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馬失途

    2021年4月1日

    字?jǐn)?shù)：22212

    【第五章】

    我們會深情擁抱，我們會一直到老，只要能夠愛著你就好。

    ＊＊＊＊＊＊＊＊＊

    「喲，發(fā)財了？這么貴的項(xiàng)鏈說送人就送人？」

    「薇薇姐，你認(rèn)得？」

    她從我手中摘下放到眼前細(xì)細(xì)打量，「當(dāng)然了，小玉還帶我去看過?！?/br>
    「當(dāng)時還是當(dāng)個笑話來聽的，就是jiejie一年也不見得買上這么一次呢……」

    「笑話嗎……還真是笑話呢……」

    「怎么，心情不好，被拒絕了？要不要試試這個？」

    這款適合女人的雞尾酒對我來說就和果汁一樣，走到高度數(shù)的專柜前隨意抽

    出三瓶，「薇薇姐，我是喝不醉的……」

    「沒發(fā)現(xiàn)小弟弟還挺會吹牛的？」

    我也不解釋，一杯接一杯地灌了起來，「今晚我就隨便喝了，明天從項(xiàng)鏈退

    款里扣?！?/br>
    很快一瓶見底，而我依然面色如常，有時候，一醉難求。

    也不清楚到底喝了多少，長長的吧臺快要一字?jǐn)[滿，空蕩蕩的酒瓶看作裝飾

    反而別有一番情趣。

    事實(shí)上沒有真正的千杯不醉，只是酒精含量還不夠而已，隱隱約約感覺快到

    了臨界值。

    「阮晴？快回去了。」我想任性一回掛掉這個電話，只是……算了，誰教她

    是阮晴呢。

    「薇薇姐，最后一杯！」我抬手示意，她和我愉快地碰了一下，仰頭而干。

    「當(dāng)！」這是清脆的玻璃碰撞聲。

    「砰！」這是腦袋磕在木質(zhì)吧臺發(fā)出的沉悶響聲。

    「呼……」失去意識前還能聽到薇薇姐松了口氣，再喝下去那串項(xiàng)鏈都該不

    夠了。

    醉倒是什么感覺呢？世界都在打轉(zhuǎn)，模糊中有人扶著我，而且是個女人，「

    阮晴，我沒有亂來……你信我，好不好？」

    「好……」她答應(yīng)一聲，「你可真沉啊……」

    「嘿嘿……你信我就好……不喜歡就不要了……以后我一定聽話……什么都

    不想了……」

    「對不起……」我有錯嗎？是她誤會了，可是為什么還會如此痛恨自己呢？

    我想不明白，宛如萬箭歸心化作道道熱流流出體外，「都是我的錯……」錯

    在哪呢？我想不明白。

    醒來的時候絲毫沒有宿醉的后遺癥，不得不說我的體質(zhì)和阮晴是兩個極端。

    出門時發(fā)現(xiàn)還在酒吧三樓，迎面碰上薇薇姐，「起來了？干活去吧?！?/br>
    「我……」我想說以后都不做了。

    「你什么你！你知不知道昨晚自己喝了多少？」

    「不知道?！狗凑芏嗑蛯α?。

    她從口袋里掏出我曾經(jīng)朝思暮想的美麗項(xiàng)鏈，朝我拋過來，「這個，你就暫

    時自己收好，現(xiàn)在，繼續(xù)給我打工還上酒錢！」

    湛藍(lán)寶石反射的光芒仿佛化作冰冷的嘲笑，心情復(fù)雜地?fù)u搖頭，隨手揣進(jìn)兜

    里。

    忙碌中回避了自己徹夜未歸這件事，直至工作告一段落才想起要給阮晴報個

    信。

    拿出手機(jī)打開的一瞬間，「噗！」一杯涼水潑在臉上。

    我目瞪口呆地抬起頭，「薇薇姐，你這是干什么？」

    「上班時間不準(zhǔn)打電話?！顾路鹜耆兞藗€人，冷漠的正眼都不肯給我。

    「對不起?！鼓栈厥謾C(jī)，拿起毛巾擦了擦臉。

    盡管有些奇怪，心情低落也不做他想，這世界多么無趣，老老實(shí)實(shí)聽話就好。以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薇薇姐的寬容，并不能當(dāng)做放肆的依仗。

    「夠了！」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她整個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還是昨晚那

