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yǎng)老躺平、不死美人[無限]、世子爺今日真香了嗎、我有一座隨身海島[天災(zāi)]、清穿之大齡寵妃、文房四侯(古言,NP,高H)、穿成少年秦始皇的小宮女(1v1,h)、離個婚好難(高H)、我在天庭和神君偷情的日子(1V1)、穿成惡毒小姑子怎么辦(NP)
“道友,你不算一卦?”樓玄明接住靈石,看著她的背影,扯著嗓子問道。 “不必了,你已經(jīng)算過了?!碧陷谵]有回頭。 “算過了?”樓玄明撓了撓頭,“這姑娘說話怎么比我還像個神棍,我這不是還沒開始算嗎?”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樓玄明一向心大,他喜滋滋地將靈石收了起來。如今有了靈石終于可以去吃頓好的了,他真是吃夠了被自己烤焦的山雞。 就算已經(jīng)辟谷,樓玄明也不打算委屈自己的舌頭。 ‘悠悠太上,民之厥初(注一),你該姓太上才是,至于名字,要是我算得不錯,你母親為你取的名字,叫葳蕤?!?/br> 許多年后,瞎了眼的男人扯了塊白布在城門口擺攤,他曬著太陽,對披風(fēng)下的女子說道。 那一日后,這世上就只有太上葳蕤。 日光之下,太上葳蕤輕輕笑了起來。 晨霧如輕紗一般籠在湖上,三兩輕舟泊在水面,柳枝低垂,天際高闊。 許多人前后向此處來,其中有毫無修為的凡人,亦有剛踏入修仙之途的散修。 今日乃是鏡明宗每三年一次大開山門收徒的大事,無論身份如何都可前往一試,若是能驗(yàn)出靈根,便可修道成仙,對于尋常凡人而言,家中能出一名修士,便足以光耀家門了。 而要入鏡明宗,必須渡千尺湖泊,筑基以下的修士,都沒有足夠的靈力浮空而過,因此湖中常年都有鏡明宗的雜役送人渡水。 就在此時,一隊(duì)護(hù)衛(wèi)忽然上前,圍住了渡口,不允任何人踏上竹筏。 人群中響起一陣喧嘩,容色艷麗的少女緩緩帶著一個青年護(hù)衛(wèi)上前,神情高傲。 “仙子這是何意啊?”帶著一對兒女前來的村婦臉上掛了討好的笑,小心翼翼地向她問道。 少女不善地看了她一眼,只道:“你們這群人里有個小賊偷了本姑娘的玉佩,在本姑娘找到玉佩之前,你們誰也不許走!” 話音落下,掀起一片更激烈的議論聲。 “怎么能這樣……” “我可沒偷什么玉佩!” “鏡明宗的入門試就要開始了,若是去遲了可怎么是好……” “就算你丟了玉佩,也沒有資格攔在這里不讓我們走!” “快讓開!” 被擋在渡口的眾人七嘴八舌地叫嚷起來,但他們之中大都是凡人,毫無修為,雖然心中氣憤,但面對這些有筑基修為的護(hù)衛(wèi),也不敢做什么。 太上葳蕤就是在這片嘈雜之中,牽著靈駒穿過眾人,徑直向湖邊走去。少女臉色蒼白,神情很是冷淡,哪怕她生得極好,也沒有人敢將目光長久在她身上駐留。 一名藍(lán)衣的護(hù)衛(wèi)攔在她面前:“站住……” 太上葳蕤指尖微動,一道靈力落向這名護(hù)衛(wèi),他一時不妨,只得后退兩步,這才穩(wěn)住身形。 停在負(fù)責(zé)載人渡水的鏡明宗雜役面前:“渡水。” 身無修為,只能看著少女將人都攔下的雜役連忙點(diǎn)頭。 少女見此,氣惱道:“還不快將她攔下!” 筑基初期的護(hù)衛(wèi)認(rèn)了真,體內(nèi)靈力流轉(zhuǎn),向太上葳蕤右肩抓去。 她側(cè)身躲開,袖中琴弦破空而出,直逼向護(hù)衛(wèi)要害,他動作一頓,不得不向后退去。 少女跺了跺腳,指使周圍一眾護(hù)衛(wèi)道:“給我攔住她,沒找到玉佩,誰都不許走!” 