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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布穀鳥之歌在線閱讀 - 9.

9.

    兩人就著從窗櫺透進來的微弱陽光仔細查看,數(shù)了一數(shù),小小十多坪的房子里竟然就有多達三十個小隔間,屋里并沒有安裝風(fēng)扇或是冷氣,站在屋里即便敞開門也還是感覺悶熱,遑論被關(guān)在地下。

    「這里應(yīng)該是關(guān)動物的地方吧?」魏子伸問道,雖然知道自己是在問蠢話,但他實在無法將心底真正的想法問出口。

    陸鳴瞟了他一眼,「誰會把動物關(guān)在佛堂旁邊?」

    「……警察都沒發(fā)現(xiàn)嗎?」沉默了片刻,魏子伸才開口,他感覺自己的聲音正無法抑制地打著顫,因為一想到活生生的人被關(guān)押在這種狹小悶熱的地方,心里便生出一股感同身受的絕望。

    「蔡錦堂又沒犯罪?!龟戻Q說,「警方當(dāng)年受理的案件是氣爆,不是限制人身自由。」

    就如同魏子伸剛剛所說的,警察要的是跟意外相關(guān)的物證,所以并不會、也沒有理由搜查到這里來。

    「尤其意外的發(fā)生原因和兇手都那么顯而易見,他們就更不可能找到這里來,畢竟這些都還算是私人財產(chǎn)。」陸鳴在鐵柵欄邊蹲了下來,嘗試將其拉開,柵欄上沒有落鎖,所以一拉便開了。

    陸鳴探頭進去看了看,嚇得魏子伸趕忙要將他拉起,驚叫道:「你干嘛?如果里面有死過人怎么辦?」

    陸鳴只當(dāng)他是大驚小怪,發(fā)現(xiàn)看不出異樣后便起身,涼涼地反問道:「這里哪里沒死過人?」

    這話一下便噎住魏子伸的喉嚨,兩人一前一后退出精舍外,又轉(zhuǎn)向正殿右側(cè)的平房。

    「那里會不會也是關(guān)人的???」

    「看看就知道了?!?/br>
    與魏子伸的害怕相比,陸鳴算是冷靜許多了,畢竟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在他眼里,那些會拿著刀子在公共場所亂砍人的神經(jīng)病,比在慈園里所見的一切都還可怕。

    兩人朝右側(cè)精舍走去,雖然左右兩邊的建筑從外觀上看是一樣的,但當(dāng)魏子伸一接近,便立刻發(fā)現(xiàn)兩者的不同。

    右側(cè)的精舍與左側(cè)不同,門窗并沒有封起來,從窗子往里面看,像是一間辦公室,里面擺了一張辦公桌、墻邊擺了一整排書架,一邊還有招呼客人的休息區(qū),原木桌上甚至還設(shè)著茶具。

    「這里會不會是蔡錦堂的辦公室???」魏子伸提出疑問,接著便看見陸鳴出手去推門,沒想到門竟然沒有上鎖。

    兩人一同進入辦公室里,墻上掛滿了裝框的感謝狀,幾乎都是學(xué)校頒給蔡錦堂的;書架上擺了許多書,其中有一整套書的作者竟都是蔡錦堂,魏子伸抽了幾本起來看,里頭寫的都和影片里傳教的內(nèi)容一樣,妖言惑眾。他看不下去,只隨意翻了翻便又放回去了。

    「這里面好像沒什么特別的欸,就只是單純的辦公室啊?!刮鹤由熳叩睫k公桌旁,打開抽屜,從里面翻出一大疊陳舊的資料夾。

    研究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資料夾里面放的是帳目,但不曉得是什么的帳目,他也看不懂,便喊陸鳴過來看。

