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溺寵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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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擰著食盒推開門,就看到溫一心和姜恒相互對望的這一幕,他眸底發(fā)澀,壓下胸口涌起的酸意,轉(zhuǎn)開眼,將食盒放在桌上:“先吃飯吧?!?/br> 姜恒打完電話,回過身,就看到裴瑾已經(jīng)端了粥碗,坐到床沿邊,一勺一勺喂溫一心了。 男人西裝筆挺,垂下的眼眸里滿是柔情,修長的指骨捏著精致的銀匙,小心攪動著粥碗,舀起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喂到溫一心的唇邊...... 動作流暢,一氣呵成,似乎早已經(jīng)做過千百次,并無半點(diǎn)拘謹(jǐn)。 溫一心并未察覺到半點(diǎn)異常,很是自然的張開嘴,將喂來的稀粥抿到嘴里,小口小口的吞咽下去。 偶爾有粥汁沾到唇邊,不等溫一心提醒,裴瑾便已經(jīng)用紙巾擦拭干凈了。 這是只有長久的親密相處,才培養(yǎng)出來的默契。 吃了大半碗,溫一心一偏頭,裴瑾便收了手,用濕巾擦拭干凈她的唇,拿吸管放在杯盞里喂了她幾口溫水漱口,便將粥碗隨手放置在了桌上,扶著她重新躺下,順手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顆話梅糖。 溫一心含著話梅糖,全程沒有說話,暗沉的眸子卻晶瑩起來,透著些微的光亮。 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時間并不太長的婚姻里,每當(dāng)她脆弱時,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裴瑾無微不至的照顧了。 而精心照顧她的男人,也甘之如飴。 姜恒收回視線,萬分慶幸自己替她挑對了人,心口卻又止不住的酸澀起來。 裴瑾坐回桌旁,同姜恒用完午餐,姜恒找來的律師便到了,溫一心打起精神開始立遺囑。 裴瑾眉心攏著,雖不贊同此事,可事關(guān)溫一心,也只得由著她了,反正只要人活著,遺囑便隨時都能更改。 他收拾了桌面,將食盒擰出病房,扔進(jìn)樓下的垃圾桶里。 陽光正盛,白晃晃的,照的他眼睛都睜不開。 裴瑾立在醫(yī)院僻靜的后花園里,抽了一根煙,估摸著律師大概處理完了,才慢悠悠的進(jìn)了電梯,往病房走...... 才剛跨進(jìn)病房,姜恒便遞給他一份文件,“你也是一心的遺產(chǎn)繼承人之一,這份文件你好好收著。” 裴瑾:“......” 他壓根就沒料到溫一心會把自己也列為遺產(chǎn)的繼承人。 裴瑾翻了翻文件上遺囑的內(nèi)容,發(fā)現(xiàn)溫一心在寧城的所有產(chǎn)業(yè)全部都留給姜恒了,包括她母親生前的畫作。 至于蘇城的住宅和展覽館,祖上收藏的畫卷以及她自己畫的所有畫作,全部都留給了裴瑾。 裴瑾眼眶發(fā)熱,一時之間心里涌出百般滋味。 調(diào)查昨晚事情的人第二次上醫(yī)院,找溫一心做筆錄,順便將現(xiàn)場拾到的包包也還了回來。 第一次上醫(yī)院找裴瑾做筆錄的時候,溫一心還昏迷著,并未醒過來。 “包里的東西全部都在里面,你們檢查一下,看看缺少了什么沒有?!鞭k案人員將溫一心包里的東西拿出來,一一擺放在桌面上。 裴瑾一眼便看到了溫一心手機(jī)上那個破舊又劣質(zhì)的香囊掛件,他唇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轉(zhuǎn)眸去看溫一心。 溫一心臉頰微紅,避開他直視過來的眼神,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姜恒也注意到同包里的東西格格不入的香囊掛件,側(cè)頭去看裴瑾,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停留片刻,便了然了。 