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風(fēng)評被害后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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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說,咬舌自盡。除非是那些自小訓(xùn)練的死士刺客,普通人其實根本做不到。因為會痛,會下意識收手,咬不下去的,這和心愿強不強烈沒有關(guān)系,是人之本能?!?/br> 方非指向畫中兩人裸·露的白森森手骨,道:“他們連手骨上都是刀砍的痕跡,錚錚入骨,刀都卷刃了。自己一點點把自己的rou全削下來,然后靜坐流血致死,我行醫(yī)這么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的事,就算讓我做我也做不到?。 ?/br> 云閑:“削下來的rou去哪了?” 方非:“不翼而飛?!?/br> 眾人皆一陣惡寒。 姬融雪深吸一口氣,悄悄往云閑身后躲了躲:“云閑,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其實挺怕這種的?!?/br> “沒事,大小姐?!痹崎e垮著臉道:“我也有點,但是咱們得克服一下?!?/br> 風(fēng)燁:“我想吐?!?/br> 喬靈珊:“吞回去。” “都變成那樣了,家屬來收殮的時候不肯相信,非說是被人害了?!狈椒且彩且桓北罎⒛?,扶額道:“被人害了?誰害他?這就算被人害了也說不通??!一點掙扎的跡象也沒有!” 薛靈秀揉著太陽xue,追問:“有沒有殘留什么藥物?迷暈了?還是麻筋散?” “沒有。這些我都檢查過了?!狈椒堑溃骸拔冶WC是在清醒時削的——可這樣更離譜了,正常人第一刀下去手都已經(jīng)拿不住了,還能清醒?就相當(dāng)于把自己凌遲了,有這種說法嗎?!” 感同身受,云閑突然覺得身上一陣幻痛。 方非真是焦心異常。 父母的命懸在上面,還有此后更多人的命。方非再缺德,缺德的程度也就在給大伙下點風(fēng)花自產(chǎn)自銷了,眼睜睜看著一群人有可能這么前赴后繼凌遲自己,他要怎么坐的??? “蓮座……紙燈……刀宗……風(fēng)花……”雖然腦袋光滑,但一直不用只會更加光滑,云閑踱步道:“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聯(lián)系?!?/br> 此事太過離奇,杏林閣二樓瞬間陷入了一陣死寂。 “我覺得……呃,算了。” “是不是有這種可能,他們是被綁進了什么神秘組織……嘶,應(yīng)該也不是。” “要不我們——嘖,再想想。” 最后,還是云閑勇?lián)笕?,深沉道:“為什么我們不問問神奇的祁?zhí)業(yè)呢?!?/br> 這畢竟看著就跟佛門秘典有什么聯(lián)系,有些儀式,外行人看不出來,佛門中人便看得出來,說不定這削rou的行為中藏著什么典故。 當(dāng)然以云閑的文化水平,只能想到佛祖割rou飼鷹。可她來乾坤城這么久也沒見著有鷹啊,到處都是小麻雀,還有自己這只喜歡靈石的大烏鴉。 寂靜中,杏林閣門口懸掛著的風(fēng)鈴再一次陡然響起。 眾人皆聞聲抬頭,入眼一片金光閃閃,差點戳到眼睛。 祁執(zhí)業(yè)身著袈裟,英俊眉眼更是被襯得華麗不可逼視,似乎是剛從什么法事現(xiàn)場直接趕過來,蹙著眉頭,戾氣橫生道:“那兩人怎么死的?” 方非又說了一遍,他的神色更難看了,道:“該死?!?/br> 眾人:“?” 注意到視線,祁執(zhí)業(yè)解釋:“我沒說這兩人,我說的是幕后之人?!?/br> 眾人:“……” 其實有些時候,你可以再像和尚一點的。把袈裟扒下來真沒哪點看出來是修佛的人,這么兇呢。 面對諸人視線,祁執(zhí)業(yè)從懷中掏出了什么東西,道:“我方才去了懸寶閣一趟。” 怎么跑去眾城了,云閑問:“你去懸寶閣做什么?” 祁執(zhí)業(yè)不發(fā)一言,信手將一道熟悉的牛皮紙飛來,云閑伸手一接,慢慢往下讀: 【天階任務(wù)·???】 