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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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秋宴那日的白天三人逛著直瑤族,多半是宵到處介紹給奉與冽,只是有些店家看見宵之后微微皺了眉頭,也有的店家是直接掛著謝絕混魔的牌子。宵卻不是很在意地略過那些店。 當(dāng)然也有路人找碴的,奉背著冽,兩個魔族人都瞪得來找碴的人摸摸鼻子走了,混魔在直瑤族里不受歡迎,但有魔族疼的混魔還是不要惹比較好。 宵突然被撞到踉蹌了一下,以為又是哪個瘋子來找碴,轉(zhuǎn)過身正準(zhǔn)備要開罵,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只有到他上腹的男孩子,揉著撞紅的鼻子原本要道歉但看到宵之后愣了下。 宵原本以為男孩和其他的直瑤族一樣歧視混魔,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時,男孩說道:「大哥哥好漂亮!長大后能娶你嗎?」 宵深吸一口氣,蹲低了身子,對著男孩微笑著:「誰家的孩子這么沒禮貌?對一個男人說長得很漂亮是沒禮貌,還想娶回家更加無禮?!?/br> 「不行嗎?」男孩一副失落的樣子。 奉走到宵旁邊說道:「不行,要討老婆去找個單身的?!?/br> 男孩似懂非懂地應(yīng)了聲,宵笑著轉(zhuǎn)身,說道:「等到你長大以后,恐怕再也不覺得我漂亮了。」 「為什……」男孩的話沒問完,就一個女人將男孩拉走了,說是不要和骯臟的人說話什么的。 「真令人不爽啊……」冽在奉的背上喃喃自語。 「直瑤族不是魔族,不接受的東西就是不接受?!瓜柭柤?,伸著懶腰:「找家店休息吧,我累了呢。奉都不累嗎?還背著小冽呢?!?/br> 「還好,不過也差不多該吃午飯了?!?/br> 三人找了一家比較沒問題的餐廳便吃了,下午因?yàn)楣涞貌畈欢嗑拖然赝鯇m去了。 宵帶著兩人到他原本的寢殿,奉皺了皺眉,抱怨道:「真是不太想來這?!?/br> 宵裝作沒聽見似地叉著腰說道:「我還以為這里被夷平了呢!」 「……您們是在這兒認(rèn)識的嗎?」冽聽過兩位主子之間發(fā)生的事,忍不住問道。 「嗯,是啊。」宵只是淺淺地回了一句便走了進(jìn)去。 奉背著冽跟在后頭走了進(jìn)去。宵只說想來看看,奉沒說什么便同意了,所以到了這兒。 奉看著四周幾乎布滿灰塵便沒有將冽放下來,宵打開衣櫥咳了好一陣。 「你在做什么啊……」 「看看有沒有什么懷念的東西?!瓜粗踩旧喜簧倩覊m的衣服,說道:「看來是不能穿了?!?/br> 「你要穿直瑤族的服飾去舞會?」奉挑挑眉。是沒什么不行,但他希望宵穿魔族的服飾。 「沒,我也只是看看?!瓜Φ?。 宵打開了一扇在里面的門,緩緩地走了進(jìn)去,奉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也背著冽一起進(jìn)去了。 是一間調(diào)教室,奉曾經(jīng)被關(guān)在這里面兩周的時間,那時宵更常睡在這里面,他都以為這間就是宵的房間。 「大主子,您的那間是參考二主子的吧?」冽才問完,就喊著痛,因?yàn)榇笸缺环钇哿恕?/br> 奉實(shí)際看到曾經(jīng)躺在記憶中的東西后,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yīng),反正事情終究是過去了,而他現(xiàn)在也和宵在一起,也算是達(dá)成了小時候的心愿。 