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如她 第114節(jié)
赫巡是個極有個人魅力的人,當赫巡對她的愛消失的那天,就是她與赫巡徹底處于對立面之時。 赫巡不會允許她過度攬權(quán),屆時明家就是第二個沈家。 她道:“所以呢?” “你的確不如赫巡,可在這一方面,你既然都說出來了,難道你不是這種心思嗎?!?/br> 赫宴道:“非也楚楚,我對你的愛遠比皇兄對你的愛深刻?!?/br> 他將茶杯擱在水面,道:“不過口說無憑,楚楚,相較于這虛無縹緲的愛,我能給你更實際的東西?!?/br> 云楚這才來了興趣,她抬了抬眼睛,示意赫宴別賣關(guān)子。 他將瓷杯推近云楚,薄唇輕啟,用幾乎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繼續(xù)道:“兵權(quán),國之司命也。” “楚楚,雖然我是真的喜歡你,可對你來說,說愛太膚淺了?!?/br> “真正的愛,是擺在明面上的交易啊?!?/br> 云楚的確有幾分心動。 抬眸往下看去,意春已經(jīng)快要排到了。 樓下人聲鼎沸,這閣樓之上卻于鬧市之中顯出脫俗來,權(quán)力二字輕描淡寫,可古往今來,有多少人為之喪生。 可云楚并未直接回答赫宴,而是道:“殿下找我,的確是太不合適了些?!?/br> 赫宴輕笑出聲,搖頭道:“楚楚你還是不信啊?!?/br> “我找你不是因為明家,更不是因為你能把控赫巡,而僅僅是因為我喜歡你。因為喜歡你,所以才得想方設(shè)法的留住你啊?!?/br> 云楚顯然對此不屑一顧,她彎著唇道:“我早先便說過,我只愛那權(quán)力頂峰之人,我那么討人喜歡,你喜歡我是應(yīng)該的?!?/br> 恰逢此時,意春已經(jīng)排到,她拎著酒在樓下對著云楚打了個招呼。 云楚站起身來,道:“酒已經(jīng)買到啦,我就不打擾你了。” 赫宴也隨之站起身來,他并不意外的云楚的反應(yīng),依依不舍道:“楚楚不必著急回答我,過幾日再回答我也是可以的?!?/br> 云楚并未出聲,敷衍的給赫宴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云楚走后,赫宴仍現(xiàn)在閣樓之上,目光緊緊盯著樓下的云楚,直到她上了馬車,漸漸走遠,赫宴才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然后轉(zhuǎn)過身來。 身側(cè)的一人開口道:“云姑娘回去會不會同太子殿下說起此事?” 赫宴的心情看起來很好,他面露笑意,道:“不會?!?/br> 那人又嘀咕道:“可云姑娘當真有那么大價值嗎,值得您如此大費周章?!?/br> 赫宴眉目一冷,道:“價值?” 他唇角帶著笑,繼續(xù)道:“我說我是真的喜歡她,這件事就那么難以置信嗎?” “她實在太容易讓人對她一見鐘情了?!?/br> “可…云姑娘喜歡的不是太子殿下嗎?” 赫宴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的深,篤定道:“她不會喜歡任何人。” 赫宴好久都沒碰見她那樣美妙的人了,赫巡發(fā)現(xiàn)不了她的好,但他赫宴能。 想要得到云楚的心很簡單,正如她所言,她把途徑言之于口,毫不遮掩。 她不會愛人,猶如一張白紙。正是這樣的白紙,才惹人淪陷。 她真的好可愛,也好簡單。 * 云楚并未再次提起與赫宴有關(guān)的事情,也并未去見他,因為每次她回去一看見赫巡,就會把自然而然赫宴忘到腦后去。 云楚平日里左右也閑著沒事,一聽說有什么比較有意思的東西就會去去看看,然后帶回來給赫巡也玩玩,碰見好吃的也是,只是后來幾回她學聰明了,不再親自出去,省得又碰見什么不該碰見的人。 云楚總覺得赫巡身上興許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不然為什么她每次一看見赫巡就忍不住往他身上貼。 就連吵架之后也是。 明明她還正氣著,足足半刻鐘了赫巡都沒搭理她,她就忍不住偷偷看他在干什么。 若是在辦公倒還好些,若是在看閑書,那可是會讓云楚更生氣的。 但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還沒等她發(fā)作,赫巡就會沖她招招手,她很想忍住,但是她每次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乖乖走過去,然后嚴絲合縫的靠他懷里。 也是往往這個時候云楚才發(fā)現(xiàn),這個臭男人根本不知道她生氣了。 然后云楚為了可以繼續(xù)貼他懷里,也只會小小的,意思意思氣一下,只要赫巡低頭親親她,就什么都好了。 這么沒出息,云楚自己也好煩啊。 興許是她小臉皺的太明顯,赫巡將奏折合起,抽空道:“不開心?誰惹你生氣了?” 