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風(fēng)華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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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八百貫的錢引。 沈時硯將錢引收好,詢問黃允他們在半夜間可曾知道到周志恒出去了。 三人皆是搖頭。 王伯陽道:“王爺,我們昨夜在齋廳溫書至子時,皆是睡得沉?!?/br> “周志恒與你們一起?” “并未,”王伯陽搖頭,略一遲疑道,“佑泉兄這些日子......下了學(xué)便不見人影,夜間回來后,也多是在床鋪上躺著,像是有什么心事?!?/br> 沈時硯道:“那你近來可察覺他除此之外,還有何異常?” 王伯陽皺眉想了想,不太確定道:“我前天夜里回來的早,便看見佑泉兄坐在書案邊對著一張紙出神,我正要問,他卻立馬將那東西收了起來?!?/br> 頓了下,王伯陽道:“大概......和楚將軍適才從他床鋪上翻出的那張紙大小相同。不過,我也不能十分肯定,那會兒燭光暗,實在看不清楚?!?/br> 顧九看他:“你們?nèi)酥?,你與周志恒關(guān)系最好?” 王伯陽面露尷尬,偷偷瞄了眼身旁的黃允和薛丘山,撓了撓后頸:“是,我們自幼便認識。” “那你應(yīng)該清楚他賭錢一事吧?” 王伯陽先是一愣,而后立馬道:“佑泉兄三年前便改邪歸正了,這事大家都知道?!?/br> 顧九笑了笑:“我只是隨口問問罷了?!?/br> 末了,她話鋒一轉(zhuǎn):“昨夜入睡時,周志恒可是和衣而睡?” 王伯陽搖了搖頭:“不是?!?/br> 顧九了然。 那便是周志恒自己離開齋舍的。 半夜三更,獨自一人悄悄穿上衣服,前往假山那處的狹道。 而無緣無故的,周志恒不可能如此作為。 顧九默了默。 周志恒是在......赴約? 作者有話說: 趕在十二點之前來啦!又是短小的我(捂臉) 依舊是感謝大家支持喜歡的一天! 只有線索是百分百是真的,推測摻雜的可能性有大有小。 感謝在2022-10-11 01:40:20~2022-10-11 23:39: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最愛益力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4章 王孫不歸4 “一樹梨花壓海棠,顧九,你想老牛吃嫩草!” 突然出了人命, 這講學(xué)便是講不成了。從國子監(jiān)離開,沈時硯留下十幾個官差繼續(xù)搜尋兇器,又讓流衡帶著胡海業(yè)先一步離開。 顧九回頭看了一眼那朱紅漆門, 懸頂?shù)呐曝疑峡讨凹t門”三個鎏金大字,石階下方兩側(cè)的石獅子威風(fēng)凜凜, 槐樹枝繁葉茂, 陽光明媚,在干凈光潔的青石板上投下破碎的光暈。 怎么看都像歲月靜好的模樣。 “王爺, 楚將軍呢?”顧九收回視線,“從周志恒齋舍里出來后,就不見他人了。” 話音剛落,便見車簾被人從里側(cè)掀開,楚安探出半個身子來,笑道:“在這呢?!?/br> 楚安坐到車轅處, 待兩人進了車廂,他揚鞭催馬:“我打聽過了, 周志恒的父親官階七品,之前周志恒賭錢,把家里唯一一處小閑宅偷偷賣了, 現(xiàn)在周家名下除了祖宅,還有些田產(chǎn),但將它們抵押出去最多值五六百貫?!?/br> 馬車緩緩駛離橫街。 “且有了前車之鑒,我覺得周家人斷然不會再給周志恒能偷到田契的機會,”楚安道,“周父是出了名的摳搜, 像金銀細軟之類的值錢物件兒就更不用說了, 定然也會防著他兒子。所以啊, 周志恒的這張錢引,十有八九來路不明?!?/br> 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作為抵押品,錢引鋪不可能借給他這么多錢。 顧九挑挑眉:“不錯嘛。” 楚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爺讓我去查的。” 楚安又道:“王爺,不用暫時封住國子監(jiān)嗎?若是人流通起來,兇手趁機將兇器偷偷帶走,那時候再想找到它,便很難了。” 沈時硯語氣有些無奈:“國子監(jiān)內(nèi)都是官家子弟,縱然我愿意封,你覺得他們家里人會同意嗎?” 頓了頓,他繼續(xù)道:“不過我已借搜尋兇器為由將官差留下,國子監(jiān)內(nèi)所有人出入皆要搜身。且眼下大家都清楚,兇手有極大可能性就在他們中間,潛伏的危機會激起人的警惕心和戒備心?!?/br> 人性促使他們相互猜忌。 