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冽感覺到一直在胸口的壓迫感突然消失了，冽愣住了。血咒會解除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他的大主子死了，另一個是他大主子親自解掉了。前者怎么想都不可能，而且聽說他的二主子身上也有大主子下的血咒，冽看了看他的二主子沒什么變化就更加確定不是第一種可能，那便只有他大主子親自解掉這種可能。

    冽不知道為什么奉突然解掉他身上的血咒，那明明是能限制他行動的咒術(shù)，可以將他變相地囚禁起來，是他拖著不適的身體跑出來的。

    冽看了天色，想著恐怕是他們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報給奉知道吧。而奉直接解開他身上的血咒，恐怕知道他在戰(zhàn)場的可能性很高，奉才會違背曾經(jīng)所說的解開血咒。

    不管如何，冽都覺得不太妙，才想細思，周圍就傳來慌亂的聲音，直瑤族突破防御準(zhǔn)備攻進來了。

    「全體戒備！目標(biāo)殲滅敵人活著回去！」宵的手上出現(xiàn)一把冰劍冒著寒光。

    『是！』

    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冽也不好一直躲著，況且他也躲不下去，他怎么可能放任他的二主子去廝殺而自己躲在底下。就算被罵被懲罰他都無所謂，只要他能夠守護他的二主子。

    冽cao縱火屬性魔法打在一個準(zhǔn)備對宵施法的直瑤族士兵身上，火的馀灰點燃了周圍的植物，冽暗叫不妙時，宵很快地用水屬性魔法滅了火。

    「小冽，你最好想想之后怎么解釋你會在這兒?！瓜[起了眼睛，看起來十分生氣，氣得都不笑了。

    冽看到宵這樣的樣子都差點腳軟了，他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他的主子們生氣。冽原本已經(jīng)設(shè)想過他們會生氣，但是當(dāng)事情真的發(fā)生時，他發(fā)現(xiàn)心理準(zhǔn)備什么的都是徒勞。

    「拔起你的劍，給我活著回去！」宵又說道：「多一道傷痕，我就多揍你一下?！?/br>
    「是！」冽的聲音有點抖，他甚至不敢看宵的眼睛，否則他覺得自己會被宵用眼神殺死。

    不知道是否因為冽的出現(xiàn)，宵怒火攻心，魔法一個用得比一個狠，還有用冰柱將敵人串起來的。

    冽看著這場面覺得心虛，他拍了拍臉頰，拔起劍跟著斬殺敵人，直瑤族的突擊很快就解決了，原因是有個如鬼神般的混魔。

    「……你發(fā)什么瘋？」副將看著宵附近死狀幾乎都是被捅出好幾個洞的尸體成堆，方才也瞥見一眼宵將敵軍當(dāng)串燒串起來的樣子，說道：「我是不是該感謝當(dāng)初你沒把我做成串燒？」

    「哦，也許你該感謝一下當(dāng)初你們沒有人惹火我?！瓜祥L著聲音，找尋著四周，看見縮在角落的冽，對他笑了笑，看到后者抖了抖滿意地對副將說道：「統(tǒng)計傷員人數(shù)，等探查員回來就去封他們的山?！?/br>
    副將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宵，沒說什么便去做宵吩咐的事了。宵直直走向冽所在的方向，冽原本想拔腿逃走，被宵早一步捉到懷里，死死扣著。

    「想跑去哪兒？」宵一手?jǐn)堉难?，一手掐著冽的下巴，因為宵稍微矮了些，微微踮起腳和冽接起吻來。

    冽放松下來，雙手抱著宵，和宵糾纏著。

    副將回來時便看到兩人吻得難分難捨的場面，嚇得他不知道該不該出聲。那個兇殘的混魔正踮著腳尖被一個不認(rèn)識的魔族人吻著。他聽說宵是奉的情人，但是那個男人不是他們的魔皇陛下，難不成偷情？不不，讓他們魔皇陛下戴綠帽，怎么也不能原諒。

