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溺寵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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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看到了,偏偏沒找你鬧呢?”晏殊問。 裴瑾側(cè)頭看向他。 晏殊或許是真的喝醉了,想要發(fā)泄一下心里的怨氣,口無遮攔起來:“我也不閑,你以為我是怎么知道這些消息的? 鐘黎看到這些新聞,跟我大鬧了一場,罵你和我都不是東西,你以為她不會跟一心提這件事? 她討厭我,巴不得我跟別的女人傳類似的緋聞,再甩了她,平時對這些跟我有關(guān)的破事不僅不聞不問,還樂見其成。 反倒看到你跟別的女人的緋聞,替她的好姐妹不平,發(fā)了好大的火,把我前胸后背都抓傷了?!?/br> 說著,他扯開襯衣領(lǐng)口,果然有好幾道抓痕,有些深得抓痕還結(jié)了細(xì)小的痂。 袁慎湊過去,盯著那些抓痕看了個仔細(xì),笑的一臉曖昧:“你確定是因?yàn)檫@事才抓傷你的,我怎么覺得還有別的隱情?” 裴瑾幸災(zāi)樂禍:“活該,你要是找個溫柔的,就不會遭這些罪了?!?/br> “溫柔?”晏殊滿臉輕嘲:“但凡對你有丁點(diǎn)的感情,她也不會無動于衷,你也不要太自信了?!?/br> 裴瑾本想反駁,晏殊又道:“你換位思考一下,要是她跟別的男人緋聞傳的滿天飛,你心里是什么感受。” 說完,他也有樣學(xué)樣的拿起手機(jī)撥通了鐘黎的電話,指腹揉著太陽xue好聲好氣的道:“黎黎,我喝多了,過來接一下我,好不好?” 里頭“呸”了一聲,電話被無情的掛斷。 再撥過去,對方關(guān)機(jī)。 晏殊氣的抓起桌上的酒瓶,就要往地板上砸,袁慎忙攔住他,拖著他往外走:“黎黎說不定還在氣頭上,等過兩天她的氣消了你再去纏她,今晚去我那兒將就住一晚?!?/br> 被晏殊鬧騰一番,裴瑾的醉意已經(jīng)散了一半,晏殊最后一句話仿佛石子砸進(jìn)了平靜的湖面,蕩開一圈圈的漣漪,他的心掀起了波瀾。 裴瑾將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出包間...... 深秋的夜,帶著幾分涼意。 溫一心才剛把車停穩(wěn),透過擋風(fēng)玻璃,就看到袁慎扶著腳步不穩(wěn)的晏殊從面前經(jīng)過,上了對面一輛黑色的越野車?yán)铩?/br> 待越野車駛離,溫一心才從車?yán)锍鰜?,回頭看了眼遠(yuǎn)去的車尾燈,正要邁步上臺階,阮晴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擋在她的面前。 她看過阮晴的照片,一眼就認(rèn)出來面前的人。 阮晴攏了攏披風(fēng),對著她微笑,柔聲細(xì)語的問:“是溫小姐吧?” 她分明也認(rèn)得溫一心,溫一心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多言。 “裴瑾有些醉了,還歇在包間里,我出來醒醒酒?!币癸L(fēng)微寒,阮晴裹緊了披風(fēng):“這大半夜的,還勞煩溫小姐親自跑一趟,裴瑾也不懂的心疼心疼你?!?/br> 溫一心如實(shí)回答:“僅此一次而已?!?/br> 阮晴心里憋氣,敢情是裴瑾故意做給她看的:“我出國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裴瑾了,他有潔癖,對衣食住行的要求都很高,你辛苦了。” 溫一心聽出她言語里的不忿以及對裴瑾的關(guān)切,搖了搖頭,誠懇的回:“不辛苦,外面冷,阮小姐穿太少,當(dāng)心著涼?!?/br> 她不欲同阮晴再說,抬腳邁上臺階,往里頭走去。 阮晴狠狠咬牙,這女人果然心機(jī)深沉,難怪能勾住裴瑾的心,她的話都挑釁到這個份上了,溫一心竟如此沉得住氣,不僅情緒沒有半點(diǎn)波動,且還能好聲好氣的回答她的話,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這女人看著自己的眼神,竟然透著一絲憐憫,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雕刻鏤空花紋的紅木門打開,裴瑾從古色古香的木雕屏風(fēng)后繞出來,一雙眼黑沉沉的望著邁步進(jìn)來的溫一心。 