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洞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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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緣劫》的開拍,《帝王無情》上映了! 一時間造成大家的轟動,收視率一天比一天來得多,網(wǎng)路上的評論轟炸了各個平臺,熱門話題永遠(yuǎn)是《帝王無情》,這部戲的所有人身價都因此水漲船高。 典型娛樂的大廳室更甚至直接跟播起了這齣戲,邵誠跟葉嬅成為了焦點人物,程星只要有空就開看這部戲,一次又一次,她簡直迷上了。 「嘖嘖,這演技不得了,太可怕了。」袁澈坐在大廳室,看《帝王無情》看到起雞皮疙瘩。 「我也這么覺得?!钩绦遣恢罏槭裁淳透胶土似饋?,視線呆呆地望著螢?zāi)弧?/br> 這一幕說來有些好笑,袁澈不知道這是第幾天跟這個女人一起坐在這里看跟播,已經(jīng)過了三個月,他都沒有跟她有太多的接觸,主要是想要先默默觀察就好,看看這個被程風(fēng)、被梁正恩捧在手心里的人究竟是誰。 在拍攝《緣劫》的時候,她畢竟是新人,難免還是有犯錯,但基本上并不是太大的問題,跟她對戲比起跟女主角對戲更讓他覺得舒心。 看著這女人看得如癡如醉,袁澈也沒好意思打斷,只好跟著繼續(xù)看下去。 當(dāng)這集停留在個令人發(fā)指難耐的地方后,袁澈好笑得看著程星不滿足的眼神,說道:「待會我們要去拍洞房夜呢。」 「哈對啊,是我被羞辱你逍遙的夜?!钩绦遣幻獬爸S,共事一段時間了,再客客氣氣也說不過去。 「陶櫻櫻這角色你覺得有趣嗎?」 「挺有趣的啊,表情變化很豐富,搞不好我就會因為『表情豐富』而成名?!?/br> 袁澈笑了笑說:「相比之下,顧天一點都不有趣。無聊死了!」 「誰叫你就接了這么一個角色呢?!钩绦倾紤械卣f。 「那還不是……」話講到一半,袁澈頓了頓猶豫要不要說出口,在程星疑惑的臉之下他轉(zhuǎn)口說:「還不是看在梁正恩導(dǎo)演的面子上?!?/br> 兩人笑了笑,還好剛好被叫走說要準(zhǔn)備去片場了。 大婚之宴,拜堂已經(jīng)拍過了,如今又要再穿一次厚重的喜服,儘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秋稍顯涼快,但在這層層包裹下還是不免冒出一些汗。 今天邵誠也有戲,畢竟顧天出去逍遙便找了自己的兄弟,明申宇。 從外景開始拍,所以先是邵誠跟袁澈的戲,打理好的程星坐在一旁觀賞著。 不知怎得,距離問題程星沒有聽得很清楚臺詞,但目光卻集中在了邵誠身上,她總覺得邵誠身上有一道光,暗暗隱晦卻又如此吸引人,彷彿他才是主角,殊不知這是看在程星眼里才如此,當(dāng)心有所偏袒時,才會有所想法。 邵誠自知自己是配角,扮演著一個兄弟的角色。和顧天不同,明申宇話較多,這設(shè)定跟邵誠本身也很不符合,但也不是沒演過,演出過程中總會把光環(huán)讓給顧天。 「你這樣好嗎?就把大嫂放著。」明申宇眉頭微微一皺,有些反對那樣有為天理的行為。 「她才不是!她不配!」這是第一次顧天如此強烈的反對陶櫻櫻,皺起的眉頭、下垂的嘴角,腦中想到的是女主角落雪,而現(xiàn)在新婚房中的人不過只是個硬深深插入的賤人。 燈火微暈,暈黃的光線打在兩個人的臉上,一個人是憂鬱皺著眉,另一個人是手中拿著一個酒壺,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而使得臉頰通紅還是因為氣憤不滿而使得臉頰染上了紅暈。 男人之間的安慰,至多便是幾瓶酒的薰陶,至多便是喝了酒吐幾句真言,不需太多的言語,寧靜反而成為最主要的氛圍。 「卡!」 卡點卡在這,透過剪輯下一幕會出現(xiàn)陶櫻櫻在喜房的憂鬱,邵誠和袁澈乾脆就不卸妝,兩人很有默契地想看程星演這一幕怨婦。 這幕有點難度,陶櫻櫻等得難耐,門外的下人不知是不是有意讓她聽見,說宴客早已結(jié)束,顧少爺卻不見人影,陶櫻櫻氣得摔了交杯酒,把頭飾都摔了,充分展現(xiàn)她受寵禁不起這般羞辱。 