    副將輕咳了一聲，冽和宵才分了開來，宵神色自若而冽被吻得差點喘不過氣。

    宵不等副將發(fā)話，率先說明了：「他是我和奉的奴隸，當(dāng)成我的護衛(wèi)就行了?！?/br>
    「??？呃、是……」副將糾結(jié)著眉宇，最后搖搖頭，心中想著「貴圈真亂」。

    「有無傷亡？」

    談公事，副將又精神抖擻，說道：「無人死亡，十人輕傷，已做好處理。另外偵查員回來了，他們走野道沒被發(fā)現(xiàn)，還有一群直瑤族士兵準(zhǔn)備朝這邊過來?！?/br>
    「嗯，那么出征吧。攻到對面山口，然后封山?！?/br>
    「是?！垢睂⑥D(zhuǎn)身傳令下去。

    留下了輕傷的幾人，以及多留下一些人守著魔族的山口，宵又設(shè)下層層防御后便帶著馀下的魔族士兵繼續(xù)往前。

    冽騎著魔族特有馱獸類動物，身如獅蛇尾有蝙蝠雙翼，坐臥如貓，叫空獅，據(jù)說會飛，因為從來沒騎過，宵便在冽的身后，兩人共騎一匹。導(dǎo)致冽十分緊張，他害怕宵會提到他偷跑出來的事，然而宵目前并不打算多談，只是偶爾偷偷性sao擾一下冽。

    「前方看見直瑤族軍隊！」前鋒的士兵回報著，接著大伙兒又陷入戒備。

    宵跳下空獅，率先打了頭陣。冽被留在空獅上，他嘆了一口氣，他的二主子比起領(lǐng)軍打仗，恐怕更想隻身衝鋒陷陣，然而大伙兒都被宵帶著往前了。

    冽原本打算跟上的，卻沒想到有人拿著布摀住他的口鼻，掙扎沒兩下就暈了過去，冽在失去意識前一秒想著：「大意了，肯定會被兩位主子剝掉一層皮。」

    本該是偵查直瑤族的魔族士兵退去偽裝變回普通的直瑤族人，將冽擄走了。

    宵殺得直瑤族的人節(jié)節(jié)敗退，這次直瑤族領(lǐng)軍的是熟人也令他心情特別糟糕，是他的二哥，他不想叫他的兄弟們王兄，他想與直瑤族王族撇清關(guān)係，他就只是個屬于魔族的混魔。

    直瑤族的軍隊比起魔族帶來的多了不少，雖然宵一人抵得上好幾人，但也慢慢趨于疲累。

    「十弟，我說你不累嗎？」宵的二哥，湖澈說道，他是勉強能與宵打的人。

    「殺你們這些討厭鬼神清氣爽?！瓜钏土撕脦装l(fā)魔法。

    湖澈有些吃力的躲開或化解掉后，喘息了一陣才說道：「唷，看來我們抓的這人能派上一些用場吧？」

    宵的心臟一沉，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好像一直沒有看到小冽？

    望向湖澈指引的方向，果不其然冽被綁在直瑤族軍隊附近的樹上，四肢被銬上了限制魔力的器具。

    宵內(nèi)心已亂了陣腳，表面上裝得十分冷淡，哼笑道：「你認(rèn)為拿人質(zhì)威脅我有用？」

    湖澈聳聳肩，隨手將腰間的小刀朝著冽的心臟丟擲過去，宵瞇起眼，一道冰墻擋住了小刀，冰墻碎裂一地，而小刀也跟著落在的上。

    湖澈滿意現(xiàn)在的發(fā)展，笑道：「十弟，退兵吧?！?/br>
    宵咬牙切齒地說道：「放了他?！?/br>
    「不，我打算讓他到直瑤族作客幾日?！购阂姷较谋砬樽兊檬挚膳?，笑道：「別這樣嘛，僅是『作客』，過了秋宴自然會讓他走?，F(xiàn)任魔皇一直不愿坐下來談呢，我想這次秋宴他會十分樂意來的。你說是吧？」

    宵十分想將湖澈碎尸萬段，但他不行，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他無法用冽的生命安危去賭，輸了他無法與奉交代，他也會無法原諒自己，也許他會在手刃應(yīng)報仇之人后，下一秒便跟隨著他的奴隸而去。

