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七零] 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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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疙瘩的酒鬼老爹,晃晃悠悠的從屋里走了出來,身上還披著一條破被子。 “你出來干啥?快進(jìn)去,進(jìn)去?!?/br> 楊疙瘩像趕羊羔似的,伸出手,把他爹往屋里趕。 他爹冒失,又不會說話,再冒犯了這兩位財(cái)神爺,那可就不好了。 “俺是你老子,你趕俺干啥,俺不進(jìn)屋,俺不進(jìn)屋,俺就要呆在這,這倆人是干啥嘞?” 楊老爹的手扒拉著門框,不肯進(jìn)去。 “別趕他,問問你爹,你娘有沒有和他說過什么。” “爹,問你話嘞,俺娘有沒有和你說過俺二姨的事?” 楊疙瘩晃著他爹。 “恁娘?恁娘……恁娘瞧不起俺……疙瘩,爹心里苦,你給爹再去打兩斤酒來?!?/br> “俺爹這是又喝暈了,整天醉醺醺的,恁等俺一會,俺這就給他醒醒酒?!?/br> 楊疙瘩說著,松開了楊老爹,跑到院子里,抓了兩把雪,往他爹臉上糊。 “天天喝那貓尿,喝那貓尿管啥用,有這錢,都不知道攢著給俺花?!?/br> “哎呦……你個(gè)兔崽子……涼,涼死俺了。” 楊老爹渾濁的眼睛,漸漸的清明了起來。 “瞅見那些錢沒,只要把俺二姨的事說出來,那就是咱嘞錢了,到時(shí)候,俺給你打二十斤酒,讓你喝個(gè)夠?!?/br> 那沓票子,楊疙瘩眼饞的不行,那可是新票子,新的能用來片豆腐了。 上面連一個(gè)褶子都沒有,讓人一看就喜歡的慌。 “錢?” 楊老爹一聽錢這個(gè)字,頓時(shí)來了精神,推開楊疙瘩,跌跌撞撞的朝木樁子跑了過去。 “這……這是多少錢啊,瞧這票子,多漂亮,這能買多少斤酒啊……” 楊老爹迫不及待的把那沓錢,小心翼翼的拿在了手中。 這滑溜溜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甚至舍不得往手上吐唾沫數(shù)錢。 “你還不快說!” 楊疙瘩猛地把票子從他爹手里搶了過來,放在凳子上,沖周文她們笑笑。 一手拉扯著他爹,讓他爹趕快說。 說了才能拿這錢。 這樣看來,楊疙瘩還是一個(gè)講究人咧。 “讓俺想想,俺好好的想想?!?/br> 楊老爹弓著背,搓著手,使勁想著。 “俺想起來了,疙瘩娘,好像就是知道她妹子趙玉蘭點(diǎn)啥事,這些年,她沒少從她家弄東西?!?/br> 楊老爹畢竟和趙水芹在一個(gè)炕上睡了這么多年,倆人過了大半輩子。 他把趙水芹摸的透透的。 對方心里想的啥,他不用猜都知道。 再加上,趙水芹在家,總是神叨叨的,隔三差五的拜菩薩燒香,以為他喝醉了不知道,其實(shí)他聽著咧。 “恁等俺一會兒,俺把那個(gè)老娘們藏起來的寶貝,給你們找找?!?/br> 楊老爹積極的很,轉(zhuǎn)身擼起袖子,回屋去找趙水芹的寶貝去了。 他娘有寶貝? 他咋不知道?楊疙瘩忍不住好奇。 其實(shí)這些年,他沒少琢磨他娘和他二姨之間的事。 從他記事起,好像他娘就隔三差五的去他二姨家拿東西,每次回來不是雞蛋,就是豆油,還有糧食。 那個(gè)時(shí)候,糧食還這么的緊張。 并且還從他二姨那拿回來布,給他做新衣裳穿。 剛開始,他以為是他娘和他二姨的關(guān)系好,才這樣的。 但當(dāng)他大了后,只要家里有點(diǎn)啥事,他娘總是去找他二姨。 之前有次,他和人打架,把對方的胳膊給打斷了,人家一張口就要一百五十塊錢。 