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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不語,等羅培說下去。面對他人,讓對方先開口通常不會出錯──唯一的例外就是那男人。他光呼吸就能讓我不知所措,根本無法思考,哪管誰先說話。 羅培用指尖溫柔地順著我的發(fā)絲。我曾想過要不要為了當小偷方便而剪去長發(fā),拿起了好幾次剪刀還是放棄。但他人的指尖穿越我發(fā)絲的感覺,很特別,讓我一瞬慶幸自已留下了會在風中打結的麻煩頭發(fā)。 「原以為你是足不出戶的大小姐,卻在夜深時看到你靈動如飛鳥的輕盈模樣。想著你只會裝模作樣,卻有無數的動人表情。認定你跟魔法無緣,你卻輕易出入唐琉璃庭。以為你不擅長深思,思緒卻很靈光??」 「您過獎了?!乖僮屗v下去總有種奇妙的不祥感。我噙著禮貌的笑,輕閉眼,卻突然自肩膀被拉了出去。 「下一首該跟我跳了,矮子?!箯堁厶ь^就看到歐席納的臉?!副晃腋┮暤母杏X如何?」 他壓在我肩膀上的手透露出保護的力道。但他要保護什么?說俯視我,但他盯著羅培。羅培欲言又止,最終恢復往常的天然笑容,站到一旁。 「你要跳女方嗎?」我不滿嘟囔。男方的舞步是引領,有掌握權,比較自由。 「干嘛記仇?我相信你跳得很好總行了?!箽W席納把我轉過身跟他面對面?!鸽y得我歐席納大人愿意邀你,還不感激涕零的接受。」 我還是瞅著歐席納,雙手抱胸。馀音還在回繞,底下傳來笑語盈盈,不知道下一首舞曲會是什么?我靈機一動。 「我能證明?!刮肄D向退開的羅培,露齒一笑?!刚埬鷰臀抑谱W席納先生?!?/br> 「?。孔C明什么?你想干嘛?等,戴你──?。 ?/br> 好險宴會廳很吵,往露臺的門緊掩,歐席納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幫他。 開心!我踩著歐席納的加高靴。他一定花了大錢訂做這雙鞋,非常的好穿。長版外套有些突兀,但不至于讓人起疑。第一次踏上一樓,透過面具我往露臺方向回望,羅培笑著看我,被我扒光外裝的歐席納用詛咒我全家的恐怖眼神趴在玻璃上,嘴里念念有詞,被羅培敲了下后腦勺。 雖然覺得不需要,我還是用捆在大腿上的白布纏了胸,然后才穿好從歐席納身上脫下來的服飾。我從腿上解開細長白布時羅培跟歐席納的表情精彩得過分。干嘛這樣?我還是需要可以稍微取代凱莉絲的道具好嗎?反而是在我變聲成男音時兩人見怪不怪,真不給面子。我跟小偷叔叔學了好久才掌握到變聲成鬍子大叔的技巧欸。 綁好長發(fā)、再三確認自己的模樣不會露餡后,我才像魚般穿梭人海,一路朝目標走去。途中我不意外的看到那男人,他已走下臺階,身旁美女如云。我想,無論歐席納跟羅培多受歡迎,絕對都比不上那男人。無論是外觀還是地位,都讓女人們對他飛蛾撲火。他冷若冰霜的臉、寒勝冬雪的態(tài)度會引起人們的挑戰(zhàn)慾望。誰都想成為他的特別存在吧? 雖說在我之前沉寂了一陣子,但前十二位未婚妻根本是前仆后繼的朝他身邊去,帶著對權力的慾念,也帶著對愛的想望。 我擋著好多人的路呢,真無奈。那些真心愛慕著他的人?;蛟S我不該執(zhí)著于被他賜死,只要能讓這條命煙消云散── 思緒未平,我找到了目標。 貝菈?