    「若是他少了一根頭發(fā)，我都會向你討?！?/br>
    兩方都退兵了，魔族的軍隊無法理解，但是副將能理解，那位被拿來威脅宵的人質(zhì)絕對是這世界上最萬萬動不得的人，他無法理解他們之間像是三角的關(guān)係，但是恐怕出事了，他們的魔皇絕對會用血咒詛咒全世界。至少他聽到的傳聞是他們的魔皇陛下有兩位愛人，只是他直到今天才知道那兩位愛人的關(guān)係也很好。

    魔皇得知此事后十分憤怒，一場小戰(zhàn)爭輸贏無所謂，只是要將直瑤族的軍隊擋在魔族之外，他只希望宵平安歸來，然而冽卻被抓走了。但他無處可生氣，他不能對宵生氣，那個闖禍的人也不在這兒，他不能對自己的臣民生氣，只能自己氣著。

    隔了幾日，奉收到一封來自直瑤族的請柬，直瑤族那邊希望能夠坐下來談合，經(jīng)年累月的小戰(zhàn)大戰(zhàn)，已是有些吃不消。正好直瑤族到了秋宴的時節(jié)，基本上就是慶祝豐收，王宮里會舉辦舞會，民間也有慶典，也許直瑤族的王想趁著這個機會像上一代那樣談合。

    奉召開了幾次會議，最后討論的結(jié)果就是決定談合，魔族也不是永遠坐擁利益的那一方，且人民也漸漸厭倦了戰(zhàn)爭。

    只是奉也不打算隻身前往，說是會帶上一些希望享受異族生活的人去「參觀」，直瑤族的王也只能答應(yīng)而已。

    冽虛弱的呻吟著，這是他來這里的第三天。

    冽從戰(zhàn)場上被弄暈，之后醒來便被綁縛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并非戰(zhàn)場，而是與皇城的奢華有得拚的宮殿。眼前是一位直瑤族的人，淡金色的短發(fā)，藍色眼睛的直瑤族人。

    冽在第一天知道眼前的人叫做湖澈，是宵的二哥，而他是被抓來當(dāng)作人質(zhì)的存在，但也是在第一天，他陷入了地獄。

    冽一直以為宵的兄長們都十分討厭宵，恨不得宵永遠別出現(xiàn)在面前，但是湖澈不一樣。冽發(fā)現(xiàn)湖澈對宵抱持著一種稱得上是迷戀的情感，但跟所有直瑤族人一樣厭惡混魔。湖澈將冽當(dāng)作了元兇，畢竟聽聞與宵的關(guān)係十分親密。

    冽不愿回想幾日前有如地獄般的經(jīng)歷，但是身上的傷痕無一不提醒他所承受的暴行。

    冽被雙手綁在十字木樁上，而他的腳也被綁在柱上，是個十分難受的姿勢，他總是覺得呼吸不順而會大口吸氣，但嘴里塞著布塊更是限制他的呼吸，導(dǎo)致他處在一個腦袋混沌的狀態(tài)。

    湖澈來回踱步，嘴里不斷低喃著：「十王弟不該是那樣骯臟的樣子……可恨的魔族人……不、不，一定是你的錯。」

    冽想說宵并不骯臟，就算真正讓宵變成混魔的是他的大主子，但是他也抱過宵，但是他除了對他的兩位主子感到抱歉，他還是很喜歡那次的體驗，雖然他恨有人對宵下藥。可惜不管是什么他除了發(fā)出嗚嗚聲也說不出一句話。

    「他一定承受很大的痛苦吧……對了，讓你也體會這種痛苦。」湖澈笑了起來，他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而后又帶著些東西回來：「聽說那種劇痛就連指甲被一片一片拔下都比不上呢……」

    冽冒著冷汗，他覺得自己要是還能活著回去，他一定會被他的兩位主子罰到死。

    冽死死瞪著湖澈，褐色的眼睛不甘示弱，湖澈在看了冽的表情后卻笑得十分開心。

    湖澈拿著鉗子夾住冽的右手食指指甲，他的指甲平常是他的兩位主子會幫他修剪，而他最近沒有待在他們身邊自己就懶得修剪，因此不算短。冽覺得他必須做好心理準(zhǔn)備，恐怕是痛不欲生的。然而當(dāng)湖澈真的動手時，冽發(fā)現(xiàn)做什么心理準(zhǔn)備都沒用，那就是超過他忍受范圍的疼痛，恐怕比被刀刺傷還疼。

