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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氣又好笑。什么嘛。竟然學(xué)我。 跟我第一次遇見他時說的話一模一樣。 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我向旁滾了小半圈,將脖子卡在他的左腕處,才睜眼看他。夜燈微光中凌亂的金發(fā),凝著冷意的碧眸,端正的五官,睡袍下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曲線,精實的身體。 嘖,美男計。 但他是真的毫發(fā)無傷。 好吧,算了,無所謂啦。原諒你。不過就是想抱抱而已,干嘛特別開口? 我伸手往上,摟住他脖子,他配合地欺身向下,鼻息在我耳邊,讓我脖子癢癢的。他的身子很重,我意識到這是我們第一次以他在上的姿勢擁抱。扎實的軀干跟在我頸間的薄唇讓我一時之間有些緊繃,旋即放松下來。他身上有股淡香,還有他本身的氣息。他漸漸地將重量放在我身上,像隻猛禽展翅籠罩住我。 我用側(cè)臉摩挲著他的短發(fā)。他如果留長發(fā)一定也很好看。 感受到我的動作,他偏過頭,柔軟的物體貼上了我的唇。 不太確定發(fā)生什么事情,我拼命地眨眼。呼吸再度流通,他對上我的眼,額頭碰額頭。他眼底的冷意為什么燃燒的如此炙熱?他好認(rèn)真。 好像跟我所想的不太一樣。 沒等我想通,他又貼上了我的唇。他的左手還在我耳畔,右手探進我身體跟床墊之間,環(huán)著我的腰讓彼此貼得更緊。 這樣被他抱著,好熱。我不由得收緊手抓著他睡袍后領(lǐng),在他暫時離開我的唇時喘氣,他竟藉機撬開了我的齒,比他的唇更柔軟的濕熱物體滑進了我嘴里。好奇怪的觸感。但不討厭。在他的引導(dǎo)下,我生疏的用舌回應(yīng)他。他間歇的吻,讓我有空擋換氣,卻又會比我預(yù)料的更早再度吻上來。 他沒有留馀裕讓我思考要不要逃。 我想更靠近他。在他的身下我熱得像團火,我都怕灼傷他,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貼上來吻我,即使只是點著我的唇也可以讓我無法順利思考。 我開始發(fā)抖。明明不冷,也不可怕,但我抖得厲害。見狀他的唇轉(zhuǎn)移到我頸側(cè),緊接著是我不曾體驗過的被吸吮感,我聽到自己發(fā)出奇怪的聲音,太多陌生的觸感讓我里里外外一團混亂。 他的動作很溫柔很溫柔,但慾望一覽無遺,在溫柔的恰到好處之際再給我新的刺激,麻痺我的反抗,我只能真的像隻小動物,瑟瑟發(fā)抖中任他為所欲為。他的一舉一動再再透露著命令。 要我到他身邊去。 但我已經(jīng)在這里了。我不懂。 還在亂想的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隨即緊咬下唇,破碎的喘息溢出嘴角。他又是那恰到好處的力道,不讓我痛,不讓我逃。左手應(yīng)該要設(shè)法推開他,但我的手偏偏仍用力勾著他脖子。爭氣點我的手! 不過就幾個吻,我怎么就成了一盤散沙?天啊。 「塔莉。」 他在黑暗里喚著我。 喔,閉嘴啦! 「塔莉,不要緊張??想著我?!?/br> 「你──??」 「殷?!?/br> 等我稍微恢復(fù)理智,發(fā)現(xiàn)自己混亂中開口叫他。 他明顯的愣住。 然后他的聲音化開了。好軟好軟,好甜好甜。 「唯有你敢這樣叫朕,塔莉?!?/br> 反正要殺頭也會是明天的事。我就想這樣叫。 「殷……」 「塔莉?!?/br> 也只有你會好好的叫我啊。我學(xué)他的動作,在他身上留下斑斑吻痕,含著淚跟他親吻、緊擁。我想告訴他,他最后終于不再壓抑的感覺讓我無以名狀的安心,然而所有的話語都被睡眠取代。 * 殷沒有睡很久。 只要他清醒,我就不想睡,只能疲倦地看著殷更衣。晨曦漸曙中我見識到什么叫做走路有風(fēng),羞氣中滾到大床的另外一角,并嘗試拿枕頭丟他,枕頭只是虛弱地彈了幾下后掉至地面,我不再理他,顧自睡去。 下午,當(dāng)我被帶到旭日宮另一端的房間、由騎士恭敬地推開門時,我沒想太多。殷坐在一張寬闊、擺滿書籍與文件的書桌前與羅培交談,眼神依舊鋒利的阿爾伯特隨侍在側(cè)。我完全沒有多看殷一眼,逕直朝看起來最好躺的藍(lán)絨沙發(fā)走去。 直挺挺的一倒后我立刻后悔,這里痛那里痠外,昨晚的觸感再被勾起,揮之不去。