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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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又問太上葳蕤:“你有多少?” “一千。” 一千張風(fēng)雷符,若按老者的定價,便是五十萬下品靈石。 尋常修士畫符,一日難成三五,要用上好的符紙符墨,耗損要過大半,加之平日需要修行,一千符篆,只怕兩載有余也未必能畫完。 因此一張三階符篆兩百靈石并不算多,畢竟天下難得有多少人,在太上葳蕤這般境界時,畫符便如喝水吃飯一般簡單。 聽了太上葳蕤的話,老者絲毫不覺得一千之?dāng)?shù)有什么,口中道:“那我都收了。” 他如此說,太上葳蕤心中升起些許微妙之感,妖尊難得感受到一種被人炫富的滋味兒。 收了靈石,不等老者還想說什么,太上葳蕤已經(jīng)抬步出了門。 雜役連忙跟上,為她引路,口中還殷勤道:“不知道友還有什么需要,無論什么靈寶法器,我們紫金坊可是應(yīng)有盡有?!?/br> 才從老者手中得了五十萬靈石的太上葳蕤,實在是一條大魚。 “不必?!?/br> 見她如此說,雜役也不覺氣餒,今日生意不成,還有來日。 “孟秋長老雖然性情古怪了些,但于符道上的造詣極深,若非我家主人親自前往,以重金相請,他也是不會來的……” 太上葳蕤的腳步驟然頓住,她轉(zhuǎn)頭看向雜役:“他叫什么?” “道友是問孟秋長老?”雜役有些奇怪,“孟秋長老姓名之意,正是秋日第一月?!?/br> 太上葳蕤垂眸,孟秋,夢丘,這兩個名字之間門,可是有什么聯(lián)系? 她沒有多說什么,走出了紫金坊的大門。 等在紫金坊外的裴行昭見太上葳蕤出門,立刻上前一步。 “師姐……” 太上葳蕤沒有說話,隨手取出裝了萬余靈石的錦囊交給他。 紫金坊的錦囊也是空間門法器,只是不比納戒,尋常都用來交易靈石。 雜役看著錦囊的眼神有些直,這里邊兒可是上萬靈石啊,他心中忍不住生出艷羨之意。 太上葳蕤一向不是吝嗇之人,如今裴行昭入小孤山派中,又喚她一聲師姐,她自不會讓他短缺了靈石用。 前往北域的云舟兩日后才會啟程,太上葳蕤向來不會是委屈自己的人,手中既然有了靈石,她帶著裴行昭進了這內(nèi)城之中最好的江海閣。 江海閣中最好的天字居,住上一夜便需三千下品靈石。 但三千下品靈石自有三千下品靈石的道理,裴行昭一踏入房中,便感覺到其中濃郁得幾乎能化作實質(zhì)的靈氣。 裴行昭不敢懈怠,當(dāng)即盤坐下身,隨著心法運轉(zhuǎn),靈氣源源不斷地涌入他體內(nèi)。 他雙目緊閉,靈氣游走過經(jīng)脈,被轉(zhuǎn)化為靈力,匯聚于丹田,逐漸陷入頓悟之中。 夜色深沉,孤月掛在枝頭,子夜時分,已是萬籟俱寂。 窗外枝葉晃動,樹椏在夜里張牙舞爪。一陣窸窣之聲響起,有陰影從窗外躍入其中,粗重的鼻息聲在屋內(nèi)響起,但已經(jīng)陷入頓悟之中的裴行昭卻全然不知。 朦朧月色下,陰影一步步向房中少年靠近,淡淡腥氣蔓延開,有人在黑暗中揚起猙獰微笑。 一墻之隔外,太上葳蕤緩緩睜開眼,眸色冷淡。 她站起身,不過瞬息之間門,便出現(xiàn)在裴行昭面前。 利爪帶著腥風(fēng)落下,一團血紅霧氣繚繞在來者身周,讓人看不清面貌如何。