塞班拿著香檳,站在離那男人有段距離的地方,含情脈脈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她沒有上前,似乎是不屑與想討好那男人的少女們?yōu)槲?,卻又期待那男人主動朝她走來。 戀愛真累人,好在與我無關。 閉上眼就會想起誰,也只是剛好。 樂隊預備音又起,我來到了貝菈面前,遮斷她的視線,貝菈只好不情愿地將目光落在我身上。 好美。她的確不輸給任何一位成為星詠宮中畫像的前未婚妻。 「請大發(fā)慈悲。」我以男性的姿態(tài)朝她欠身,讓嗓音低沉。「與在下共舞一曲。」 「知道我是誰?」讓侍從收走了酒杯,貝菈撥開扇子半遮住臉。「覺得自己夠格?」 我從沒想過扇子可以這樣用。但她這高貴驕傲的氣質跟剛才在那男人面前的模樣判若兩人,與自視甚高的菲爾子爵夫人有得比。 「不會讓您失望的,女士?!刮覝\淺一笑。不知道為什么貝菈渾身震了一下,雙頰坨紅。音律飄揚,從序已經可以判斷這次是哪一首了,貝菈顯然比我更清楚曲子的難度,星眸閃亮。 「您將會為自己的輕浮與不自量力感到懊悔?!顾翚鉂M滿的說道,但握上我手的模樣卻有點開心?!缸屛沂脑?,神秘先生,您要怎么辦?」 接過貝菈的手我將她摟進懷里,低頭凝視她紫羅蘭色的雙眼。若沒見過那男人的碧眼,貝菈的紫眸肯定能魅得我迷失。但我現在思緒散漫。歐席納這雙鞋設計的真棒,我能不能拿藍寶石跟他換?屋頂上的藍寶石應該沒有編列序號管理吧。好想長高。 「任憑差遣。」我啞著嗓,她笑得更加自信。我猜她如果以現在的態(tài)度面對那男人,或許更能勾起他的興趣。 雖然從來沒真的跳過男方的舞步,但我一點都不緊張。這首曲子有許多高難度的轉,在旋律來到高潮之際更是要自腰部抱起女方,讓舞伴如天鵝展翅般呈現一身絕美的禮裙。 這有什么難呢?雖然一直不穩(wěn)定,但我本來就有足以短暫支撐女性身體的臂力。今晚我體力良好、狀態(tài)絕佳,我甚至抱著貝菈在舞池中多轉了幾圈,讓她的裙翻飛中將宴會廳正中央開成玫瑰花海,用她清脆興奮的可愛笑聲妝點整個會場。 挑戰(zhàn)這支舞的人不多,空間充裕的情況下貝菈更是秀出了她無比精湛的身段與步伐,我在不過度消耗體力的情況下適度即興回應,反而讓她興致高昂,到后頭竟開始挑逗我,用她性感的身軀與充滿彈性的胸口摩擦、試探。多少有點意外,但她的確是很棒的跳舞對象。 曲子來到了尾聲,我跟貝菈分開,在幾步以外朝彼此敬禮,壓抑著喘息。周遭掌聲如雷,她臉上有光斑似的汗水,紫羅蘭色的明眸閃亮得像真正的紫水晶。 「美麗的女士,謝謝你賞光?!刮蚁染徎亓撕粑?,打直了腰桿?!缸D阌袀€美好的夜晚?!?/br> 我知道羅培跟歐席納都看到了,證明目的已達,我也跳得盡興,于是轉身就走。貝菈呼喊著我,男性們卻朝她蜂擁而上──畢竟這支舞徹底展現了她的絕美身姿,之前礙于那男人沒有誰敢主動上前,現在有我身先士卒,眾男性哪有不積極的道理? 跳得太激烈,面具有點松脫,我左閃右避躲過想找我攀談的人,一邊想調整面具時卻仍不小心迎面碰上了一個匆匆入場的人。 面具匡噹落地,我來不及掩面,直接與我撞到的男人四目相對。 我完全忘記自己該拾起面具。 與我平視的不是別人,是菲爾子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