    身衣服，「跟我回家！」

    見到她的第一時間莫名其妙地沒有委屈和憤怒，反而生出一股歉疚，「媽，

    對不起……」

    看到我小心翼翼的樣子，她努力忍著不想在薇薇姐面前丟臉，卻還是不爭氣

    地開始流淚。

    女人都是水做的嗎，說哭就哭，眼看沒有絲毫停歇的趨勢，用還沒放下地毛

    巾手忙腳亂地給她擦臉，以為它還在生我的氣，再三保證，「我以后再也不喝酒

    了，一定聽話，你別哭了，都是我的錯……」

    「不……」她帶著哭腔開口，「媽錯怪你了……」

    「是我不好……」

    抬頭時無意看見薇薇姐已經(jīng)不是剛才的淡漠，反而眼帶笑意的看戲，在我看

    過去的時候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緩緩開口，「一杯水而已，不用這么激動。」

    「什么叫而已？」阮晴氣得低頭去抓酒杯，被我連忙按住，「放手！」

    「別，我們回家吧……」

    留給薇薇姐一個「可惡」的眼神，阮晴被我半拉半抱著哄了出去，「媽，有

    什么咱回家說……」

    回頭想跟薇

    薇姐說句抱歉，她卻絲毫不以為意，「小弟弟，有空常來陪jiejie

    聊天……」

    一路沉默的阮晴在關(guān)上門的瞬間爆發(fā)，轉(zhuǎn)身緊緊抱住我，用腦袋恨恨地頂我

    胸口，「為什么不說？為什么不解釋？非要我后悔，非要我自責(zé)你才滿意嗎！」

    她的過去已然傷痕累累，我不想她再受絲毫委屈，「都怪我……昨晚沒跟你

    解釋清楚，還跑出去喝了好多酒，錯的都是我……」

    「別安慰我了，你越這么說我越難過，感覺自己是個壞mama……那個女人都

    告訴我了……」

    「誰？薇薇姐都跟你說什么了？」我在心里暗暗祈禱，千萬別把我暗戀阮晴

    說出來啊。

    「她說你從高一就開始在那里打工，一直到現(xiàn)在，平時也都是滴酒不沾；還

    有王爵，簡直就是個小畜牲，我竟然會聽他說的懷疑你……」

    「他說什么了？」

    「昨天借著回訪母校跟我提了兩句，周末經(jīng)常在酒吧看到你，還拍了照片?！?/br>
    她翻出手機(jī)給我看，無非就是我從酒吧出來時偷拍的照片，還有我跟八哥、

    小五哥的合照，與其說是懷疑我，更像是八哥臉上那道疤太嚇人。

    怪不得昨晚怎么那么巧，又是香水又是攔路搶劫，原來是安排好的。

    「我早就跟你說過那家伙不是好東西，現(xiàn)在信了吧？」

    「那你為什么要對mama隱瞞？說出來不行嗎？」

    我沉默了一下，重新把她抱緊，像是捧著最無瑕的白玉，「阮晴，你實(shí)在太

    完美了，你的未來應(yīng)該是單純的、快樂的，雙倍、十倍……把從前失去的全都補(bǔ)

    上?！?/br>
    「我以為我足夠強(qiáng)，強(qiáng)到能把所有黑暗隔絕在外，將你保護(hù)得好好的，沒想

    到反而讓你擔(dān)心……」

    「人小鬼大，我是你媽，誰要你保護(hù)了……」話是這么說，雙臂卻摟得更緊

    ，將耳朵貼到胸口感受我強(qiáng)勁的心跳。

    既然話已經(jīng)說開，她就像個好奇寶寶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指著合照，「這兩

    個人怎么回事？」

    「這個是小五哥，對我很照顧，這個是八哥，別看長得嚇人，其實(shí)收養(yǎng)了很

    多孤兒，還供他們上學(xué)?！箾]想到阮晴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媽，你這可就屬于

    以貌取人了……」

    「都怪你！誰讓你對mama隱瞞的，不然也不會誤會……」

    每次都是這樣，如果是她錯了，反而還要我加大力度安慰她才行，「好好好

    ，以后不管什么事都對你坦白……」

    「還有那個女人……」

    「誰？」

    「就潑你水的那個，她憑什么？你干嘛忍氣吞聲！」

    「薇薇姐人不錯的，是我不對，而且對比以前你在醫(yī)院，我這點(diǎn)算什么？」

    「不行！我的兒子只有我能欺負(fù)！以前因?yàn)樯钇炔坏靡?，現(xiàn)在沒那個必要

    ，干不了就走人，那個女人……」語氣里還是充滿憤怒，誰叫薇薇姐潑了她的寶

    貴兒子一臉?biāo)?，盡管我已經(jīng)猜到薇薇姐是故意演給阮晴看的。

    「有什么不一樣呢？我就想能給你個驚喜，為此我準(zhǔn)備了兩年，再多的委屈

    也無所謂，因?yàn)闆]什么能比得上一個高興的、美美的阮晴。」

    拿出重新煥發(fā)生命力的飾品，繞過優(yōu)美的脖頸在背后扣上，「真美，就像個

    女神，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我低頭盯著藍(lán)色寶石，那里充滿了我的守護(hù)和凝視，「可惜還看到一款更好