    冽不受控制地發(fā)出哀鳴聲，混雜著湖澈笑聲，冽看著湖澈拿著鉗子夾上他的右手中指指甲，冽恐懼得流出淚水，嘴里發(fā)出恐懼的哀鳴，然而湖澈還是無情地將指甲拔離冽的手。

    冽覺得十分絕望，他不知道怎樣能讓一個人從單純的虐待停下來，他的兩位主子對他所施加的最根本還是在取悅他們，但是他們不會做這種單純傷害他的虐待。

    起先他還會因為鉗子夾上他的指甲而恐懼得瘋狂模擬之后的疼痛多么劇烈，然而不知道是第幾片指甲他連去思考的力氣都沒了，當(dāng)他即將昏過去，湖澈就會用鹽水潑上他血淋淋的手腳，喚回他的神智。

    冽絕望著，最后安慰自己指甲嘛，也就二十片，拔完便沒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湖澈在他每一個血rou模糊的指頭插了針，偶爾還會攪動幾下。

    冽發(fā)現(xiàn)只要他一天被扣在這，湖澈總是可以想出不少變態(tài)的點子折磨他。

    而今天是第三天，冽不知道湖澈又會想出什么變態(tài)的點子，但只要繼續(xù)折磨他的傷口他都會痛不欲生。他的嘴被布料塞著，他永遠無法選擇自盡，且每當(dāng)他想放棄生命的時候，都會想起他的兩位主子，因而流下淚水。

    湖澈像前兩天對他打了招呼，而后自言自語著該用什么方式折磨冽。冽頭兩天試著抗議，但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用處，他今天連抗議都放棄了。

    「啊……我這么對你，十弟會生我的氣吧？該怎么辦才好呢……」湖澈在房里走來走去，而后像是想到一個好點子，興奮地說道：「對了對了，我那十弟有點潔癖呢，我想也許臟掉的人，他再也不會看一眼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冽也知道湖澈今天想干什么。

    冽睜大了雙眼，掙扎了起來，但他雙手及身體被綁在十字架上，怎么也掙脫不了。他不敢想像自己被別人碰了之后，他的兩位主子對他會做何感想，也許還想救他的是否就變成棄之如敝屣？說到底這次都是他自作自受，他的大主子恐怕想罰死他，要是真發(fā)生想像中的事恐怕連罰都不用罰直接讓他滾了。他的二主子就如湖澈所說，真有些小潔癖，他完全不敢想像到時候他的兩位主子會怎么看他。

    湖澈在他陷入恐懼的時候找來幾位直瑤族的人，多半體型壯碩，嘴里講著下流的話，完全無視于冽因為恐懼發(fā)出的哀鳴，解開了綁著冽雙腳的繩子，將冽的雙腿搬開，不帶任何潤滑地挺入冽的體內(nèi)。

    「唔……唔！唔……」不要……不，不……好痛……好噁心……

    冽流著淚水，忍受著非他兩位主子給他的撞擊，沒有任何舒服的感覺，只有令他噁心的反胃感。

    冽不知道那群人到底多少次在他體內(nèi)留下jingye，他只知道噁心得令他作噁，黏膩的感覺第一次讓他覺得這么噁心。

    終于那群直瑤族人過癮后，丟下了冽紛紛離去。

    湖澈拍了拍冽的臉頰，笑道：「現(xiàn)在恐怕沒人要你了，哈哈哈！」

    冽覺得現(xiàn)在將嘴里的布料抽走，他便會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同時又懷疑著自己真的會這么做嗎？他還想看他的主子們一面，就算要死，他也想見他們最后一面，不管他們想不想見他。

    折磨持續(xù)到秋宴的前三日，他被移到偏殿去，四肢鎖著限制魔力的環(huán)，湖澈因為干的事情被直瑤族王知道后，被震怒的直瑤族王迦爾下令閉門思過，并且找了幾個替死鬼，打算來堵住魔皇或是他十弟的口。

