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七零] 第2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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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關(guān)于她媽的事,她從來不讓她插手。 有次,她端著一碗她好不容易包的餛飩,滿心歡喜的上二樓,想給她媽吃。 這是她專門找人學的。 這個王媽表面上把那碗餛飩接了過來,說會端進屋里給她媽吃。 可第二天,她就在廚房的泔水桶里,發(fā)現(xiàn)了那碗餛飩。 崔婉儀沒送那碗餛飩之前,就對這個仿佛大管家的王媽事事不滿,再加上那次餛飩,對她的不滿就更加的多了。 也就是從那碗餛飩開始,她才起了把她從這個家,從她媽身邊趕走的想法。 住在一起這么多年,她也猜出了她爸對這個愛管事的王媽有些不滿。 她就故意使了點小手段,在她給她媽做的飯中,加了點她媽不能吃的花生粉末,她媽對花生過敏。 但事后她也后悔了,因為她不知道她媽過敏會這么嚴重,差點要了她的命。 那個時候,她只知道,她爸最在意的人就是她媽潘烏雪,只要她媽出事,并且還是因為王媽出的事,她爸就不會再容她。 她怕她爸狠不下來心,就把她爸書房里重要的文件,倒上了茶水,誣陷是王媽做的。 這兩件事,加在一起,再加上她在旁邊煽風點火,王媽果然就被她爸給趕了出去。 “潘良,你回來了?!?/br> 一直躲在書房充當聾子的崔長亭,見再不出來,就不好看了。 “姐夫,你原來在家啊?!?/br> 潘良笑瞇瞇的看著一臉尷尬之色的姐夫崔長亭。 “在家在家,剛剛在書房太忙了,一忙起來,就聽不到外面的動靜?!?/br> 崔長亭干了心虛的事,不敢出來面對這個小舅子。 “姐夫,王媽是把我和二姐抱大的人,你怎么把她趕出去了?” “不是趕,我怎么敢趕她啊,是她年紀大了,做事不利索了,我想著讓她回去安享晚年?!?/br> 崔長亭和小舅子解釋著, “你不知道,王媽做的飯里摻了花生,害的你二姐,住了一個多月的醫(yī)院。” “這不可能,王媽是知道我二姐對花生過敏的。 我和二姐是她拉扯大的,她怎么可能會往二姐的飯里放花生,去害她?” 潘良說這話的時候,余光瞥了一眼崔婉儀,他怎么感覺,這花生像是她放的哪。 崔婉儀緊張的身子都僵了,外表看著還鎮(zhèn)定的不行,其實牙齒都把下嘴唇內(nèi)壁給咬破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她媽對花生的反應(yīng)這樣嚴重,她肯定不會這樣做,她會去想其他的法子。 “所以說她年紀大了,人糊涂了,臘八粥里有花生,都沒注意到。” 那天是臘八,王媽熬的臘八粥里,專門沒有摻花生。 崔長亭以為買來的雜糧里面有,而王媽忘記挑出來了。 “那天的臘八粥,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只放了糯米,蓮子,紅棗,蕓豆……壓根就沒放花生。 這些東西是我單獨買來摻著熬的,有沒有花生我比誰都清楚。” 王媽從二樓走了下來,身后牽著小尾巴似的潘烏雪。 那天她沒有買雜糧,因為雜糧里有花生,即使挑出來,她也怕有花生的味道。 對于花生,她是很敏感的。 小姐小的時候,就因為吃花生,過敏了好多天,自那以后,她做飯就再也沒有放過花生。 王媽知道是誰做的手腳,她下來后,一個勁的瞅著崔婉儀。 其實當年,那碗餛飩,不是王媽故意倒進泔水桶里的。 而是那天晚上,潘烏雪不想吃,剛好崔長亭餓了。 他端著碗下樓去廚房倒醋,誰知醋瓶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鉆進去只蟑螂,就那樣倒進了碗里。 崔長亭有潔癖,只好把那碗餛飩倒進了泔水桶里。 第168章 回到屋里后的崔婉儀,惴惴不安。 王媽是不是知道是她做的手腳了,要不然剛剛她怎么用那種眼神看她。 潘良和王媽沒有在客廳揭穿她,因為手里沒有證據(jù),當時也沒抓她個現(xiàn)行。 當天,潘良和王媽,就把潘烏雪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不顧崔長亭的阻攔,三人住到了潘家公館里。 崔婉儀見他們倆把她媽從家里帶走了,心里感到更加的不安了。 