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溺寵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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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片區(qū)有些古老,遺留下來的建筑被時光雕琢過,透著歷史的痕跡,少了新城區(qū)高樓大廈的擁擠和喧鬧,猶如遺忘在時間長河里的老人,踩著慢節(jié)奏,悠然過著有條不紊的生活...... 溫一心的高跟鞋踩在鋪著青石板的人行道上,似乎是思索了好一會,才緩慢而鄭重的回:“他確實很重要!” 江玥整個人凌亂了! 白富美是被哪個空有外貌和甜言蜜語的摳搜逼給欺騙了吧,再窮也不能買個十塊錢的地攤貨當禮物送女生吧。 寒磣??! 清雅苑。 溫一心才剛跨進門,就看到管家迎上來,將一捧鮮艷的藍色妖姬遞給她:“大小姐,霍公子又來了,見您不在家,就留了這一捧花,說改天再過來拜訪?!?/br> 溫一心盯著碩大的花束,只覺得頭疼。 她沒有接花束,抬腳往樓上走:“我知道了?!?/br> 管家抱著花,轉頭看向她的背影:“大小姐,這花怎么處理?” “您覺得放哪里合適就放哪里吧。”溫一心頭也未回,很快消失在樓梯口,進了臥房。 管家想了想,轉手便將花送給了擦地板的女傭:“拿回你房間放著吧,大小姐不喜歡?!?/br> 女傭歡天喜地的抱著藍色妖姬去了客房。 溫一心脫了外套,搭在衣架上,又去浴室放水。 拉開柜子找睡衣的時候,扔在床上的手機發(fā)出振動的聲響。 閃爍的屏幕跳出來霍謹言三個字。 溫一心無奈,只得拿起手機,長指劃開接聽鍵,男人見她接聽了,悅耳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歡喜:“溫小姐,你回家了嗎?” “才剛回來。”溫一心頓了頓,“謝謝你送的花?!?/br> “不客氣,你若是喜歡......” 霍謹言的話沒說完,就被溫一心打斷:“霍公子,今天下午,我請你喝茶吧,順便聊一聊展覽館安保系統的收尾工作?!?/br> 外婆遺留給她的私人展覽館一直是出租的,租賃合同到期后,溫一心收回來,打算用來辦畫展。 又不想花費太多的人力去精力保證畫卷的安全,便花高價在蘇城最好的科技公司購買了一整套的監(jiān)控安保系統。 她在銷售人員的帶領下,親自去霍謹言的科技大樓實地考察過,整棟大樓的監(jiān)控系統和報警系統很完善,也很令她震撼。 溫一心在液晶顯示屏前看銷售人員演示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出差回來的霍謹言...... 只是令她沒想到的事,展覽館安裝這套系統時,竟然是霍謹言親自過來。 再后來,打著溝通的旗號,霍謹言要了她的聯系方式。 待系統安裝工作進入到調試收尾階段時,霍謹言開始約她出門,送她鮮花了...... 溫一心是談過戀愛有過婚姻的人,霍謹言雖然沒有明說,可追求她的意圖卻很明顯,溫一心不可能不清楚,也不可能裝作不知情...... 作者有話說: 第65章 同霍謹言約好了喝下午茶的時間地點,溫一心放下手機,去浴室洗了澡,閉著眼小覷了片刻,換了一身月牙白的旗袍,畫了個淡妝,遮掩住眼底下的烏青。 末了,她拉開抽屜,打開其中一個首飾盒,碩大的鴿子蛋鉆戒靜靜的躺在黑色的天鵝絨上,散著璀璨奪目的光芒。 溫一心拿起鉆戒,重新套上纖白細嫩的無名指。 她原本以為,這枚戒指躺在首飾盒里,再要戴上,大概是逢年過節(jié)期間去宣城看望裴老夫人之時,卻沒料到,竟然會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溫一心滿意的摩挲著戒指指環(huán),擰著包包出門了。 