    陸鳴一眼便看出上面的資料都是蔡錦堂用來掩人耳目做的假帳目,以捐獻之名行斂財之實,真正的帳目恐怕早就被蔡錦堂藏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其實我覺得滿奇怪的。」陸鳴說,「蔡錦堂去世之后留下來的債務(wù)有一億多,就算他名下所有的動產(chǎn)和不動產(chǎn)加起來也不夠還,所以他的親屬才會沒人出來繼承。最奇怪的是他銀行帳戶里的錢只剩兩百多萬,照理說他的財產(chǎn)不可能剩那么少才對。」

    他忽然抬頭,環(huán)顧四周,魏子伸便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有錢可以建造這座慈園,沒道理財產(chǎn)會那么少。

    「說不定何琇瑜不是兇手?!刮鹤由旌鋈徊聹y,「真正的兇手把蔡錦堂的財產(chǎn)都拿走了,然后故意縱火?!?/br>
    但是兇手是怎么把罪推到何琇瑜身上的?而且還推得那么一乾二凈,警方甚至沒有找到何琇瑜之外的第二個嫌疑犯。

    魏子伸沒有將問題拋給陸鳴,陸鳴卻接話道:「何琇瑜是自投羅網(wǎng)?!?/br>
    他邊說著,邊打開辦公桌的其他抽屜,里面都是一些不重要的行政文書。

    「當(dāng)年宿舍里面的居住人數(shù)是靠著尸體計算出來的,因為警方找不到可以明確對照人數(shù)和身分的資料,信徒總共有多少?是不是有人被遺漏掉了?這些警方都不知道?!?/br>
    魏子伸聽著聽著,便明白他的論點,立刻續(xù)道:「然后剛好何琇瑜從娘家回來,就直接變成頭號嫌疑犯?!?/br>
    他的推理正是陸鳴心中所想,陸鳴點頭道:「對,我在想何琇瑜后來會認罪,是不是因為警方想要快點把案子結(jié)束,所以對她施壓,強迫她寫自白書。」他站起身,繼續(xù)往四周搜尋著線索,心里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魏子伸心里漸漸沉了下去。當(dāng)年大通慈園案在全國掀起軒然大波,由于死傷過于慘烈,社會上開始出現(xiàn)人民抗議的浪潮,要求政府盡快找到兇手,給受害者家屬一個交代,警方也因此背負不少來自上級的壓力。

    但是一個只有受害者、沒有加害者的案件,要如何盡快找到兇手呢?

    只能「找」一個嫌疑人出來了。

    「如果何琇瑜是被拉去頂罪的,那她不就白白冤死了?」魏子伸喃喃道。

    「以前這種冤案有很多,只是沒人知道罷了?!龟戻Q的語氣有些嘲諷,他將手貼在壁上,沿著房間的四面墻前進,他找得很仔細,任何一點不對勁都被看在眼里。

    這間辦公室里一定有哪里不對。

    走了一圈,直到接近書架旁,陸鳴的指甲才終于微微陷進墻上一條幾乎看不到的縫隙里,他特意用指甲探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道縫隙直直延伸到地面。

    「給我一張紙?!顾仡^對魏子伸喊道。

    魏子伸還在看著辦公桌里的東西,聽他大叫,便忙不迭抽了張公文紙給他遞過去。

    陸鳴把紙放在地上,接著輕輕往縫隙里一送,果然大半張紙面瞬間消失在墻面與地面之間。

    里面還有另一個空間。

    陸鳴一確定自己的預(yù)想,便起身要找開門的機關(guān),通常這種暗門不容易發(fā)現(xiàn),一旦發(fā)現(xiàn)了,要開門也不是難事,因為裝設(shè)的人不可能把機關(guān)裝在太過難找的地方。

    四處看了看,陸鳴注意到壁面上的裝飾性壁燈,心里一動,手便伸了過去。

    那壁燈底座是金屬製的,燈罩很大,像是要掩飾什么,陸鳴手伸進燈罩之下一陣摸索,果然摸到了一個金屬開關(guān)。

    辦公室另一頭的魏子伸看不懂他在干嘛,原本要蹲回原位繼續(xù)看資料,忽然傳來東西打開的聲音,魏子伸抬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陸鳴竟然在墻面上找到一扇隱形門。

