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風評被害后 第2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奧斯古玩店、索命、十年、帕若德克斯抉擇、戀愛預警、禍水如她、小喬、我的野獸Darling、迷宮大學、Secret Waiting
江山看到云閑來了,終于收斂了點脾氣。他生氣歸生氣,還是沒貿(mào)然說話暴露身份,最后將那人壓暈,站起身來打算跟云閑回去了。 眾人的視線瞬間轉(zhuǎn)移到了云閑身上,神態(tài)各異。 云閑:“……好了,大家,散了吧!沒什么好看的!大家記得以后要善待小生靈,禍從口出,不要傷害它們。好了好了,都散了……給我丟銀子是什么意思?!我們這不是動物表演!” 祁執(zhí)業(yè)黑著臉過來了,看來他曾經(jīng)嘗試過制止,但江山一打起人來就像忘了情,沒了命了! 云閑把江山押走,問:“薛靈秀呢?” “他不是早回去了?”祁執(zhí)業(yè)道:“不在客棧?” “不在啊。不懂,等下再去找他,我有事要說?!弊叩?jīng)]人的地方,云閑掄起袖子,便道:“江山,你今天實在是太過分了!我看我今日必須得好好教育教育你!” 喬靈珊和祁執(zhí)業(yè)都略帶期待地豎起了耳朵。 江山抬起毛茸茸的臉,眼眶上的黑色絨毛都被打濕了:“他罵我胖,說我丑的沒人愛看……” 云閑那口氣下去了,火氣上來了:“他什么意思?!懂不懂欣賞,有沒有審美?你別理他!你哪里胖了?你一點都不胖,你只是毛比較多。這世界上唯一毛多不好看的只有人族!” 江山:“嗯。” 喬靈珊:“……”看剛才那坐人時虎虎生風的重量,明顯實心的……算了,云閑開心就好。 云閑好生安慰了一番傷心的江山,余光突然繞過一個人影,她驟然頓住,轉(zhuǎn)身便追:“站住!” 江山:“?!” 云閑眼角掠過狂風,她確定,方才那一閃而過的人影,便是一直消失渺無音訊的蔣星搖! 遙遠的北界。 姬融雪將來匯報近況的人遣退,門一推開,外頭卷著白雪的狂風便襲進來,她神情冷淡地抽了抽鼻子。 鐵蛋站在角落,馬上把門掩上,關切道:“掌門,最近是不是風寒了?哪里不舒服?頭疼腦熱?” “我沒事。”姬融雪道:“你不要把這個往信上寫,薛道友最近自家很忙?!?/br> “妙手門的事已經(jīng)解決了?!辫F蛋察言觀色,道:“似乎大獲全勝,還將蚩尤真身重傷,蚩尤帶著圣女逃了?!?/br> 姬融雪沒說話,冷淡的眸子看向遠方山脈所在,可目及之處只有一片烏黑的屋檐,半晌,方恍然道:“即墨姝啊。好久沒見到了?!?/br> 鐵蛋:“掌門與圣女的關系挺好的?” “一般。”姬融雪實話實說,“此前在蓮座時與她睡過一夜,身上太涼,瘦得硌人。” 因為這恐怖的話語,鐵蛋臉上露出了恐怖的表情:“……” 姬融雪見統(tǒng)領神色不對,補充道:“其余幾人也在?!?/br> 鐵蛋復雜道:“掌門的經(jīng)歷當真豐富?!?/br> “嗯。不差?!奔谘⒆郎隙逊e的文卷推開,站起身,伸了個巨大的懶腰,哈欠結束時,沒忍住露出了一點尖牙,她問:“南榮紅的靈rou人參已經(jīng)用上了?” 鐵蛋:“尚在溫養(yǎng)之中,至少仍需半年?!?/br> 主殿之外,訓了半年的鍛體門弟子在雪地之中演練變陣,鐵血軍令,一令一動,旗幟在風雪中飄揚。 鐵蛋見姬融雪就這么打開門,站在冷風中,不由道:“掌門,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三年真的好長。不,現(xiàn)在應當是兩年半?!奔谘┱f這種話,面上的表情也還是毫無波瀾的,她略微側(cè)頭,漠然問:“我現(xiàn)在把事情丟給你去見云閑,你會生氣嗎?” “我不會生氣?!辫F蛋誠實說,“我可能會死。” “……”姬融雪道:“那算了。” 