太上葳蕤皺了皺眉,是妖族。 她做了那么多年的妖尊,輕易便能辨出眼前是人是妖。 不過不論是人是妖,都不能傷了她為小孤山派尋來的傳人。 靈力運轉(zhuǎn),太上葳蕤微一拂手,便將被血紅霧氣遮掩住的妖族逼退,一聲咆哮響起,猩紅霧氣頃刻擴散開。 霧氣濃稠,盡數(shù)向太上葳蕤涌來,其所過之處,房中無論何物都被腐蝕為一灘濁液,連以上好玉石鋪就的地面都被腐蝕出幾道坑洞。 太上葳蕤抬手在空中繪下一道符文,靈光亮起,符文穿透血霧,烙印在掩藏在霧氣下的妖物身上。 不似人聲的慘叫響起,猩紅的霧氣忽地變淡,隱隱現(xiàn)出其中人形。 慘綠色的汁液落在地上,太上葳蕤眼中現(xiàn)出淡淡厭惡神色。一道靈力繚繞在她右手之上,妖物將遮掩身形的霧氣收攏,還想動手,江海閣外卻忽然明火執(zhí)仗,響起嘈雜人聲。 第62章 在太上葳蕤和裴行昭入蓬萊郡內(nèi)城之時, 謝一言和幾名謝家的護衛(wèi)也進了城。 謝一言長姐名喚謝思,與他相差了十余歲,八年前嫁來蓬萊郡, 此后山水迢迢,相隔萬里,姐弟二人竟是再未見過。 不過修真界多的是傳訊之法,想要聯(lián)系并不難。 蓬萊郡有三大世家,內(nèi)城便是在這三方勢力聯(lián)合下建成,多年以來, 城中事務(wù)均是由三家輪番主持。 澹臺家便是蓬萊郡三大世家之一, 謝思嫁的, 正是如今澹臺家的家主,澹臺寒山。 澹臺府大門緊閉,謝一言抬頭望著高大的院墻,墻后有枝葉伸展出, 平白叫人覺得壓抑。 這地方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壓抑,謝一言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阿姐在這樣的地方住上許多年, 豈不是悶得慌? 他示意護衛(wèi)上前叫門,許久,隨著一聲沉重悶響, 澹臺府的大門終于打開了。 謝一言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但澹臺府的仆役竟然比他還要不耐煩,口中道:“誰啊,不知來我澹臺府拜謁要先遞上拜帖嗎?!” 整個蓬萊郡都知道,澹臺府的門可不是誰都能進的,今日竟然有不知禮數(shù)的人直接來拍門! 謝家護衛(wèi)看他裝束, 分明只是個下仆,態(tài)度卻如此傲慢,當(dāng)即舉刀:“放肆!我家公子乃是澹臺家主母胞弟,來探望自家長姐,何須遞上拜帖!” 聽他如此說,這開門的奴仆神色變了變,隨即臉上堆起了笑:“原來是謝家公子!不想公子今日前來,家主赴宴未歸,真是怠慢了?!?/br> 謝一言臉上是難得的嚴(yán)肅神色,口中道:“姐夫不在無妨,先引我去看看我阿姐吧。” 仆役連連點頭稱是,讓開身,迎著謝一言等人進了澹臺府。 高墻深深,其中草木茂盛,謝一言順著回廊走過,只覺眼前可稱移步換景,讓人目不暇接。 澹臺府占地廣闊,謝一言跟著澹臺府的仆役走了一刻有余,竟然還沒有到自家阿姐的居處。 又過了足有一刻,仆役抬手指向一處幽深庭院前:“謝小公子,此處便是主母所居?!?/br> 謝一言當(dāng)即皺緊了眉頭,一路行來,他對澹臺府的布局已然有所了解,他冷聲道:“我怎么不知,有哪家的主母是住在府中最偏僻之處的?” 仆役叫屈道:“謝小公子誤會了,是主母自己想搬至此處,絕非家主的意思??!” 