靈駒向撲過來的幾名護(hù)衛(wèi)幸災(zāi)樂禍地打了個響鼻,就這樣的修為,還敢出來獻(xiàn)丑。它一溜兒小跑上了竹筏,滿眼都是看好戲的興奮。 數(shù)條琴弦分別擋住撲上來的護(hù)衛(wèi),太上葳蕤指尖一勾,琴弦反轉(zhuǎn),恰好纏住來人手腕,靈力運(yùn)轉(zhuǎn),這些來勢洶洶的護(hù)衛(wèi)便被盡數(shù)逼退。 一直守在少女身邊沒有說話的青年眼神微動,這些護(hù)衛(wèi)大都有筑基的修為,竟都不是她的對手…… 少女見數(shù)名護(hù)衛(wèi)都奈何不得太上葳蕤,不由看向身旁青年:“獨(dú)孤叔叔,你快幫我攔下她!” 說不定她就是偷自己玉佩的小賊! 青年搖了搖頭:“小姐,以大欺小可不是什么好事?!?/br> 為一塊普普通通的玉佩鬧得這樣大,實(shí)在不必。 少女見他不肯動作,憤憤轉(zhuǎn)身,手中掐訣。她雖然年紀(jì)不大,但如今只差一步便能筑基,法術(shù)也很是嫻熟。 原本平靜的湖面忽然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面貌有些模糊的水龍從湖下一躍而出,咆哮著沖向太上葳蕤。 她神情淡淡,不疾不徐地在虛空中畫出一道符篆。在水龍撞來之時,符文亮起金色靈光,咆哮著的水龍便在她面前破碎開,化為無數(shù)水滴。 水滴靜止在空中,太上葳蕤微微動了動指尖,水滴落下,不偏不倚地澆了少女一頭一臉。 少女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大叫起來,她還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爹可是云家家主,你竟然敢這樣對我!”云柔柔指著太上葳蕤,跋扈的神情配上落湯雞一樣的造型,不免讓人發(fā)笑。 周圍人群中傳來竊笑聲,云柔柔瞪著眼睛看過去,礙于云家的聲勢,原本在偷笑的人趕緊收斂了表情。 云家乃是清溪郡一大仙門世家,而云柔柔作為云家家主的獨(dú)女,自幼受盡寵愛,性情高傲。 連被她稱作獨(dú)孤叔叔的青年眼中也不由浮起幾許笑意,難得見這丫頭在旁人身上吃了這么大虧。 不等云柔柔再做什么,聽說了此處動靜的鏡明宗執(zhí)法弟子已經(jīng)趕來。身著白衣的少年少女自云中御劍而來,為首的少年落下地,神情冷峻:“鏡明宗所在,不可擅自打斗!” 云柔柔鼓了鼓嘴:“我只是想找我丟了的玉佩!” 少年皺了皺眉頭,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太上葳蕤。 在與她目光相接的那一刻,少年一怔,隨即抬手行禮道:“見過大師姐!” 大師姐?! 與他一同前來的眾鏡明宗弟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在看清太上葳蕤的容貌時,頓時為之一驚。 竟然真的是大師姐! 鏡明宗內(nèi)長幼有序,哪怕太上葳蕤修為有限,但她身為掌教首徒,眾人便要依禮喚她一聲大師姐。 “我等見過大師姐!”隨少年而來的鏡明宗弟子齊齊躬身,震聲道。 第18章 見一眾鏡明宗弟子都向身形羸弱的少女微微躬身行禮,周圍眾人都是一臉驚訝。 云柔柔也不可置信地看向太上葳蕤,她竟然會是鏡明宗弟子,還是什么大師姐?! 如果她真是鏡明宗的大師姐……云柔柔不由有些心虛,云家雖是仙門世家,但在鏡明面前還是要禮讓三分。 云柔柔剛才所為堪稱無禮,若太上葳蕤只是個散修還罷了,但她竟被鏡明宗弟子稱一句大師姐,之前發(fā)生的事便不可輕易算了。 少年抬步走到太上葳蕤身邊,感受到周遭靈力碰撞留下的痕跡,微微皺眉,口中問道:“師姐,怎么回事?” 