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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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今言在一片陽光中醒來,哭紅的眼睛很畏光,她下意識抬手擋了一下,才想到昨晚忘了拉窗簾。 她回來又喝了很多的酒,這會頭疼欲裂,恍恍惚惚,意識模糊。 她摸著下床洗漱完畢,發(fā)現(xiàn)臥室都找不到手機,最后在東倒西歪的啤酒罐旁看到了沒有電量的手機。 她充上電。 把啤酒罐一一收拾了,胃里實在難受,她吞了片藥,打算去廚房下個面條。她現(xiàn)在居住的房子很小,廚房也很狹窄,面條煮好,她熱得滿頭大汗,酒倒是完全醒了。 面條端上桌,餓昏了頭以后,她又不想吃了。 逼著吃了兩口揀起手機看,才發(fā)現(xiàn)上面密密麻麻的未接來電,來自劉舍與,來自肖會,來自……時朗。 心跳了一下,林今言丟開手機;風(fēng)扇的聲音有些大,林今言覺得那種心悸的感覺又上來了。 林今言盯著旋轉(zhuǎn)的扇葉發(fā)呆,她覺得心好像不痛了,就是單純的麻木,連看著這個熟悉的空間都覺得陌生。 她昨晚打了出租車,原本想回公寓的,下車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報成了公司的地址。 大廈里面的燈已經(jīng)熄得差不多了,她沒帶工卡也不想進去,只有旁邊24小時便利店的燈牌還在亮著。 她站在便利店的屋檐下躲雨,可是雨越下越大。 林今言想,她還是需要一把傘的,不能再淋雨,因為如果在這里生了病,沒有人可以照顧她;她要自己照顧自己。 便利店只有一位售貨員在,林今言在酒水區(qū)拿了一提啤酒,然后到柜臺結(jié)賬。 結(jié)完賬出來的時候,林今言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東西沒買,她低頭看了一下,手上已經(jīng)有啤酒了,應(yīng)該沒有忘記什么才對。 應(yīng)該是她記錯了,反正公司離公寓不遠,她打算走回去。 抬腳走了兩步,身后卻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等等!” 林今言疑惑回頭看去,哦,是那個便利店的店員,她叫住她做什么呢?林今言記得自己付過錢了,沒付嗎?她想不起來了,真頭疼。 “下雨了,你帶把傘走吧。” 那位便利店店員舉起了一把傘,上面有圖案。 原來是給她傘,對了,她剛說要買傘的。 她怎么給忘了。 林今言沒有接,對店員笑了一下: “我用了你的傘,你怎么辦?” 店員走到她面前,把傘放到她的手心: “我還有一把,你……你還好嗎?” 她剛好像看見林今言在哭。 “我很好,謝謝你,傘我一定會還你?!?/br> 林今言記起了那個承諾,可是玄關(guān)處沒有傘,打開了門,還好,那把花傘沒丟,正乖巧地靠在靠在墻邊。 林今言周一的時候還了那把傘。 馬青娣交了個任務(wù)給她做,忙碌讓她沒有時間分心,林今言不覺得苦累,她迫切需要通過這樣方式忘記那一幕。 越忙碌,她就越覺得快樂。 翟歡孩子滿月的時候,林今言跟組出差跑項目當(dāng)天回不了,她托肖會買了禮物,又在微信上包了個大包。 翟歡拍了她的女兒給她看,小小的一團,就已經(jīng)有很明顯的雙眼皮了,林今言喜歡得很。 翟歡考慮到肖會這一群年輕的朋友,白天擺完酒席后,晚上另外組織了個酒局,她露個面跟大伙聊聊天。 九點多的時候?qū)殞毞咐Я?,翟歡也不能熬大夜,她老公跟老板是舊相識,說了聲掛賬上就先回了,留下一群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男男女女繼續(xù)喝。 時朗沒什么跟人攀談的性質(zhì),他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跟肖會喝酒,喝了幾杯有些悶,他借口出去抽煙。 