    「哇嗚,respect?!刮鹤由鞖J佩地嘆了聲,陸鳴真的不愧是警校第一名畢業(yè)的,連那么難以察覺的暗門都被他找到了。

    那道隱形門做得和墻面嚴絲合縫,不細看根本察覺不到,開門的機關(guān)看似是壁燈的開關(guān),實則是打開密室的鑰匙,只要將開關(guān)扳下,便能輕松推開那道暗門。

    陸鳴一發(fā)現(xiàn)密室,便頓悟自己為什么總覺得不對勁了。

    辦公室的坪數(shù)太小。

    從外面來看,這棟精舍差不多有十幾坪,而這間辦公室卻頂多只有十坪,雖然刻意的裝潢和擺設(shè)使整個空間看上去很寬敞,但只要稍微留心,便可發(fā)現(xiàn)精舍內(nèi)除了辦公室,肯定還有其他隱藏空間的存在。

    兩人一同踏進密室,里面像是曾經(jīng)有人居住,四面皆沒有對外窗,唯一的光線來源是開在屋頂上的天窗,房里書桌、床鋪、衣柜、冷氣、衛(wèi)浴……一應(yīng)俱全,可以說是非常完整的一間小套房,從房里高級而精美的裝設(shè)來看,甚至能說是總統(tǒng)套房了。

    是誰住在這里?

    「有人來過?!龟戻Q的視線在房內(nèi)踅了一圈,最后落在凌亂的書桌和敞開的衣櫥上。

    照這個房間的樣子來看,蔡錦堂去世之后肯定還有人來過這里,普通人不太可能會發(fā)現(xiàn)這間密室,所以進來的一定是蔡錦堂的近親,又或者是這個房間的居住者。

    陸鳴的手再次貼到墻面上,認出房內(nèi)的墻壁皆使用隔音材質(zhì)。房里沒有開窗,使用的又是隔音墻,這代表外界的人并看不到也聽不到里面的動靜。

    蔡錦堂是想藏人。

    「如果是信徒的話,應(yīng)該會統(tǒng)一住在后面的宿舍,那這間房是留給誰住的?」陸鳴腦子里一片混亂,只覺得這雪球越滾越大了。

    「陸鳴?!?/br>
    魏子伸站在書桌邊,對陸鳴喚了聲,陸鳴的目光立刻轉(zhuǎn)到他身上去。

    「怎么了?」

    他瞧著魏子伸模樣不對,手里不知道拿著什么,像是稿紙一樣的東西,大概是從書桌上拿的。

    魏子伸也看向他,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稿紙,吶吶地說道:「住在這里的人……好像是我媽。」

    陸鳴登時就愣住了,他接過稿紙,上面卻只寫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

    「我媽去世之后,我就從她房東的兒子那里拿走一箱遺物,里面有很多我媽留下來的詩稿?!?/br>
    魏子伸知道陸鳴光看稿紙是不會明白的,便向他解釋道:「其中有一篇,我怎么讀都覺得像斷尾一樣,我以為我媽就是那樣結(jié)尾的,只是我自己看不慣,可是你看……」

    魏子伸指著那稿紙上的一行字跡:「這一句才是它的結(jié)尾。」

    「搞不好只是你媽忘記帶走?!龟戻Q冷靜地提出反駁。

    魏子伸看著他的雙眼,忽然也冷靜下來了,他沉默半晌,忽然就逕直走向旁邊的衣櫥,對著里頭疊放整齊的衣物便是一陣翻找。

    陸鳴看不明白,只靜靜等他翻出個結(jié)果來,卻沒想到還真讓魏子伸給找到了。魏子伸從衣服堆最角落拉出一個小包,打開一看,里頭裝的竟然是護照和存摺本。

    「小時候只要是我不想讓我爸發(fā)現(xiàn)的東西,都會藏在衣柜里面,我爸說我這個壞習(xí)慣跟我媽一模一樣?!刮鹤由鞂⒆o照遞給陸鳴,「我媽再怎么健忘,也不可能忘記自己的護照跟存摺吧?」