姜恒還注意到,包里還有一個鐵皮盒子,鐵皮盒子里面裝著兩粒話梅糖。 待東西一樣一樣的擺放好,溫一心低聲道:“就這些,不缺什么了?!?/br> 裴瑾拿起手機(jī),塞到她手里,坐在一旁靜靜地聽她回答辦案人員的問話,腦海里想象著那晚驚險的畫面。 若他趕到的再晚一點(diǎn)點(diǎn),后果不堪設(shè)想。 ...... 姜恒和姜辭在蘇城逗留了三天,待溫一心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好起來,臉上的腫脹徹底消失,能勉強(qiáng)下床走動了,才趕回寧城。 收購案正到了關(guān)鍵時刻,這里有裴瑾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姜恒很放心。 溫一心看著依然守在病床前的裴瑾:“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不回宣城嗎?” 裴瑾將她掛在手機(jī)上的香囊取下來,重新掛了個能開合的古銅小香爐上去,香爐里裝著一顆圓溜溜的香珠,聞著有一股淡淡的清冽香味。 他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她的話:“你不出院,我不放心。” 說著,掀起眼皮,開口道:“等你好些了,跟著我回宣城住幾天吧。” 第71章 溫一心靠躺在病床上看著他:“祖母她老人家還好嗎?” “還好,只是年紀(jì)越大脾氣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我請來了醫(yī)療團(tuán)隊(duì)想要給她做全身檢查,她死活不同意,還搬到度假山莊去住了?!碧岬嚼咸?,裴瑾扶額:“祖母最聽你的話,你同我回去一趟,把她老人家哄回老宅住吧?!?/br> 溫一心點(diǎn)點(diǎn)頭:“我好久沒有見到她老人家了,當(dāng)初離開宣城走的匆忙也沒來得及去看看她,等我出院了,就隨你回宣城?!?/br> 裴瑾沒料到她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眸瞳里閃過一抹光亮,順手將取下來的香囊扔進(jìn)了垃圾簍里。 溫一心見狀,急了:“你干嘛扔我東西?” “掛著它,你不嫌礙眼,我還怕別人罵我摳搜?!迸徼獙Q了新掛件的手機(jī)還給溫一心:“這個好看,跟你手機(jī)的顏色也般配?!?/br> 溫一心:“......” 溫一心握著手機(jī),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小香爐掛件,湊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清幽的淡香飄過,沁人心脾。 她又問:“你不是離開蘇城了嗎,那晚為什么又回來了?” “怕你晚上又睡不好,趕著回蘇城給你送香片,到了清雅苑,管家說你還未回來,我便急急忙忙的抄近路穿小巷子去接你......”想到那晚發(fā)生的一切,裴瑾依然心有余悸:“我安排了四個保鏢,在展覽館輪班值守,往后你要是忙的太晚,就讓他們送你回去,我也放心一些?!?/br> 溫一心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跟生死比起來,拒絕裴瑾提供的恩惠顯得太過不知好歹。 溫一心用手機(jī)的攝像頭當(dāng)鏡子照了照自己消腫的小臉,掀起眼睫去看裴瑾:“我前幾天的樣子,是不是很丑?” 裴瑾:“......” 裴瑾停頓一瞬,才回:“不丑。” 溫一心抬手沮喪的捂著臉:“一定很丑,否則你不會想了一下才回答我,我聽護(hù)士說我的臉腫的跟豬頭一樣?!?/br> 裴瑾悶聲笑起來,坐到床頭,伸手將她抱進(jìn)懷里,掌心輕輕撫著她的后背:“無論你什么樣子,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 他哄小孩一樣,又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糖遞到她的手上:“給你?!?