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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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午后,她本是模特出身,公司允許她以個人名義接外拍,而那天接的外拍案件一時之間放了她鴿子。 她呆坐在長椅上,除了放鴿子外更被別人唾棄了一番。 原本預約的攝影師因生病臨時找來了個別的攝影師,那位攝影師非常討厭她,罵她是花瓶、諷刺她空有外表,敗絮其中。 雖然并不是第一次接收到這樣的言論,但倒是第一次當面被說,難過是一定的。 突然有個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那個人就是江時易。 他遞給了她一包面紙,神情帶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不小心聽到了剛才的對話……你,還好嗎?」 蔣寧頓了頓,接過了面紙,「……謝謝。」 氣氛尷尬了下來,江時易開口:「那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拍你嗎?」 這句話讓蔣寧有些意外,看著他身上專業(yè)的攝影設(shè)備,想開口詢問時他又續(xù)語:「啊、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深海攝影棚的攝影師,江時易,因為跟我們公司預約的人也剛好放了我鴿子……」 他尷尬一笑,從此開啟兩個人的緣分。 蔣寧當時接受了他的邀約,從此成為了簽約模特,也使得她被典型看中了一些,畢竟深海攝影棚逐漸有名,成為了攝影界不可或缺的存在。 想起過往的種種,蔣寧只覺得自己又重新愛上了江時易。 她重新回到眼前,調(diào)整心態(tài),重新開始拍攝,她想清楚了,不管是為了他,還是為了自己,至少在工作上面她都不能有差池,做到公私分明或許很難,但她會為了他努力。 提起精神,重回到鎂光燈下,這次,她拿回了她該有的水準。 ? 程星接了大戲后每天都對著鏡子,精進自己的表情、一舉一動。 她到公司地下一樓的小型美食街排隊買咖啡,腦中想著待會再多練習幾回。 「30號!」 聽到號碼她上前領(lǐng)取,腦中思考著劇本,太過入神的下場便是領(lǐng)完咖啡,回過身時不幸撞到一個人,咖啡灑出來了些。 「抱歉、抱歉。」她趕緊說,低頭注意著手中的咖啡。 「沒事,我這有衛(wèi)生紙……程姐。」熟悉的聲音,對方在看到她后停頓了一下,語氣里沒有驚訝卻帶著淡淡的不悅。 程星這時才抬起頭看清來者,嘴巴一開一合,最終什么也沒能說出口。 「我們?nèi)ヅ赃叞??!挂妰扇藢擂蔚負踝×祟I(lǐng)餐口,他開口建議,神情是那樣的冷漠,彷彿就不是從前的那個人。 程星可以猜到眼前的人為什么不開心,當然一切只是她的猜測,但也因為這個猜測,她唯唯諾諾的跟在了后面,隨他去到了一個空桌。 他抽了衛(wèi)生紙,更是拿出了濕紙巾,接過她的咖啡,迅速地幫她打理了一切。 「……謝謝啊,恩齊?!乖?jīng)身為她下頭的練習生,在她來到公司a棟時,曾答應過他她還會回去,沒料到一切事情轉(zhuǎn)變得如此快,本是想著當完邵誠經(jīng)紀人就會回去任職,但沒想到陰錯陽差下遇到了梁正恩、改變了她的走向。 而一忙之下便把這事情給忘了。 夏恩齊沉默了一會兒,把擦拭好的咖啡推到了程星的面前,「程姐這份謝謝,我收不起?!?/br> 「別這樣……」程星有些內(nèi)疚,確實是她忘了這回事,是她的錯,她也知道夏恩齊這人的個性,重情重義,對于承諾過的事比女人都還耿耿于懷。 