反正這局勢,看樣子能否平穩(wěn)撐到三年也是個未知數(shù)。 兩人在這看變陣,看了半天,有個小豹女沖過來,道:“掌門,仲長堯已經(jīng)在前殿等了兩個時辰了,咱們還不去嗎?” 雅劍來的時候?qū)﹀戵w門氣候沒認知,現(xiàn)在鼻涕都快掛兩條了,還沒人送紙?。?/br> “都等了兩個時辰,那再等一會兒又何妨。”姬融雪白皙的側(cè)臉在風雪中幾近透明,“我做完事便去,讓他等著?!?/br> 小豹女應了聲“是”,又蹦噠回去了,中途身子一歪,差點被風吹跑。 “走吧?!奔谘┛磯蛄?,道:“進去寫信?!?/br> “寫信??”鐵蛋懵道:“寫什么信??”他怎么不知道? 姬融雪將筆墨紙硯備好,鋪平,擇了張燙有暗金的信紙,筆尖懸停,看向鐵蛋。 鐵蛋:“給誰的?” 姬融雪:“給云閑?!?/br> “……”每次正式寫信總要一些繁文縟節(jié),一些沒必要的套話,雖說很無聊,但總得需要寫。姬融雪不想記這些,這時候一般都是鐵蛋來負責生成,他一張嘴,姬融雪便照著寫:“尊敬的狗狗劍大俠,吃飯了嗎?此致,敬禮!……” 只是,鐵蛋看著伏案寫信的姬融雪,心中卻泛起些沒來由的落寞。 雖然現(xiàn)在身為掌門,的確和以前不大一樣了,但至少他以為,給云閑寫信不必在意這些東西……罷了,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想這些有的沒的。掌門成熟是好事。 姬融雪用正式到不能再正式的言辭寫了一大堆繞來繞去的空話,好像什么都說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說,將信紙卷好,遞給鐵蛋:“這封先寄過去吧?!?/br> 鐵蛋接過,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先?” 姬融雪暗紅色的瞳孔一動,看見了那頭寫到一半的草紙,她伸手“咔嚓”撕了半張,用筆潦草寫下幾句話: “北界祭壇現(xiàn)世,兩扇石門,鍛體刀宗,暫已封鎖” “仲前來結盟,似有奇遇,修為大漲,生命頑強如蟑螂,煩死” “切記保重身體,來日再見。” 她寫完,呼呼把那墨跡吹干,垂眼看著,總感覺少了點什么,最后沾了點墨,往上面拍了個防偽用金粉爪印,又添了一行小字: “近日靈感不足,先欠你一個冷笑話?!?/br> “好了?!奔谘⑦@熟悉的好像擦屁股半截寫字半截的草紙卷了兩下,黏上一根獅毛,面無表情道:“這個后寄,確保收到?!?/br> 鐵蛋:“……明白了?!?/br> 第186章 回劍閣 此刻云閑還在拔足狂追那疑似蔣星搖的身影。 正是一天當中最熱鬧的午后, 街道上人流熙攘,四處都是陌生的面孔,喬靈珊先是愣了一下,也迅速追了上來, 將江山獨自一熊扔給祁執(zhí)業(yè), 道:“你看到誰了?!” “蔣長老?!痹崎e認臉不靠的眼睛,她直覺那就是蔣星搖, “他在前面!” 蔣星搖混在人群中, 原本便掩著眉目不欲引人注意,一回頭發(fā)現(xiàn)有人在追, 腳步也是愈來愈快。他通曉星盤陣法,步法詭譎難料, 一下子便蕩出幾十步,這讓云閑速度再快也奈何不了他,可云閑哪里是那么規(guī)矩的人, 張口便道:“大家注意了!!前面那個人偷包?。 ?/br>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盡管很多人壓根不知道她說的是誰, 但一說有人偷包, 所有人都趕緊往旁邊避開, 生怕自己被偷了去,街道前立馬一片空空蕩蕩:“誰??”“誰被偷了!”“我的五塊靈石不見了!!” 那人:“……”誰會沒事偷你五塊靈石啊?!放地上都沒人撿?。?/br> 沒人可遮擋, 他的步法再奇異也無用武之地,云閑奮起直追, 瞬間便薅住了他的后衣領。 眼下的一張平凡面孔極其陌生,從未見過的容顏,但云閑一眼便瞧見了他脖頸間那個樣貌奇異的掛飾, 低聲道:“蔣長老, 是你吧!” 