沈時硯看了一眼身旁的顧九,微微斂眸,不動聲色地略去這句話。 “為了自身安全,他們會比往常更加注意身邊人的一舉一動。同樣,兇手在這么多雙眼睛的注視下,為了避免惹人懷疑,多辦不會選擇在這種時候離開國子監(jiān)?!?/br> 顧九了然。 她撩開窗牖,望向馬車行駛的前方,街市熙攘,不是去往開封府衙的方向。 “王爺,那咱們現(xiàn)在是去找那張錢引的出處?” 沈時硯頷首。 商賈私營的錢引鋪所印發(fā)錢引上的印鑒圖畫,各有隱秘題號作為私記。根據(jù)周志恒的那張錢引,他們很容易便找到了目的地。 楚安亮了府衙腰牌,錢引鋪掌柜聽他們要查人命案,不敢怠慢,連忙喚人去拿賬簿,仔細翻閱一會兒,搖搖頭。 掌柜恭敬道:“官爺,我們這并沒有叫‘周志恒’的債人?!?/br> 沈時硯將那張錢引置于柜案:“你瞧瞧它呢?” 掌柜拿出自己的透鏡,細細瞧了半響,點點頭:“這是我們鋪子里的東西,官爺可是要查查它的主人?” 沈時硯道:“勞煩?!?/br> 很快掌柜便找到那張錢引的主人,一名叫史祥的茶鋪商人。 三人根據(jù)史祥在錢引鋪留下的信息,又調(diào)頭去了朱雀門外的街巷南端,尋到那家“史氏茶坊”。 茶鋪生意蕭條,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客人。 三人剛進去,茶坊伙計便熱情地迎了過來,看向中間行頭不菲的沈時硯,殷勤道:“貴人們,二樓有雅閣,聽曲兒看景皆是好去處,小人為貴人們帶路?!?/br> 楚安本欲拒絕,卻見沈時硯和顧九邁步跟在伙計身后,上了樓梯,自己也闊步跟上。 待坐定后,沈時硯才說了來意,伙計慌忙要去請自家掌柜,卻又被叫住。 沈時硯道:“再備些你們這里的茶點果子?!?/br> 伙計連連應(yīng)聲。 楚安給他們?nèi)烁鞯沽吮杷Φ溃骸巴鯛?,怎么突然想吃這些了?” 沈時硯抿了口茶,笑了笑:“忙碌了半天,我便有些餓了?!?/br> 顧九愣了愣,對上沈時硯那滿是笑意的眉眼,臉頰微微發(fā)燙,有些不好意思。 剛才在馬車上時,她的肚子響了兩下,那會兒恰好經(jīng)過鬧市,與熱鬧噪雜的人聲相比,這點聲響實在讓人難以察覺。 而且,那時她還特地偷偷瞄了一眼沈時硯,見他神情溫然不變,便以為他沒聽到。 楚安對顧九的反應(yīng)毫無察覺,便打趣起來沈時硯:“王爺,您以前可都不怎么用午膳的,近來這飯量見長啊?!?/br> 近來剛被高方清說臉圓潤不少的顧九:“......” 她皮笑rou不笑地看向楚安:“管天管地,你還管人吃多吃少?” 楚安莫名被懟,摸了摸鼻子,委屈巴巴道:“顧娘子,我不過隨口說了一句,你怎得這般兇?以后汴京城哪一個郎君敢娶你?” 最后一句話雖是對著顧九說的,但楚安的余光卻全停留在沈時硯身上。 “呵,”顧九輕哼一聲,大言不慚道,“普天之下能娶我的人還沒出生呢?!?/br> 楚安卻臉色一變,拍桌起身,頗有些憤懣:“好嘛,一樹梨花壓海棠,顧九,你想老牛吃嫩草!” 顧九太陽xue重重一跳。 這家伙一天天的,腦袋里裝的都是漿糊嗎? 顧九硬擠出一抹僵笑來:“楚懷瑾,你近來這詩詞倒學(xué)得不錯。” 學(xué)得很好。 下次不許學(xué)了。 楚安內(nèi)心都快傷心死了,聽到顧九這話,以為她想岔開話題,立馬道:“顧九,這婚姻大事你可要想清楚啊,萬一......萬一你尋個小白臉,不僅要供他吃,供他穿,還要提防他哪天水性楊花,用你的錢財,養(yǎng)一些比你細皮嫩rou的小娘子,到時候你人財兩空,血虧!” 顧九忍無可忍,看向沈時硯:“王爺,你管管他!” 誰知這次沈時硯只是點點頭,而后淡淡一笑:“我覺得懷瑾分析事實的能力,似是越來越不錯了?!?/br> 顧九哽?。骸?.....” 她扶額,對楚安的喋喋不休感到頭疼,妥協(xié)道:“對對對,你說得對,我以后尋郎君,一定找個比我年齡大的,會疼人的,還不會水性楊花去養(yǎng)別的小娘子的人?!?/br> 楚安松了口氣,滿意地補充道:“沒錯,最好還是只與你差三年兩月二十四天?!?/br> 沈時硯握杯的手一頓,幾滴茶漬濺出,溫?zé)岬臐褚鈦y了人的思緒。 他抬眸,與楚安對視,眼底似笑非笑。 楚安輕咳一聲,別開視線,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沈時硯。 而顧九沒聽懂楚安最后那句話是何意思,正欲詢問,卻聽沈時硯忽然道:“史祥上來了?!?/br> 他們所處的雅閣,房門正對樓梯口,她偏頭看去,一個估摸四五十的中年男子正登著樓階,身后還跟了兩個端著茶點的伙計。 伙計將茶點擺好,便退下了。 史祥躬身道:“幾位官爺想問些什么?” 沈時硯再次把那張錢引拿出,遞到史祥面前:“這東西可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