「之后你還收過奴隸?」 宵點(diǎn)點(diǎn)頭:「一個,之后我第一次心甘情愿地放了。我保持著習(xí)慣換新后,就一直沒用過了?!?/br> 冽突然有不好的感覺,但他偏偏有兩位主子,偏偏他的主子從來不是他這邊的好隊友。 奉說道:「有好玩的就帶回去給冽試試看吧。」 「當(dāng)然?!瓜奶幱^看著,挑了幾樣讓冽有點(diǎn)頭痛的東西找了個還算乾凈的袋子裝了起來。 在宵挑揀完之后就回去現(xiàn)在暫住的偏殿,冽都覺得主要目的一定是拿那些道具的,但有些冽覺得挺新奇的,想想可能兩邊各自發(fā)明的東西有各自的特色吧,也不常交流自然會有不少沒看過的東西。 回到偏殿后,因?yàn)樽吡艘惶煲才K了,索性洗個澡再換上禮服去參加舞會。奉和宵幫冽洗好身子,又抹了點(diǎn)藥,之后奉就先把冽弄去外面等他們,冽便捲著被子等他們。 冽看著纏著繃帶的手,一個手癢就想拆開來看看,而他真的這么做了,只是完全拆開時他還是疼得抽氣,奉已經(jīng)幫他用比較好的紗布不容易黏rou了,但還是疼。 冽看著血rou模糊的手指許久才突然回過神。是在干什么???被他大主子發(fā)現(xiàn)絕對會被揍的。 當(dāng)冽正打算趕緊纏回去時,就聽見他兩位主子洗好澡出來的聲音,嚇得他手忙腳亂地把手塞進(jìn)被子里,裝作沒事的樣子。 但是冽的兩位主子也真不愧是冽的主子,馬上發(fā)現(xiàn)了異樣。 奉邊擦著頭邊問道:「怎么了?」 「沒……沒事?!?/br> 宵看見冽扭扭捏捏的樣子也是皺起了眉毛,但因?yàn)樗袞|西忘在浴室里便回去拿了。 等到奉擦完頭,用手撥順了黑色的長發(fā),才把毛巾放到一旁,轉(zhuǎn)頭仍是看到冽扭扭捏捏十分不自在的樣子,問道:「做什么?」 「呃……大、大主子,冽先自首一件事,您不要生氣?!?/br> 「說?!狗瞽h(huán)抱著雙手,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冽覺得自己一定會被揍,但還是決定先自首看會不會罰比較輕,抽出被他解開繃帶的手,說道:「對不起……」 奉挑了眉:「你的腦袋忘在哪?需不需要我?guī)湍阆肫饋硭谀???/br> 「真的對不起!」 「五下,先記著,讓你記得你是有腦子的生物?!狗類琅啬脕砹酸t(yī)藥箱,幫冽弄回去。事實(shí)上今天已經(jīng)換過藥了。 「嗯?怎么了?」宵邊梳著頭邊從浴室走出來。宵將頭發(fā)梳好后又拿著梳子想幫奉和冽都梳頭發(fā)。 「手癢把繃帶拆開,我要包回去」 「明知道換藥會痛,小冽,你需要疼痛我們都能給你?!瓜?dāng)然知道多半是自己的奴隸白目,忍不住說著風(fēng)涼話。 奉的頭發(fā)已經(jīng)整理過一次,一下就梳好了。倒是冽的頭發(fā)因?yàn)樗诖采夏ゲ涞木壒?,也沒有特別梳過,冽的頭發(fā)相較于他的兩位主子都較為捲一些——宵接近于直發(fā),奉的介于宵和冽之間——,褐色的長發(fā)便亂七八糟糾纏著。 冽因?yàn)橐匦掳凰忾_的繃帶,他便屈膝坐在床上,乖乖伸出手讓奉包扎。 宵爬上床高跪在冽身后,抓著冽的頭發(fā)梳理著,宵很喜歡幫自己的奴隸整理頭發(fā),他認(rèn)為這樣可以增加兩人之間的感情。 「唔!大主子,痛……」冽淚眼汪汪地望著奉。 奉輕輕應(yīng)了一聲也沒放輕動作,也許是故意要教訓(xùn)冽,冽也沒法子。故意叫得很大聲讓他的大主子心疼?還是別了吧,保證他裝沒兩下奉就知道真假。 「小冽沒事拆開做什么?」宵慢慢梳開冽的頭發(fā),拿了大藍(lán)緞帶打算幫冽綁起來。 「……我也不知道,感覺好奇怪,回過神就拆開來了?!官瓜卵酆?,問道:「指甲會長出來嗎?」 