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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50節(jié)

    見太上葳蕤看過來,鐘離驍一撩頭發(fā),自以為瀟灑道:“小娘子,跟著鐘離燁那塊木頭有什么意思,跟我回去,什么珍饈美食,珠寶華服,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兩輩子加起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太上葳蕤面前這般說話。

    她抬眸看向鐘離驍,似笑非笑道:“本尊為何要跟著你。”

    鐘離驍只顧著垂涎地看著她,完全沒注意到她的自稱,聞言高傲道:“我可是當(dāng)今晉國三公子,鐘離驍!”

    “跟了本公子,你往后就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太上葳蕤輕笑一聲,引得鐘離驍移不開眼,全然不曾察覺自己將要大禍臨頭。

    徐元珍見了這一幕,忙對太子府的仆從道:“快去請?zhí)觼?!?/br>
    話音剛落,鐘離驍一頭栽倒在水池中,掙扎著在水中撲騰起來。

    徐元珍沉默一瞬,開口道:“還是快去請?zhí)影?。?/br>
    不過要救的不是涼亭中的這位姑娘,而是三公子。

    第53章

    鐘離驍記得, 自己分明好好站著, 怎么會(huì)突然栽倒在池水里?

    “三公子!”見到他落入水中,隨他一同前來的老仆驚道。

    鐘離驍雙手奮力在水面撲騰著,試圖向岸邊游去,最簡單的狗刨, 他還是會(huì)的。

    只是撲騰了很久, 鐘離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在原地打轉(zhuǎn),抬頭對上太上葳蕤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終于意識(shí)到什么,惱怒道:“是不是你干的!”

    太上葳蕤挑了挑眉, 不必說話, 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鐘離驍氣急敗壞道:“賤婢!還不快將本公子救起來, 別以為自己是鐘離燁的人就可以肆無忌憚,惹惱了本公子, 只需我一句話,他就得把你交給我!到時(shí)候本公子想將你怎么樣, 就怎么樣!”

    太上葳蕤居高臨下地覷了他一眼, 屈指在桌上敲了敲,臉上不見怒容,反而勾起一抹淺笑。

    就算被困在了池水中,這時(shí)候,鐘離驍竟然還是忍不住直勾勾地看著她,眼中難掩垂涎。

    太上葳蕤抬手, 一個(gè)響亮的巴掌隔空落在鐘離驍臉上,打得他偏過頭去。

    鐘離驍吐出一口鮮血,血水混著牙齒落在他掌心。

    “你敢打我?!”鐘離驍暴跳如雷道,只是缺了顆牙, 說話便不免有些含糊不清,“連我父王都沒打過我,你敢打我!”

    見他不敢相信自己被打了,太上葳蕤反手再賞了他一巴掌,鐘離驍兩邊臉立時(shí)都紅腫起來,看上去終于對稱了。

    老仆看見這一幕,不由神色一冷,運(yùn)轉(zhuǎn)靈力拍向池中,想破開太上葳蕤設(shè)下的禁制。

    不想靈力落下,卻如泥牛入海,毫無動(dòng)靜。

    老仆下意識(shí)地看向太上葳蕤,眼中滿是驚色。亭中少女看上去年紀(jì)不大,為何自己卻破不了她的禁制?

    他探出神識(shí),試圖確定太上葳蕤的境界,但下一刻神識(shí)便被反彈回來。

    老仆接連后退數(shù)步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體內(nèi)氣血翻騰,許久才平息下來。

    這樣的實(shí)力……難道她是筑基修士不成?!

    太上葳蕤沒有多看老仆一眼,指尖向上一挑,鐘離驍?shù)纳眢w便不受控制地從池水中飛了起來。再一拂手,已經(jīng)鼻青臉腫的他臉朝地砸了下去,渾身濕透,活像只落湯雞。

    吐出幾口水,鐘離驍惡狠狠地看向太上葳蕤,試圖爬起身來:“你等著,敢這般羞辱本公子,等本公子令人廢了你的修為,就將你賞給我的護(hù)衛(wèi),讓你知道不敬本公子是什么下場!”

