的小報?!?/br> 薛靈秀身負全隊腦子重擔,收集的效率相當高,一排陳舊小報置于面前,云閑拿起,挑著幾個標題讀了: “庸醫(yī)方鐵柱草菅人命,把我兒子扎成低智!本人回應,有沒有一種可能閣下兒子本就如此,觀其父母便可得知一二……” “揭露方鐵柱對病人毫無敬畏之心!生死存亡之間,還敢說笑!本人回應,是你說只想聽兩個字的回答,我說‘死了’有什么問題?” “痛斥方鐵柱沒有醫(yī)德!偷偷昧下我家繡花針!本人回應,再找一次,若是找不到繡花針,那便在你褲·襠里了?!?/br> 眾人:“…………” 小報上胡言亂語的不少,比如云閑那個莫名其妙的雅號,但大家都嫌麻煩,還有人覺得澄清了只會讓事情鬧得更大,可方非……不,方鐵柱真是執(zhí)著的驚人,只要有他的負面消息,就一定有他百忙之中奮力對線的身影,毒舌之風采真是不減往日。 “半年前,他還是師出無名,醫(yī)術(shù)不精,和病人處處起矛盾的赤腳醫(yī)生?!毖`秀沉吟道:“半年后,便成了享譽全城,杏林閣最頂尖的鎮(zhèn)場醫(yī)修?!?/br> 姬融雪冷道:“真是改頭換面了?!?/br> “最先讓他樹立形象的,便是柳斐然的痔瘡事件。”云閑起身,道:“我現(xiàn)在有理由懷疑,劉富商之毒的解藥若不是在方非那兒,便是在柳流那兒?!?/br> 祁執(zhí)業(yè)道:“要砸杏林閣么?” “要先得知柳流的住處在何方。”云閑道:“只要先把劉富商的毒給解了,我們的時間便會充裕許多?!?/br> 薛靈秀不陰不陽地對祁執(zhí)業(yè)道:“莽夫也只能想到這些了?!?/br> “你若是羨慕我的體格,便自去多練?!逼顖?zhí)業(yè)神色不動,生硬道:“四方秘境中殺蜘蛛那回,露出來的可不算好看。” 本來都已經(jīng)強迫自己忘記了,被一提又想起當時的尷尬場面,薛靈秀青筋一崩:“……我讓你看了嗎?不想看便把自己眼睛戳瞎。” 怎么又吵起來了,云閑從風燁掌心中抓了一大把瓜子,吧唧吧唧道:“哎呀,別吵了,這么撕撕扯扯的多不好看?!?/br> 風燁朝外頭張望:“靈珊還在削面嗎?要不要我去替她一下,我怕她太累了?!?/br> 只有姬融雪還在狀態(tài)外,莫名道:“露出來什么?胸口?” 眾人:“?!” 什么,把薛道友看光光的人又喜加一了? “那個時候我在旁邊看。”姬融雪才想起那時眾人應該不知道自己在旁邊,見薛靈秀薄薄一張面皮又要漲的通紅,冷冷道:“其實還可以的。薛道友不必妄自菲薄,練的太大也不是很好。適中即可?!?/br> 鐵蛋:“……”感覺突然被攻擊到。 眾人:“……”姬大小姐為什么老是喜歡偷偷蹲在墻角看別人,獅子的天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