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爾雅當(dāng)如是(200收加更)
涂州坐鄰帝都,地段繁華,建筑及小吃比起帝都更具有地方風(fēng)情。涂州城也是各門派弟子拜訪帝都時常落腳的地方。 云門客棧多是為了路經(jīng)涂州的門派弟子建立的,里面裝潢精簡,張苑甚至覺得那個白胡子老板是武林高手。 張苑抱著包裹啃著路上買的燒餅進(jìn)來時,客棧內(nèi)人來客往,齊齊看向她。 張苑被盯得腳步一頓,正不知所措,那些人卻又移開了視線。 她松了口氣。走到前臺訂了間廂房。 多半是近日涂州蛇妖出沒,剛剛那些江湖子弟警惕了些吧。 “訂金為碎銀二兩?!?/br> “噢,好?!?/br> 為了不引人矚目,她只在沿著小金袋上打的結(jié)邊開了條縫隙,小心翼翼在里面摸銀子,摸到一把碎銀把手伸出來時,幾塊碎銀隨著她的動作從縫隙中擠出來,掉在地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仨憽?/br> 一手沉甸甸小金袋一手碎銀,張苑實在分身不暇,只能先把兩塊碎銀放桌子上,把剩的碎銀塞回縫隙中,才艱難地曲身拾起地上碎銀。 不料彎腰時那黃色符紙順著動作滑出來,趁著風(fēng)飛到遠(yuǎn)處,正巧落在一雙鏤銀黑靴旁。 張苑抬頭時那人恰好屈膝撿起那張符紙,烏黑長發(fā)在腦后束成馬尾高高,銀冠中間一顆深紅寶石奪人眼。 他沒有起身,半跪著和她平視。抬頭對上張苑的眼睛時溫柔一笑,聲如山澗流水。 “墨綠黃符,姑娘得當(dāng)心收緊?!?/br> 那人一雙眼角微垂含情目,笑時如沐春風(fēng),溫文爾雅當(dāng)如是。 ……好帥。 帥到張苑想不出形容詞了。這個長相完全符合她對溫柔師兄的想象。哪個門派有這種級別的帥哥???她可以直接從凌弦宮跳槽跑路。 “謝謝?!睆堅穬?nèi)心羞澀,伸手接過符紙。 那人垂眸一瞬,然后隨著她直起身,細(xì)聲詢問張苑道:“姑娘認(rèn)識凌弦宮宮主?” 張苑瞬間警惕起來,把符紙塞進(jìn)袖子里故作鎮(zhèn)定回答道:“凌弦宮宮主?小女好似未曾聽過?!?/br> 他盯著她的表情,這才低頭不好意思地笑一聲:“啊,是在下唐突了。在下方才無意間見到那符紙上的青墨,便以為是凌弦宮宮主所畫之符?!?/br> 語畢他抬頭對上張苑目光:“在下乃凌弦宮弟子,請問姑娘來自何派” 張苑原本躲躲閃閃的目光頓時亮起來:“你是凌弦宮弟子?” 她反應(yīng)劇烈,那人盯著她的眼,笑容依舊。 “不錯?!?/br> 張苑立馬對他熟絡(luò)起來,和他解釋道是江驚晝讓她來的。為了保護(hù)隱私,她謊稱江驚晝是他的恩人。 他一臉驚奇,問她:“姑娘可是從鎮(zhèn)外驛道客棧來的?” 張苑正猶豫著不語,他便解釋道:“早上弟子們有接到命令,讓云門客棧內(nèi)剩余的弟子多看顧一位從驛道客棧來的素衣女子?!?/br> 張苑瞪大眼睛,忙點點頭。 天,師尊大人下的命令嗎,大人居然還會這么關(guān)心她的嗎? 那人名為賀耳輕,是凌弦宮內(nèi)施一簞長老座下大弟子,也是凌弦宮的首席弟子之一,此番來涂州是為蛇妖之事。 張苑打聽明白后想上樓休息,賀耳輕笑著和她道別。 臨別前他站在樓梯口,走廊窗欞透著日光,照得冠上紅寶石越發(fā)透亮。他含笑道:“在下的廂房在二樓末間,姑娘若有需要,盡管找在下便是。” 他唇紅齒白,桃花眼生得極好看,張苑面上一熱,羞赧答:“好,謝謝賀大哥?!?/br> 張苑關(guān)上門,靠在門上長吁一聲。 凌弦宮弟子都一齊出動,看來這蛇妖不是個好對付的。 師尊大人是舉世無雙的劍才沒錯啦,但她總歸有些擔(dān)心。 算了,她一個廢柴擔(dān)心個什么勁,他哪位啊,她干嘛要去cao心。 張苑在廂房內(nèi)待了一天,直到睡前江驚晝?nèi)詻]出現(xiàn)。 窗外傳來沙沙風(fēng)聲,刮得張苑心里煩亂,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她翻上床后第二十九次身時,一陣“叩叩”,敲門聲緩慢響起。 —————— 求留言求珠珠_(:з」∠)_ 猜猜門外是誰∠( ?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