    的，只是太貴了，只能選這個，對不起……」

    「唔……」道歉的唇被溫?zé)岬闹讣舛伦?，抬起頭她又已是淚眼朦朧。

    眼睛又紅又腫，被我心疼地揉著，「怎么好好的又哭了，要是不滿意我以后

    一定給你弄來，都腫成什么樣了……」

    「都是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還變本加厲地趴上我的肩頭。

    短發(fā)的下面是柔美纖滑的細(xì)頸，摸起來好不順手，直至抽泣漸歇「一夜都沒

    怎么睡，先去休息一會吧……」

    膝蓋跪在沙發(fā)兩邊，阮晴扶著我的肩膀直起上身，寶石在胸口正對著我熠熠

    生輝，我越發(fā)佩服自己挑選的眼光，跟阮晴真的很撘，「真大，真好看！」

    「要死啦！還看！」快速從我腿上蹭下去逃到樓上。

    「有什么不能看，還不是我買的……」水聲響起，女人這種生物，只要有條

    件不管再累都要保持干凈，哪怕實(shí)際上一點(diǎn)灰塵沒有。

    窗外陽光明媚，反觀腹中空空，哼著小曲兒炒著冷飯，盤算待會兒去感謝一

    下薇薇姐的神助攻。

    「媽？」二樓浴室的燈還亮著，敲了敲門沒回應(yīng)，打開最里面的磨砂玻璃，

    場景讓我直接忘記了呼吸心跳。

    潔白浴缸中躺著一塊幾乎沒有色差的羊脂白玉，齊眉劉海下杏眼緊閉，因水

    溫漸低眉頭

    微皺，櫻唇噘起尋求安慰。

    滑過肩膀與鎖骨，驟然凸起的弧度完美得如同上帝親手劃下，高聳程度即使

    以我并不豐富的經(jīng)驗(yàn)來看，至少也是D，區(qū)別只在D或者D 。

    雪山峰頂?shù)囊粚︽碳t莓珠傲然挺立，從前就好奇過阮晴那里會是什么樣子，

    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少女那般完全的粉嫩（雖然我也沒見過），依稀可以看出一絲成

    熟的痕跡。

    視線死死停留許久才戀戀不舍地跳下雪峰，順著緊貼身體的藕臂，繞過小巧

    可愛的肚臍，來到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一條緊密的裂縫將其分成兩半。

    一手扶住浴缸，另一只顫抖著包裹住圓潤肩頭，觸手的柔嫩已然讓我不由自

    主地舒爽嘆息，「嗯～」嗓子里發(fā)出宛如女性動情時的呻吟。

    正想向下感受難以掌握的一只母性象征，微涼的濕潤感讓指尖微微一縮，撈

    了一把水面才發(fā)現(xiàn)水溫已經(jīng)低到?jīng)]有蒸汽，再這么泡下去肯定會生病。

    此時我完全可以叫醒阮晴，然而內(nèi)心的欲望讓我選擇將手伸進(jìn)水底，拔掉塞

    子把水放干，過程中胳膊難免與她肌膚相貼，銷魂滋味實(shí)在難以描述。

    「冷……」在極度困倦與低血糖的作用下，剛剛離開水面接觸空氣的她因?yàn)?/br>
    體表蒸發(fā)散失了大量熱量，下意識地張開雙臂擁抱附近唯一的熱源。

