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不要同情(h,微虐身)
周昶喝了不少酒,好像有點困,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沉榮軒則是在和陳梓航談論議會最新頒布的經(jīng)濟救助法案的實施情況。此法案本意是幫助中低收入者平穩(wěn)度過漫長的經(jīng)濟寒冬,但新澤的中產(chǎn)階層以及工人協(xié)會對該法案以及正在把持經(jīng)濟部門的社民黨并不滿意。在他們看來,社民黨應為這次已經(jīng)持續(xù)兩年之久的通脹負主要責任。且所有人的生活質(zhì)量都因物價大幅度提升受到影響,而最低工資漲幅與生活成本的提高完全無法相抵,僅僅給中低收入者提供補償不夠公平也不足以平復選民的憤怒。 “明天我得飛一趟紐西州,和那里的工會代表見面?!?/br> “你大可不必親自過去?!?/br> 沉榮軒搖頭,“距離聯(lián)邦議會只剩兩個月不到的時間,紐西一直都是社民黨的主要支持區(qū),既是整個邦國人口最多的地區(qū),也是受這次經(jīng)濟危機影響最大的地區(qū)?!彼蛄丝诰茖﹃愯骱降?,“我與楚錚都是從那里走出來的,當初不是當?shù)厝硕αχС郑缑顸h也沒法與自民黨形成如今的分庭抗禮之勢。于公于私我都應該過去,尤其在這種關鍵的節(jié)點,任何可能出現(xiàn)的意外都應該及時扼殺。” 兩人不知為何同時看向了林璦。 林璦正沉溺在欲望之中,似乎馬上就要到達高潮,楚錚兩只手用力握在她腰側(cè),十指陷入皮rou印下青色指痕,他的頭埋在她胸前如同野獸那般吮吸啃咬著柔軟的rufang,在原本無瑕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泛著血絲的齒痕。 她的頭高高揚起,纖長的脖頸向后折出優(yōu)美的弧度,青色血管在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膚下若隱若現(xiàn)。 沉榮軒松了松領帶,隨手拿起桌上一瓶烈酒,起身走向林璦。 他站起來的那一刻周昶也睜開了眼,他瞥了眼他拎著的酒瓶,又低頭看了下腕表,疑惑道,“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你明天還要趕飛機去紐西開會,不用提早回家休息嗎?”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所以你剛剛一直在聽我倆講話?” 周昶聳肩,“我只是有點累不想插話罷了?!?/br> 沉榮軒,“很好,這樣省得我再跟你重復,明天我去紐西州爭取那邊的選民,你最好和皇室那邊碰下頭,跟他們講明情況?!?/br> “明天白天我有兩個會,晚上還有采訪……” 他的話被陳梓航打斷,“會議可以延后或讓其他人替你參加,我剛剛收到確切消息,自民黨今天下午向皇帝遞交了對你的彈劾信?!?/br> “具體什么時間收到的消息?” “就在剛剛?!标愯骱揭贿吇卮鹨贿厡⒐饽X中的信件共享到了周昶的系統(tǒng)之中。 “彈劾我?”周昶大覺離譜,“他們不去彈劾經(jīng)濟部長反而把矛頭指向我一個分管貿(mào)易的主管?這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有人拍下了你和HG能源副總吃飯的照片,他們認為HG的高價能源是當前通脹問題難以解決的罪魁禍首,而你存在與其進行內(nèi)幕交易的嫌疑?!标愯骱娇粗劬?,表情嚴肅,“阿昶,你要在媒體曝光此事前先一步作出反應,給皇室和公眾一個合理的解釋……畢竟你此刻所處的位置并非無關緊要,它至少代表了我們在最終選舉中最能夠把握的一票。” “跟西越斷交是理事廳決定的,若非之前在能源上對其過度依賴,我們也不至于面臨如此被動的局面?!?/br> “但你現(xiàn)在被他們抓到了切實的把柄不是嗎?”