    但迦爾對待冽也沒有很上心，四肢讓人隨意包扎了，身上的傷口也讓人處理得很隨便，他也不認(rèn)為自己那有點潔癖的十弟還會要這個奴隸。

    冽的傷口因為沒有好好處里，有幾處已經(jīng)化膿了，身體也發(fā)著燒，整日渾渾噩噩，睡著便做惡夢，夢見兩位主子再也不要他了，他便會驚醒，沉浸在痛苦之中。

    魔族的人馬在秋宴前一天到達了，被安排在偏殿住下，不少驍勇善戰(zhàn)的將領(lǐng)都跟著前來，奉和宵的影衛(wèi)也全帶上了，甚至幾個梓丁宮能打的調(diào)教師也都來了，不少從梓丁宮出去從武的且正好有間暇的都來了。

    客套地問候過后，奉便問起了冽，迦爾戲做足了全套地說了都是直瑤族招待不周，讓冽遇上壞事，已經(jīng)把失職的人及犯人處理掉了，并深感痛心，若需要賠償直瑤族會盡量滿足。

    奉和宵哪里還待得住，馬上問了冽在哪兒，知道也是住在偏殿后，讓人領(lǐng)去之后便直奔去找冽了。

    冽昏昏沉沉的有些難受，門突然被打開，他以為是侍女送來了午飯，緩緩從床上爬起，然而他才剛坐起，就被他的兩位主子輪流抱了滿懷，最后是停留在他的大主子懷中。

    冽看到他的兩位主子后，委屈涌上心頭，然而最終還是被這幾日的害怕佔據(jù)全身，他推拒著奉，流著淚水，他不敢說出他的遭遇，他怕當(dāng)他說出之后他們會甩頭就走。

    「冽，給我們看看哪里有受傷?！狗钜魂噥須?，他覺得冽并沒有被好好照顧，然而冽事實上就是戰(zhàn)俘，況且迦爾的表面功夫做足了，他也不能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

    聽到奉這么一說，冽緊張地?fù)u著頭，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地推拒著奉，想縮到床角去，躲得遠遠的。

    「不要！請您懲罰冽就好了，是冽不聽您的話偷跑出去……」冽盡量縮著身子，流著淚水：「求您們不要看……」

    奉和宵都沉下臉，宵輕聲說道：「小冽，你認(rèn)為你現(xiàn)在的狀況，我們會聽你的嗎？」

    「衣服都脫掉，給我們看?！狗钗⑽⒉[著眼，又說道：「懲罰回去我們慢慢算，現(xiàn)在聽話?！?/br>
    冽抖著身子，恐懼地看著兩人：「您們會懲罰我吧？會吧？」

    奉和宵都覺得冽的精神狀態(tài)很糟糕，他們覺得冽恐懼著什么，也許是傷得很重怕他們給的懲罰很重，不管如何還是先安慰冽比較好。

    「如果你現(xiàn)在開始聽話，我考慮不罰你。」奉說道，雖然他不認(rèn)為考慮有什么意義，因為根本不可能。

    冽卻歇斯底里起來：「不、不！求您們懲罰冽，您們要怎么罰都好……求您們不要丟掉冽……」

    奉皺著眉，冷淡地說道：「衣服脫掉，立刻?！?/br>
    每當(dāng)奉用很冷淡的聲音下命令時，冽都會下意識地遵從，畢竟冽很害怕不聽話奉會生氣，也通常是他做了什么錯誤的事才會被這么冷淡的聲音命令。

    冽麻木地解開了衣服，卻不敢脫掉，身上四處還殘留著各種傷痕，更糟的是他怕兩位主子發(fā)現(xiàn)他后xue的撕裂傷。

    「小冽，是脫掉，不是解開。」宵輕輕用手指敲打著床鋪，之后又說道：「還有不準(zhǔn)繼續(xù)往床角縮?！?/br>
    冽用顫抖的手指緩緩脫去衣服，卻將脫去的衣服蓋在下身上才緩緩脫去褲子。

    「躺好，敞開你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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