溫一心神色如常,看到裴瑾,快走兩步上前,扶住他的手臂。 回轉(zhuǎn)身時,門口已經(jīng)沒了阮晴的身影,溫一心聞著裴瑾身上濃烈的酒氣,見他腳步虛浮,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她的身上。 溫一心扶著他站穩(wěn),拿起搭在他手臂上的外套,踮起腳尖披在他身上,溫聲道:“外頭起風(fēng)了,有些冷,免得凍著了?!?/br> 裴瑾垂眸凝著她,乖乖的站在她面前,兩條手臂搭在溫一心薄瘦的肩膀上,看著她專注的給自己扣好西裝外套的衣扣。 他眼底暗流翻涌,好多話想要問她,卻如鯁在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溫一心只當(dāng)他是醉了,扣好了衣扣,便一只手握著他的胳膊,另一只手?jǐn)堊∷莸难?,扶著他往外走?/br> 上了副駕駛,溫一心握著方向盤,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又彎身湊過去給他系了安全帶,掌心貼住他的額角,問:“是不是很難受,有沒有想吐?” 她分明是關(guān)心他的,裴瑾心里很受用,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難受,不想吐。” 溫一心抽回自己的手,系好安全帶,發(fā)動車子,“我開慢些,以后應(yīng)酬的時候少喝點(diǎn)?!?/br> 平時車水馬龍的街道寬闊了許多,回程極其順暢,很快就到家了。 裴瑾拿著浴袍進(jìn)了浴室,出來的時候,溫一心已經(jīng)換了長袖長褲的睡衣,寬大的睡衣將她玲瓏的身段遮掩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裴瑾心里頭煩悶,昨晚她不知道自己要回來,穿著又輕又薄的吊帶真絲睡裙,稍微用點(diǎn)力,就撕扯壞了,多方便啊。 反倒是他在家里,她恨不得將自己從頭到腳都包裹起來。 溫一心見他出來了,用勺子攪動著杯子里的茶湯:“我給你泡了解酒茶,快把它喝了?!?/br> 裴瑾扯了扯松松垮垮的睡袍,走到她面前,端起那碗解酒茶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從上到下打量她:“怎么不穿昨天那件睡裙?” 溫一心避開他灼熱的視線:“被你扯壞了?!?/br> 裴瑾伸手,將她垂在臉頰邊的長發(fā)撥到耳后:“柜子里還有類似的款式,除了昨晚,從來沒見你穿過?!?/br> 從前以為她太過保守,便沒有太過在意,今晚一路回來,細(xì)細(xì)思索了晏殊的話,蛛絲馬跡如裂縫一樣爬滿他的胸口。 溫一心低眉垂眸,順從道:“你要是喜歡,那我明天穿?!?/br> 裴瑾猜不透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轉(zhuǎn)身去了浴室漱口,出來的時候,就見溫一心已經(jīng)躺在床上閉了眼。 裴瑾關(guān)了燈,只留床頭柜上那一盞朦朧的光亮,在另一側(cè)躺下,翻轉(zhuǎn)身,抱住溫一心。 他洗了澡,淡淡的酒味和沐浴露略清苦的味道混在一起,沁人心脾。 裴瑾見她一動不動,忍不住撥開她的發(fā)絲,唇齒咬住她的耳垂。 溫一心受不了這般耳鬢廝磨,掙了一下,“很晚了,快些睡吧,我困了?!?/br> 裴瑾將她的身子翻轉(zhuǎn)過來,“你就沒什么要問我的?” 溫一心睜開眼,這才察覺他的不對勁,“問什么?” “在茗熙館的門口,跟你說話的女人是誰?”裴瑾一瞬不瞬的凝著她的眼睛:“你認(rèn)識嗎?” 原來是這件事,溫一心坦然的回答:“本來不認(rèn)識的,鐘黎給我看過照片,說她叫阮晴?!?/br> 鐘黎果然告訴她熱搜上的緋聞了,裴瑾又問:“她跟你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睖匾恍挠行﹥?nèi)疚,覺得自己占了裴太太的位置,本來這個位置應(yīng)該屬于阮晴,“她說你對生活品質(zhì)要求很高,大概是想讓我好好照顧你吧?!?/br> 裴瑾:“......” 溫一心似乎想起了什么,隨口問道:“你今晚的酒局跟她有關(guān)嗎?” 第4章 澄清 聽阮晴的意思,她和裴瑾似乎在同一個包間同一個酒桌上,否則,不會知曉的那么清楚。 “無關(guān)?!迸徼氖只剿难?,“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跟她的經(jīng)紀(jì)人在隔壁的包間同新劇導(dǎo)演談事情。” 