【任務(wù)目標(biāo):徹查“笑面佛陀”一事,將其成功度化?!?/br> 【推薦等階:最低元嬰期?!?/br> 【額外備注:強烈建議:1.有兩名出竅期以上修士(包括魔修)參與。2.有一名元嬰期醫(yī)修參與。3.有一名元嬰期佛修參與。4.有一名元嬰期鍛體參與。5.現(xiàn)在便處于乾坤城內(nèi)之人參與。6.手持天階武器之人參與。7.去之前記得問問明光。切記。】 【獎勵:金鈴鐺一枚,渡劫草一棵,閣內(nèi)天階防御法寶任選其三,宿遲寫真三十幅可折現(xiàn)】 云閑:“…………” 眾人:“…………” 她喉頭一哽,艱難地把這張任務(wù)單收了起來,道:“走吧,去找你師父?!?/br> 姨姨,你明明可以直接點名,卻羅列了這么一長串,你真的,我哭死。還有那個包括魔修是怎么回事啊,不要擅自把即墨姝算在里面好嗎?。?/br> 第89章 梵心逆蓮(三) 一行人步出, 見外面的刀削面店提前關(guān)了門,想來刀宗因為早上這場鬧劇元氣大傷,外面還有人在丟香蕉皮和生雞蛋,幸好沒潑糞水, 不然可真夠臭的。 祁執(zhí)業(yè)絲毫不覺自己的袈裟相當(dāng)引人耳目, 只道:“師父還在與柳流坐談,我們暫時在外等候?!?/br> “和柳流談?”云閑詫異道:“和他有什么好談的?!?/br> 祁執(zhí)業(yè)道:“一些有關(guān)逆佛之事?!?/br> 想來也是, 明光好歹是目前佛門象征之一, 別說柳流了,柳昌都對他不敢冒犯, 說是坐談,更像是質(zhì)詢吧。 事情真是一茬接一茬, 她的傷才剛養(yǎng)好,和元嬰還沒熟悉成功,境界也還很虛浮, 不論怎么說都不是最佳狀態(tài)。 云閑摸了摸牛皮紙那稍有些粗糙的邊緣, 又無所謂地想, 算了。哪有這么好的運氣, 每次都碰上自己狀態(tài)極佳的時候,現(xiàn)在這般才是常態(tài)。 眾人來到明光大師與柳流交談之茶樓下, 又開始百無聊賴。 暫時只得出這么多消息,沒能進一步, 再怎么想也是徒勞,云閑問薛靈秀道:“剛才的小芳姑娘吐了那么多血,肯定會有后遺癥吧?” “短期內(nèi)會有?!毖`秀道:“以方非的醫(yī)術(shù), 能治好——前提是不要讓她繼續(xù)下去?!?/br> 云閑又想到畫像中白骨森森的兩條手臂。 風(fēng)花, 還能摸索出些什么東西。刀宗用風(fēng)花是有所圖, 那所謂的“笑面佛陀”供應(yīng)風(fēng)花也絕對是有所圖,伊難道將咒術(shù)或蠱術(shù)附著在了其中一部分風(fēng)花上,再試圖散播出去? 近年風(fēng)花此物幾乎在市面上絕跡,一般人壓根不會懷疑。若是真這么做,那所謂的“蓮座”可能不是幻覺,真有這么一座城市存在……可既然想讓這些人前往蓮座,為什么又讓他們不得其路,甚至一個個往死路上撞? 太矛盾了。 當(dāng)然,還有另一種更恐怖的可能,那就是,被發(fā)現(xiàn)的這零星幾個是找不到路的人,其他人已經(jīng)進去了。 不行,得問問乾坤城近日的失蹤人口。可是乾坤城人來人往,又是商路必經(jīng)之地,更新?lián)Q代極快,這又要如何調(diào)查? 云閑思索了片刻,只感覺自己腦袋里的水要燒開了:“……” 喬靈珊眼看她舌頭又要出來了,連忙緊急避險:“你快休息會吧,想不出便先別想了。” 云閑把腦袋往她肩上一歪,說:“也不是一定要休息。我可以做點暫時不需要腦子的事?!?/br> 姬融雪坐在旁邊,手放在膝上,正冷淡地和鐵蛋說著什么。 云閑想起任務(wù)單上的“建議攜帶鍛體一只”就覺得有點發(fā)愁。別的也就算了,這位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大小姐,能拐帶嗎?沒這么容易吧。 雖說姬融雪這么強,帶上她肯定大有裨益,可涉及到兩個門派之間的事,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算了。不管。直接問。 云閑腳尖朝她那邊挪過去,道:“姬大小姐啊?!?/br> 姬融雪道:“什么事。” “你肯跟我們一起去做這個任務(wù)么?”云閑把任務(wù)單抽出來,說,“金鈴鐺我可以給你,劍閣有一個能參加武斗會就夠了,其他的我臉皮厚不在意?!?