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嗲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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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樾:“不記得了。” 阮芋:“哦……” 她似是有點懨懨的:“你忙去吧,課表記得發(fā)我啊?!?/br> “等等?!?/br> 蕭樾忽然叫住正欲離開的女孩,然后牽起她的手,拇指輕輕按壓她的虎口, “但我記得第一次對你動心的時候,是在高一那年的中秋節(jié)?!?/br> 阮芋眼睛一亮:“那么早呀?在9班給你過生日那天?” “不是。后一天。” 蕭樾回憶著,鋒利的五官趨于柔和, “你在我手上丟了個圓圓的醫(yī)用棉花,然后對我說,生日快樂,送你一個月亮?!?/br> 阮芋:“我還做過這種事呢!” 相比于蕭樾的記憶猶新,阮芋已經(jīng)完全沒印象了,怎么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 蕭樾微微瞇眼,威脅似的,語調(diào)變得冷酷:“某人忘了?” 阮芋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想說記得吧,可萬一他再拿一個什么細(xì)節(jié)盤問她,她一定立刻就會露餡。 她不記得很正常。 對她而言,那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天,普普通通的一個舉動,站在她面前的他,也不過是一個剛認(rèn)識不久的普普通通的男同學(xué),她可以在任何時間對任何人做出那個舉動。 蕭樾也知道,阮芋其實很晚很晚才喜歡上他。 她從來就不缺愛,在這世上,有數(shù)不盡的人前仆后繼來愛她,她從小出生在愛河,成長在愛河,常年浸泡在數(shù)不盡的愛意里,令她的心靈百毒不侵,無堅不摧。 從少年時期起,蕭樾就從不掩飾對阮芋的渴望和占有欲。 當(dāng)年的他其實并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想要擁有她。 甚至把“阮芋”兩個字,視作凌駕于一切原則之上的人生宗旨。 今天他終于明白了。 原來擁有了她。 他的世界,也全都是愛了。 第69章 接吻 周三晚上的課上到八點半才結(jié)束, 副院長講系統(tǒng)分析,不方便請假翹課。 等蕭樾放了學(xué),打車到家,已經(jīng)九點多, 小區(qū)里頭遛彎的人都回家了, 到處靜悄悄的, 國槐樹影搖曳,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桂花味兒,清幽愜意,蕭樾一邊穿行在卷著桂香的清風(fēng)中, 耳邊莫名響起師兄對他的調(diào)侃, 說他這些天有點不思進(jìn)取,倦怠學(xué)業(yè)云云。 蕭樾走進(jìn)電梯, 扯了扯唇,心說倦怠就倦怠了, 搞科研不爭朝夕,未來有的是時間補回來。 昨天是搬進(jìn)新家第一天,早上他走時家里東西還亂堆著,紙箱東一個西一個擺在客廳, 他和阮芋說好了等他今晚到家一起收拾。 阮芋比他早幾個小時回家,這會兒正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研究新買的掃地機器人的使用說明書。 