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寵妃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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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人不輸陣的道理,她還是懂得。 見溶月不僅沒有被自己的話嚇到,沒有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還一副不在乎的表情,慢慢悠悠喝起了茶水,袁常在頓時有幾分惱怒。 她故意在這種場合,說出這件事情,就是想看溶月笑話,想讓溶月丟臉的,沒想到溶月竟然無動于衷。 所以,袁常在再度開口道:“徐貴人不會以為,這件事情是我胡編亂造出來,故意哄騙你的吧,那徐貴人可能多慮了,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編出這種事情來呀?!?/br> “我今日告訴徐貴人此事,只是想著姐妹一場,讓徐貴人有個心理準(zhǔn)備,早做打算罷了,畢竟這失寵的日子,實在算不上好過,更不要說,徐貴人現(xiàn)在還遭了太皇太后她老人的厭棄,這日后的日子呀,嘖嘖……” 她口中說著為溶月著想,只是那表現(xiàn)出來的表情嘛,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特別是那嘲諷的語氣,簡直太欠揍了。 溶月一邊在心里吐槽著袁常在,謝謝您老為我著想了,一邊學(xué)著袁常在的語氣開口道:“真是謝謝袁常在為我擔(dān)心了,但是袁常在再怎么為我擔(dān)心,也不該忘了規(guī)矩,妄議太皇太后和皇上的事情呀,這要是傳出去,知道的明白你是為我這個姐妹擔(dān)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安嬪娘娘御下不嚴(yán)呢?!?/br> 此話一出,得意之色溢于言表的袁常在,臉上的神情一下凝住了。 而在場的眾妃嬪也是一臉的驚愕,怎么也沒想到,應(yīng)該驚慌不已的溶月,竟然來了這么一出。 而端坐在寶座上打算看戲的安嬪,在溶月說出此話后,先是一臉錯愕,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 溶月這一番話,此刻直接將她架在了火上,她要是不開口處罰袁常在的話,此事傳出去,可真成了她這個主位管教不嚴(yán)了。 畢竟袁常在剛剛說的事情,往小說了是宮妃之間的斗嘴,可往大了說,就是妄議太皇太后和皇上。 所以,她立刻正襟危坐,一臉正色的訓(xùn)斥袁常在道:“袁常在,你入宮也有一段時間了,這宮里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不用本宮教你吧,皇上和太皇太后的事情,也是你一個小小的后宮妃嬪,可以隨便妄議的嗎,回去之后,罰你抄寫三十遍宮規(guī),以儆效尤,希望你日后謹(jǐn)言慎行,知道嗎!” 聞言,袁常在剛剛就頓住的錯愕表情,只剩下滿臉的不相信。 她怎么也沒想到,事情發(fā)展的最后結(jié)果,竟然是這樣的。 原本她說出此事,是為了嘲諷溶月一番,并看溶月笑話的,可沒想到溶月不僅沒驚慌失措,反手就給她扣了一個妄議太皇太后和皇上的大帽子。 緊接著主位安嬪就開口罰了她。 事情的結(jié)果發(fā)展,跟她想象中太不一樣了,不僅不一樣,還正好相反,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安嬪娘娘,嬪妾——”袁常在不甘心的想為自己辯解。 “住口!”安嬪卻一下子喝止住了她,根本不給她辯解的機(jī)會:“怎么,本宮是一宮主位,還不能罰你了!” 那眼神中充滿了厲色,仿佛袁常在再多說一句,就不是罰抄三十遍而已了。 袁常在頓時不敢再開口爭辯了,自從她日漸無寵之后,在啟祥宮的生活那是一日不如一日,今日她要是再頂撞安嬪的話,那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肯定連現(xiàn)在的生活都不如。 她朝著溶月所做的位置恨恨瞪了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到自己位置上。 而安嬪呢,卻在訓(xùn)斥完袁常在之后,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溶月,這才以時間已經(jīng)不早,解散了眾妃嬪。 從正殿出來后,袁常在臨走時,還不忘對著溶月放了一句“走著瞧”的狠話。 