他娘去了一趟二姨家,就把這一百五十塊錢給拿回來了。 那個(gè)時(shí)候,他也習(xí)慣了,習(xí)慣家里啥事都找二姨了。 后面,見旁人家不這樣,他才察覺出來,二姨對他們家,對他娘這個(gè)大姐,好的有點(diǎn)太過分了。 就好像,他家天塌下來,會有二姨給他們家頂著似的。 這不,他弄大了人家的肚子,人家要告他流氓罪。 明明當(dāng)時(shí),是你情我愿的事,他被那個(gè)寡婦給算計(jì)了。 出了這事,不答應(yīng)換親,就不讓他好過,要把他弄進(jìn)去。 他娘知道他闖了禍,也沒怕啥的,第二天就收拾收拾去坐火車找他二姨去了。 讓二姨給他想法子,其實(shí)就是讓二姨給他擦屁股。 就好像,啥事只要找了二姨,二姨就會答應(yīng)。 先前他娘讓二姨的閨女給他換親,二姨都沒敢拒絕他娘。 他回屋也幫著他爹找東西去了,他連那東西是個(gè)啥都不知道。 父子倆人,把家里的炕,都掀了起來,就連老鼠洞,都沒放過,伸進(jìn)手指頭往里摳了摳。 箱子里的舊衣裳,更是倒?jié)M了半張炕。 “恁娘把東西藏哪去了?。俊?/br> 楊老爹把家里的破被褥都給撕開了,頭和身子鉆了進(jìn)去。 那東西他見過,好像是個(gè)報(bào)紙,還是啥的。 可惜他不識字,不知道那上面寫了啥,就見趙水芹神秘兮兮的,拿著那張報(bào)紙,到處藏。 “娘也真是嘞,這么多年,還瞞著俺這個(gè)兒子?!?/br> 楊疙瘩一件一件的抖著炕上的衣裳,摸著衣裳里的口袋,不僅是口袋,整件衣裳,就拿褂子來說,從上摸到下。 怕他娘把東西給縫在衣裳里。 這父子倆人找的認(rèn)真極了,連家里的地磚都給撬了起來。 甚至連炕洞都鉆了,弄的一臉的黑灰。 “恁別急,俺這就找到,俺就是把家給拆了,也給恁找到。” 楊疙瘩拍著胸脯,正下著保證,一抬頭,就見他妹子像丟了魂似的回來了。 “苞谷,恁可算是回來了,咱娘哪?” 周文往楊苞谷的身后看了幾眼,沒有看到趙水芹。 楊苞谷看著她大哥,整個(gè)人就像傻了似的。 “你說話啊,咋娘哪?是不是還在后面走著咧?” 楊疙瘩火急火燎的出了家門,站在門口往東邊瞅,可東邊通往縣城的路上,白茫茫的一片,沒有一個(gè)人影。 “娘,娘,娘死了?!?/br> 楊苞谷把身上的包袱放在了地上,然后坐在了凳子上,整個(gè)人呆呆的,渾身沒有人氣似的,喃喃自語道。 她的聲音很輕,站的最近的周文聽到了。 趙水芹死了? 她眉頭緊蹙了起來,上輩子的這個(gè)時(shí)候,趙水芹可是活的好好的。 她和宋清河對視了一眼。 這下線斷了。 “娘哪,咋就你自己回來了?” 楊疙瘩從外面走了回來,質(zhì)問著楊苞谷。 “那一千塊錢,你們從二姨那要回來沒有?” “哥,咱娘走了。” “走了?走哪去了?” 楊疙瘩聽的有些糊涂,沒有拐過來彎。 “俺從外面買飯回來……娘就躺在地上,不會說話了…… 二姨,二姨說娘犯病了……俺也不知道咋回事,明明俺出門前,娘還好好的。” 楊苞谷愣了好大會,眼中的淚才像開了閘似的,她在那已經(jīng)把淚都哭干了。 “你說這話是啥意思?咱娘咋了?你把話給俺說清楚,咱娘都沒病,哪來的啥犯???” 楊疙瘩急了。 “哥,咱娘她犯病,死了……嗚嗚嗚,娘啊,你好好的咋就死了啊……” 屋里的楊老爹,失魂落魄的站在炕邊上,然后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疙瘩他娘死了? 從家里走的時(shí)候,還啥事都沒有那,平時(shí)能吃能喝的,好好的一個(gè)人……就死了? 楊老爹以為自己是喝酒沒喝醒,在做夢,朝著他的胳膊,狠狠的擰了一下,疼的他齜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