    太上葳蕤的目光微冷,只需些微靈力,剛上岸的鐘離驍便重重撞在涼亭梁柱上,他哀嚎一聲,隨即身體又不受控制地摔在山石上。

    一時(shí)之間,在靈力作用下,竟然像個(gè)球一樣在這處庭院中跌來撞去。

    跟隨他前來的老仆徹底變了臉色,這真是欺人太甚!

    顧不得自己境界不足,他飛身向安坐在涼亭中的太上葳蕤撲去。只是身體還沒靠近,便被一股不可違逆的靈力擊飛,老仆狼狽地趴在地上,一時(shí)爬不起身來。

    “晉國王宮之中高手如云,奉勸道友不要倚仗自己有些許修為,就橫行無忌!”老仆抬起頭,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警告道。

    鐘離驍一張臉已經(jīng)青腫得不成樣子,嗚嗚咽咽地不知在說些什么。

    太上葳蕤俯視著老仆,漫不經(jīng)心道:“你錯(cuò)了,本尊有的,不止是一點(diǎn)修為?!?/br>
    她抬手,靈力禁制籠罩住老仆扔來的幾張符篆,烈焰形成的火龍咆哮著,倒飛向老仆。他大驚失色,拼命運(yùn)轉(zhuǎn)全身靈力,這才勉強(qiáng)擋住了這道火符。

    只是花白的須發(fā)不免被火焰燎黑,衣衫上也被濺落的火星燒出幾個(gè)孔洞。靈力的余波將他震飛,躺在了數(shù)丈之外。

    看著這一幕,徐元珍眉頭緊皺。

    她不知太上葳蕤的身份,但如此行事,實(shí)在有些不妥。

    就算鐘離驍驕奢yin逸,但仍舊是王上最寵愛的兒子,若是在太子府中受了這般屈辱,徐元珍不關(guān)心太上葳蕤如何,卻擔(dān)心晉王會(huì)因此遷怒身為太子的鐘離燁。

    鐘離燁身為兄長,就算鐘離驍屢有冒犯,甚至有取代之心,但在晉王眼中,鐘離燁都該容忍寬讓自己的弟弟。

    只是以自己如今身份,實(shí)在沒有資格出面。

    正在徐元珍心中暗急之時(shí),鐘離燁終于帶著幾名仆從向此處走來。

    見了他,徐元珍面上不由露出幾分喜色:“殿下,您快令涼亭中那位姑娘住手,三公子若在太子府中出了事,怕會(huì)有一場大麻煩?!?/br>
    比起徐元珍的急切,鐘離燁平靜得有些過分。他看著被教訓(xùn)的鐘離驍,只覺得郁結(jié)在心中的怒火,終于消解些許。

    身為太子,必須寬仁謙讓,友愛兄弟,所以他只能對鐘離驍一忍再忍。

    而今,他自己開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這個(gè)突兀出現(xiàn)在絳京的少女,有著并不輸于當(dāng)今晉國國師的修為。在這樣一位大能面前,口出不遜的鐘離驍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晉王便沒有膽子因此遷怒鐘離燁。

    他那位父王啊,最是貪圖享樂,膽小怕事。這么多年來,鐘離燁對自己的父親也足夠了解。

    他不僅沒有出面為鐘離驍求情,反而看向徐元珍,問起她的來意:“元珍今日前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若非有要事,徐元珍向來不會(huì)來太子府上叨擾

    徐元珍望了一眼涼亭的方向,雖然心中憂慮不減,卻沒有多說什么。她向鐘離燁含笑道:“聽聞殿下昨夜遭遇刺殺,元珍不免擔(dān)心,如今見殿下平安無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br>
    鐘離燁點(diǎn)了點(diǎn)頭:“多謝你關(guān)心,因一位仙長出手,昨夜我不過受了些皮外傷?!?/br>
    “仙長?”徐元珍不由看了一眼太上葳蕤,似有所悟。

    她忽而莞爾,放下心來,對鐘離燁說起另一件事:“我此番前來,其實(shí)還有另一件事?!?/br>
    “我想向殿下問一問白鹿書院的入學(xué)試?!?/br>
    鐘離燁不免有些奇怪:“你已入白鹿書院修行,家中弟妹又年紀(jì)尚小,還不能入書院中,為何還要問這入學(xué)試?”