謝一言看了一眼引路的仆役,他臉上堆著討好的笑,語氣不似作偽。 算了,等見了阿姐,自然便知道是真是假了,謝一言忍下怒氣,沒有當(dāng)即發(fā)作。 早已候在院外的侍女見謝一言上前,立時蹲身行禮:“公子……” 謝一言識得她,她是自幼跟隨在謝思身邊的侍女之一,后來隨其嫁到澹臺家。 他連忙將侍女扶起,忍不住問道:“我阿姐怎么樣?” “夫人正在屋中等著公子,公子請隨我來?!?/br> 幾名謝家護衛(wèi)等在院中,唯有謝一言隨著侍女向內(nèi)室去。 “阿姐近來身體可好?這澹臺府中,可有不順?biāo)熘拢克頌橹髂?,怎么偏要住在這么偏僻的院子里?”謝一言問道。 阿姐從前給家中傳訊,總是說自己一切都好,謝一言也沒有懷疑,直到今日親自到了澹臺府,他才覺得阿姐所言不盡如實。 “前日夫人身體的確有些不適,如今已無大礙。”侍女垂下眸,“至于這院子,夫人是嫌主院人多吵嚷,這才搬來此處?!?/br> 謝一言抿了抿唇,還想問什么,但轉(zhuǎn)過回廊,已經(jīng)到了宴客偏廳。 他看著廳中女子的身形,當(dāng)即顧不得其他,快步跨入其中:“阿姐!” 女子抬起頭,她著素衣,氣質(zhì)溫婉如水,讓人有春風(fēng)化雨之感。 謝思生得不算好看,打扮起來也只算清秀,但一身氣質(zhì)卻極少人能有。 多年不見,謝一言如同幼時一般撲進了長姐懷中。 跪坐著的謝思看著自己懷中少年,眼中無措一閃而過,幾息之后才回抱住謝一言,有些笨拙地拍了拍幼弟的背。 許久,謝一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坐起身:“阿姐還是和八年前一般……” 謝思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謝一言沒有多想,又道:“阿姐,那澹臺寒山對你好嗎?這澹臺府中,可有人為難你?” “沒有人為難我,你不必擔(dān)心?!敝x思的眼睫顫動,轉(zhuǎn)開了目光。 她有些拙劣地轉(zhuǎn)開話題:“這是膳房備下的蓮子酥,你且嘗嘗?!?/br> 說著,自己也取了一塊放入口中。 謝一言有些奇怪:“阿姐什么時候喜歡上蓮子酥了?你從前總說蓮子清苦,不喜其味……” 謝思垂下眸:“府中廚娘手藝極佳,這蓮子酥并無苦味。” 謝一言嘗了一口,點頭道:“的確沒有苦味?!?/br> 姐弟二人敘話一番,不久,侍女送上煎好的湯藥,服侍她用了。謝思咳嗽兩聲,有些犯困。 謝一言見此,便退了出去。 “阿姐在喝什么湯藥?” 侍女低頭回道:“公子不必擔(dān)心,都是些溫補身體的補藥?!?/br> 謝一言站在廊下,望著碧藍如洗的天空,心中隱隱浮起憂慮。 謝家原只是燕國邊地一處商戶,二十年前,機緣巧合救下了因族中內(nèi)斗而流亡的澹臺寒山和他母親。 只是他母親傷重,臨死之前囑托謝家照顧尚且年幼的澹臺寒山,謝家祖父認為澹臺寒山奇貨可居,讓謝思和他定下婚約。 后來澹臺寒山的父親當(dāng)上家主,派人尋回兒子,而救了澹臺寒山的謝家,自然也就少不了好處。 謝家眾人也因此踏上修行之路,有了如今聲勢。 數(shù)年后,澹臺寒山履行承諾,謝思順利嫁入澹臺家。 謝一言從前年幼,沒有想過那么多,但如今身處澹臺家時,卻不由生出齊大非偶之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