    左手摟住粉背將她稍稍抬起，早已準(zhǔn)備好的右手將浴巾從她身后披上，左手

    交到翹臀之下的大腿上，輕輕一托，她順勢摟住我的脖子，待將她完全抱起時，

    腦袋已被她緊緊按在下巴之下，整個人被她當(dāng)做了火爐，最大面積地相貼接觸取

    暖。

    胸前的飽滿擠壓在肩膀，甚至都能感受到兩點(diǎn)微硬的堅(jiān)挺不斷摩擦，一低頭

    還能聞到隱約的淡淡乳香。阮晴啊阮晴，你知道我是下了多大決心才忍住沒對你

    動手動腳嗎？現(xiàn)在給我抱抱就算是補(bǔ)償吧。

    一路心安理得地回到臥室，順手從墻上拿下兩塊干毛巾，一條擦干頭發(fā)，一

    條再把頭發(fā)包住，放到床上躺下她還勾住脖子舍不得放手。

    最后不甘地掃視一眼正面的絕美風(fēng)景，尤其是胸前的莓珠和茫茫的雪原，花

    費(fèi)兩秒鐘狠狠剜了兩眼，仿佛要刻在腦海里，才不舍地將浴巾合上，擋住風(fēng)光的

    同時阻隔熱量的流失。

    直至將薄被蓋上感受到溫暖她才放松手臂，從肩膀上取下兩條軟綿綿、滑嫩

    嫩的胳膊塞進(jìn)被子里，彎腰對上精致的睡顏，雙眼還有些紅腫。

    好想，近在咫尺微微嚅動的rou感十足的雙唇，好想嘗一口，偷偷的，輕輕的

    ，她不會發(fā)現(xiàn)……

    呼吸的熱流被阻擋回旋到臉上有些發(fā)癢，她難耐地「嗯」了一聲，睫毛顫動

    像是要醒來，嚇得我連忙站直觀察。

    不知是不是做了好夢，她淺淺笑了一下，側(cè)過頭裹緊被子，又沉沉睡去。松

    了口氣的我再也忍不住，在她優(yōu)美的脖頸、小巧的耳朵、嬌嫩的臉頰分別留下蜻

    蜓點(diǎn)吻才心滿意足。

    臨走前伸手撫摸她的短發(fā)，「阮晴，你怎么能這么可愛啊！」仿佛是作為回

    應(yīng)，她縮了縮腦袋，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薇薇姐，謝謝你！」再次見到她還是一如平常地坐在吧臺前，宛如萬事不

    縈于心。

    仿佛只是隨手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真要感謝jiejie就盡快把賬結(jié)了吧?！?/br>
    「呃……這個……」

    「好啦，jiejie逗你玩的，有空多來坐坐，你也知道jiejie整天在這里待著挺無

    聊的……」說著還打了個哈欠，濕潤的眼角平添一份魅惑。

    雖然她是這么說，可我心里早就打定主意這兩個月好好幫幫忙，「放心吧，

    薇薇姐，以后一定常來?！?/br>
    「那你家里那位怎么辦？不需要多陪陪她嗎？」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她總

    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偏偏對這個這么上心。

    憑她的觀察力不難猜出我買禮物送給誰，支支吾吾不敢回答，「什么我家里

    那位……阮晴她不過是我媽……」

    「什么叫不過是？」接著卻好像用討論中午吃什么的語氣詢問，「她還是你

    喜歡的人吧？」

    雖是問句，卻早已下了定論，「小弟弟，你喜歡你的mama，男人對女人的那

    種喜歡……」

    「哎喲，薇薇姐你小點(diǎn)聲??！」左右看看附近沒人，「再說這事真不一定，

    就不能是兒子對mama的喜歡嗎？」

    「切～你就糊弄自己吧……」

    「不是，這個問題其實(shí)我也有想過?！挂膊恢纼蓚€人是怎么能夠面不改色

    地探討這個大逆不道、驚世駭俗的問題，「我不過就是想給她個驚喜讓她高興，

    保護(hù)她能好好的，這跟一個兒子沒區(qū)別吧？」

    「我說怎么回回見你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呢，原來一直在自己騙自己

    啊……」

    怎么感覺她就這么想讓這事發(fā)生呢，此刻對她的用心感到極其不信任，「薇

    薇姐，我懷疑你在故意誤導(dǎo)我，把我的想法帶偏……」

    薇薇姐也不急著辯駁，反而問了一個看似平常，細(xì)想起來讓我心驚rou跳的問

    題，「愛有很多種，師徒，母子，朋友……可只有一種，會讓你不再是你，失去

    自我……」

    是什么不需要明說，我已經(jīng)隱約有了答案。

    「昨晚扶你上樓聽你說的夢話，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嗎？」

    不是阮晴嗎，怎么是薇薇姐，「我還以為……」

    「你以為是阮晴？」薇薇姐翻了個好看的白眼表示不滿，「當(dāng)時你把我當(dāng)成

    阮晴，明明不是你的錯，卻還是不停道歉?！闺S即換上復(fù)雜的眼神和復(fù)雜的語氣

    ，「因?yàn)樘诤?，所以會害怕?！?/br>
    「一米八幾，成績第一，心思單純，但是你完全沒有自己的世界?！?/br>
    「本以為你少年心性，新鮮感已經(jīng)過去，沒想到你越陷越深，不僅僅是喜歡

