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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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務(wù)之急, 是將人找回來,裴家在絳京也不是沒有知交故舊, 保不齊其中就有想看將軍府笑話的?!毙鞗_嘆了口氣, 他也不想見裴家的小兒, 但形勢如此, 眼下還是得將人找回來。 “我們先將這裴家小兒找回來,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若是這裴……他叫什么來著?” 管家連忙道:“裴行昭?!?/br> “是, 若這裴行昭還有些腦子,自然會乖乖退了這門親事。”徐沖語氣中帶著幾分高高在上。 他若敢不答應(yīng), 武威將軍府有的是法子整治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少年人。 徐夫人聽他這么說, 覺得有理,正準備吩咐府中奴仆連夜去尋人, 卻被他攔下。夤夜尋人,陣仗實在太大了些,徐裴兩家的親事, 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用徐沖說得太明白,在徐家待了幾十年的老管家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意思:“將軍放心,天明之后,我立刻派幾個信得過的人去請那位裴家郎君。” 徐沖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 于是第二日一早,城西的破廟里便迎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本來就不大結(jié)實的廟門時隔半日,又挨了一腳,終于不堪重負地倒了下來。 太上葳蕤睜開眼,冷淡地看向闖進破廟中的徐家護衛(wèi)。 見了她,臉黝黑的護衛(wèi)頓時一愣,她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在這破敗廟宇之中,便如神女化身。 “大哥,你愣著干什么?” 身后有人出聲,才叫黑臉的青年回過神來,他掃了一眼破廟,目光落在裴行昭身上:“你就是裴行昭?” 廟中眾人,只有裴行昭的年紀與他們要找的人相合。 看著他腰間佩刀,虎子三人眼中難掩懼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 裴行昭扶著墻角起身,已經(jīng)猜到來人身份,冷淡道:“你們想干什么。” “奉將軍之命,請裴公子過府一敘!”青年說著,伸手向裴行昭抓來。 他嘴上說是請,手中動作卻一點也不客氣。 虎子雖然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但從語氣里也能覺出他的不懷好意,忍住懼意擋在裴行昭面前。 青年嗤笑一聲,手落在虎子肩上,隨手就要將人扔出去。 一道靈光閃過,飛出去的卻不是虎子,而是高大的徐家護衛(wèi)。 他砸在枯草堆里,濺起一地灰塵,嗆得連連咳嗽。 “大哥,你沒事吧?”其他徐家護衛(wèi)連忙上前將他扶起。 青年沒有說話,他站起身,原本就黑的臉頓時看上去更黑了。 真是邪門了,剛剛那是怎么回事? 他還想動手,卻被踏進破廟里的管家喝止住。 頭發(fā)花白,已然顯出老態(tài)的徐府管家上前,向太上葳蕤深施一禮:“府中護衛(wèi)冒犯,還請仙長莫怪。” 他禮數(shù)很是周全,太上葳蕤抬眸,只是一眼,便看出眼前老者已然引氣入體。 雖然他不過煉氣修為,但在凡人聚居之地,已經(jīng)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 少女容色出眾,身形很是纖弱,徐府護衛(wèi)實在不明白徐管家怎么會對她如此恭敬。 仙長……難道眼前少女也是修行仙術(shù)的人? “你們來意為何?!碧陷谵ň従忛_口,她的聲音并不大,徐管家卻不敢輕忽一個字。 憑方才那道靈光,他便可以肯定,眼前少女的修為定然遠勝自己,或許是來晉國行走的仙門子弟。 “回仙長,我等是武威將軍徐家門下,因裴徐兩家有姻親之盟,如今裴家公子前來絳京,我等奉主人之令,請他去往將軍府做客?!毙旃芗疫B忙解釋道。 姻親?太上葳蕤挑了挑眉,卻沒有深問的意思,她看向裴行昭:“你作何打算。” 裴行昭抿了抿唇,冷聲道:“徐家有請,何敢不從?!?/br> “不過,他們要同我一起去?!?/br> 他看向手足無措的虎子三人,對徐管家道。 如果不是虎子把他撿回破廟,又替他當(dāng)了衣衫請來大夫,他未必還有命站在這里。 “他們既是裴小郎君的朋友,自該一道前往才是?!毙旃芗夷樕蠋еσ?,態(tài)度很是有禮。 前幾日,他令人將裴行昭打斷了腿扔出武威將軍府時,也是這樣有禮的態(tài)度。 裴行昭神情更顯陰郁。 徐管家并不在意他如何想自己,轉(zhuǎn)頭再看向太上葳蕤:“不知仙長可愿往將軍府做客?” “不必。”太上葳蕤站起身,鴉青長發(fā)垂落,唇色淺淡,眼中是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涼薄。 她受小孤山派大恩,對于尋人繼承道統(tǒng)之事,自然不能怠慢。裴行昭資質(zhì)尚可,但如今心性如何,還需再看上一看。 不過她要做的不止這一件事,不可能時時跟在裴行昭身邊。 裴行昭聽她這般說,不覺得意外,他本就不打算借太上葳蕤的勢,此時也不會為之失望。 “不過,我不希望他們在將軍府出什么意外。” 徐管家心中一凜,躬身道:“仙長放心?!?/br> 這位仙長看上去和裴家郎君并不親近,但卻有意護他性命,也不知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武威將軍府正廳,徐沖夫婦坐在上首,等著裴行昭上門。 青衣的仆役快步走了進來,在徐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他臉色隨之驟變。 “怎么了?”徐夫人見他神情,連忙問道。 徐沖眉頭緊皺,有些憂心忡忡道:“這門親事,只怕生了變數(shù)……” “什么?”徐夫人心中一緊,連忙問道,退婚的事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徐叔說,那裴行昭身邊有位修為高深的仙長。”徐沖語氣微沉,如此一來,他們就不能輕易用強。 徐夫人冷哼一聲:“仙長又怎么了,元珍也有仙緣,如今進了白鹿書院修行仙法,將來也是人人敬重的仙長!” “你可不能誤了她的前程!” 徐沖點了點頭,不錯,白鹿書院的山長可是晉國國師,堂堂金丹大能,任憑裴行昭身邊有什么仙長,又如何及得了國師大人。 裴家敗落多年,而徐家卻日漸鼎盛,如今他的女兒更是有了仙緣,但凡那裴家小兒有些自知之明,都該應(yīng)下退婚之事。 片刻后,裴行昭跟在徐管家身后,一瘸一拐地踏入正廳,徐沖見此,準備好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他這腿是怎么回事? 徐管家一心只考慮太上葳蕤的身份,卻忘了把這件事提前告知徐沖。 “裴家裴行昭,見過二位。”裴行昭淡淡道,并沒有躬身行禮的打算。 徐沖心中升起幾分不妙的預(yù)感:“賢侄,你的腿這是……” “前日上門拜訪,不想貴府護衛(wèi)將我當(dāng)做無賴,打斷了腿,扔了出去。”裴行昭不疾不徐道,話中帶著不容錯辨的譏諷之意。 他知道徐家不會想認這門親事,裴行昭此行來,本也是為了退婚,拿回祖父當(dāng)年與徐家交換的信物。 不想徐夫人聽說他是與自己女兒有婚約的裴家子,連見都不愿意見上一面,就命人將他趕出去。 聽了他的話,整個正廳突然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沉默中。 徐夫人不想認這門親事。 她當(dāng)然不想認,自己如珠如寶養(yǎng)大的女兒,怎么能嫁給一個破落戶。裴行昭上門之時孤身一人,連個奴仆都沒有帶,身上衣料也是富貴人家絕不會用的。 如此看來,裴家定然是徹底敗落了。 這樣的裴家,如何配得上她的女兒。 徐夫人打定了主意要賴掉這門親事,干脆吩咐仆役,將這胡說八道的少年打幾板子扔出去。 但她也沒有想到,府中仆役見她不喜,下手極重,竟是打斷了裴行昭的右腿,又將人丟在街口自生自滅。 看著裴行昭傷勢頗重的右腿,徐沖的臉皮還沒有厚到能在這時候提起退婚的事,描補道:“都是府中護衛(wèi)放肆,賢侄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他們一番?!?/br> 裴行昭不為所動,他又不是三歲小兒,當(dāng)然不會為徐沖這般作態(tài)感動。 徐沖干咳一聲,又對管家道:“快去請個大夫來,為裴小郎君看傷!” 退親的事,只能容后再議了。 第49章 當(dāng)孤月掛上枝頭時, 整座絳京城都為夜色所籠罩,一盞又一盞燈火亮起,城中百姓結(jié)伴出游, 嬉笑玩樂,城中喧囂熱鬧并不遜于白日。 人群中, 太上葳蕤著玄色披風(fēng),掩住大半張面容,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街上行人眾多, 卻無人向她投來一瞥。 以太上葳蕤如今修為, 只要她想, 周圍這些身無修為的凡人便不可能注意到她的存在。 市井之間流傳, 絳京之中有鬼市,到入夜時分, 鬼市便會大開。 不止絳京, 天下許多凡人聚居之處, 都開了鬼市, 用來交易各種見不得光的東西。 鬼市之中, 凡人修士混雜,三教九流俱有, 黑吃黑的事情從來不少。 太上葳蕤曾經(jīng)做過許多年的玄陰刺客,自然對這無處不在的鬼市也知道不少。 絳京城西, 周遭無人來往, 很是冷清?;璋档慕挚趻炝艘槐K燈籠,當(dāng)中青白的燭火搖曳, 顯出幾分陰森之意。 燈籠下,瞎了一只眼的老者揣著手,坐在門檻上昏昏欲睡。聽見腳步聲, 他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聲音粗礪嘶啞:“古往人何在?!?/br> “幽冥事已深(注一)。”太上葳蕤說著,手中扔出一塊靈石。 鬼市當(dāng)然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不知口令,便是找到了地方,也是不得其門而入。 原本昏昏欲睡的老者眼中閃過精芒,他接住靈石,起身行禮道:“原來是位道友,失敬失敬,請——” 他感知不到來人修為,如果不是她用了掩飾修為的法器,那便只能是眼前少女的境界,比自己更高。 老者讓開身,太上葳蕤抬步走向門內(nèi),隨著陣紋靈光亮起,她的身影頓時消失在夜色中。 耳畔忽然響起叫賣聲,一盞盞青白燈籠照亮了夜色,沿路都擺了許多攤位,攤主除了修士外,還有許多妖族,其中不少因為修為不濟,還是半人半妖的形態(tài)。 凡人大約是這鬼市中最少的,出現(xiàn)在此,身后必定跟著兩三修士相護,否則一不小心,不僅丟了買賣的東西,還會丟了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