她對這掛飾記憶深刻, 是因為覺得星星小魚的形狀挺漂亮,還會發(fā)光。 蔣星搖靈光都已然握在掌心,勁力吞吐,隨時要打上她的胸口了,聽聞這個稱呼,卻驟然一松:“你是誰?為何叫我長老?” “我是云閑?!痹崎e嘴上好似親昵,實際上手如鐵箍般沒放下來過,“為何失蹤這么久?劍閣給你傳了這么多消息,全都石沉大海。有人都懷疑你已經(jīng)死了?!?/br> 蔣星搖道:“正是因為此事與劍閣無關,我才不想將你們卷入其中?!?/br> “……”聽這口氣,云閑納悶道:“那你方才跑什么?” 蔣星搖:“你追我我肯定要跑啊!” 云閑:“你不跑我就不追你了??!” “好,停了,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喬靈珊氣喘吁吁追上來,道:“此地人多口雜,不適合在這兒說話。云閑,你不是還有一事沒說么?先回客棧吧。” 一說“先回客?!?,蔣星搖視線往外瞥,又有想趁隙離開的架勢,怎料云閑就防著他這招呢,手下一緊,跟押送犯人似的,把人就這么一路帶回了客棧。 “……” 回去一看,宿遲正在獨自一人晾衣服。云閑那灰衣服飽經(jīng)滄桑,現(xiàn)在被又搓又洗了一通,喬靈珊才發(fā)現(xiàn)那原來是件白衣。天吶! 云閑見他背對自己那精瘦的腰線,突然有種莫名的想法。雖然大師兄看起來相當高嶺之花,但實際上非?!熬蛹摇?。 主要在于,不管天崩地裂,他似乎都是一副安然不變的神態(tài),哪天就算外面下了刀子,他也只會冷著臉過去先把衣服給收起來。 見了蔣星搖,他也沒什么多余的神情,而是點了點頭,道:“回來了?!?/br> 云閑:“嗯。其他人呢?” 宿遲:“都在房內(nèi)?!?/br> “麻煩大師兄把他們都叫下來。”云閑說,“我有事要說?!?/br> 蔣星搖本來還不情不愿的,見宿遲在那做家務,眼睛都差點瞪出來:“不是……你就讓他做這些?” 聽蔣星搖的語氣,想來宿遲的身世在他那也不是秘密了。頗有種殺雞焉用牛刀的感覺,畢竟宿遲上一任主人用他砍蚩尤,這一任……不對,什么這一任?云閑你在想什么? “我沒有讓他做。我哪里敢!”云閑振振有詞道:“是他看不下去了,才做的。” 也不知這兩者究竟有何區(qū)別。 宿遲和蔣星搖沒什么舊好敘,也不寒暄,兩人的相處方式向來如此,蔣星搖早就習慣了此人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性格,現(xiàn)在看宿遲沒事就給云閑削蘋果,又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不是吧!他是看出來有情劫不錯,但這兩人看起來……兩人都不像是會找道侶的樣子啊! 江山被人說丑,玻璃心碎了一地,現(xiàn)在躲在獸戒里不肯出來,此前消失不見的薛靈秀和祁執(zhí)業(yè)一齊從樓上走下,看到這個陌生人,齊齊愣了愣。 云閑:“坐吧,先坐下再說。” 眾人皆圍桌而坐,宿遲又設了個與此前相同的隔音陣,然后在云閑的示意下,從儲物戒中將東西取了出來,平鋪在桌上。 二人之前祭壇一行,他將壁刻剮了下來,用靈氣鎮(zhèn)住,看上去依舊栩栩如生。當然,這壁刻不是什么要緊畫面,云閑自他拿出此物的第一瞬,便去觀察蔣搖光的神情。 蔣星搖也同其余人一般,露出了困惑不解的神色。 薛靈秀道:“這是祭壇內(nèi)的東西?看上去像是小孩刻的,筆觸隨意,還有,這旁邊是什么字?” “從祭壇內(nèi)帶出來的。”云閑道,“字也寫的模糊,看不大清楚?!?/br> 薛靈秀觀察的是字,蔣星搖注意的卻是壁刻上相貌詭奇的哀喜傀儡,他不由道:“這是什么?” 云閑道:“傀儡?!贝蟾攀悄愕淖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