    了，反而想像一個男人一樣去愛她，事實(shí)上你也是這么做的?！?/br>
    「或許吧，有什么區(qū)別呢？」我無所謂地聳聳肩，「只要能靜靜的，沒什么

    不好，反正她也只是把我當(dāng)成兒子，就這么下去似乎也不錯……」

    「你吖，毛都沒長齊，感情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遲早有一天你會忍不

    住。」

    「那我們打個賭？」

    薇薇姐歪了歪腦袋，「怎么個賭法？」

    「就賭我能不能忍住，如果可以就算我贏了，你得告訴我你的秘密。」

    「jiejie有什么秘密？」

    「你跟景輝哥的故事，以及為什么你對我的事情一點(diǎn)都不感到驚訝?！?/br>
    「那你要是忍不住，輸了呢？」

    「那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內(nèi)心的好奇被滿足，這還不夠嗎？」

    她思考片刻點(diǎn)頭答應(yīng)，「那你可輸定了，戀母的小男人！」

    「走著瞧，到時候我洗耳恭聽！」與其說是對自己，不如說對我和阮晴之間

    牢不可破的感情充滿信心，只要能一直這樣下去，自己肯定不會先邁出那一步。

    當(dāng)夏天最盛的時刻來臨，容光煥發(fā)的阮晴從樓上緩緩走下，卻連腳步都帶著

    遲疑，慢吞吞在客廳坐下出神。

    我以為她還在為昨晚的事情莫名擔(dān)憂，于是想將那份真實(shí)的禮物再次給他戴

    上，企圖以此讓她安心，卻沒料到她回過神推開我的手，接過項(xiàng)鏈自己動手。

    「媽，你怎么了，還在生我的氣？」

    「不是……」雖然她小聲否定，依然能聽出話里對我的躲避

    心里自嘲一笑，算了，就這樣吧。勉強(qiáng)開口，「餓了吧，菜都切好了?！挂?/br>
    不待她欲言又止就轉(zhuǎn)身離開沙發(fā)。

    沒什么，保持距離也挺好的。

    憂心忡忡下飯量也不太好，桌上剩了一大半，看了她一眼想要回房獨(dú)處一會

    ，起身時卻被拉住。

    「媽問你，」她又給自己鼓了一口氣，「我明明在浴室睡著了，怎么醒來的

    時候躺在床上？」

    「什么？就為這事？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不然還能是什么？」已然帶上了命令的口吻，「說！」