聽到門外密碼鎖發(fā)出解鎖聲音, 她刷地從地上站起來, 扯了扯衣擺,走到玄關(guān)去迎接。 蕭樾停在門口愣了會兒, 目光落到興沖沖趕過來迎接他的女孩臉上, 粉面桃腮笑靨如花, 他輕輕皺了下眉,語氣似是有點責(zé)怪: “不是讓你等我回來再收拾嗎?” 阮芋:“我叫了家政阿姨上門,大部分都是她弄的,我在旁邊幫點小忙。” 她讓蕭樾看看玄關(guān)的新地毯,進(jìn)口羊皮的,一黑一白兩只貓咪團(tuán)成一團(tuán)的圖案像雕刻上去的,簡約又生動。 不等蕭樾換完鞋,她又往屋里走,帶著他的視線去看掛在墻面上的油畫風(fēng)格裝飾畫。 整間屋子煥然一新,每一個角落的顏色都是溫暖的,天花板吸頂燈投下明亮而柔和的光線,客廳很寬敞,茶幾上擺放著全套精致素雅的汝窯茶具,軟裝飾雖然暫時不多,但是每一件都體現(xiàn)了女主人溫柔愛俏的品味,奶油漸變色的沙發(fā)靠枕,灰粉色雪尼爾質(zhì)地的厚實窗簾,香檳玫瑰與洋桔梗綻開在餐廳、茶幾和電視柜上,花枝鮮活飽滿,和眼前的女孩一樣,生機勃勃,叫人難以置信這一切美好從今天開始都與他息息相關(guān)。 蕭樾穿上與阮芋同款式的情侶拖鞋,脫下雙肩包輕放在沙發(fā)上,就這么站在玄關(guān)前邊看著她興致盎然地介紹這幾張裝飾畫的由來。 某一瞬間,高挑的男人忽然微微側(cè)過身,抬手碰了碰眼睫毛。 動作一晃而過,當(dāng)阮芋轉(zhuǎn)頭過來問他這些畫怎么樣的時候,他已經(jīng)恢復(fù)淡然的神情,含笑回答: “很好看?!?/br> 好敷衍的評價。 阮芋追問:“有多好看?” 蕭樾揚了揚眉:“這間屋子里第二好看。” “那第一好看是什么?” 阮芋被他的話勾起了好奇心,家里每一樣?xùn)|西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其實她并不了解蕭樾的品味, “窗簾?抱枕?熱帶盆栽?還是鮮花呀?” 蕭樾慢悠悠地從她眼皮子底下走過,拿起茶幾上的玻璃杯喝了口水,滋潤了唇舌喉嚨,才慢條斯理地公布答案: “是個傻子?!?/br> …… 阮芋總算反應(yīng)過來。 “你才是傻子!” 她三兩步跑到蕭樾身邊,揮了揮拳頭作勢要打他,眼尾卻勾著一抹顯而易見的笑,像山間一朵燦爛的杜鵑,拳頭落到蕭樾手臂,毫無勁道地頂了他兩下,就化作繞指柔,溫溫軟軟纏住他臂彎, “再給你一個機會,好好夸我。” 蕭樾一臉囂張:“沒想法,從小不會夸人?!?/br> 阮芋瞪他:“你……” “要不換一種方式?!?/br> 蕭樾垂眼,指尖捏住女孩嬌嫩小巧的下巴,將她的臉向上抬了抬,水潤的杏眸正對著他, “用行動表示怎么樣?” 說著,他忽然將手臂繞到阮芋腰后,將她往自己身前帶了帶,低頭就要吻她。 阮芋一驚,慌亂間偏了一下臉,蕭樾的唇輕輕擦過她鼻尖,落到她臉頰上。 蕭樾稍稍直起腰,掌心貼著阮芋弱柳似的腰肢,黑眸耐人尋味地睨著她: “躲什么?” 阮芋細(xì)聲細(xì)氣說:“這可是初吻,我還沒準(zhǔn)備好?!?/br> 什么初吻。 她這是要把自己喝醉了咬人的行為,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 阮芋果然這么說:“喝醉的不算?!?/br> 蕭樾捏著她下巴左右搖了搖:“那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好了嗎?” “我可以先去漱個口嗎?” “你可以不張嘴?!?