在她看來,溶月失寵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海蘸蟮娜兆涌隙〞^的更加凄慘,到時候她有的是機(jī)會,對溶月落井下石。 可她忘了,溶月就算不得寵了,那位份也是貴人位份,也是在她之上的。 隨后,其他妃嬪也對著溶月露出一個‘深表同情’的表情,這才匆匆離開,至于心里到底是不是同袁常在一樣幸災(zāi)樂禍,只有她們自己心里清楚了。 只有跟溶月比較要好的張貴人,倒是真有幾分為她擔(dān)心,只是溶月現(xiàn)在沒有心情同張貴人細(xì)聊,便匆匆回了自己的西配殿。 * 請安的妃嬪一走,新蘭扶著安嬪在東次間的軟塌上坐好,一邊伸手拿過炕幾上的纏枝蓮茶壺,倒了一杯茶水放到安嬪跟前,一邊開口道:“袁常在剛才所說之事,主子覺得是真的嗎?” 這件事情,之前可是一直沒傳出什么風(fēng)聲,怎么就突然傳了出來呢。 安嬪端著茶盞,復(fù)又放下,開口道:“剛才看袁常在說起此事言之鑿鑿的樣子,應(yīng)該是真的,就是不知道,連本宮都沒收到的消息,她是如何提前知曉的。” 她也是剛剛知道,康熙最近這幾日頻頻召幸其他妃嬪,原來里面竟然還有這一茬子事情。 但想到最近她去慈寧宮給太皇太后請安,遇見好幾個其他妃嬪的事情,也就很快的想明白了,這是有妃嬪在太皇太后面前說什么了。 新蘭心里也是一陣唏噓,她沒想到如日中天的徐貴人,就這樣驟然失寵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她低聲道:“徐貴人滿打滿算,也才得寵了一個月吧,怎么這就有人看不過眼了?!?/br>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是想著法子的拉徐貴人下來呀,就是不知道這里面有多少妃嬪出了多少的力。 說起來,徐貴人怎么著都是她們啟祥宮的人,就算跟自家主子之間的關(guān)系有幾分不睦,但新蘭心里還是盼著徐貴人得寵的,最起碼的好處就是出門少受不少的白眼,內(nèi)務(wù)府那邊也不太敢光明正大的為難人,短了她們啟祥宮的份例。 現(xiàn)在可倒好,啟祥宮里唯一一個還算得寵的妃嬪,就這么快的失寵了。 聞言,安嬪冷笑一聲:“你也不看看徐貴人是什么身份,一宮的滿洲貴女,怎么可能容忍一個沒家世的漢女,占了她們的榮寵,騎在她們的脖子上呢。” 里面的個中關(guān)系,安嬪最是清楚不過,以前的時候,徐貴人在一眾得寵的妃嬪里,也只能算是偶有圣寵,她們當(dāng)然能容忍。 但現(xiàn)在可不一樣,徐貴人可是連著霸占了康熙整整一個月,而且看模樣,還打算繼續(xù)霸占下去,這些人怎么可能還繼續(xù)坐得住,不聯(lián)起手拉徐貴人下來,如何能配得上她們高貴的身份呢。 就連她自己,因為有著漢家血統(tǒng),康熙不也是防著她,不讓她懷上皇家子嗣嗎。 她原本還想著徐貴人家世低微,要是能懷個阿哥,她抱過來養(yǎng)著,現(xiàn)在看來,這個計劃又生變了。 新蘭頓時明白安嬪話里的意思了。 后宮高位妃嬪,多是出身滿洲大族,不管是身份和家世上都尊貴無比,前有包衣宮女出身的德妃娘娘坐了四妃之位,已經(jīng)讓很多妃嬪憤憤不平了。 現(xiàn)在又出了一個比德妃身份更不如的徐貴人,眾妃嬪怎么可能還容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當(dāng)然是要趁著徐貴人羽翼未豐之際,直接打壓下去呀。 而最近康熙獨寵徐貴人的事情,自是正好成了這些人最好的借口,借著太皇太后這股東風(fēng),此事不成都難。 畢竟誰不知道皇上最聽太皇太后的話呀。 想明白其中緣由,新蘭心里為徐貴人一陣惋惜,覺得徐貴人真是太點背了,要是其他人說不定還能挽救一番,怎么就偏偏撞到太皇太后的槍口上了呢。 誰不知道皇上最聽太皇太后的話了,想法子補(bǔ)救都不知道該從哪里補(bǔ)救。 畢竟此事跟上一次宜妃整的那出事情,還有著本質(zhì)的不同,上一次太皇太后雖然有幾分不悅,但卻并沒有開口說徐貴人任何的不是,也沒有開口表達(dá)對徐貴人的不滿。 可這一次問題就嚴(yán)重多了,太皇太后都親口發(fā)話了,就算皇上對徐貴人有幾分喜愛,也要不得不放棄了。 而現(xiàn)在皇上的表現(xiàn),就是最直接的證明,證明皇上向太皇太后和有些妃嬪選擇妥協(xié)了。 “你讓人注意著點袁常在那邊,本宮可不想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撬了墻角,而不自知?!?/br> 既然徐貴人失寵事情成了板上釘釘事情,她就不想多加關(guān)注了,但袁常在這邊的異常,卻是要注意起來的,免得到時候讓人在背后使了絆子。 新蘭明白自家主子的擔(dān)心,趕緊下去安排。 第115章 回到西配殿,解下穿在最外面遮擋風(fēng)寒的斗篷,換了一身輕便舒服的家常服后,溶月就坐在南窗下的坐榻上發(fā)呆。 說實話,她這會兒心里有點亂糟糟的,到現(xiàn)在整個腦袋都還是懵的。 