    「我上樓的時候你就躺床上了，說不定是你自己走上去的呢，那時候你又困

    ，還有低血糖的毛病，可能醒來就記不住了……」這是我早就想好的解釋，有些

    事真的能做不能說。

    「真的？」

    「騙你是小狗！」

    聽到這里她終于放下心來，抬手想要觸摸我的臉龐，「兒子，對不起……」

    我彎下腰湊得更近，胸前的寶石宛如迷人的眼睛對我一眨一眨，耳邊傳來阮

    晴的低語，「好看嗎？」

    我下意識回答，「好看……」

    卻見一根玉指順著山腳的弧度滑動，「其實(shí)，mama這里有過刀疤，很難看的

    ……」

    眼神跟隨手指的軌跡，早上的記憶里并沒有啊？根本沒發(fā)現(xiàn)這是一道送命題

    ，回答是或不是，甚至回不回答都無關(guān)緊要，因?yàn)樗呀?jīng)從我回憶思索的癡相中

    得到了真實(shí)的答案。

    「梆！」筷子用力敲在頭頂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也帶來劇痛，「哎喲！媽你打

    我干嘛！」

    「打你？我打死你個小色狼！連媽都敢看！還敢騙我？差點(diǎn)就被你糊弄過去

    了！」一手揪著耳朵讓我直不起腰，一手拿著筷子專挑我護(hù)不到的地方敲下去。

    「唉……疼疼疼……」忽然間我福至心靈，「汪！」

    不僅是阮晴，就連我自己都愣住了，可眼見這招好使，「汪！汪！」一時間

    她鼻子皺著表示生氣，嘴角又樂得上揚(yáng)，手里舉著筷子再也沒力氣敲不下去。

    「多大了還學(xué)狗叫，不丟臉嗎？」

    我討好地取下頭頂?shù)目曜?，「說了騙你是

    小狗……再說，擱你面前還怕什么

    丟臉？」說著我又變本加厲地又叫了幾聲。

    她對我的沒臉沒皮毫無辦法，只能任由我越湊越近，趴在她的耳邊反復(fù)念叨

    ，「媽～阮晴～好mama～你就饒了我這回吧？下次一定不敢了～」

    「不行！你怎么就變成小流氓、小色狼了，連mama都敢偷看……」

    「這不是看你睡得正香不想吵醒你嘛，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你這身子以

    后還給別的男人看嗎？」

    「為什么要給別人看？少轉(zhuǎn)移話題，你都這么大了，就不知道避避嫌嗎？」

    只要她還是阮晴，還是我一個人的阮晴，怎樣都無所謂，「好，以后一定注

    意！別說看了，要是沒有你允許，我碰都不碰你一下，這總行了吧？」

    「就知道裝傻，哪有那么夸張……不過這次說什么都不能輕易放過你！」

    本以為這次即將蒙混過關(guān)，聽到這話又苦了臉，「那要我怎么辦？先說好，

    除了對我冷暴力，怎么都行！」

    「那什么時候讓我滿意什么時候才算過去……」

    這話說得前沒頭后沒尾，「那怎么才能讓你滿意？」

    「看你表現(xiàn)咯……」

    「媽，給點(diǎn)提示唄？」她卻不理不睬，施施然上了樓，留下我一個人苦思冥

    想。

    一連幾天下來，老方法都已經(jīng)不好用了，也沒有能力再去弄個戒指啥的，只

    能一籌莫展地承受她挑釁的眼神。

    算算時間，峰子也該到加拿大了，說好安定下來之后給我發(fā)郵件，果然有了

    收信，還附上幾張外國街頭狂歡的圖片。

    七月一日加拿大日，本來是加拿大人為了慶祝1923年的禁止華人移民法

    案而定下的節(jié)日，華人拒絕參與，直至1947年排華法案廢除，這一天就成了

    舉國歡慶的日子。

    有姑娘穿著紅裙手舉鮮花和氣球漫步街頭，也有各種表演引人圍觀，每張照

    片中的背景中都不可或缺地擺滿了國旗、鮮花和模型。

    「媽，明天我們出去玩吧？」關(guān)上郵件，回頭看了一眼，阮晴正拿著和項(xiàng)鏈

    一套的藍(lán)色耳墜對著鏡子比劃，可就是不戴上去。

    「怎么了？」

    她把耳釘遞到我跟前，「戴這個還要打耳洞，不想弄怎么辦？」

    「我看看?！菇舆^耳墜湊到她身側(cè)，只覺阮晴的耳垂和她的唇一樣，生得小

    巧而又多rou，總?cè)侨讼胍圬?fù)一番。

    沒法再像上回趁她睡著時候那樣親上去，只好用指頭輕輕捏了捏過過手癮，

    「現(xiàn)在是沒辦法了，明天我去店里問問吧，應(yīng)該有那種不打耳洞的，讓他們拿去

    改改?！?/br>
    「好吧……」她戀戀不舍地放回盒子，才發(fā)現(xiàn)我就像只蜜蜂在周圍不斷打轉(zhuǎn)

    ，時不時就上去偷采兩丁花蜜，不滿地把我往遠(yuǎn)處趕，「去去去！什么時候讓我

    滿意了再過來……」

    我不但不生氣反而高興得很，這么說把她哄好就萬事大吉了，「嘿嘿……」

    因?yàn)槊魈煸缫延辛税才拧?/br>
    第二天一早，阮晴醒來時我已不在家，打電話也沒人接，只收到一條短信，

    讓她去首飾店里等著，把接口換成硅膠的夾在耳朵上就不會有絲毫痛感了。

    阮晴在店里等了好一會，又收到短信讓她到嘉樂世界的電影院，然后打電話

    沒人接，發(fā)短信也不回，一路氣鼓鼓地到達(dá)了目的地，攢著憤怒要找我算賬，看

    我到底玩什么把戲。

    電影院入口掛著她最喜歡的維尼熊海報，不由令她多看了兩眼，然而想找的

    人依然杳無音訊。

    「美女，你好，能合個影嗎？」正當(dāng)阮晴怒火中燒時，一頭明亮棕黃的維尼

    熊舉著牌子晃晃悠悠地走到近前。

    雖然心急于兒子的蹤跡，但實(shí)在架不住童年時的歡喜，還是讓大廳里正悠閑

    的服務(wù)員用熊先生的相機(jī)對準(zhǔn)兩人照了好幾張，再用自己的手機(jī)留下合影。

    事情做完，阮晴又恢復(fù)了焦急的狀態(tài)，卻見熊先生將牌子翻了個面，上面寫

    著，「作為感謝，可以讓我?guī)湍銓?shí)現(xiàn)一個愿望嗎？」

    阮晴還在猶豫，現(xiàn)實(shí)中的維尼熊可沒有這么大的本事，可最終在熊先生的點(diǎn)

    頭鼓勵下尋求幫助，「你能，幫我找個人嗎？」

    熊先生歪了歪頭表示疑問。

    「他叫雷宇，是我兒子，大概……這么高……」她把手舉過頭頂比劃著。

    熊先生做出了他的經(jīng)典動作，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表示「Think,

    think……think……」忽然抬頭舉手表示有了主意。

    他拉著阮晴往前走，胳膊交叉比了個「十」，然后抬手遮住了阮晴的眼睛繼

    續(xù)走。

    「你是讓我閉著眼睛走十步，然后就能看到人了？」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阮晴將信將疑地慢步往前走，眼睛卻沒有完