時間還早,溫一心去了對街商場的男士香水柜,打開柜臺上的香水瓶蓋,鼻尖湊過去,一瓶一瓶的輕嗅,卻都沒有找到想要的香水味道。 最后,她挑了一款香味有些類似混雜著雪松木的香水結了賬,放進了包包里。 抵達茶樓的包間時,霍謹言已經到了,男人穿著一件白色綢面襯衣,西裝長褲,打著黑色條紋領帶,裝扮極其正式,儼然將這一場約會看的極其重要。 見溫一心進來,霍謹言款款站起身,拉開紫檀色的木椅,紳士的請她入座。 男人身姿頎長,模樣俊美,在商界歷練多年,看著端莊成熟,又穩(wěn)重自信,修養(yǎng)極好。 溫一心放下包包,在霍謹言的對面坐下,“不好意思,本來是我約你,卻讓你久等?!?/br> 她擰起精致小巧的紫砂壺,給霍謹言倒茶。 那雙纖纖玉手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動,無名指上碩大的鴿子蛋鉆戒快要閃瞎了霍謹言深邃好看的桃花眼。 “我也才剛到?!被糁斞砸暰€落在她纖細蔥白的手指上,愣了一瞬,抬眸對上溫一心溫婉含笑的目光,心下了然。 都是體面人,霍謹言自然明白了她的心思。 他每次都打著商討公事的借口約見她,沒有對她說過越矩的話,她也不好明著拒絕他,這種方式既隱晦又直白。 可他終究是不甘心的,“溫小姐,你看上去跟剛畢業(yè)的大學生沒什么兩樣,冒昧的問一下,你今年多大了?” 溫一心露齒一笑,落落大方,“二十四歲?!?/br> 這么小的年紀就結婚的女孩子實在是太少了,霍謹言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溫小姐無名指上的戒指是自己買的嗎?” 溫一心伸開五指,另一只手轉動著鉆戒上的指環(huán),笑道:“結婚的時候太過匆忙,沒來得及挑選鉆戒,這枚戒指,是上半年的冬天一周年紀念日時老公特意補給我的?!?/br> 陽光從簾布縫隙里透射進來,在紫檀木的桌面灑下一束光,細小的塵埃在圓柱形的光斑里飛舞。 溫一心抬起手指,將那枚鉆戒置于光柱中,細細碎碎的光芒璀璨奪目,流光溢彩。 溫一心自顧自的開口:“這戒指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過貴重了,我戴著工作也不太方便,便時常忘記佩戴。” 霍謹言苦笑:“溫小姐,這些天,冒昧打擾您這么多次,這頓我請。” 溫一心又給他倒了一盞茶:“怎么能算打擾呢,霍公子每次找我,都是為了展覽館里的安保監(jiān)控系統更加完善呢......” 她長指端起紫砂杯,吹去茶湯上的浮沫,抿了一口茶水,悠悠的問:“不知收尾工作要多久能完成?” “很快?!被糁斞詫⒚媲氨K里的茶水慢慢飲盡:“最后再調試一次,結完尾款就可以了,如果溫小姐沒時間,也可以派助理到場。” 大紅袍苦澀的滋味在唇齒間縈繞,嘗不到回甘。 這頓下午的茶點結束的比溫一心想象的還要早。 下樓的時候,霍謹言虛浮了溫一心一把,他尋了個理由去刷卡的時候,服務員告訴他包間里的單,一開始就已經按照最高規(guī)格結過賬了。 霍謹言又愣了一下,搖了搖頭,露出無奈的笑。 溫一心站在茶樓門口,等著霍謹言出來,同他正式告別。 夕陽漸漸下沉,晚霞旖旎絢爛,如油畫在碧藍的天幕鋪開,美不勝收。 夏總助看著茶樓前那抹熟悉纖瘦的身影,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溫一心朝著門口側了側頭,露出半張精致嬌艷的面孔,夏總助才拍著大腿“嗨”了一聲。 裴瑾抬眸,盯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穩(wěn)重點:“合作商很快就到了。” 夏總助索性將簾布拉開,指著樓下的人影,“裴總你快看,是太太呀,太太就在下面......” 