她怎么也沒想到,只幾天的功夫,她就從小有圣寵的一枚小寵妃,變成了失寵的棄妃,果真很好的對應(yīng)了那句后宮瞬息萬變的話。 溶月就是有點想不明白,孝莊這么一個大boss,竟然還怕一個只得寵了一個月的小貴人,竟然還親自開口了。 難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被順治帝和董鄂妃的愛情故事嚇破了膽,才會在此事上如此的謹(jǐn)慎,怕康熙步了自己老爹的后塵。 對,皇家還曾出過一個皇太極和海蘭珠,她們的愛情故事好像也挺感人的,跟順治帝情況差不多,都是在寵妃死后,自己沒多久就掛了。 這樣說來,那愛新覺羅家倒是挺容易出情種的哈。 溶月覺得自己真是越想越歪樓了,她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擔(dān)心自己失寵后的生活,不能再繼續(xù)吃美食,穿華服,過舒心小日子嗎,怎么還神游天外,開始腦補(bǔ)上順治帝和董鄂妃,皇太極和海蘭珠,她們之間凄美感人的愛情故事了呢。 不過,溶月覺得孝莊真是太高看她了。 據(jù)她那僅有的歷史知識都知道,歷史上康熙帝的后宮妃嬪數(shù)量,在整個大清皇帝中,那絕對是妥妥的排在第一名呀。 聽說光有名號的就有五六十人之多,至于那些沒名號,最后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就更數(shù)不清了。 畢竟官女子庶妃或者是寵幸過的宮女,那是連姓氏都不配擁有。 所以說,溶月真想告訴孝莊這位老祖宗,您孫兒今后會有數(shù)不清的妃嬪,數(shù)不清的子女,您的擔(dān)心真是多余了。 可惜啊,人家根本就聽不見她的心聲。 念雪則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自家主子,輕聲問道:“主子,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溶月這才回過神來,道:“等著吧?!?/br> 聞言,念雪微微張了張嘴,最后還是開口建議道:“要不,主子去乾清宮宮求見一下皇上?!?/br> 只要皇上肯見主子一面,就說明皇上心里多少還是有點主子的。 溶月卻是輕輕搖了搖頭:“不用了。” 康熙要是心里有她,就算不見,也會有她,要是心里沒她,就算見了,又能怎么樣,還不是心里照樣沒她。 最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也不想見到他。 從他最近的表現(xiàn)來看,在此事上,就知道他已經(jīng)向太皇太后選擇了妥協(xié)。 見與不見,已經(jīng)沒有了多大的意義,只會讓他夾在自己和太皇太后之間為難罷了。 溶月突然很想捂臉,覺得自己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為難,人家有什么可為難的呀,她一個小小的貴人,哪里有讓人家一個皇帝為難的必要! 想到這里,溶月又有幾分慶幸,慶幸康熙在位份上從來沒有虧待過她,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到貴人位份,就算今后失寵了,守著那份份例,也能很好的活著就是了,畢竟再難也難不過她做答應(yīng)那會兒。 念雪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這是直接打算放棄掙扎了。 但她又不知該如何寬慰自家主子,按袁常在話里的意思,這次是太皇太后親自開的口,自家主子就算到了御前,結(jié)果也就那樣吧。 * 太皇太后插手這事,后宮中有消息靈通的高位妃嬪,多多少少也聽到了一點風(fēng)聲。 隨后康熙的表現(xiàn),也讓她們更加認(rèn)定了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心里頭不歡喜那是假的,要不是不能隨便議論此事,她們都要拍手稱快,到啟祥宮炫耀一番了。 畢竟溶月這一個月的獨寵,不知擋了多少上進(jìn)妃嬪的路呢。 然后高興之余呢,自然免不了期望一番,期望什么呢,期望著康熙能召幸她們。 有那心思靈透的,更是趕緊行動起來,往敬事房和御前宮人那里送銀子,好讓康熙在翻牌子時,能想起她們來。 也有的高位妃嬪知道自己到了歲數(shù),根本不可能侍寢,就替自己宮里有希望侍寢的小妃嬪想法子,只希望小妃嬪侍寢的時候,康熙能想起她們一二來。 就連之前不打算出手管這件事情的皇貴妃,在聽說此事后,都有幾分意動,開始讓身邊的小佟佳氏準(zhǔn)備起來。 萬一康熙能想起承乾宮里還住著一位表妹,那就更好了。 而翊坤宮的宜妃,在聽到這個消息后,更是直接拍手稱快,只覺得狠狠出了一個口惡氣,全身上下一陣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