/br> 溫一心打開,又是滿滿一盒,她眉開眼笑,“你真的把這家糖果廠收購了?” “嗯?!迸徼砷_她:“你生日就快到了,送給你當(dāng)生日禮物,往后這個糖果廠,就是你的了?!?/br> 溫一心:“......” 五天后,裴瑾幫著溫一心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回了清雅苑一趟后,提著行李箱一道飛回宣城。 夏總助等在機(jī)場,將兩人送到了桐景苑。 管家以為兩人旅游回來了,忙熱情的迎上來,命傭人將行李箱搬到二樓的主臥...... 溫一心本想要阻止,又怕管家看出端倪,只能忍著沒吭聲。 反觀裴瑾,似乎并沒有意識到不妥,且他忙得厲害,只來得及喝了兩口水,便隨同夏總助一起匆匆趕去公司了。 臨走之前,當(dāng)著管家的面,裴瑾如以往一樣抱了她一下,湊近她的耳邊低語:“今晚你一個人睡主臥,我可能會晚點(diǎn)回來?!?/br> 沒等溫一心回答,他便知趣的松開了她,抬腳往外走,背影匆匆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管家看在眼里,并未聽到兩人說了什么,只以為是小夫妻之間的悄悄話,喜道:“先生跟太太旅游一趟回來,感情越發(fā)好了?!?/br> 溫一心:“......” 溫一心有些囧,逃一般的上樓去了。 推開主臥的門,卻發(fā)現(xiàn)里面擺放的東西跟她離開之時一模一樣,并沒有絲毫的變動。 就連她臨走之時,隨手扔在沙發(fā)上沒來得及掛到更衣室的絲巾都還放在原來的地方。 窗戶緊閉,窗簾拉上,將外頭的陽光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看著似乎許久沒有人住過了。 溫一心納悶,難道她離開之后,裴瑾便沒有回桐景苑住了嗎? 否則,不可能里面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溫一心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溫?zé)岬娘L(fēng)灌進(jìn)來,吹散了里面潮濕沉悶的味道,她用指腹摸了下桌面,卻并沒有摸到半點(diǎn)灰塵。 看來這間臥房每天還是有人打掃的。 她滿是好奇,晚飯的時候,狀似隨口問管家:“我不在桐景苑的時候,先生極少回來住嗎?” 管家不疑有他,如實(shí)開口:“您離開的那天,先生回來住了一晚,后來偶爾應(yīng)酬喝多了,會回來住一晚,平時基本沒有回來住了。” 溫一心用筷子戳著飯粒,抿著唇不吭聲了。 管家卻嘆了口氣,“太太,您能不能也搬回來???” 溫一心抬眸,不解的看著管家:“嗯?” “這些話本來不該我一個外人說的?!惫芗艺遄弥_口:“您不在桐景苑的時候,先生每次回來都很晚,要么是醉醺醺的滿身酒味,要么就陰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fā)的回房...... 也只有這次,您陪著先生一起回來,先生才跟從前一樣,話也多了,精神也好了許多......” 溫一心:“......” 管家見溫一心臉色變了,又問:“太太,您這次去哪兒旅游了呀,這次怎么去了這么久?” 溫一心垂下眼簾,遮掩著眸底變幻的神色:“也不算旅游,我去了一趟蘇城,要在那邊辦畫展,就逗留的久了些。” 停頓片刻,溫一心又道:“前期準(zhǔn)備確實(shí)有些忙,沒能抽得出時間回來一趟,等畫展辦完了,我會盡量多抽時間回來的?!?/br> 原來太太是去出差了。 管家覺得自己越矩了,只道:“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先生,沒有別的意思?!?/br> “我知道?!睖匾恍男α诵Γ骸耙院笪也辉谕┚霸?,勞煩您替我好好照顧他,若是有了什么事,您也可以直接打電話告訴我?!?/br> ...... 吃過晚飯,溫一心上樓去了書房,在里面找了一圈,并未看到她從前在學(xué)校的那些半成品畫稿,以為是裴瑾扔掉了,便沒有在意。 回了臥房,溫一心打算洗個澡早點(diǎn)休息,打開行李箱,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