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嗲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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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令女生感到舒適的安全距離。 “你在拍照?”他明知故問。 阮芋鏡頭對準的是更遠的海,黑得茫無邊際,看起來沒什么可拍的。 “對呀。”她的聲音無端縹緲了些,“發(fā)給朋友看?!?/br> 蕭樾默了默,隨意地問:“誰?” 很少見他好奇別人的事,阮芋輕眨了下眼,沒有正面回答:“反正你不認識?!?/br>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不認識?” “因為……”阮芋張開嘴,喉間似是哽了一下,“連我自己都不認識,也沒見過?!?/br> 蕭樾微微一怔:“網友?” 阮芋搖頭。 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她顰起眉心,呼吸急促了些:“不想說這個?!?/br> 那就不說。 蕭樾面朝陸地,深黑的瞳孔映出一團團遙遠而繁華的城市光霧。 很奇怪,他煩躁了一天的心情莫名變得寧靜。 阮芋站起來,興致盎然地沿著船艙繞了一圈。她小時候坐過游輪,但回憶太久遠,已經印象不深。 游艇和游輪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能清晰感知海水搖晃的幅度,既溫柔,又危險,刺激著她的腎上腺素不斷分泌,血液在血管中熱情地加速。 繞艙一周后,她坐回沙發(fā)。 由于注意力都放在艙外的景色,她無意識地坐到了離蕭樾很近的地方。 然后繼續(xù)低頭興奮地玩手機,完全沒有察覺。 直到身旁男生看似不經意地清了清嗓:“你很高興?” “對呀?!?/br> 阮芋抬起眼,這才發(fā)現(xiàn)距離有點近。 但她沒有及時挪開,因為現(xiàn)在做這個動作太明顯,好像她怕了他似的。 阮芋心情很好,難得對蕭樾起了幾分探知欲: “我有點想知道,你為什么帶我出海?” 話說出口才發(fā)現(xiàn)有歧義,搞得好像他是為了她才出海。 阮芋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自己想開游艇出海,但是為什么愿意帶我一起?” 蕭樾沒什么表情:“舉手之勞?” 阮芋笑了:“我一直以為你很討厭我呢?!?/br> 男生向后一仰,背抵著沙發(fā),懶懶散散答:“沒這回事?!?/br> 阮芋:“但你討厭我的聲音?!?/br> 蕭樾揚眉:“也沒這回事?!?/br> 受不了和討厭是兩碼事,前者的原因只在于他的耳朵太特殊,不關她聲音的事。 而且,他正在慢慢耐受,不會像剛認識那會兒似的,一聽就渾身不對勁。 阮芋的心情似乎更放松了些。 然后就聽見蕭樾問了個讓她緊張的問題: “我倒想問你,怎么能想也不想就愿意和我出海。” 畢竟一葉扁舟,孤男寡女,夜深人靜。 阮芋故作鎮(zhèn)定,學北方人語氣說話:“咱倆是同學,又都未成年,有什么好怕的?!?/br> 蕭樾“哦”了聲,語氣拖腔帶調: “未成年也是男人?!?/br> 他話音落下時,阮芋心臟倏地跳了下。 她自然信任蕭樾人品,但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突然緊張什么,心血管好像搭上了電,酥酥麻麻的電流直竄四肢五骸,搞得人很不淡定。 心底還有句話不斷往外冒:怪他長得太好看,誰見了不迷糊啊。 迎面撲來濕咸味道的海風,阮芋摸了摸鼻尖,隱約嗅到一股淡而冷的皂香。 干凈、清冽、純粹,讓人忍不住吸吸鼻子,還想湊近點聞。 