跟著我的珍妮好像誤闖禁區(qū)般手足無措,但還是非常盡責(zé),她想找個毯子來替我蓋上,我揮揮手要她回去忙,或偷懶都行。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殷不讓我回星詠宮、硬要我待在這明顯是他辦公室的空間,但渾身乏力的我只想休息。好在有他的地方,我也比較能睡。 話雖如此,現(xiàn)在的我不知道怎么面對殷,因此是背對書桌、面向沙發(fā)靠背,要不是身體到處都怪怪的不然我一定會縮成一球,壓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不點在嗎!」歐席納碰的撞開門。 不在!走開啦! 但我還是勉為其難轉(zhuǎn)過身。畢竟歐席納是我的救命恩人。 剛翻身就看見歐席納瞥了眼殷后竟跳開一小步,好像看到鬼那樣。他手端圓盤,上頭一只銀色高腳杯。后頭女僕推著餐車進來,看來是我的餵食時間。不想吃?? 「哎?結(jié)果阿爾你跟禮官老頭都還沒氣死,害本醫(yī)官白開心了。說錯了,是白擔(dān)心。」 接著他轉(zhuǎn)向我,又是往后退了一步。才氣急敗壞朝我走來。 「難以置信,太難以置信了?!箽W席納邊大呼小叫,他將銀高腳杯放到我面前的桌上后一屁股坐下來,繼續(xù)呼天喊地。「特洛爾,我對你太失望了?!?/br> 「莫里,你很吵。」阿爾伯特的怒意真的是毫不遮掩。 羅培直起身子,看來是暫停重要對話。注意到我的視線羅培暖暖一笑。殷繼續(xù)振筆疾書。 「特洛爾,這種你竟然吃得下去!」歐席納不客氣地把他的短腿跨上前面的長桌,讓剛放下一盆裝飾用水果、想繼續(xù)放食物的女僕們好生為難。 但我拼命點頭,同意歐席納的話。 「小不點耶!昨天剛受重傷,這什么時間點?」 對對,說他說他說他。 「不是說能活蹦亂跳?」羅培語氣中有類似難為情的成分在?!改阍摬粫[瞞陛下?!?/br> 「本醫(yī)官耗掉大半的魔力治好,現(xiàn)在又成這種死人模樣,就特洛爾你一個人魔力場在那邊心花朵朵開。啊──看得我眼睛好痛。」 魔力場又是什么?我也想看。 殷鎮(zhèn)定地持續(xù)審閱文件,表情完全看不出來心花朵朵開。 「小不點甭肖想。你是最不可以看到魔力場的一隻?!箽W席納煩躁地在半空中直揮手??墒俏蚁肟?。「乾癟身材、迷幻思考,特洛爾你審美觀怎么了?」 唸他不要唸我啊。但我還是狂點頭。 「莽撞衝動邏輯跳躍又喜歡看奇怪的小說──小不點我在酸你,你附和個頭!」 「啊啊啊啊??」我發(fā)出不成聲的哀嚎。歐席納突然站到我面前,伸手掐住我鼻子左搖右晃,偏偏我今天真的躲不掉。他真的很喜歡虐待我鼻子! 啪嚓一聲,除了我以外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殷身上,他折斷了手中看起來就貴得要命的羽毛筆,輕輕放到桌上。 歐席納連忙放手。好機會! 「莫里?歐席納,朕允許你無禮,未允許你放肆──」 殷還沒講完話,我撈起水果碗中的裝飾用青蘋果拍在歐席納腰間,力道之大蘋果竟然裂開,果汁弄得我手黏黏的。歐席納傻了幾秒后爆出哀嚎、捧著腰跌坐回沙發(fā)上,差點壓到我的腳。 「小不點你??恩將仇報??」 哼。我讓女僕幫我擦著手,發(fā)現(xiàn)她神色有異。包含珍妮在內(nèi),幾個女僕好像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彷彿聽不到房內(nèi)的對話。 喔,我想通了。這個房間──皇帝的辦公室,應(yīng)該是女性止步。所以女僕們的動作才會這么侷促。但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玄機。 羅培往后靠,轉(zhuǎn)身面壁輕拍著墻。阿爾伯特的嘴角也不斷抽筋。只有殷泰然自若拿出了一隻新筆。 「戴,物色新的醫(yī)官?!顾淖郎蟽山嵌加邢袷躯}燈的物體。「朕不需要會被蘋果打敗的宮醫(yī)?!?/br> 「特洛爾??我的陛下??你不救我還落井下石??」 我的動作好像給歐席納帶來很大的打擊,只好拍拍他。 「同情我的話就跟特洛爾說,讓他別扣我薪水?!?/br> 「可是你薪水好像很多?!?/br> 羅培終于按捺不住放聲大笑,阿爾伯特則是咳了起來,像是要掩蓋抽動的嘴角。有這么好笑? 「莫里,辦正事?!?/br> 殷冰冷的命令切開歡樂的氣氛,歐席納身體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