樓梯間裝著聲控?zé)簦橹鵁熆恐鴫?,沒一會兒燈就滅了。 一根煙抽完,他打算回去,就聽見消防門“咯吱”一聲響,有人進來了。他聽到了一點吞咽聲,女人的嬌笑聲,隱約的喘氣聲。 有人在樓梯間調(diào)情。 其實樓梯間并不是個適合接吻的地方,但是總有一些急迫的男女等不及要在這個并不私密的區(qū)域解解渴,時朗見怪不怪。 想到可能是他認識的人,他沒有上前阻止,打算等那兩個人完事了再說。 大約過了幾分鐘,兩個人一吻終了,有個男聲開始說話。 “寶貝,今晚我去你那里,嗯?” 有些熟悉的聲音,時朗一時沒有記起來。 “可以啊,不過怎么跟你女朋友交差,她不是管你管得嚴?!?/br> “沒事,我說過了。” 那女生笑了一下,“你不是說最近撩了個公司的嗎?說我跟她以前還見過,怎么,一個小主播而已嘛,花點錢就好了,還沒得手?” “還真不一樣。這個姑娘膽兒小,純得很,得花點時間慢慢磨。我現(xiàn)在在她面前印象很好,吃她就是時間問題,而且……” 他故意不說吊人胃口,果然迎來那個女生的追問,兩個人的嘴巴又黏到了一起,好一會才分開。 “而且,她哪有你舒服。” 那個男聲壓低了聲音吐出這句話,取悅了女人,她拍了他肩膀一記,嬌嗔: “sao死你得了?!?/br> “不過那個女孩子真可憐,估計還真把你當(dāng)知心大哥哥了,誰知道你這個人從內(nèi)到外都吐著壞水?!?/br> “誒,她叫什么來著,什么言?” “林今言?!?/br> “哦,對,我給忘了?!?/br> …… 兩個人沒再說話,唾液交換的聲音再度響起,因為全心沉浸,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暗下來的聲控?zé)袅疗饋砹恕?/br> 時朗踏著臺階,一步步走上來。 他借著燈光,看勾搭在一起的男女。那個男人的手正抓著女人的胸,食指和無名指上都戴著戒指。 “夠了么。” 交纏的人聽到聲音受到驚嚇,他們忙不迭轉(zhuǎn)過頭來,時朗看清了。 鄒連愷。 鄒連愷也看清了來人,反倒不慌了,他以為是擋住了時朗的路,便把懷里的女人放開,也沒讓她走,笑著跟時朗說話: “朗哥,怎么不出個聲,我好讓道?!?/br> 時朗沒接他的話,他和鄒連愷本來也就是點頭之交,之前是看在翟歡和肖會的面子上保持著不咸不淡的關(guān)系。 時朗沒有賣他面子,鄒連愷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他上前想搭一下他的肩膀套個近乎,人就一下被推到墻上。 他猝不及防,只覺得后背的骨頭都要斷掉,忍不住呻吟了一下。 那個女人被這變故嚇了一跳,叫了一下,她想上前拉開,就被時朗淬了刀似的眼神盯住: “閉嘴。出去。” 她被這眼神嚇軟了腿,看著明顯動彈不得的鄒連愷,到底還是覺得自己的安全重要,匆匆拉了門出去了。 時朗回過頭,揪著鄒連愷的領(lǐng)子: “你說你要吃誰?” 這只揪著他領(lǐng)子的手太緊了,鄒連愷掙扎無果,他索性不掙扎了,對上了時朗猩紅的眼: “朗哥,不至于吧,我就開個玩笑?!?/br> 鄒連愷試探問了一句: “今言是你的人?” 時朗緊了緊手,那種呼吸不順的感覺很難受,嗆得鄒連愷直咳嗽,他不敢再問: “咳咳咳……我發(fā)誓,真的是開玩笑。” 他舉起目前還算自由的手,表明自己的無辜。 時朗不想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臟了自己的手,又推了他一下后卸了力,“我警告你,離她遠一點?!?/br> 聲控?zé)粲职盗恕?/br> 鄒連愷靠在墻上大口喘氣,背上疼,嘴里也疼,時朗用了狠勁,推他的時候,他的牙齒磕到了舌頭。 他實在沒想到時朗會維護林今言,畢竟那個時候參加肖會的生日會,時朗的一顆心都吊在翟歡身上,他今天以為時朗來參加是還沒忘記翟歡??蛇@才多久,他就對林今言上了心,他還真是小瞧了林今言,平時看著默不作聲,誰知道什么時候勾搭上了呢? 鄒連愷心里暗忖自己的壞運氣,對著地上吐出一口血,低低罵了一句: “cao你媽的,sao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