他白衣束發(fā),一雙眼睛甚是冷清,手上有常年握劍形成的薄繭。 越重霄,鏡明宗掌教門下三弟子,天賦卓絕,十二歲筑基,如今十五歲,已有筑基后期的修為。他性情冷淡,雖然師出同門,但與太上葳蕤的關(guān)系也很是平常。 太上葳蕤抬步走上竹筏,屈指敲了敲看熱鬧的靈駒,靈駒討好地在她身邊蹭了蹭。 見她如此反應(yīng),越重霄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畢竟他從未得太上葳蕤以如此冷淡的態(tài)度相對。 見此,云柔柔不由松了口氣,這樣一來,父親應(yīng)該不會知道,她也不會被罵了。 鏡明宗的執(zhí)法弟子面面相覷,大師姐如此,這事情該怎么辦才好? 他們遠(yuǎn)遠(yuǎn)看到此處有人動手,卻不知道回宗的大師姐也被卷入其中。 “我就是來找丟了的玉佩,你們鏡明宗也不想讓個小偷拜入門中吧!”云柔柔叉著腰,語氣蠻橫。 越重霄神情冷淡,云柔柔這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實(shí)在很難讓人升起好感:“我鏡明宗的事,還輪不到閣下來置喙。” “你——”云柔柔豎起眉,“你怎么說話的,知道我爹是誰嗎!” “我爹可是云家家主,堂堂華陽真人!” 果真是天真嬌縱的大小姐,三句話不離父親。一行鏡明宗弟子,心中都暗自嗤笑。 還是一直護(hù)在云柔柔身后的青年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再說下去。 青年上前一步,含笑道:“是我家小姐丟了玉佩,眼見賊人混入人群中,這才差護(hù)衛(wèi)將這里圍住,只怕放了賊人離開,不想冒犯了貴宗大師姐。” 他又抱拳對太上葳蕤道:“方才是云氏無禮,還請道友見諒?!?/br> 抬眸看了他一眼,太上葳蕤看向身旁駕船的雜役:“渡水吧?!?/br> 竹筏推開水面,微風(fēng)徐來,月白色的裙袂拂動,她鴉青色的長發(fā)散在風(fēng)中,臉上從始至終都不見什么表情。 青年看著遠(yuǎn)去的竹筏,眼神微深,這位鏡明宗大師姐,倒是很有些意思。 越重霄沉默不言,他身旁少年只好替他開口:“閣下如此說,的確情有可原,只是鏡明宗所在,不容他人放肆。但方才云道友說得也有道理,我鏡明宗不能收品行低劣之人入門下,諸位師弟中正有善卜筮之道的弟子,可以助云道友找那偷了玉佩的賊人?!?/br> 流水從高處墜落,水珠飛濺,其中赤金鯉魚游弋,在日光下折射出耀目光彩。日月殿為水所環(huán),是鏡明宗掌教日常處理事務(wù)與休憩之處。 濮陽鸞來的時候,身為鏡明宗掌教的容洵,正在撫琴。 琴音錚錚,如山中清泉流響,又如環(huán)佩玲瑯,聲聲動人。 濮陽鸞沒有說話,徑直坐在他對面,直到琴曲奏罷,她才提起茶壺,為容洵倒了一杯色澤清亮的靈茶。 “如何?”容洵不急著喝茶,對自己的弟子笑道。 他生就一副光風(fēng)霽月的好相貌,眉目疏朗,又添三分俠氣。 “師尊的琴自然是極好的。”濮陽鸞回道,她不善音律,也只能夸一句極好了。 容洵也不在意,飲了一口茶,笑問:“你平日很少這個時候來日月殿,可是有什么事?” 濮陽鸞這才道:“師尊,大師姐回來了是嗎?” 容洵動作一頓,顯然有些意外:“她回來了?” 濮陽鸞遲疑道:“師尊不知么?我聽執(zhí)法弟子說,他們都見大師姐渡水回島……” 依常理而言,太上葳蕤回島之后,理應(yīng)第一時間來拜見身為師尊的容洵。 容洵放下手中茶盞:“看來,她心中仍然有怨。” 他心中有些復(fù)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