    “前日徐家一位世兄前來絳京,他想入白鹿書院,但家中敗落,只怕拿不到那一道參加入學(xué)試的白鹿令?!毙煸溲谌チ伺嵝姓淹约旱年P(guān)系,含笑解釋道。

    在這絳京中,想要拿到那道能參加白鹿書院入學(xué)試的白鹿令,要么有權(quán),要么有錢。

    徐元珍來求鐘離燁,是因往年白鹿書院入學(xué)試都是由他協(xié)助主理,因此鐘離燁手中通常會(huì)有三五十道白鹿令。

    “原是如此?!辩婋x燁道,“你為我數(shù)次獻(xiàn)策,一道白鹿令又值什么?!?/br>
    徐元珍仰頭對他笑了笑,姿態(tài)始終端莊而大方。

    見太上葳蕤終于停了手,鐘離燁抬步上前。

    無力阻止太上葳蕤的老仆見了他,也顧不得什么禮數(shù),一面扶起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鐘離驍,一面質(zhì)問道:“三公子乃是太子你的親兄弟,卻被你府中的人害得如此,太子是如何做的兄長?!”

    他不知太上葳蕤身份,但在這太子府,想來不是奴婢護(hù)衛(wèi),便是食人俸祿的門客了。

    鐘離燁卻沒有回答,他停在鐘離驍面前,一巴掌打在他腫脹得看不出原來面貌的臉上:“你平日行事無禮也就罷了,但這位仙長乃是孤的救命恩人,豈容你在她面前放肆!”

    聞言,老仆驟然變了臉色,救命恩人?!

    禁軍中傳來消息,昨夜鐘離燁能死里逃生,是有一位修為高深的仙長出手相助。

    那修為高深的仙長,竟然就是亭中看上去年紀(jì)尚小的纖弱少女?!

    鐘離驍挨了這一巴掌,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鐘離燁竟然敢打他!

    他想還手,卻被老仆死死按住。

    忌憚地看向太上葳蕤,老仆知道,眼前少女的修為,定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上許多。

    他躬身一禮:“方才是老奴冒犯,還請仙長原諒?!?/br>
    太上葳蕤垂眸看著他,淡淡道:“本尊若是不原諒又如何。”

    她無意多說什么,起身消失在原地。

    老仆心中一緊,不免感到惶然。懸在頭上的刀,最令人惶恐。

    “太子,三公子年幼無知,冒犯了仙長,還請你在其中轉(zhuǎn)圜一二才是?!崩掀涂聪蜱婋x燁,語氣中卻不見多少恭敬。

    鐘離燁冷聲道:“仙長不愿與三弟一般見識(shí),三弟卻該好好自省,否則再有下一次,便未必會(huì)如今日這般運(yùn)氣好?!?/br>
    老仆看著渾身上下已經(jīng)沒有幾處好的鐘離驍,這便是不與三公子一般見識(shí)?他勉強(qiáng)擠出一個(gè)笑,口中道:“多謝太子提醒,老奴一定將這話轉(zhuǎn)告夫人,令她嚴(yán)加管教三公子?!?/br>
    見他扶著鐘離驍想走,鐘離燁緩緩開口道:“三弟惹怒仙長,難道連備一份薄禮請罪的禮數(shù)都忘了?”

    鐘離驍今日太子府一行,不僅挨了一頓毒打,還賠上了幾萬靈石。

    在老仆帶著鐘離驍離開后,鐘離燁孤身一人,去了太上葳蕤如今暫居之處。

    “仙長。”他向石桌旁的太上葳蕤俯身一禮,態(tài)度恭敬。

    太上葳蕤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鐘離燁將一枚納戒放在桌上:“這是三弟送給仙長的賠禮,區(qū)區(qū)三萬靈石,還望仙長不棄。”

    晉國之中有靈石礦脈數(shù)十,身為晉王最寵愛的兒子,鐘離驍就算不能修行,也并不缺靈石。

    太上葳蕤沒有收,只道:“你此來,應(yīng)當(dāng)不是只為送上這些賠禮?!?/br>
    鐘離燁笑了笑:“我的確還有一樁交易要同仙長做。”

    “我想請仙長殺一個(gè)人?!?/br>
    “請仙長替我晉國北地枉死的三萬余民眾,殺大晉國師溫松云!”

    第54章

    白鹿書院入學(xué)試開始的三日前, 太子府上的仆從便來了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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