    如果魏子伸在衣櫥里找不到那個小包,那他有可能會接受陸鳴剛剛的反駁,母親或許真的只是不小心遺漏了那一張稿紙,但是連護照和存摺這種個人證件都沒帶走,那事情就不單純了。

    翻開護照,頭貼上的母親蓄著長發(fā),笑得好開心。

    「陸鳴,我現(xiàn)在有一個懷疑的人,我不確定,但是我覺得他的嫌疑很大?!刮鹤由斓馈?/br>
    陸鳴等著他把話說全。

    「我媽房東的兒子。何冠瑋。」

    名字一說出口,陸鳴的表情立刻就變了,他從口袋掏出手機,從相簿里找了張照片出來,對魏子伸問道:「是他嗎?」

    魏子伸湊過去看,雖然照片里的人更年輕一些,但他能確定就是何先生沒錯。

    「對,你為什么有他的照片?」他不解地問道。

    陸鳴將照片向右滑了幾張,接著將螢?zāi)晦D(zhuǎn)向魏子伸。

    「他就是何琇瑜的兒子?!?/br>
    畫面上是一張老舊的男女合照,里頭的人赫然就是年輕版的何琇瑜和何冠瑋。何冠瑋身上穿著學(xué)士服,手里捧著花,看上去應(yīng)該是何琇瑜去參加他畢業(yè)典禮時的合照。

    「歐買尬?!刮鹤由旌鋈淮蛄藗€寒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所有的人都兜在一起了。

    「何冠瑋當(dāng)年也住在慈園里面,所以他才知道要怎么進來這間密室?!龟戻Q說,「但是他為什么要偷你媽的東西?」

    魏子伸搖頭,繼續(xù)翻找著抽屜里的東西。

    他怎么會知道呢?他連對母親的了解都少得可憐,他能知道什么?

    該說是愧疚嗎?或者說是不甘心,魏子伸心里鬱結(jié)得喘不過氣來,翻找的動作也逐漸粗暴,像是恨不得快點把一切的真相全部都挖出來。

    最后,他在一本筆記本里找到夾藏在里面的照片。

    照片里是黃茹婷和一個小女孩的合照,兩個人親暱地抱在一起,笑得好不開心。

    又是同一個小女孩。

    魏子伸盯著照片看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默默地一起收進包里。

    他心里隱隱猜到了什么,但不敢肯定。

    「你還有什么要帶走的嗎?沒有的話今天就先回去了喔?!?/br>
    兩人將里里外外都搜過一遍了,陸鳴向魏子伸確認意愿之后,才與他一同退出密室。

    用的上的線索都被他們帶走了,剩下的就要仰賴陸鳴回去調(diào)查。

    比如何冠瑋,比如照片里的小女孩。

    踏出精舍外,頭頂?shù)年柟庖巡幌駚頃r那般熱烈,許是山上天氣多變,四周起風(fēng)了,云也擋住了陽光,魏子伸站在雄偉的佛堂前,竟忽然生出幾分膽寒,只覺得四周有股說不出的蕭索詭譎。

