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當面
接下來直到出門,謝恪遷也沒得到洛潼的一個正眼。 玩得太過,甚至還有些液體噴到了馬桶圈外的地面,從臥室到洗手間的地上就更不必提,隔一段就有明顯的水跡,蜿蜒著提醒她剛剛有多荒yin。 總的來說也只是跟他做第二次,卻好像已經(jīng)把自己這輩子最荒唐的愛都做了,理智回籠后,見到這些無時無刻不在被凌遲。太丟人。 謝恪遷目送著洛潼離去,她拒絕了自己送她去學校的提議,但記得把垃圾帶走,垃圾袋里是裝著精的避孕套。 等大門關(guān)上,謝恪遷仍盯著玄關(guān)看了好一會兒。 …… 是不是嚇到她了。 - 研究生組會提前幾天定下,還是在校門口的咖啡店。 洛潼有三個研究生,各自匯報完再加上指導修正,結(jié)束時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洛潼說:“想吃什么,我請客。” 唯一的女孩得到了最先提議權(quán),鐘妍頂著大家的視線,不好意思地說:“都可以?!?/br> 另一個是男生:“我也都可以?!?/br> 鐘妍和伍昊志都不太愛講話,洛潼轉(zhuǎn)向最后一個:“凌滄,你呢?” 被問到的男生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看過來時笑了笑,一雙桃花眼格外吸睛:“都這么客氣,那我就不客氣了?!?/br> 凌滄不太像通常印象里的理科男,洛潼每次見他都能收獲一個花枝招展的新鮮學生。他在本校從本科一路升上來,聽說當了好多年的級草,光憑那張臉加類似藝術(shù)學院學生的打扮,就很能引起女孩們的注意,且不分文理。 時常聽見他的八卦也一般是誰誰誰又在追他,跟誰在一起了倒沒有耳聞。洛潼在他本科時也給他上過課,那節(jié)課他的成績?nèi)嗟谝?,也就稍微有了印象?/br> 再到后來凌滄帶著名列前茅的績點來申請做她的研究生,洛潼還有些詫異,他應(yīng)該有更優(yōu)選,但溝通過后還是應(yīng)下了。 何況帥哥多養(yǎng)眼,有助于改善工作時的心情。 還以為凌滄要獅子大開口,最后也只是提了去吃火鍋。幾個孩子先出去,洛潼在前臺結(jié)賬,見高蕊一直盯著外面看,叫她:“回神了。” 高蕊收回視線,邊結(jié)賬邊說:“洛教授,你真是好福氣??!” “怎么說?” “他好帥,我能見一次夸一次,我怎么沒有晚上幾年學,說不定能跟他做同學,”高蕊抬抬下巴指了指外面,想起什么,又說,“上次跟你在這里見面的那個,也帥死了!” 提起謝恪遷,洛潼扯起嘴角笑了笑,高蕊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問:“你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洛潼說:“結(jié)婚了?!?/br> 高蕊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掏出手機準備翻微信:“這么突然,沒看到你發(fā)朋友圈呀。” “我沒發(fā)。” 她更驚訝了:“我畢業(yè)以后幾年,隔一段時間就能在朋友圈里看到一張紅本本,還以為大家都很有儀式感?!?/br> 洛潼想起他們倆靜靜躺在抽屜里的結(jié)婚證,她從沒主動提起自己已婚的事,這次也是問到才說,而她即使不戴戒指,謝恪遷好像也很無所謂。 洛潼原先覺得這不重要,被同事知道了可能反而麻煩,或許,謝恪遷也是這樣想。 但不知怎的,有什么情緒快速掠過了。 - 火鍋店一向客很滿,即使提前排了號,他們也等了有一會兒才進去。 洛潼沒什么導師架子,長得又比實際年齡小,除了討論專業(yè)問題,其余時間他們都相處得都很融洽,并不太拘謹,不像其他組,師生界限通常劃分得很明確。 沒幾天就要放寒假,洛潼隨口問起他們的打算,凌滄說出去旅游,伍昊志和鐘妍則說會去實習。 凌滄家境好,履歷更棒,洛潼沒多問,而問另外兩個:“哪家公司?” “遷途科技。” 洛潼手一滑,剛夾起的蝦滑就掉進了鍋里,濺出的紅油頓時沾了幾滴在衣服上。 凌滄抽了紙巾給她,洛潼邊擦拭著污漬邊隨口道:“剛跟我們學院簽合作就有崗位提供了啊?!?/br> “對的,那段時間老師你請假,學院發(fā)過公告,本科研究生實習崗都有,”伍昊志說,“想著是個大公司,好機會,我跟鐘妍就報了,好在我們面試都通過了?!?/br> 鐘妍臉大概被火鍋的熱氣蒸得有點紅,附和道:“嗯嗯?!?/br> 洛潼一頓,說:“加油?!?/br> 凌滄這時插話道:“老師怎么不問我去哪里旅游?” “去哪兒?” “夏威夷?!?/br> 洛潼點點頭:“玩得開心?!?/br> 凌滄看著她,洛潼補充了句:“課題繼續(xù)做?!?/br> “……” - 吃完洛潼跟他們告別,下午學校沒事,她忽然拿不準主意去哪。 狡兔三窟,結(jié)果真有三窟了還挺困擾。糾結(jié)了一會兒,洛潼索性跟著地圖去了家陶藝館。 在學術(shù)專業(yè)上用到的理性思維居多,回到生活偶爾也會用這些有些情調(diào)的小事打發(fā)時間。店主遞來本冊子讓她選要做什么,洛潼在一眾杯碟花瓶里最后選了煙灰缸。 又讓選樣式,見洛潼犯難,店主解釋道:“最熱門的兩款一個是愛心型,一個是火山。” 洛潼在那顆粉粉嫩嫩的愛心上停留兩秒,果斷選了后者。 陶泥軟軟塌塌,這款造型捏起來又有些難度,大半個下午過去,洛潼好不容易才勉強捏了個形似,再刮出肌理,做完造型后旁邊的一對情侶湊過來看看,大贊出聲,準備下次再來也做個一樣的。 上色要等一周后陶干,臨走前陶藝老師問她,是要自己上釉還是讓她們代勞,洛潼想了想,說:“我下周會來?!?/br> 而上色后還要再等一周,陶泥吹干了才能燒制。只是隨意來打發(fā)一下午,居然提前預支出去兩個日程。 洛潼最終還是回了自己的住所,身上的火鍋味早已散去,倒是沾上些自然的泥土氣。 晚六點半,謝恪遷準時發(fā)來消息,那時洛潼剛洗完澡出來,又恢復成素日淡淡的玫瑰香。 他問:“有空嗎?我們聊聊婚禮方案。” 洛潼給自己倒水喝,沒急著回復,謝恪遷再次發(fā)來消息。 “我是說當面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