沉榮軒走到楚錚身旁,將烈酒緩緩傾倒在林璦身上,“我已經(jīng)幫你找到了可以替代HG并且愿意低價供能的公司,另外勝利集團也愿意重啟沛城的能源基地緩解國內(nèi)能源緊缺的狀況,不過威爾克(經(jīng)濟部長)那邊可能要你去說?!痹贌o可挑剔的借口或理由都不及能夠真正改變局面的方案更有說服力?,F(xiàn)在去追究誰才是惡劣經(jīng)濟環(huán)境的罪魁禍首不是沒有意義,而那并非選民們想要的。他們更關心究竟怎么樣才能擺脫現(xiàn)在的處境,使生活回到原本的軌道。 冰涼的液體滑過胸前溝壑流經(jīng)小腹最終匯聚在二人結(jié)合處,超過五十度的高濃度蒸餾酒帶給皮膚難以言喻的刺激感,尤其當酒精進入被男人制造出的傷口,好似千只螞蟻在不斷咬噬血rou,林璦腳背繃緊,腳趾不斷蜷起又張開,喉嚨溢出斷續(xù)的呻吟,“啊…疼…” 周昶拿起外套,最后看了一眼完全沉淪于疼痛和欲望之中的林璦,對其他幾人道,“我先走了,一會還要跟陳他們商量明天行程?!?/br> 林璦分了兩秒神,想到對周昶進行彈劾的正是自己以自己父親為首的自民黨,睜開霧氣迷蒙的雙眼“看”向周昶發(fā)出聲音的地方,好似剛剛反應過來般,用帶著恐懼和怯懦的顫抖語調(diào)道,“是我父親彈劾了你嗎?那…你會把我患了失明癥的事說出去嗎?” 這話一出,楚錚動作不免停了一瞬,隨即加大手上力道,語氣陰沉,“林璦,這種時候你還能分神去關心別的事?”他不懂為什么她可以有這么多戲,明明討厭,卻非要不停撩撥招惹。 沉榮軒忍不住笑了一聲,托著林璦下巴讓她仰頭面向?qū)ψ约?,仔細端詳起這張臉。許是因為恐懼,林璦眼睛睜得很大,黝黑的眼睛好似黑珍珠般富有神采,如果不是對著頭頂強光瞳孔也沒有絲毫反應,這怎么都不像是一雙失明癥患者的眼。 但值得可惜的并不僅僅是這張臉和這雙眼,而是林淵那般老jian巨猾的人竟生了這樣蠢笨的女兒。他倒沒有因此生疑,因為在這個國度,失明癥患者的結(jié)局從出生那天就已經(jīng)注定,即使她是林淵的女兒,即使她不具傳染性,也永遠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存在。 就像她被他們當成一個性愛玩具,卻絲毫不敢聲張,甚至還要如此委曲求全地討好,求他們不要將她的秘密曝光。 她能平安長大、擁有如今生活完全依仗身居高位的林淵,因此理所當然地不希望他們揭露林淵私藏失明者之事。只是活在城堡里的公主不會明白,暴露弱點的獵物只會招來惡魔更為殘忍且肆無忌憚的傷害。 突發(fā)的事件的確讓周昶有些心煩,但于他而言林璦是單獨個體,林淵只是用來控制她的工具,他還不至于把在林淵那里吃的虧也算到林璦頭上。走過來,看了眼依舊握著女人下巴的沉榮軒,又看了眼被楚錚cao到顫抖,臉上寫滿膽怯的林璦,他緩緩抬起手,冰涼的手指撫上女人潮紅guntang的面頰,用力拭去上面的淚痕,“林璦,不要去摻合我們與林淵之間的事,那不是你該管的……至于你得了失明癥這件事,至少在我們沒對你失去興趣前,你都是安全的?!?/br> 這話沒有安慰到林璦,反而讓她眼角又滲出新的淚來,“那如果失去了興趣呢?” 無論生活還是工作,很少有人會對著他問出如此愚蠢直白的問題,周昶愣了一秒才開口,聲音里多了幾分冰冷,“你只需要考慮如何能讓我們不對你失去興趣?!闭f罷他拿開還按在她眼角的手,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沉榮軒將酒瓶隨手放到一旁茶幾,拿了衣服也跟著離開了包廂。 “阿昶?!?/br> 周昶站在電梯里等他進來,“你怎么跟出來了?我以為你要來一發(fā)?!?/br> “zuoai而已,什么時候和什么女人都無所謂,正事要緊,我和你一起去見陳。” “榮軒,你我之間不必拐彎抹角,想說什么就直說吧。” “不要去同情林璦。” 周昶沉默,直到面前屏幕上的數(shù)字變成-1才給了沉榮軒肯定的答復,“我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