    全閉上，而

    是瞇著一條縫，不時向外掃視兩眼，兒子要是真正出現(xiàn)，估計(jì)少不了承受她蓄勢

    已久的怒火。

    心中默念了十個數(shù)睜開眼睛，周圍卻連半個人影都沒。

    「哼，騙子！」她下意識回頭尋找那個講大話的熊先生，卻冷不防被一層厚

    厚的布料從后面抱住，心里那個氣啊，要不是聽到聲音，差點(diǎn)就復(fù)習(xí)一下學(xué)過的

    格斗術(shù)了。

    「阮晴——」

    沉悶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有些熟悉?/br>
    「媽——」

    這下就對上了。

    費(fèi)力地把頭罩拔下來，「呼——憋死我了……」

    「好你個小混蛋……」她抬手想要教訓(xùn)我，話說到一半?yún)s見我暈乎乎的晃著

    腦袋，甚至汗珠都順著頭發(fā)甩到她手上，轉(zhuǎn)而嘟囔著拿出紙巾給我擦臉，「不省

    心的小混蛋……」

    「沒事，我們?nèi)タ措娪鞍伞?/br>
    前排的中間已經(jīng)放好了爆米花和飲料，是她最愛的西瓜汁，熒幕上放的是一

    部主角維尼熊的老電影。

    年幼的羅賓已然長大成人，故事里的維尼熊卻依然把他當(dāng)作從前的玩伴，重

    新拾起童年遺失的美好。

    我拒絕了她的心疼，戴好頭罩扮演一個真正的熊先生，盡量跟電影里同步，

    抱抱她，牽牽她，拍拍她，結(jié)束時阮晴已靠在我身上。

    游玩的路線早已規(guī)劃好，一路上美女與大熊的組合博取了足夠的眼球，甚至

    還會有女孩忍不住要求合影，有時與維尼熊，有時美女與熊都在。

    不過這只是女孩的特殊待遇，如果是男的，高大的熊先生會輕輕抱住阮晴表

    達(dá)他的意思，阮晴也就聽之任之地靠在熊先生身上。

    她會把花插在發(fā)間，會站在畫前試圖一比高下，會披上五顏六色的特殊服飾

    轉(zhuǎn)圈宛若鳳凰展翅，也會伸出手指逗弄籠子里的小寵物。

    偶爾回過神，轉(zhuǎn)頭就能看見高大的熊先生一直默默地站在身后，一手就能夠

    到的距離，嫣然一笑表示已經(jīng)盡興，卻又被拉往下一處感受未有過的新奇體驗(yàn)。

    直到真的累了，我們剛好回到原點(diǎn)。

    去幕后脫掉厚重悶熱的玩偶裝，整個人已經(jīng)快要脫水，歇好一會才緩過來。

    見我重新出現(xiàn)，身上的衣服還未干透，一邊心疼感動，一邊又生氣責(zé)怪，「

    熱到?jīng)]有？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了……」

    知道這是代表終于原諒我了，再再再次和好如初，照例不管她的嫌棄將她摟

    住搖了搖，「不敢了……不生氣了？」

    她扭頭向外，盡管嘴角已經(jīng)出賣了她，還是不肯承認(rèn)，「生氣！」

    看她一面嘴硬一面偷樂的可愛模樣，我忍不住想要湊得更近，卻遭到實(shí)實(shí)在

    在的抗拒，「去去去！都餿掉了！」

    我放開手低頭聞了聞，雖然沒那么夸張，可也是一股汗味，確實(shí)說不上舒服。

    洗完澡出來時阮晴正在解開裝著午飯的袋子，看見我光著膀子下樓，啐了我

    一聲，「怎么不穿衣服……」

    「好像捂出痱子了……」我把肩膀靠過去，她停下手頭的動作，扒上去仔細(xì)

    觀察了一下，紅紅的一片，摸上去不太光滑，皮膚表層已然受損，不過并不嚴(yán)重。

    「好像是有點(diǎn)，我去拿藥給你噴下?！?/br>
    我拉住她，「沒事，先吃飯吧?！顾齾s緩慢而堅(jiān)定地把我的手褪下手腕，轉(zhuǎn)

    身上樓去了。

    有人比你自己更關(guān)心你的感覺著實(shí)令人覺得幸福，盡管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突然羨慕起阮晴了。

    「睡覺都舍不得摘？」看她愛不釋手的樣子，我忍不住出言調(diào)笑。

    她給我一個「要你管」的表情，「怎么，還不回房？你不睡我可要睡了。」

    「睡！睡！只是……」我露出難為的表情，「我那邊空調(diào)……」

    「壞了？」

    「不是，」我厚著臉皮，「空調(diào)不是特別費(fèi)電嘛，我就想著能不能幫家里省

    省……」

    「別以為上午讓我高興了就得寸進(jìn)尺……」

    她也就是虛張聲勢，既然沒有明言反對，我就當(dāng)作同意了，爬上了雙人床里

    面。

    她臨閉眼前還不忘告誡，「睡覺的時候給我老實(shí)點(diǎn)！」

    「一定！一定！」能聞到她的發(fā)香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得不說習(xí)慣的力量是巨大的，醒來的時候兩個人又抱在了一起，午睡也不