奉瞥了冽一眼,淡淡地說道:「會,但方長出來時會發(fā)癢也不好看,你要是再手癢,我保證揍得你皮開rou綻?!?/br> 「別說奉了,我也會。」宵將冽的頭發(fā)往后梳,親吻他的額側(cè)。 「唔!」冽因?yàn)閮晌恢髯拥耐{而僵了身子,但因?yàn)橄H他而紅了臉。就算這么多年過去,他還是會對他們的親密動作感到害羞,尤其是在有另一人在場時。有時候冽不知道究竟是害羞,還是懼怕于另一人會難受而錯把緊張得心悸當(dāng)成害羞。 奉發(fā)現(xiàn)臉微微發(fā)紅的冽,他方才也瞥見宵對冽的動作,奉正好包扎完冽的手,奉捉著冽的手臂,向冽索吻,冽的頭就被壓到宵的胸膛上。 宵停下了手,僅是他無法梳冽的頭發(fā)而以,乾脆也親著冽的耳朵。 冽不知道他現(xiàn)在能不能好好的被他的兩位主子抱,昨日他的大主子為了讓他能快速吸收藥膏插進(jìn)去而沒有任何動作,他就已經(jīng)有點(diǎn)不自在了,他不知道他的主子們真的進(jìn)行那些「運(yùn)動」時,他是否能忍受。同時他也佩服他大主子的忍耐力,彷彿他們沒有相連在一起,彷彿他只是單純被他的大主子抱在懷中。 然而奉和宵在冽的情慾稍稍被挑起時停下了,冽便迷迷茫茫地被他的兩位主子擺弄著,將頭發(fā)用緞帶綁了起來,換上一套藍(lán)黑色為主的禮服。 奉和宵也換上同色的禮服,款式基本上差不多,只是奉的更華麗一些,同時也抱怨著為什么他的禮服這么夸張。 宵只是把奉抓過去幫他也梳著頭,淡淡地回應(yīng)道:「魔皇就別抱怨這么多了?!?/br> 宵將奉的頭發(fā)也用緞帶綁起來后,自己的倒是沒有多做動作,只是梳整齊了,宵的頭發(fā)并不向奉和冽的一樣長,他的頭發(fā)頂多到肩下一些又是挺直的發(fā),他習(xí)慣梳整齊就好。 三人都準(zhǔn)備好后,秋宴的舞會也差不多快開始了,三人便出發(fā)前往,冽還是由奉背著。出去時正好遇到不少官員及梓丁宮的人,就變成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一起前往宴會場地。 舞會的開場,迦爾形式上地說了幾句話,便帶頭拉著一位女子跳了舞,之后就許多人跟著加入舞池。 「可惜不能與小冽跳呢?!瓜鼑@息了聲:「想像腳被你踩都覺得有趣了。」 冽敢保證他的二主子不是被虐狂,只是他若是踩到宵,宵恐怕會有很多理由可以欺負(fù)他而感到開心罷了。 奉若是不起頭跳支舞,恐怕魔族的人也不會特別動作,奉將冽放下,說道:「等會兒便回來。」 奉大概除了宵和冽之外,也不會想跟誰跳舞,于是他向宵伸出手,宵將手放上奉的手心,奉捉起來親了下便與宵一起跳了一支舞,接著有不少魔族人也加入了,通常都只是好弟兄的情誼,畢竟他們在別人的地盤,家人還是留在魔族比較安全。 冽看著舞池中的兩位主子,心中有些羨慕,他的兩位主子都跳得挺好的,畢竟是交際舞,身為皇族多少得會一些。冽雖然不太會跳,但還是想和他們跳舞,他不介意跳男步或女步,況且現(xiàn)在同性與同性一起跳也很常見,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哦?怎么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啊?」 一個令冽聽了就反胃的聲音響起,他不用去看都知道是誰,是湖澈,那個虐待他好幾個日夜的人。 冽瞪視著湖澈,說道:「滾。你該知道吾皇在這兒,還有不少魔族人。」 「呀?別這么兇嘛!」湖澈笑了幾聲,看見被細(xì)心包扎好的手腳,說道:「你還混得挺好的嘛。怎么?該不會是我那十弟還不知道吧?」 湖澈向冽伸出手,冽不知道湖澈想做什么,然而他已經(jīng)反射得跳了起來退了好幾步。 