溫一心:“原來是這樣?!?/br> 裴瑾將她困在身下:“你以為是哪樣?” 溫一心睜著困倦的雙眼,笑了一下,沒吭聲。 她那副散漫的模樣落在他的眼里,透著幾分不甚在意,裴瑾被她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刺了一下,掐在她腰上的手用力收緊,疼的溫一心低吟出聲,身子半弓起來,手臂牢牢的抱住了他的腰腹。 裴瑾聽著她嬌滴滴的叫聲,余音在耳廓里千回百轉(zhuǎn)的環(huán)繞著,仿佛伸出了無數(shù)只細(xì)細(xì)小小的爪子,繞弄著他的心臟。 浴袍和睡衣被胡亂扔到地上,裴瑾低沉的呼吸一聲比一聲重,他額頭沁出薄汗,五指抓著溫一心纖細(xì)白皙的手腕,按在枕頭上,問:“你看過熱搜上那些亂寫的緋聞了?” 溫一心死死咬著唇,低低的“嗯”了一聲。 裴瑾埋首在她凌亂的發(fā)絲里,“有沒有生我的氣?” 淋漓的汗液從額角滑落,順著臉頰往下淌,打濕了新?lián)Q的枕巾,溫一心來不及琢磨他言語里的意思,“沒......沒生......氣?!?/br> 本以為這么回答,裴瑾便會放過她,哪曾想,這男人卻越發(fā)變本加厲了。 溫一心壓抑的斷斷續(xù)續(xù)的求饒聲如從天而降的豆大雨點(diǎn),重重砸落在光滑的地磚上,支離破碎...... 阮晴見裴瑾從茗熙館出來,忙躲到了長廊的屏風(fēng)后,透過木雕屏風(fēng)的鏤空,眼睜睜的看著溫一心依偎在裴瑾的懷抱里上車離開。 邁上臺階時,擦身而過的瞬間,任重只覺得眼前的女子有幾分眼熟,他轉(zhuǎn)過身,牢牢的盯著兩人的背影,一直到車尾燈消失在視線里,也沒回過神來。 阮晴見來接她的人到了,走過去用力拍了一下任重的肩膀,“看什么呢,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br> 任重回神,側(cè)過身看到阮晴只穿了旗袍搭了披肩,脫了西裝外套裹住他:“入秋了,夜晚有些冷,免得感冒了。” 阮晴嘟著嘴,不滿的抬了抬下巴:“你還沒回答我,剛才在看誰呢?” “一個從前認(rèn)識的人?!比沃夭挥嗾f,“可能是我看錯了,她不可能在宣城?!?/br> “或許沒看錯呢?”阮晴挽住他的手臂:“她叫溫一心,我要是沒記錯,你書房里面有張六人合影照,其中一個女孩子長得跟她有些像?!?/br> “溫一心?真的是她!”任重滿臉錯愕,不可置信的問:“那她身邊的男人是誰?” “裴瑾?!比钋琊堄信d致的打量他的神色:“她現(xiàn)在可是風(fēng)光無限的裴太太,你這是什么表情?” “不可能?!比沃啬樕衔逦蛾愲s,“我不相信她會這么薄情寡義?!?/br> 阮晴聞言,眸光精亮,撒嬌道:“薄情寡義?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說來聽聽,你告訴我了,我就考慮做你女朋友?!?/br> 任重收起臉上的驚愕,俊朗的面孔浮出絲絲縷縷輕佻的笑意,修長的指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長臂攬住她的腰,摟著她往車?yán)镒撸骸敖裢砣ノ夷抢?,到了再慢慢告訴你!” ...... 一連兩個晚上都沒有睡好,溫一心被鬧鐘吵醒時,腦袋都是昏沉的,她擁著被褥坐起來,枕邊還殘留著余溫,裴瑾卻不見了蹤影。 緊閉的臥房里,滿是靡麗的味道。 溫一心撿起地上的灰色浴袍裹在身上,打開了窗戶,混著花香和泥土香的寒風(fēng)從窗口灌進(jìn)來,她打了個寒顫,發(fā)脹的腦袋被吹的清新了些。 溫一心去了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穿戴整齊,下樓時卻看到裴瑾并沒有如往常一樣去公司,而是坐在沙發(fā)上開著電腦正在看文件。 見她下樓,裴瑾合上電腦,過去牽住她的手,同她一道去了餐廳。 入座后,溫一心拿著勺子攪動著杯子里的豆?jié){,抬眸看向裴瑾,問:“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她抬手時,寶藍(lán)色的緞面襯衣袖口往上縮,露出小小一截細(xì)細(xì)白白的手腕,手腕上還有兩道暗色的捏痕沒來得及消褪。 也不知道昨晚在興頭上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裴瑾有些自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