    他不由得看向陸鳴,見他正往自己走過來,心下才安心不少。

    「陸鳴,你快一點,好像要下雨了欸?!刮鹤由焱蛱炜眨h處有滾滾烏云正朝他們襲來,他擔(dān)心下雨山路難行,便開口催促道。

    陸鳴也看了看天色,確實晚了,從風(fēng)中又聞出一絲雨的氣味,便也加緊了腳步。

    「你先上車啊,我──」陸鳴的話戛然而止,眼神銳利地往慈園的大門方向掃了過去,氣勢懾人地大吼了一聲:「誰?」

    魏子伸被他嚇了一跳,也立刻往門口看去,卻什么都沒看到。

    「你在叫誰???」魏子伸被陸鳴的反應(yīng)搞得七上八下,見他動作迅速地上了車,也連忙跟著打開車門。

    「會不會是什么流浪漢,游民之類的?」魏子伸心里有些不安,但還是往可能發(fā)生的情況去猜想。

    「我覺得不是?!龟戻Q對于犯罪的嗅覺靈敏,直覺更是神準。老早從兩人抵達慈園開始,他就覺得有人在窺視他們,但因為慈園里面陰氣重,他瞧了幾次發(fā)現(xiàn)身后都沒人,便以為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不想剛剛那道從門口處一閃而過的身影恰好闖進他的眼角馀光,瞬間就證實了他一整天下來的直覺。

    有人知道他們要來這里。

    幸好從慈園下山的路也就一條,車子一衝出慈園大門,魏子伸便見遠處有一臺檔車,連忙給陸鳴報位置。

    「前面!前面轉(zhuǎn)彎那里!他要下去了!」

    陸鳴壓力山大,他既要加快速度,又得保證車身筆直前進,同時還得注意對方走向,所幸陸鳴開車技術(shù)好,轉(zhuǎn)眼之間便幾乎要追上那臺檔車。

    未料車前那人從后照鏡查看后方情勢,發(fā)現(xiàn)陸鳴就要趕上了,便忽然加快速度,一路不要命似的衝下陡坡。

    「小心小心!前面下去地勢就比較平了,到時候你再加速?!刮鹤由旄杏X到陸鳴也想跟著加速衝下去,立刻嚇得抓住扶手,嘴里嚷著讓他慢一點。

    不用魏子伸喊,陸鳴心里早有盤算,只要下了這條陡坡,便會抵達剛剛上山時的y字型岔路,一條是繼續(xù)上山的,另一條則是他們腳底這條通往慈園的窄路,過了這個路口,便只剩下前面一條路線直直下山,到時候他就準備加速追上對方。

    陸鳴踩在油門上的腳蠢蠢欲動,雙眼直盯著那道飛速的身影。

    「加速!」一下陡坡,副駕的魏子伸便喊道,陸鳴的腳立刻踩下油門,沒想到前面那臺車竟然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直接改變路線,往那條上山的路前進。

    車上的兩人皆是一陣錯愕,陸鳴便在魏子伸的喊叫下也硬是跟著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繼續(xù)向前追。

    雖然速度夠快,但是陸鳴畢竟是第一次來,對山路并不熟悉,而對方卻好像踏足自家廚房一樣,哪里該快、哪里該慢、哪里該轉(zhuǎn)……通通了然于心,轉(zhuǎn)瞬間就把兩臺車之間的距離給拉大。

    陸鳴追得有些吃力,他隱隱察覺對方知道另一條下山的路,打算讓他們在山里迷失方向,正轉(zhuǎn)著他們玩呢。

    「子伸,你看的到車牌嗎?」陸鳴已經(jīng)知道自己快跟丟了,便趕緊對副駕喊道。

    魏子伸瞬間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盡全力傾身向前看,但他眼睛不好,長年校稿導(dǎo)致嚴重工傷,根本連一個英文字母都看不到。

    車牌號碼都還沒看到,忽然一個轉(zhuǎn)彎,那臺車竟不見蹤影了,面前是好幾條岔路,魏子伸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他放慢車速,心里明白是追不上了,便對魏子伸道:「你查查看有沒有下山的建議路線?」

    魏子伸依言打開衛(wèi)星導(dǎo)航,輸入關(guān)鍵字后卻發(fā)現(xiàn)網(wǎng)路跑不太動,才發(fā)現(xiàn)山上的訊號奇爛無比。

    「欸,死定了,這里沒有訊號欸?!刮鹤由烀嫔兀囎铀闹芸戳丝?,除了樹還是樹,這下子只剩兩個方法了,繼續(xù)前進,不然就回頭。

    陸鳴想了想,決定繼續(xù)前進,因為他剛剛跟著那臺檔車不知道拐了多少彎,回頭肯定是不識路了,就賭一賭自己的運氣,看能不能自己找到下山的路,要是天黑之前還下不了山,到時候再求救也不遲。