云楚總不好說是她自己惹自己生氣,她坐在赫巡懷里,摟著他的脖頸,開始憂愁道:“你日后當了皇帝日日都會如此嗎?” “你沒有時間陪我,你眼里只有你的大臣?!?/br> 赫巡的手正托著云楚的腰,聞言靠在椅背上,看向云楚道:“孤不是日日都在陪著你嗎?” 例如現(xiàn)在,連批著奏折都要摟著。 赫巡心想,真是個小粘糕啊。 云楚扭了扭身子,還是不滿意,十分夸張的道:“可你不看我,也不跟我說話?!?/br> “你抱著我就像是夜里我抱著被子一樣,沒有感情。” 赫巡雙腿叉開,叫云楚迎面坐在自己腿上,雙手摟著她的腿,還沒說話,就忍不住先上去親她。 云楚別開臉拒絕,道:“別親了,再親嘴要破皮了?!?/br> 赫巡舔了舔唇,語調(diào)帶了幾分無奈道:“嘴都要破皮了還嫌孤不陪你?” 赫巡說完,又從自己這句話里咂摸出其他意思來。 心中一喜,他迫不及待的摟著云楚的腿站起身來,然后將她放在堆滿奏折的書案上,輕輕□□她的唇角:“原來楚楚是這個意思啊?!?/br> 他的手移到別的地方,云楚還沒說話,就覺得自己胸前一涼。 “怪孤愚笨了。” “不是……” 真的不是??! 云楚自己是個喜歡膩歪的人,她對赫巡有一種奇怪的,并不應(yīng)該的依賴感,所以她就時常喜歡黏著赫巡。 隔了好一會,她自暴自棄的伏在桌案上,心道罷了,赫巡已經(jīng)不再是當初的赫巡,他學什么都天賦異稟。 心中空白一片,只剩迷迷糊糊的一個字。筆掛上掛的幾根毛筆由于桌子不穩(wěn),在她面前一直晃啊晃,筆桿相碰,啪啪做響。 直到半個時辰以后,云楚才被抱起來。 她靠在赫巡肩上,鬢發(fā)濕潤,小聲念叨一句:“哥哥,會懷孕的?!?/br> 作者有話說: 大家一定要做好防護 和普通感冒真的不太一樣?。?! 第80章 懷孕 曖昧燭火下, 兩人的影子毫無間隙的交疊在一起。 赫巡靜靜垂眸,泛著水光的手指將云楚粘在臉頰上的, 濕潤的長發(fā)攬到她的耳后, 低聲問:“你說什么?” 云楚靠在他肩頭,又低聲重復(fù)了一遍:“……會懷孕的?!?/br> 才剛一說完,云楚便察覺自己自己體內(nèi)的變化, 她輕輕蹙眉,扭了扭腰, 有點難受, 道:“你怎么……” 赫巡托著云楚的大腿, 將她帶到塌前,然后輕輕放下,一邊動作一邊在云楚耳邊吐出幾個字來。 云楚用手臂擋住眼睛, 罵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下流啊?!?/br> 不知過了多久, 從黃昏之際一直天上疏星點點, 云楚無意間側(cè)頭, 看見隔扇窗外深藍的夜幕, 徐徐清風吹進來,使得有些發(fā)悶的房間里多了幾分清涼。 她渾身累的不想動彈,赫巡也沒有抱她去沐浴,兩人貼在一起側(cè)臥在床上,聽彼此輕緩的呼吸聲。 吹了半天的風,云楚才突然思緒一頓,后知后覺道:“……你沒關(guān)窗?” 赫巡的手臂環(huán)著云楚的小腹, 道:“透透氣。” 云楚臉色變了變, 多少有點不好意思:“那方才…豈不是叫人家聽見了?” 云楚是個話有點多的人, 說她不知羞恥也好, 行事放.蕩也好,總之她在某些時候話就是比較多,還非常的無所顧忌,想到什么說什么。 偏偏她的聲音又偏軟糯,又總愛刺激赫巡,故而那時的她總是同她清麗可人的外表相差甚遠,赫巡每次都是嘴上讓她閉嘴,等她真的閉嘴了,他又會問她:“楚楚怎么不叫了?” 回想方才,云楚終于開始后知后覺的不好意思起來,原本就有點紅的臉此時又紅了些許,她不滿道:“為什么不關(guān)窗啊,你是不是故意的?” 赫巡唇角帶著笑,道:“孤怎會做這種事?!?/br>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放心,孤已經(jīng)令他們都撤下了,除了孤沒人聽見?!?/br> 云楚翻了個身,抬腿將自己的腿搭在赫巡的腿上,窩在他的懷里道:“真的?” 赫巡的手扶著云楚的膝彎,嗯了一聲。 云楚這才放下心來,她將下巴放在赫巡的肩頭,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話。 她將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眨了眨濕潤的雙眸,道:“肚子好酸?!?/br> 她跟赫巡每次都沒什么節(jié)制,赫巡又正值年少,她偶爾會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能被頂飛出去。 赫巡將大手覆在云楚的手上,替她揉了揉,應(yīng)道:“下次我輕一些。” 云楚揉著揉著,思緒開始分散,“如果這里有寶寶,你那么用勁豈不是要被你撞沒了?!?/br> 赫巡:“……” 他頓住動作,道:“你怎么成天都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云楚道:“什么啊,我說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