「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回去的,就是一切改變太快,我……」 「你記得過我們嗎?」夏恩齊打斷了她的話,冷冰冰的說了一句,在程星思索不及時,他又說:「你又關(guān)注過我們嗎?」 「沒有?!顾痪浣又痪?,咄咄相逼,隱藏在心中的怨氣一次抒發(fā)了出來,「哪怕不回來任職,你也可以回來看看我們,可是你都沒有,不聞不問,是因為我們根本不重要,是嗎?」 夏恩齊的怒火從心頭竄出,他看著程星步步高升,他與其他練習生自然是開心,但同時也覺得程星因此忘了他們,忘了與他們一同辛勤打拼認真的日子,忘了他們之間的情意,他從一開始入典型,就被程星手把手教導,他與程星又最為聊得來,他視她為知己,敬佩的人,明明就在同一個公司里面,ab棟間的距離不過十分鐘的腳程,可她從來沒有來過。 不用手機聯(lián)絡(luò)是因為當初加的是公司給的號碼,從沒想過程星會離開所以從來沒想過加私人號碼。 「不是的!」程星反駁。 「那是什么?」 「沒有回去看看你們這件事是我不對……」程星的眼神閃避著,當初走得匆忙,連告別都沒有,這樣的不告而別可能也容易不去惦念吧。 「你知道輕瑀已經(jīng)離開了嗎?」 「什么?為什么?」提起另外一位跟她比較熟的練習生,程星反應大了些。 「還有好多練習生都已經(jīng)換了一批,我也從練習生變成了個小小的偶像,來到了a棟,我們那一團都已經(jīng)各奔東西了。」 一年多的時間就是這么快,程星欲言又止。 「呵,我們當初還天真地認為就算你到了高位,也不會忘記我們,但現(xiàn)在看你的表情,你估計是沒有放在心上對吧?」夏恩齊抽蓄的笑了笑,程星眼中的慌亂收入他的眼里。 「傍上大人物,平步青云的感覺很棒吧?」夏恩齊說話漸漸尖酸刻薄了起來。 而這使得程星沒頭微微皺起,「你說什么?」 夏恩齊抬眼挑了眉頭,有些輕浮,也許也是被怒氣蒙蔽了雙眼,要說其實其他練習生都很豁達,認為程星是太忙沒有回去,但他就是沒有辦法走出來,說出來的話也就難聽了點。 「跟邵誠上過了嗎?」 一句話彷彿摧毀了程星的理智,就算再親近的人她也不能再仰裝沒事,一瞬間坐挺了身體,手握雙拳道:「你說什么?」 夏恩齊卻是不以為意,認為是程星先毀約再先,「不是嗎?不然有什么能力可以突然從最下層做到了一線女星?」 「……恩齊,你別太過份?!惯@話說起來都氣得有些顫抖。 明知道這不可能是事實,但他還是持續(xù)的激怒,看著她憤怒的模樣就如他先前的憤怒一樣,「我說對了?」 「唰啦──」程星一把拿起咖啡就往他身上潑,好在這個時間沒什么人,他們又坐在最角落的地方,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就是夏恩齊顯得有些狼狽。 程星憤而大力地把咖啡杯放在桌上,起身踱著步伐離去,而夏恩齊下意識得閉上了眼,再睜開時眼前已經(jīng)沒了人,這才清醒自己都說了什么蠢話,呆坐在原地苦笑了笑。 這樣,程星便不會再想要想起他們了……或者說,不會再想起他了對吧? 程星快步地離去,臉上有著不甘心及難受,被一個自己信任的人侮辱,那是一個怎么樣的滋味。 她不知道他今天為什么這樣,可能真的很生氣她,但有些話真的再氣都不該隨意說出口。 就在走出餐廳時,碰巧撞見了邵誠。 「程星?」 程星頓了頓,眼中的無助及懊惱一閃而過,抿了抿唇從邵誠身邊走過,會讓夏恩齊有那樣的想法不就是等于說她與邵誠走得太近了不是嗎?夏恩齊會有這樣的想法,其他人又怎么不會有? 她必須遠離邵誠。 然而事與愿違,邵誠拉住了她的手,逼迫她停下腳步,「怎么了?」邵誠皺眉問。 程星深呼吸了一口氣,她回頭望了邵誠,又看了看他捉住她的手,那般神情讓邵誠自己放開了手。 那雙眼里藏著秘密,藏著不想說、不要問,藏著讓人心疼的哀痛。 感受到對方松開了手,程星乾脆跑了起來,遠離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