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風華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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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忍著淚意接下詩集,說好。 我等你。 只是她怎么也沒想到,這一等,便成了陰陽兩隔。 作者有話說: 又又又又沒趕上,這個算周四的,周五仍然還有一更噠,恢復(fù)日更。 感謝在2022-10-19 00:16:07~2022-10-21 00:16: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fingzina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1章 王孫不歸11 那人會是兇手嗎? 聽完顧九的講述, 剛才還嬉皮笑臉的楚安這會兒皺起眉,默不作聲。 沈時硯看他一眼,輕輕拍了拍楚安的肩膀:“走吧?!?/br> 夜幕昏沉, 國子監(jiān)內(nèi)各齋舍燈火通明,他們到時, 周志恒的三位同窗皆在舍內(nèi)溫書。見此, 紛紛放下手中的書卷,起身拱手行禮。 “現(xiàn)府衙查周志恒一案, ”沈時硯望向黃允,“需要問黃郎君一些事情。” 王伯陽和薛丘山面面相覷,前者提著一口氣,滿腹狐疑,用眼神示意:怎么回事? 薛丘山小幅度地聳聳肩,表示也不知情。 顧九將這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底, 又瞥了眼黃允。比起另外兩人的反應(yīng),他本人倒是平靜得很。 黃允躬身:“王爺請問?!?/br> 沈時硯問道:“三年前臨近春闈之際, 你去過水云樓?” 黃允道:“是。” 頓了片刻,不待沈時硯開口問,黃允自己便繼續(xù)說了下去:“科考在即, 鐘景云與我說他焦慮難眠,想尋我說說話,便約在正月廿六那日傍晚在水云樓。他借酒消愁,而我不勝酒力,幾盞落肚,已是醉得厲害。待我再次睜眼, 便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家中。詢問仆從才得知, 是鐘景云將我送回府中?!?/br> 聞言, 沈時硯面上浮起淡淡的笑意,眸底卻是冷然:“除去那晚,三年前正月時你從未去過水云樓?” 黃允頓了下:“去過?!?/br> “既然如此,”沈時硯靜靜地看著黃允:“那你怎么會如此肯定本王要問的是一定是那天的事情呢?日子又記得如此清楚?” 黃允垂在身側(cè)的指尖微微蜷縮,與沈時硯對視,半響,方才慢慢道:“因為那晚西城門外一座破廟里,一個瘸腿乞丐被人殺害,而我?guī)煹茉S修竹,不久便被官差押入西獄,周志恒就是當時的人證?!?/br> 黃允停頓片刻,斂眸:“我與修竹關(guān)系尚可,故而對此事我印象深刻?!?/br> 沈時硯輕笑一聲,意味不明道:“你倒是坦然?!?/br> 他往前走了幾步,背后的燭火將落在地上的陰影緩慢延長,籠罩住黃允大半個身子。 沈時硯淡聲道:“那晚,周志恒可在?” 黃允道:“不在,只有我與鐘景云兩人?!?/br> “可周志恒的母親卻說,那日傍晚鐘景云乘馬車前去周府,將周志恒接去了水云樓,難道不是去與你們見面?” “不是,”黃允幾乎有問必答,沒有半分猶豫,“我并不知鐘景云與周志恒之間是否有約,也不清楚周志恒是否去過水云樓,那時與我身在一處的只有鐘景云。” 沈時硯沉默一霎:“你與鐘景云誰先到的水云樓?” 黃允晃了晃神,似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面色微變,但很快他又恢復(fù)如常,嘴唇動了動:“我,約是等了半炷香的時間,鐘景云才到?!?/br> 沈時硯問:“他可與你說因而晚到?” 黃允抿抿唇:“并未?!?/br> 空氣安靜一瞬。 “你既然把此事記得如此清楚,”沈時硯負手,緩緩開口,“可還記得清,你那晚醉酒之后,許薛明曾去水云樓接你?” 黃允神情驟然一變,愕然又難以置信,他喉嚨發(fā)澀:“修竹來找過我?” 沈時硯淡淡一笑:“怎么,這事你不知道?” 黃允往后退了半步,失神搖頭:“我......不知?!?/br> “你怎會不知?”沈時硯道,“有人與本王說,那晚她碰上許薛明來水云樓,問起因何,許薛明說,‘黃允吃醉了酒,我來接他’?!?/br> “若不是你讓人傳話與許薛明,他怎么會知道你在水云樓醉酒一事?又怎么會說出接你這番話?” “不是我,”黃允閉了閉眼睛,緩緩?fù)鲁鲆豢跉?,“我從未讓人去傳話給修竹,也不知道他因何得知這些。” 沈時硯靜靜地看黃允一會兒,沒再言語,末了,抬步走到周志恒的書案前,找出那本《治吳水方略》,淡聲問道:“你既然對許薛明的事情如此上心,想必應(yīng)該識得他的字跡。之前本王問你們是否認識這東西時,你為何不說?” 黃允垂下眼:“那會兒我沒看清?!?/br> “現(xiàn)在看清了?”沈時硯把那冊子拿到黃允面前,“許薛明生前可與你談過這些?” 黃允接過,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手指微微發(fā)顫:“......