/br> “我……” 阮芋才說出一個字,蕭樾就急不可耐地俯身吻了下來,四唇相貼,阮芋被他逼得連連后退,很快退到了墻根處,她纖瘦的背抵上了墻,身旁就是她精心挑選的掛畫,碧空之下開了一片薰衣草,清新的綠與夢幻的紫連綿交融,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芬芳馥郁的花香,像是從畫框里飄出來的,又像是從女孩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蕭樾有些不知饜足地從阮芋唇上汲取甘甜,客廳里回蕩著細(xì)細(xì)密密的啄吻聲,叫人聽了耳熱心跳,渾然不知歸處。 親了好幾分鐘才分開,阮芋雙手無力地掛在蕭樾肩上,臉頰通紅,舌尖舔了舔唇角,她看見蕭樾鋒利的喉結(jié)輕輕吞咽了下,心跳在胸腔震蕩,她感到有些意猶未盡,張口說話時,聲音染上幾分綿軟的?。?/br> “我還是想去漱個口……” 兩個人一起進(jìn)入洗手間,阮芋的漱口水是桃子味的,漱過之后滿嘴都是桃香。 蕭樾把人抱放在盥洗臺上,吮吻她舌尖的時候,口感就像在吃桃子,甜甜軟軟滑滑膩膩,他舌頭抵進(jìn)去,盡情地搜刮,那點香甜全被他卷入腹中,品不夠吃不夠,洗手間鏡面漸漸蒙上一層極淺的霧氣,阮芋的眼睛也像蒙了一層云翳,她緩慢地眨兩下眼睛,看到蕭樾根根分明的漆黑睫毛直刷刷地蓋下來,遮住那雙冷淡深邃的眼睛,眉宇流暢銳利的輪廓在極近處顯得尤為英挺深刻,高高的鼻梁緊貼著她的肌膚,甚至往里面陷進(jìn)去了一點兒,他guntang的薄唇和炙熱的吐息帶著濃重的傾略性,還有那一股她最喜歡的清冽皂香,阮芋一邊接吻,一只手不由自主地下滑攥住了蕭樾的衣擺,她對天發(fā)誓這時候她的動作不受大腦控制,包括后面鉆進(jìn)他衣服里頭摸了摸他繃得硬如烙鐵的腹部肌rou,一塊又一塊,清晰分明,熱得燙手…… “你干什么……” 她手腕很快被人抓住,連同肆意妄為的手指一齊被蕭樾丟了出來。 阮芋坐在盥洗臺上,整張臉紅得能滴血,她緊忙把手背到身后,想狡辯自己什么都沒干,可是已經(jīng)被人當(dāng)場抓包,左右都是個羞憤至死,干脆硬氣點死得像個人物: “摸、摸你啊。你不知道人在接吻的時候手都閑不住嘛?” 蕭樾:…… 他剛才吻她的時候,一只手輕輕捏著她后頸,另一只手圈著她的腰,怕她不小心往后滑或者從盥洗臺上掉下去,全程只松垮垮地掌著她的腰,手指曲起又舒張,愣是哪里也沒敢碰。 “噢,那是我小氣了?!?/br> 蕭樾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眼底幽深,笑得像個狐貍精, “您請繼續(xù),要不要我把衣服脫了,讓您摸個爽?” 阮芋咬著唇,干咳兩聲:“咳……不用了,我想摸人的那個……沖動已經(jīng)過去了?!?/br> 她話音落下,蕭樾向前抵進(jìn)一步,站在她無意識張開的兩腿中間,一只手掐了掐她腿根,啞聲說: “可我的沖動還沒過。” 阮芋聞言,只能緊緊閉上眼,做視死如歸狀: “那你摸回來吧?!?/br> …… 清透的洗手間燈光下,女孩起伏有致的曲線近在咫尺,細(xì)膩如藕的一截脖頸染著粉光,連著兩片細(xì)瘦的鎖骨,每一處風(fēng)景都令人欲念叢生。 身前的熱意卻忽然散去,阮芋緩慢睜開眼,看到蕭樾不知何時退開了一步,蹲下?lián)炱鹚湓诘氐耐闲?,正捧著她的腳幫她穿上。 蕭樾剛才是真想弄她,但是受不了耳邊有奇怪的聲音在咕咕亂叫,叫人怎么也下不去手。 咕嚕?!緡!?/br> 還在叫。 阮芋晃了晃腳上的拖鞋,尷尬得想找個地洞鉆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