/br> 姬融雪看著她:“鍛體門有很多了?!?/br> “……”好扎心的一句話,云閑道:“那你想要什么?渡劫草?這個我尋思大師兄有用呢。防御法寶……鐵蛋就是防御法寶平替。宿遲寫真……這個算了算了?!?/br> “我不要獎勵?!奔谘┮娝裏罉幼?,道:“跟你去便是。” “如你所見,雖然我必將接任宗主之位,但不服我的還有很多。資歷靠熬,經(jīng)驗靠攢,只要我夠強,就能讓那些人閉嘴。” “其實若是得了魁首,現(xiàn)在的情況會好很多?!奔谘┛戳搜墼崎e,道:“你若是不擔(dān)心我殺人越貨,就把我?guī)习??!?/br> “怎么會呢?”什么殺人越貨,我賭你打不過我,云閑干笑道:“大小姐可真會開玩笑?!?/br> “嗯。”姬融雪冷淡點頭:“大家都說我很幽默。” 大家:“…………” 誰說了!是誰說的!你害死人了知道嗎?。∽コ鰜硗创蛭灏俅蟀澹。?/br> 看上去鍛體門內(nèi)部的權(quán)利斗爭也很復(fù)雜,真是派派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啊,姬融雪又道:“再說遠些,日后我執(zhí)掌北界,也需要多些閱歷?!?/br> “大小姐,不是我想提醒你,但是。”刀宗看上去有難了,云閑艱難道:“你好像說漏了點不得了的東西?!?/br> “啊?!奔谘┖懿蛔咝牡溃骸蔼{言?!?/br> 眾人:“……夠了?。。?!” 明光大師還未下來,也不知說到哪了。 近日天氣轉(zhuǎn)冷,明日便是中秋,大家都樂意進來喝口熱茶,流通整個乾坤城的熱點話題便是從這里竄出,不過今日的話題顯然從云閑變成了刀宗眾人: “你聽說了沒有?那刀宗想暗害乾坤城眾人,柳長老報復(fù)社會,往面里無差別下□□??!” “????你開玩笑的吧,開那么多刀削面店就為了今日給人下□□?也太假了。” “我聽到的版本是,他們玩弄狐妖,結(jié)果因為私生活過于不檢點,齊齊染上見不得人的臟病,現(xiàn)在是發(fā)癲了!發(fā)瘋了!懂不懂?這種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的。” “柳斐然的病方神醫(yī)都能治好,那種病方神醫(yī)還能沒辦法?太扯太扯?!?/br> “怎么扯了?我聽人說,狐妖一頭撞死在杏林閣大堂,瞬間八月下起了雨夾雪,一陣凄風(fēng)苦雨,冤??!方神醫(yī)當(dāng)即彈跳起來怒喝一聲,這便是你們的報應(yīng)!你們會雞兒爛光而死!” “……方神醫(yī)真說了這種粗鄙之語?我的天吶!果然名門大宗,個頂個的爛!這要對比起來,云閑多善良,要我說別捏碎柳世金丹了,當(dāng)場就給他死啦!” “就是就是,說得對。云閑那是替天行道!” “你們也太見風(fēng)使舵了吧?別人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天底下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br> 眾人對視一眼,忽然,云閑眼睛一亮,招手道:“風(fēng)燁,你過來一下?!?/br> 茶樓內(nèi)諸人還在熱火朝天地討論,就在這時,傳來一道陌生的男子聲音:“都說了,這一定是競爭對手在抹黑刀宗!刀宗之人光明正大,絕不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你們這樣隨便議論別人,不積陰德,小心嘴爛!” 這什么語氣啊,諸人方想皺眉,就又聽到一道女聲弱弱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讓你小心些。無風(fēng)不起浪,刀宗肯定是有些問題的,我只是擔(dān)心你啊。” “誰要你擔(dān)心!先可憐可憐你們自己吧!”那男聲囂張地狂笑起來,語氣中不知為何有點心虛:“哈——哈哈!刀宗,現(xiàn)在可是全門派之首!最強門派!拳打西界腳踢南界,東界只配蹲著看!其他門派只配吃殘羹剩飯!你們?nèi)粲胁环?,先比刀宗強再說吧?污蔑!都是污蔑!反正你們也只能叫叫了,以后都會被刀宗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