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繁花飄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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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炎業(yè)一行這趟回來,其實是想讓奉調(diào)藥的,子若年紀(jì)大了,最近身子虛了些。炎業(yè)會調(diào)藥,但他沒有藥材,而奉這里有,所以他們回來了。也許拿完便離開了,之后便是永別了。 奉邊調(diào)藥,冽邊在一旁看。冽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宵已經(jīng)先睡下了。 「子若叔叔幾歲了?」冽的上下眼皮都在打架,只剩嘴和耳靈光點(diǎn)。 「不知道,我與父皇差了快三百歲,子若叔叔從父皇還是個小孩時就跟著父皇了?!狗钸呎f,邊抓著藥,「這也無可奈何。」 冽閉著眼扳著手指,奉如今也一百二十五了,其實不管是炎業(yè)還是清塵,又或是子若都老了。 冽不太喜歡這個話題,雖說是人生必經(jīng)之旅,但難免談起來難過。冽也從來不敢想他的兩位主子都大了他少說一百歲。 「我呀??希望以后比您們先??!唔!」冽話沒說完,奉就往冽嘴里塞了根草。 「閉嘴,吞下去?!?/br> 冽嫌草太大根咬了幾下卻苦得他皺著眉,險些想吐出來卻被奉的眼神制止。 冽還是忍不住抱怨,東西還在嘴里散著苦味,「大主子,您給我吃了什么?」 「吞下去?!狗顢[明了就不想回答冽。 冽只好努力嚼著最后吞了下去。 「張嘴?!狗钜娰滔潞竺钪笥终f:「舌下??好,行了?!?/br> 奉檢查完冽的嘴才說道:「催情草?!?/br> 冽被自己的唾沫嗆到,「咳!您餵我吃那做什么?」 催情草其實就是媚藥原料之一,然而奉又說道:「騙你的,是長生草?!?/br> 「苦??」 「當(dāng)然苦,但是健體,別挑。」 「一根哪來健體?只不過是浪費(fèi)您的一根藥草?!?/br> 「別擔(dān)心,你都燒了我滿園子藥草了,哪差這一根。」奉看都沒看冽一眼,繼續(xù)抓著配給子若的藥。 冽被噎得說不出話,他感覺得出來奉在制止他任何不太健康的想法,但冽仍然放松地趴在桌上,喃喃自語,「沒有您們的日子也太無聊了,愿您們活得比平均壽命長上一百年?!?/br> 奉的手頓了下,而后放柔了眼神,「但愿?!?/br> 他們都不再說什么,之后冽也睡了過去,等奉發(fā)現(xiàn)時,奉解下自己的披風(fēng)蓋至冽的身上。 待奉藥都配完了才抱起冽,「真沉。」 奉在冽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吻。 奉在冽小時候就常抱著冽移動到另一處,如今沉了許多,仍是如此。 「愿你孤寂百年?!?/br> 這不是詛咒,而是祝福。奉只希望冽能身體健康,即便他們都離開了,仍能身強(qiáng)體健百馀年。 「說什么呢!」宵敲了敲門框,「終于要睡了?」 「怎么醒了?」奉抱著冽走過去,「回去聊吧,重死了?!?/br> 奉趕緊將人抱回床上放著,宵跟在后頭,看奉將冽安頓好后,問道:「剛說什么呢?」 「??怎么?擔(dān)心我把他丟了?」奉見著宵的眼中有一絲戒備。 「那我得帶著小冽跑了。」宵嗤笑了聲,「你才捨不得呢!」 「捨不得也得捨?!狗顕@息了聲,他又怎么忍心留冽孤獨(dú)一人,但同樣的希望他能身體健康。 「到底說啥?」宵挑了眉。 「說生死。睡吧,還久著的事。」奉親了宵一口,看見宵的耳尖微紅。 宵回過神才懂了奉的意思,嘆息了一聲,「確實久著。」 冽起了個大早,也不知是否昨夜想著復(fù)雜的事入睡的,睡得不怎么好。 冽見他兩位主子還沒醒,想著要起還是多躺一會兒,最后決定繼續(xù)躺著,他們蓋一幢被子,真要出去又不吵醒他們真的是難事。奉算還好了,但宵淺眠,偶爾在他二主子睡下跑去蹭他大主子時,都能醒了找過去。只是真睡在旁邊,又發(fā)現(xiàn)宵睡得死沉。終歸是旁邊溫不溫暖。 冽伸手分別抓過他兩位主子的一隻手,牽在手中,幸福得讓他又犯睏了,便又多睡了會兒。 直到夜剎敲了房門,冽才再次醒來,而他的兩位主子早就出門了。 冽趕緊打理了下才開門,「殿下,抱歉,睡太死了?!?/br> 「是不是他們又欺負(fù)你了?」夜剎鼓起腮幫子,他不明白冽為什么總是乖乖被欺負(fù),明明也沒比他們?nèi)酢?/br> 「??沒?!官恢浪膬晌恢髯釉谝箘x心中成了什么樣,但總覺得別問才好,「昨夜陪您父皇幫您叔公調(diào)藥。」 「??我覺得好怪,突然間多了爺爺、乾爺爺、叔公。」夜剎搔了搔頭,「不,就連父皇、父親、你們這些叔伯都??」 冽笑著摸了摸夜剎的頭,「有什么關(guān)係,總有一天會發(fā)現(xiàn)再真實不過?!?/br> 「我明明不是魔族人的?!挂箘x有些恍惚,他真不知道怎么跟一群魔族人成了幾乎像家人般存在的關(guān)係,除了他的父親跟他一樣。 「二主子也不是,但他覺得這里才是他的家?!官柤纾杆赃@里是?!?/br> 「冽叔叔,能夠講講父親的事嗎?」夜剎不敢自己去打聽,他的父親只對父皇及冽叔叔好說話而已,生氣起來更是嚇人。 「您還是直接問他吧。」冽笑了笑,雖然他不覺得宵會講上那一段故事。那不是什么好故事,嚴(yán)格說就是段孽緣。 不過那段故事知道全貌的也就他們?nèi)?。偶爾他們會聊起年輕時的那段荒唐,即使沒什么好回憶,仍會聊著,且鉅細(xì)靡遺。他們就是那樣,像是放下了,每個細(xì)節(jié)卻記得像是昨日才發(fā)生的清楚。沒忘也正視自己的錯誤,冽也正視著自己對奉的不衷。 「真小氣?!挂箘x垂頭喪氣,他還不知道何時有那勇氣問呢。 「殿下就別為難我了,嘴碎的奴隸會被扒皮的?!?/br> 「他們才不會。」夜剎吐了吐舌,他們是連小孩子都能感受的和諧。 冽笑了下,「走吧,我餓了?!?/br> 這日,夜剎依然忙著補(bǔ)進(jìn)度,雖說其實不急,但也就是奉給予的小懲罰。 冽在梓丁宮陪著三位長輩,一時之間覺得他們確實與他相距很遠(yuǎn)。外表再怎么接近,時間的斑駁仍刻在身上、刻在心上。 冽雖然沒與他們多熟,甚至得不得他們喜愛也不知,但他還是有陣惆悵,也許就是對著歲月的無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