程星坐在床上,眼前一片紅看不清外頭,微微閉上眼睛,在聽見開始時,她微微睜開了眼睛。 陶櫻櫻臉上帶著笑,這是她的幸福??!她愛顧天! 心情愉悅得哼起了歌謠,手指與手指之間把玩著消磨時光,放眼望去都是模糊的,她也不敢隨意走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里想著怎么還不來,坐得屁股都生疼。 隨著時間等待,她漸漸出現(xiàn)不耐煩,而就在這時── 「欸你聽說了嗎,顧公子想逃婚呢!說是不想跟陶小姐成婚?!?/br> 「?。空娴陌??不過也是啦,陶小姐那種脾氣,誰受得了?」 「欸噓──小聲點,你不怕被聽見???」 三三兩兩的聲音傳入陶櫻櫻的耳中,那有如晴天霹靂一般,但她在心中告訴自己不會的,不會的,顧天不會拋棄她,他會來的,他會來和她喝交杯酒,結(jié)發(fā)為妻,他會的。 時間流轉(zhuǎn),她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不愿意相信那些下人說得話,卻在時間的證實下不得不相信,致使她nongnong的睡意都敵不過她漸生的憤怒。 「顧天,你當(dāng)真這樣對我……?」咬牙切齒之中又帶著難受。 「你當(dāng)真這樣對我……你當(dāng)真如此!」重復(fù)了幾次相同的話語,指甲都陷進(jìn)了rou里,為什么、為什么!是不是因為那個叫做落雪的女人? 陶櫻櫻緩緩摘下了頭飾,眼前的紅褪去,迎面而來的是偌大卻虛空的洞房,紅紅囍字成了諷刺。 越想越氣憤、越想越憤怒,一旁擺好的酒杯看得都生厭,橫手一掃,全數(shù)落地,玻璃碎裂在地,卻依然不解氣。 宮女聞聲而來:「小姐您沒事嗎?小姐?」 「出去!滾開!」 「小姐是什么東西碎了嗎?需要小的幫忙嗎?」 「我說滾──!」這一聲何其凄厲,震的場外的人都心頭一愣。 聲聲凄厲,心在淌血,凌厲的小刀正刺著心,刺著她那付出的真心,她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顧天的模樣,想起了自己一頭熱的栽了進(jìn)去,現(xiàn)在的她埋怨當(dāng)時的愚蠢,假如沒有那一天,沒有跌落小河中,她還會有今天嗎? 滴滴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妝容被洗去她也已經(jīng)無所謂,她多久沒有哭了?應(yīng)該很久了,很久沒有遇到得不到的事情,也很久沒有悲傷的情緒了。 她憤怒,可她卻同時悲傷著,悲傷到眼神里早已看不見世俗。 眼神空洞,陶櫻櫻繼續(xù)砸物品,看得見都砸了,能摔得都摔了,摔不壞的便踢遠(yuǎn),她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她何時? 從小備受寵愛的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她不服、她不滿,她好氣,氣自己贏不過落雪,不明白自己哪一點輸了,她那么愛他,她把一切奉獻(xiàn)給他,他卻仍然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覺得委屈,眼淚撲簌簌地就流了下來。 「嗚嗚……」順著床的周圍,身子漸漸滑落,卻忘了身下是一片片的碎片。 場外的人有些震驚,劇本并沒有這樣,劇本是陶櫻櫻站著哭的,但是梁正恩并沒有喊卡,有些人皺起了眉頭,不為什么,她根本直接壓在碎片上??! 「哇嗚嗚……」從低聲哽咽到放聲大哭,就像把心中的不滿宣洩出來,哭聲帶著絕情,令人心疼也令人被悲傷渲染。 就在完全跌落在地上,哭得不省人事之時,一聲「卡」落下。 「你是白癡嗎?」任誰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馀,邵誠一個箭步踏入碎片之中扶起程星,瞥見她手上被劃出了一條傷口,對工作人員說:「急救箱!」 程星都還沒出戲就被一把抓起,有些矇,漸漸回過神來才感覺到了一點疼痛,「唉唷我的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