    車子繼續(xù)在山林間行走,卻是越走越偏僻,眼前的景物好像都似曾相識,地上的樹影逐漸消失,枝椏被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像是快下雨了。

    眼見天色開始變暗了,陸鳴心里也有些著急,忍不住要加快車速,但副座的魏子伸卻忽然怪叫一聲:「停車!」

    陸鳴嚇了一跳,趕緊踩下剎車,正想問魏子伸怎么了,一隻手指忽然穿過他面前,往窗外指過去。

    「陸鳴,你不覺得很眼熟嗎?」魏子伸的語氣中帶了點驚愕,陸鳴下意識也繃起神經(jīng)向窗外看過去。

    左側(cè)的雜草樹木之間,依稀露出一條小徑,小徑的盡頭處是一塊空地,空地上用鐵皮搭建了一座簡易工寮,多年來所累積的落葉在鐵皮頂上積了厚厚一層,一旁架著一把早就蛀滿鐵銹的a字梯,梯子底下排了幾個廢棄的大鐵桶。那片空地顯然已經(jīng)廢棄許久了,都不用靠近就能感受到那里的杳無人跡。

    然而魏子伸卻見過那座工寮。

    由于位置太遠,陸鳴必須得瞇起眼去看,然而在他看清景物的那一瞬間,心里也喀噔一聲,手臂上的寒毛全部豎起。

    黃茹婷陳尸的鐵桶就是在那里發(fā)現(xiàn)的。

    「歐買尬?!刮鹤由煺f不出其他話,心里早就嚇得不行,顫抖的手緊緊揪著胸前的護身符,他與陸鳴互視一眼,陸鳴便會意地用力踩下油門。

    車子直直向前開,兩人一路無語,魏子伸不經(jīng)意往窗外一看,差點直接哭出來。

    他們又經(jīng)過了那座工寮。

    像是在原地打轉(zhuǎn)一樣,魏子伸都不敢去細數(shù),兩人到底經(jīng)過了幾次同一個地方?他開始在心里默唸佛經(jīng),不知道唸了多久,陸鳴才總算在岔路處找到指引下山的路牌。

    一出山口,魏子伸立刻長吁了一口氣,感覺心跳還是緩不下來,轉(zhuǎn)頭一看,陸鳴的臉色也很難看,額上已經(jīng)沁出一層薄汗,恐怕也和他一樣馀悸猶存。

    魏子伸立刻從脖子上拿了一個評分最高的護身符下來,掛到了陸鳴身上,陸鳴還開著車,沒辦法移開視線,只淡淡說了聲:「謝謝。」

    「媽的,我差點嚇尿……」從后照鏡看,兩人離山口已經(jīng)有一段距離了,魏子伸這才敢開口問道:「我們剛剛……是不是遇到鬼打墻了?!?/br>
    「人在山里很容易遇到所謂的鬼打墻,那都是心理因素,尤其我們剛剛在山上光線不好,視線變得比平常差,所以我們的大腦沒辦法準確地校正方位,才會出現(xiàn)鬼打墻的錯覺?!龟戻Q雙眼直視前方,表情冷靜地說了一套科學(xué)解釋。

    魏子伸聽是聽進去了,卻默默看了陸鳴一眼,手直接往他背上輕輕拍打,安撫道,「等一下我陪你去拜拜,我們這次香油錢添多一點,添多一點我比較安心?!?/br>
    講什么鬼科學(xué)理論,他知道陸鳴一定也快嚇死了。

    被魏子伸這樣安慰,陸鳴臉上仍是不見波瀾,但他的雙眼不由自主往后照鏡飄過去,看見了那個還沒離開視野里的山口,下一秒又立刻收回視線。

    他打了個右轉(zhuǎn)燈,輕輕應(yīng)了聲:「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