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七零] 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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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柱以為曉霞拒絕他,是因為還放不下那個城里來的宋知青。 “大柱哥說的是實話,你別不愛聽,人家宋知青嫌棄你是個鄉(xiāng)下人,你也配不上人家,騾子找騾子,馬找馬。 你別心氣那么高了,咱在鄉(xiāng)下踏實種地不好嗎?” 陳大柱和她說的是掏心窩子的話。 可就是這些話,惹惱了原本就對宋知青不甘心的黃曉霞,她最不愛聽,旁人說她配不上他。 她是種地的,是莊稼人的閨女咋了? 誰說莊稼人的閨女要在地里砸一輩子的土坷垃,過一輩子的苦日子啊。 她這個鄉(xiāng)下人,這輩子說啥也要嫁給城里人。 她比著城里的姑娘,差不到哪里去? 就那個周文?她真是看不出她哪好了。 她壓根就配不上人宋知青,她就是個神經(jīng)病,瘋子,心狠手辣的,還那么的會裝,不僅騙了宋知青,還把大伙都給騙了。 她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黃曉霞恨不得把她的那層皮給扒掉,讓大伙都看看她周文是個啥樣的人。 “陳大柱,我黃曉霞這輩子,就算是嫁給王大柱,張大柱,都不會嫁給你陳大柱。 還有,你想在這種一輩子的地,我可不想?!?/br> 即使她們不是一個爹,黃曉霞也看不上他,他對她雖然好,但是他沒有志氣,就知道老實本分的種地。 這樣的人,就像一頭只知道埋頭傻干的黃牛一樣,一輩子都沒啥大作為,沒啥大出息。 陳大柱被黃曉霞傷透了心,提著帶來的東西出了黃家的院子。 他是男人,他也有自尊。 等放羊回來的陳寬快到家門口的時候,連忙把眼中的笑給藏了起來,恢復成了之前在家里時候的樣子。 一進家門,就見他兒子陳大柱正在院子里喝悶酒,那酒是鎮(zhèn)上打來的一毛二一斤的高粱酒,是二娘偷偷給他買的。 他一直舍不得喝,放在家里了,對那母子倆人說是他自個買的。 “你這是咋了,一個大小伙子,在這喝起來了悶酒,還哭哭啼啼的成啥樣子。” “娃他爹,柱子心里不好受,你就讓他喝吧。” 陳大柱的娘把訓兒子的陳寬拉到了一旁。 今個她兒子提著從鎮(zhèn)上買來的東西,高高興興的去找黃曉霞,回來的時候,拉著一張臉。 問他啥他也不肯說,把從鎮(zhèn)上買來的雞蛋糕扔到了地上,還一個勁的用腳踩,并且還把給黃曉霞買的紅毛巾和手絹要塞進灶房,用火給燒了。 幸好被她給奪了過去,這東西可都是用家里的錢買的啊,咋能給燒了啊。 她把事和娃他爹陳寬說了說,陳寬氣的指著他, “你這么大的塊頭,壯的像個牛一樣,不說去掙工分,為了那個死丫頭片子,在這做啥怪? 她之前為了宋知青的事,鬧的村子里都有名,你還惦記她? 我把話給你放這,你娶誰都行,就是不能娶那個沒臉沒皮的妮子?!?/br> 陳大柱的娘見當家嘞這樣生氣,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娃他爹,一直不待見黃家的人。 之前兒子對她們說,說想娶黃曉霞,娃他爹就不咋愿意,挑出那個黃曉霞一堆的不是來。 當年她嫁過來的時候,就聽說娃他爹曾惦記過黃有德的媳婦李二娘,也就是黃曉霞的娘。 沒有爭過人黃有德,這么多年,才一直不和那家人往來。 這都是大人之間的陳年舊事,不管小輩的事,她家大柱從小不僅和黃有德的閨女玩的好,和他家的兒子關系也不賴。 “爹,你去黃家?guī)桶橙ヌ嵊H吧……俺喜歡曉霞,曉霞不喜歡俺,她嫌棄俺沒有出息……” 陳大柱喝的醉醺醺的,胡言亂語的,就那樣坐在院子的地上,手上抱著一個玻璃瓶子,還在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 陳寬上前,一把把酒瓶從他手里奪了回來。 “你本來就沒出息,人家既然看不上你,你也就別惦記了,一個大男人,有志氣點。 她那樣的姑娘,名聲早就壞了,咱陳家不稀罕?!?/br> 陳寬在這個家里,從來都是貶低著黃曉霞的。 這樣做,有兩個目的,一是打消兒子對她的想法,二是防止大柱娘懷疑他和曉霞的關系。 他這樣做,大柱他娘還真就沒往那上面想過。 李二娘回到家后,黃曉霞就把家里的大門從里面給搭上了,然后拽著她娘進了她屋里。 “你拽娘干啥,你這妮子,有啥話不能好好說???” 黃曉霞又把屋里的門給關上了,然后轉過身子,看著她娘,質問她, “你去哪了?” “啥我去哪了?恁娘我去割豬草去了,你沒看見我背回來一簍子豬草嗎?” 李二娘已經(jīng)斷定,她這個閨女知道點啥了,她也不慌,也不羞臊,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她閨女的床上。 “我看你不是去割豬草……你是去會野男人了吧?!?/br> 黃曉霞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生怕被人聽到,那聲音就像是從嗓子眼里擠出來的一樣。 她看著這樣有恃無恐的娘,氣的咬牙切齒的。 “你果然都知道了,他是你爹,你親爹,可不是啥野男人?!?/br> 李二娘覺得閨女說話忒難聽了點。 “俺只有一個爹,那就是黃有德,那個野男人,呸,他算啥爹,他算誰的爹,他是陳大柱的爹?!?/br> 黃曉霞朝一旁狠狠的啐了一口,臉上滿是對陳寬的厭惡。 兩年前,她在苞米地里發(fā)現(xiàn)了她娘和那個野男人的丑事,當時整個人都蒙了,對于她來說,就像晴天霹靂一樣。 還聽到這倆人說她是那個野男人的閨女。 她沒敢驚動這倆人,偷偷回到家后,忍不住吐了出來。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她親爹不是親爹,從那天起,她心里就一直繃著一條弦,生怕她娘的丑事被發(fā)現(xiàn),她爹黃有德不認她這個閨女。 到時候,她娘如何自處,她如何自處? 后來慢慢時間長了,她就漸漸淡忘了這件事,可上次又被她發(fā)現(xiàn)了他們在后山…… 黃曉霞真不知她娘為啥總和那個野男人勾搭在一塊,難道她就不怕被她爹給發(fā)現(xiàn)嗎? 她就不替她這個閨女想想嗎,她就只講自己。 “曉霞,不管你認不認他,他都是你爹,你身體里流淌的是他的血?!?/br> 李二娘不指望閨女能認她親爹,但希望她別對寬子哥那樣敵視,被親閨女這樣對待,他心里也不舒坦。 “他不是俺爹,我再說一遍,我身體里流著他的臟血,我都嫌惡心的慌……” 黃曉霞話還沒說完,就被李二娘抽了一巴掌。 “你為了他,你打我?” “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和他的事,可俺是你親娘,他是你親爹,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 閨女,你別那樣嫌棄你爹,就當是為了恁娘我,要不是黃有才,當年我就嫁給你爹了?!?/br> 這是李二娘第一次打這個閨女,她是最疼她的,因為她是她和寬子哥的閨女。 就連老大愛國都比不上她。 愛國和他兩個兄弟,都是黃有德的。 黃曉霞不吭聲了,她沉默了好大會,才哀求著她娘, “娘,就當我求你了,你和他斷了,行不行,趁著現(xiàn)在俺爹他們還都不知道。 你要是繼續(xù)和他來往,你們的事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br> 黃曉霞沒有告訴她,知青處的周文知道了她們的事。 那個周文到底是自個撞見了她娘的事,還是聽旁人說的? 李二娘不愿意和他斷,她們這樣都一二十年了,要是被發(fā)現(xiàn),那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可要是不答應閨女,又怕她怪她,李二娘只好面上答應了下來。 “娘聽你嘞,往后和他斷了,不來往了。 其實娘之前就想和他斷,畢竟閨女兒子都這么大了?!?/br> 黃曉霞見她娘這樣說,以為是她真下定決心和他斷了。 知青處, 宋清河還是等天色黑了下來,才回來。 他回來見周文還沒有睡,有些詫異,每次他這個點回來,她都已經(jīng)睡了。 周文是特意在等他, “你回來了? 今天我在屋里洗頭發(fā),水桶不小心倒了,撒了一地的水。” 周文踩在泥濘的地面上,她就是故意的,不僅在他經(jīng)常打地鋪的地方潑了水,只要是屋里的地面,全都是濕漉漉的。 他不是躲著她嗎,她倒要看看,他這次還要往哪躲。 “真是對不住,這都怪我……” 周文的語氣里自責的不行。 “那……那我晚上睡哪?” 宋清河有些結巴的看著她,心不安分的躁動了起來,這次沒有再避開她的眼睛,而是對視了過去。 “要不,你睡炕吧,咱倆擠擠,這地面也沒法睡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