沒有,我只知他對水利非常感興趣,對吳中水患一事也很上心,但礙于不了解當?shù)鼗紴?zāi)詳情,便一直無法深入研究。” “至于它,”黃允慢慢搖頭,“我不清楚他是何時而寫,也未曾聽他提起。” 顧九忽然開口道:“那孫先生呢?許薛明可與你提過他的存在?” 黃允面露茫然:“沒有?!?/br> 該問的都已經(jīng)問完了,也就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臨走之際,沈時硯停步于門檻前,看向站在原地默然不語的黃允,問道:“徐博士說,你從經(jīng)義齋去了治事齋,是因為許薛明?” 黃允抿了抿唇:“私人原因,王爺,恕不能告之。” 出了國子監(jiān)后,楚安便一直垂著腦袋,情緒不佳。 顧九看他一眼,雖是有些不忍心,但還是就剛才一事分析道:“黃允說他沒有讓人去找許薛明,可今日那姑娘卻說許薛明來水云樓接醉酒的黃允,顯然,要么兩人其中有一方說了謊,要么讓人傳話與許薛明的便只剩下了鐘景云?!?/br> 楚安抿緊唇:“黃允不可能撒謊?!?/br> 顧九默了默:“那姑娘也沒有必要騙我們。” 楚安有些煩躁地摸了摸后頸,嘆了口氣:“我知道,所以我覺得是后者?!?/br> 頓了頓,他繼續(xù)道:“我與黃允自幼相識,他酒量極淺,所以醉酒一事應(yīng)是做不了假,也很難做假?!?/br> 聽黃允適才回話時便可清楚地猜出,他與鐘景云關(guān)系一般,甚至可能算得上不好。是以,若是黃允謊稱醉酒,就算府上的仆從丫鬟可作偽證,鐘景云也不可能為其圓謊。 顧九沉默了良久,方才抬眸看向楚安:“那便先再去一趟水云樓,待明日,傳黃允與鐘景云當面對峙言辭?!?/br> 楚安點了點頭:“眼下只能先如此了?!?/br> 三人再次回到水云樓去找那樂妓,卻被告知他們今日剛走不久,便有人來此,出高價買走了水云樓的幾個私妓,其中就有錯認顧九為男子的那個樂妓。 顧九心底咯噔一下,隱隱有種不安:“你可知買家是誰?” 酒樓掌柜道:“這......小人倒不清楚,不過那買主讓小人把她們送到曲院街的一處宅院里?!?/br> 聞言,顧九臉色驟變,背脊有一股陰冷的涼意攀爬。 楚安也反應(yīng)過來,立馬往外走:“現(xiàn)在趕過去,或許還來得及!” 流衡高高揚起馬鞭,車輪飛快轉(zhuǎn)動,很快便來到高世恒那處私宅。 楚安率先跳下馬車,露出藏在袖中的匕首,與流衡一起闖了進去。 廳門緊閉,里面燈火通明。流衡一腳踹開房門,巨大的聲響將屋內(nèi)眾人震得愣在原地。 高世恒一邊拽下蒙在雙眼的黑布,一邊怒罵道:“他娘的誰??!不想活——” 話還未說完,只覺得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過來,緊接著眼前視線一晃,重重地跌倒在地,痛得他眼冒金星。等再次回過神來,看清來人后,高世恒正要破口大罵,卻被停在眉心處的鋒利刀尖硬生生逼停了聲。 一旁的林時驚得目瞪口呆,連忙去救高世恒,然而一把利劍冷冷地橫在胸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摔倒在地的高世恒惡狠狠地瞪著楚安,咬牙切齒道:“你想干什么!” 他正與新買來的美人兒捉迷藏,忽然被打斷不說,還讓人騎在身上如此對待,氣得渾身發(fā)抖。 楚安眉頭緊鎖:“人呢?” 高世恒一臉莫名其妙:“什么人呢?你他娘的說什么屁話啊,你找人來我這里做什么!” 話音剛落,刀尖便又靠近眉心半寸。 高世恒胸膛劇烈起伏,磨了磨后槽牙,雙眼怒火:“楚安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傷了我,就算你爹是楚業(yè)煒,也護不住你!” “懷瑾,先松手。” 沈時硯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楚安雙唇緊抿,靜了片刻,才極不情愿地從高世恒身上起來。 剛沒了禁錮,高世恒“騰”地一下爬起來,五官憤怒得猙獰起來:“來人吶來人,把楚安還有這個不會叫的狗給我打出去!” 沈時硯冷眼瞧著高世恒,語氣淡漠:“你敢?!?/br> 高世恒惱火:“沈時硯,你別太過分了!” “過分的人是你,”楚安雙手緊握,刀柄硌得掌心痛,“我問你,今日你從水云樓買的姑娘呢?” 高世恒愣了片刻,面露恍然,隨后譏笑一聲:“怪不得你沖到我這里來要人呢,她們其中有你的相好?” 顧九眉心緊鎖:“你少揣著明白裝糊涂,我們要找的人是許薛明的舊友。” 此言一出,高世恒和林時兩人皆是神色一變。 不待他們說話,顧九轉(zhuǎn)頭看向躲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的姑娘們。 其中有幾人正是今日她在水云樓曾問過話的姑娘。 顧九環(huán)視一圈,唯獨沒找到那個樂妓,心底的不安感愈發(fā)強烈。 她走到姑娘們面前蹲下身,看向水云樓那幾人,輕聲問道:“與你們一同被買進來的,應(yīng)該還有一人,對不對?” 她們顫抖地點點頭。 顧九抿了抿唇:“那她人呢?” 幾人面面相覷,眼神閃躲,不敢與顧九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