白家, “媽,我那個下放的小舅舅又活著回來了?!?/br> 白淑英還是從崔婉儀口中知道的這事,她知道后,就急沖沖的回來了。 “什么?” 廚房里,正在做飯的潘鳳,手中挖醬的陶瓷勺子一個沒拿穩(wěn),掉在地上,摔碎了。 “你瞎說什么,他不是死了嗎?” 潘鳳一直以為這個和她不咋親近的兄弟,早就不在世上了。 要是他還活著,為啥這些年沒個動靜。 “啥死了,沒死,婉儀表姐親口和我說的,他回來了,并且還把我二姨從家里帶走了。” 白淑英喘了口氣,緩了緩, “你知道他們現(xiàn)在住到哪了嗎?” “住到哪了?” 潘鳳不想關(guān)心他們住到哪,她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凳子上,也沒心思做飯了。 “潘家公館,我外公的公館?!?/br> 白淑英用話點著她媽。 她外公的公館,也有她媽的份,那是她媽的家,既然小舅舅和二姨搬了進去,那她們也能搬進去。 以前她特意從她家的公館門口路過好多次,只是鐵大門外面上著鎖,進不去,只能趴在柵欄門外面,往里看。 雖然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了,公館的墻面也不怎么新了,帶著一種陳舊的氣息。 可從那些帶著西洋風格的羅馬柱,欄桿,還摻雜著中式的雕花,能探出半個身子的格子窗戶。 紅磚墻面,二樓的橢圓形陽臺……能看出這里曾經(jīng)是多么的風光和氣派。 以前她們一家,最怕和這個資本家外祖父摻上關(guān)系,所以從沒有過要搬到公館住的想法。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要不是婉儀表姐說她們搬到了老公館,她都差點把這個公館給忘了。 其實前兩年摘帽子后,她們就應(yīng)該搬進去,那畢竟也是她們的家,她們搬進去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職工樓,她早就住膩歪了,這哪能比得上公館啊。 原本她還盤算著,繼承她外公在海外的家業(yè)哪,現(xiàn)在那個小舅舅回來了,讓她白高興一場。 不對,是讓她全家人都白高興一場。 她們做著去海外花外匯的大夢,有點破了。 “那個地方啊,你說,咱之前咋就沒想到搬到那里去住?。俊?/br> 潘鳳語氣里有些懊悔,和沒有搶先住到公館里相比,潘鳳最遺憾的還要數(shù)潘良的突然出現(xiàn), “他怎么沒有死在外邊啊,要是死在外邊……” 要是死在外邊,她爹的家資那就是她這個閨女的了。 “誰說不是啊,他要是死了多好?!?/br> 白淑英窩心極了,這個小舅舅干嘛要活著啊。 他活著,那她們就不再是她外公唯一的選擇了。 分到手的家產(chǎn),就少了,也不知道小舅舅回來,她外公還能給她媽多少家產(chǎn),反正多少應(yīng)該會給點。 給的那點,夠吃一輩子的了,可她媽有兩個閨女,一個兒子,到時候,分到她手里的能有多少。 再加上,她媽重男輕女…… 白淑英不滿足那點錢,那點錢,只夠她過平常日子的,并且只能過個幾年,人的心是填不滿的。 她外公有三間屋子的鈔票,只肯給她們幾張,光是這樣想,白淑英就接受不了。 “媽,要不,咱也搬到公館去住吧,公館那么大,夠住下咱這些人的。 那也是你的家,舅舅進去住,你也有資格住,以后外公要是死了,這個公館就有你的三分之一。” 白淑英惦記上了這個老公館, “二姨沒有孩子,婉儀表姐不是她親生的,你和二姨說說,我可是她的親外甥女,你讓屬于她的那份也給咱,到時候,咱就占三分之二了。 不僅房子咱要爭,外公在海外的生意也要爭,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男女平等,外公給舅舅一根針,那也要給你一根針才行。 你和外公說說,讓他把家產(chǎn)給你們姐弟三個平分,二姨的那份,到時候咱給她打理?!?/br> 白淑英慫恿著她媽,讓她媽去爭,去搶,不爭不搶,到時候只會被她外公拿點錢,給打發(fā)掉。 雖然她沒見過她這個外公,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可她能猜出個大概來。 憑什么女的,就不能繼承家業(yè),都是她外公的孩子,她外公必須一視同仁才行。 “媽和你二姨都是女的,家業(yè)向來都是讓兒子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