「哈哈哈!多有趣,我只不過是伸出手,你就怕成這個樣子!」 冽覺得湖澈就是單純地挑釁,他不知道湖澈的目的是什么,然而他一點(diǎn)也不想跟湖澈接觸,比起把湖澈碎尸萬段,他更想永遠(yuǎn)不要看見這個人。 湖澈卻像是逗弄老鼠般步步接近冽,冽便一步一步往后退。 一進(jìn)一退之下也走了數(shù)尺遠(yuǎn),卻被一個人擋下了。 「停下,否則我不客氣了?!故窍哪莻€叫做紫靖的影衛(wèi),他穿著比較低調(diào)的禮服,而在他身邊的還有奉的其中一位影衛(wèi),叫做月嘯。 「唷!這不是十弟的狗嗎?真虧你待在魔族里還安然無恙,不像我那十弟骯……」 紫靖將短匕架在湖澈的頸上,瞪視著:「你敢再說下去,我讓你的腦袋分家?!?/br> 然而月嘯卻拉了拉紫靖的手,說道:「別給主子惹麻煩?!?/br> 「他污辱的是我的主子不是你的主子!」紫靖瞪著眼,然而月嘯只是靜靜地看著紫靖,紫靖終究把匕首收了起來,哼了一聲。 「我那十弟居然還留著你,恐怕他不知道吧?」湖澈瞇起眼,正準(zhǔn)備繼續(xù)說下去時,奉和宵都趕了回來,紫靖和月嘯因?yàn)榭匆娝麄兏髯缘闹髯踊貋砹吮汶x開了他們的視線。 宵一把將冽藏至身后,瞪著湖澈,一字一句道:「你要是再接近他半步,我跟你沒完?!?/br> 「看你還這么護(hù)著他,你可知道他早被一群人輪番上過,有潔癖的你還留著他?」湖澈挑釁般地說著。 宵瞪得眼白都染上些血絲,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恨不得把所有你對他所為還予給你?!?/br> 「二主子……」冽拉了拉宵的衣袖,他不喜歡自己的主子因?yàn)楹抟馀で臉幼?,他看過奉曾經(jīng)如此所以他害怕。他還活著,他的兩位主子愿意接納他,他便不在意什么。 「還請二親王殿下別欺負(fù)我族之人。」奉面無表情地看著湖澈,他知道冽不愿意他們報復(fù)回去,因此他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但是他不會放任湖澈再次欺凌冽。 「嗯?何來欺負(fù)之說,我只不過陳述事實(shí)罷了。當(dāng)時可是被灌滿了精……」 宵拿著冰刃抵著湖澈的喉頭,瞪著眼說道:「二親王殿下,還請自重?!?/br> 湖澈閉上了嘴,他發(fā)現(xiàn)宵的怒火是貨真價實(shí)的,他跟所有他的兄弟們一樣害怕真的把宵惹火,而對于十分有距離的稱呼,他捏緊拳頭,推開了冰刃便甩手離去。 看湖澈離開之后,宵緊緊抱著冽,蹭著冽的頸子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冽愣了下,輕輕抱著宵,閉上眼緩緩說道:「您沒有需要對冽感到抱歉,是我對不起您與大主子。」 奉將手輕放在冽的腰上,身子輕靠上冽的背,說道:「想休息的話我們回去?!?/br> 冽回過頭拒絕道:「有好多吃的呢,冽都還沒吃到?!?/br> 「你這貪吃鬼?!狗顚①揭慌宰?,說是替他們拿食物回來便離開了。 冽看宵悶悶不樂的樣子,靠上宵的肩頭,說道:「二主子,冽想與您跳舞,一下也好?!?/br> 「不準(zhǔn)!」宵意識到反應(yīng)太過劇烈,有些太過嚴(yán)厲,又放軟聲音,說道:「等你的腳傷好了愛跳多久我都陪你跳,現(xiàn)在不準(zhǔn)。」 冽露出笑容,笑著將頭靠在宵的胸膛上,抬眼望著宵。 「謝謝您?!?/br> 奉端著一大盤的食物回來便看見兩人膩在一起的畫面,他露出一個淺笑,走過去加入了溫馨的時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