    用那么久，熄了繼續(xù)的心思，一邊想著晚上帶她去好好玩玩，一邊感受懷里的滿

    足感，阮晴獨(dú)屬于我一人的踏實(shí)和滿足。

    她的身體扭了扭，呼吸亂了幾個節(jié)奏，見我只是靜靜抱著她沒什么別的動作

    ，也就不再動彈，享受這許久不曾重溫的安馨時刻。

    像是早已習(xí)慣，我們相視一笑，各自熟練地起床。

    「媽，換身衣服，晚上帶你去個好地方！」

    「哪里？」

    「酒吧?！?/br>
    聞言她放回了手中那件素色的連衣裙，轉(zhuǎn)而挑選了一件火紅的輕薄風(fēng)衣，「

    那個女人？」

    沒想到她最大的印象竟然是薇薇姐，簡簡單單的誤會讓她記到現(xiàn)在，可我也

    不好直接替薇薇姐解釋，不然阮晴肯定會更生氣。

    不知道她是從哪學(xué)習(xí)的穿衣打扮，紅色風(fēng)衣黑色高跟鞋，銀色帶子系在頸間

    ，垂落一片星光璀璨。

    天還沒黑，三三兩兩地小聲交談，調(diào)了兩杯果汁坐下后與阮晴一一訴說我在

    這里的所見所聞，最多的還是每回舞池中央有人想渾水摸魚占便宜的。

    「你可不能對別人耍流氓啊……」她有些擔(dān)憂地叮囑我，生怕我被帶壞。

    我心想，天天都能見著你，哪里還會對別的女人多看一眼，「放心吧，這么

    長時間都過來了，以后就更不會了。」

    「那就好。不過……」想想也是，獨(dú)自堅(jiān)守兩年依然未變，確實(shí)值得信任，

    「在家有機(jī)會你就毛手毛腳的，在外面怎么反而忍住了？」

    「媽，表達(dá)感情的親近的事怎么能叫毛手毛腳？」這話說得，好像我天生就

    是個色狼似的，「雖然在這里也見識過各種美女，可一想到只能看不能摸，更不

    能親親抱抱就興趣索然，哪像家里的，不但國色天香，最重要的是隨時都能親近?！?/br>
    「每次想到這里，我都恨不得飛回家，嘿嘿……」

    「回家干嘛？」初時不明其意，可聽到我的笑聲就知道不懷好意，「呸！想

    都不要想……」

    「總之呢，你就放心吧，只要有你在，我是肯定不會亂來的?！癸嬃弦姷?，

    「媽，趁著人少，帶你上去玩玩？」

    看著我伸在她跟前的大掌，她不假思索地把玉手交出來，「玩什么？」

    「走……」

    來到舞臺中央，朝著調(diào)音師那邊打個手勢，響起了抒情而又節(jié)奏分明的音樂。

    我牽起她的雙手，「以前聽你說過在部隊(duì)里學(xué)過交誼舞，我在這也看過不少

    次，今天陪我試試怎么樣？」

    「行嗎？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交給我了。」

    兩個人都不熟練，但奈何身體協(xié)調(diào)性好，想到的動作都能似是而非地做出來

    ，不一會兒她就在我掌中翩翩起舞，將記憶中的歡快全部展現(xiàn)出來。一曲終了，

    還有些意猶未盡。

    贊賞和掌聲響起，不知何時人已經(jīng)多了起來。其實(shí)說不上出彩，但奈何男的

    高大俊朗，女的嬌俏美麗，只要不是跳得一塌糊涂，都能稱得上賞心悅目。

    這時候竟然有人跳出來向阮晴邀舞，真不知道是眼瞎還是充楞，沒看到我和

    阮晴還有話要聊？而且那眼中一閃而逝的猥瑣可真是……欠揍啊。

    阮晴從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合，想拒絕不知道該怎么說，剛要開口被我搶先，「

    滾！」

    「你……」不止他驚訝于我一上來就這么不留情面，阮晴也是有些擔(dān)憂地看

    著我。

    「不想我揭你老底就滾遠(yuǎn)點(diǎn)，不止一次見過你了，回回女伴都不一樣。」

    被人知根知底，道貌岸然的樣子再也裝不下去，「哼……」

    「媽，你以前不是跳過嗎？怎么還不會拒絕了？」

    「那時候都用眼神交流的，只有對方點(diǎn)頭了才一起跳，哪像現(xiàn)在……」

    我瞬間就腦補(bǔ)阮晴年輕時候跟一個穿著軍裝的大小伙子含情脈脈對視一眼，

    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牽起對方的手，心里突然一陣難受，「那你以前還跟別人對上眼過？」

    「瞎說什么呢，沒有。」

    「沒有？那你怎么學(xué)的，總不能自己一個人練習(xí)吧？」

    知道我又是醋勁發(fā)作，沒好氣地數(shù)落我，「就不能跟女護(hù)士湊對練習(xí)?。磕?/br>
    媽我手都沒讓外人牽過，還對上眼，對你個大頭鬼，一天到晚就想這想那的……」

    「那我豈不是第一個？」一想到這就止不住高興和得意。

    「傻樣……」盡管知道我只是因?yàn)檫@小小的理由開心，卻還是跟著一起傻笑

    起來，這種自己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甚至一根頭發(fā)都被人視為珍寶的感覺實(shí)在太容易讓人

    迷醉、讓人習(xí)慣、讓人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