意識到這股皂香來自哪里,阮芋驀地憋住了氣。 目光不自覺向上抬,意外撞見男生烏黑深刻的眼睛。他睫毛很長,根根分明,視線順著眼睫落下來,好像在看她,又好像透過她在盯著別的什么。 他的存在感太強,即使并沒有刻意壓制她,還是將她牢牢鎖在氣場之中。 阮芋感覺耳根不受控制地發(fā)燙。 一直想等他轉移注意力了,她再挪遠座位,現(xiàn)在看來必須馬上行動。 不然很有可能會被蠱惑,心智出走。 他就像這海上橫行的海妖,專行奪人心魄之術。 蕭樾看她猛地竄開快兩米,動作忙亂得像在逃命,不禁翹著唇角哼笑了聲。 “這樣還差不多?!彼麪钏瀑N心地說,“女生是該警惕些?!?/br> 阮芋不甘示弱:“我是怕我忍不住對你做什么?!?/br> 蕭樾一聽,似是很感興趣:“說來聽聽?!?/br> 阮芋朝他笑笑:“這游艇不錯,把你推進海里,它就是我的了?!?/br> 蕭樾聽罷,忽然站起來:“可以?!?/br> 阮芋一愣:“?。俊?/br> “沒了我,你在這里除了干瞪眼還能干什么?” 蕭樾抬步走到駕駛艙,眼風往前一掃,示意阮芋跟過來, “只演示一遍。把我推下去之后,能帶船逃多遠,就看你本事了?!?/br> - 臨出門前,阮芋沒想到今晚會這么刺激。 她摸到了游艇方向盤,親手拉動油門推桿,學著觀察傳說中的海圖,就連最后停艇的鑰匙,蕭樾也讓她親手拔|出來。 海風將她的頭發(fā)吹得蓬蓬亂,但她渾不在意,喜悅的情緒溢于言表。 離開港口,走到莊園正門,阮芋以為他倆會像來時那樣步行回去,卻見蕭樾站在路邊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隨后停在路邊的某輛車打開雙閃,蕭樾帶著阮芋走過去。 “你約的車啊?”阮芋邊走邊問。 “嗯?!彼鬼鴴吡怂谎郏拔依哿?,走不動路?!?/br> 阮芋連連點頭:“好的呢。” 剛才走過來的時候她就老想打車了,礙于面子一直忍著,不想讓蕭樾覺得她太病弱。 兩人坐在轎車后座,一路各玩各的手機,幾乎沒有對話。 五分鐘就開到酒店門口,阮芋坐在右側,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 她站在路緣石上,就這么敞著車門等了一會兒。 足足過了十幾秒,阮芋才納悶問道: “你不下車啊?” 蕭樾“嗯”了聲,語氣淡淡的:“突然想起要買點東西?!?/br> “哦?!?/br> 阮芋旋即關上車門。 要買東西也不早說,害她在那兒傻愣愣地等。 阮芋攥緊包帶快步走進酒店,邊走邊拿起手機查看出海那段時間有沒有錯過的電話訊息。 酒店大堂光線明亮,阮芋在電梯鏡面門前看見自己的雞窩頭,忍不住噗嗤一笑。 忽然想到蕭樾,還有那輛網約車,莫名產生一種他只是為了送她過來,并沒有下榻入住的意思。 不可能吧? 阮芋付之一笑,電梯門正好打開,她步伐輕快地踏了進去。 - 深夜十一點多,蕭樾拖著行李箱,再次打車到之前送阮芋去的酒店。 酒店套房是他爸訂的沒錯,但他們并沒有打算住,只是個后備方案。 蕭樾倒是一早就想住酒店。 他爸的大游艇雖然行駛穩(wěn)健,但是確實不太適合讀書寫字,刷多了題頭會暈。 進入酒店大堂,蕭樾閑散地向前掠了一眼,驀地看到某個熟悉身影。 是關曉荷,站在酒店前臺旁的快遞貨架前,背著手在找什么東西。 她今晚回到酒店,大約七八點開始,一直徜徉在游戲的海洋中,直到餓得前胸貼后背,便去找阮芋出門吃夜宵,結果這家伙不知道去哪耗光了體力,十一點不到就倒頭大睡,累得怎么都弄不醒,關曉荷只能自己點夜宵外賣,這會兒剛到,她便下樓來取。 轉頭看見蕭樾那張醒目的臉,關曉荷興奮地朝他招招手: “哈嘍哈嘍,這也太巧了,你來這里辦入住嘛?” 蕭樾隨便搪塞過去,關曉荷找到外賣,兩人一道進入電梯間等電梯。 百無聊賴間,關曉荷好奇問:“你今晚什么活動呀,怎么這么遲才回酒店?” 蕭樾:“沒什么活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