裴瑾頓了一下,放在平板上的手指不自覺的蜷起,順著夏總助指著的方向看過去: 她穿一身月白色的旗袍,額前的長發(fā)編成兩股小辮垂落在胸口兩側,身后錦緞般的烏發(fā)如瀑布般披散下來,發(fā)梢隨著她百無聊奈的走動,在她驚人比例的腰臀之間擺動著。 仿佛一個已婚少婦逃脫了婚姻的禁錮,離開他之后,她立即恢復了少女明媚嬌艷的模樣,看著跟剛畢業(yè)的女大學生沒什么區(qū)別。 瓷白的肌膚嫩的能掐出水來,過往的經歷在她眉宇間增添了一抹嫵媚之態(tài),氣質越發(fā)清貴絕塵。 裴瑾手掌撐在桌面上,正打算站起身,卻見茶樓里大步走出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男子身形修長,模樣俊朗,有說有笑的帶著溫一心上了停在茶樓門口的賓利車...... 男人一雙大長腿筆直完好,根本就不是溫一心心心念念的姜恒。 夏總助:“......” 這男人是誰? 太太這么快就有第二春了嗎? 他不敢轉頭看裴瑾,只能用眼尾的余光悄咪咪的去打量面色黑如鍋底的男人。 裴瑾身子僵硬如石頭,眼睜睜的看著溫一心隨同男人上了副駕駛的位置,車尾燈迅速消失在視線里...... 他豁然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被掀倒在地上,抬腳就要往外走。 夏總助忙跳起來,豁出了小命去拽裴瑾的手腕:“裴總,你冷靜點,合作商很快就要到了,這次攢的局很重要,協調了一個月才聚齊蘇城這幾位大佬人物......” 門口傳來說話聲和腳步聲,夏總助急了:“我去打探一下太太身邊的男人是誰,太太那么深情的人,連您都舍得離婚,絕對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接受另一個男人......” 見裴瑾神色松動,夏總助再接再厲:“再說您現在已經跟太太分開了,事情沒弄清楚,貿然去質問也沒有立場,不如等我打聽清楚了再說......” 短暫的沖動過后,裴瑾迅速冷靜下來。 是啊,他一個多月前就已經放她自由了,他在她面前,啥都算不上,又有什么立場質問她跟誰在一起呢? 包間的門被推開,看到魚貫而入的大佬們,夏總助臉上立即堆滿了職業(yè)化的親切笑容,迎了上去...... 溫一心等著霍謹言出來后,禮貌的微笑著同他道別。 霍謹言卻掏出車鑰匙:“溫小姐請我喝了茶,我送溫小姐一程吧,正好順路?!?/br>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拒絕就顯得刻意了,溫一心欣然同意,跟隨著霍謹言上了副駕駛...... 回到清雅苑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溫一心讓江玥明天上午去展覽館檢查監(jiān)控和安保系統,順便跟過來的銷售人員結算尾款。 一切準備妥當后,她打算將珍藏在儲藏室的畫卷全部搬到展覽館去,為幾個月后的展覽做準備...... 在畫室忙到深夜,溫一心拖著一身疲憊回了臥房,簡單的沖洗后,便撲倒在床上閉了眼。 時間從她的眼底一分一秒的流淌而過,溫一心困倦的連眼睛都睜不開,卻死活睡不著。 什么法子都想過了,腦袋越來越疼,卻依然清醒著。 溫一心無計可施,突然記起自己買了一款男士香水,她爬起來,從包里拿出香水,擰開瓶蓋,朝著臥房空氣里一頓狂噴。 雪松木的清冷香味在整個臥房彌漫開,溫一心再次縮進被褥里,以為自己會睡著,可腦海里卻不聽使喚一般,浮出裴瑾那張好看到顛倒眾生的絕俊面孔...... 他的眼睛很好看,注視人的時候,會有一種別樣的深情。 他身上的氣味很好聞,能安撫她躁動慌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