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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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愁余從來沒有聽她這樣贊一個人,世人都道天衍宗應如是應長老刀法通神,但他知道,應如是總說從來只說自己的刀法尋常,不過勝在勤勉。 而現(xiàn)在,她卻說蕭無塵的劍法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比大師父更厲害?” 應如是聞言輕笑一聲:“蕭無塵揚名天下的時候,你大師父還只是個筑基期的小菜鳥罷了?!?/br> 她也一樣。 當時能入天衍宗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天才,可這些人,在蕭無塵面前都黯然失色。 應如是當年的天賦實在不算好,她是靠著自己日復一日的勤修不綴才得以拜入天衍宗。 只是有時,天資上的差異終究難以彌補,應如是難免也會生出灰心之意。 在她茫然之時,是蕭無塵點醒了她。 后來應如是握著自己的刀,堅定地走到如今。 “彼時能與醉斬星河蕭無塵相提并論的,唯有太上一族帝女,太上霄云?!睉缡禽p聲道。 太上霄云的名字,太上葳蕤和燕愁余都曾聽說過。 三百多年前,時年不過兩百余歲的太上霄云飛升,她是修真界數(shù)萬年以來,年紀最小的飛升修士。 能與太上霄云齊名,蕭無塵的天資與修為,當世少有人能及。但最后,他卻和眾小孤山弟子一起,默默無聞地隕落在天傾之難中。 那場覆滅小孤山派的大災,整個修真界無人知曉。 太上葳蕤一時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五師父,蕭前輩既然能與霄云帝女齊名,為何當今世上,卻不曾流傳他的名姓?”燕愁余忍不住道。 如此驚才絕艷的人物,在三百年后,天下竟不曾再流傳他的名姓。 應如是沉默一瞬,才道:“自然是因為,有人不想天下修士記住他?!?/br> 這句話實在古怪,但她卻沒有解釋的意思:“何況三百多年過去,世人總是健忘,有人還會一直將三百年前的人物掛在嘴邊?” 無論蕭無塵生時如何驚才絕艷,記得他的人大都已經(jīng)死了。 應如是不打算再多言,話鋒一轉,說起了另一件事:“葉不孤,是蕭無塵行走天下時救下的孤兒?!?/br> 葉不孤是魔修之子,彼時天下仙門征討北域魔教,一眾魔修授首,葉不孤的父親也在其中。 就算當時他還年幼,這些所謂的正道修士也不打算放過,斬草除根,才能避免將來可能發(fā)生的報復。 是蕭無塵攔下了他們。 對于正邪之分,他并不是很在意。 出身如何并非葉不孤自己能夠選擇,何況他當時還未踏上道途,身無修為,更沒有害過人。 后來,蕭無塵收葉不孤為徒,對他而言,蕭無塵是他在這世上最重要的至親。 葉不孤的父親境界低微,在魔教中也沒有什么地位,葉不孤是他擄掠來的女子所生,在魔教陷落前,稍有不順,他便會對葉不孤拳打腳踢。 直到蕭無塵出現(xiàn),葉不孤灰暗一片的人生才散去濃霧。 數(shù)年后,葉不孤修為已至金丹,劍法得蕭無塵真?zhèn)?,獨自闖蕩修真界,逐漸有了些聲名,應如是也是在這時結識了他。 雖然所修不同,但兩人相互討教修行,最終成了知己。 不久,應如是回到天衍宗閉關三年,三年之后,她再下山,葉不孤卻已是聲名狼藉。 世人言他本性難改,步其父后塵,淪入魔道,甚至屠戮了一城身無修為的百姓。 應如是自然不信,她循跡前去北域?qū)ふ胰~不孤,途中遇見了同樣去尋找弟子的蕭無塵。 蕭無塵趕到之時,葉不孤正為天下正道仙門圍攻,一身血煞之氣沖天,讓人望而生畏。 那一身血煞之氣,證明他手上的確沾染了無辜之人的鮮血。 蕭無塵及時拿出證據(jù),葉不孤是為人陷害,被控制心智,才會陷入幻境,將無辜凡人當做妖魔斬殺。 但哪怕葉不孤是為人控制,大禍也已然釀成。 為了給眾多仙門修士一個交代,蕭無塵于是當著他們的面,廢去葉不孤一身修為,將其封印在北域大荒枯冢之中。 他告訴應如是,在此處封印之下,葉不孤重修功法,五百年后,或能徹底祛除血煞之氣,當他體內(nèi)血煞之氣盡散之時,封印便有可能松動。 不過應如是沒有想到,雖然北域靈氣稀薄,葉不孤還是在這五百年間恢復修為,甚至突破至洞虛,祛除一身血煞之氣。她同樣也沒有想到,經(jīng)五百年孤獨與黑暗,回到這世間,會是一個走火入魔,渾渾噩噩的葉不孤。 聽她說完,太上葳蕤和燕愁余都沉默下來,一時無人開口。 最后,還是重陽子看向太上葳蕤,開口道:“往事已矣,如今故人再見,實為幸事。” “還未請教小友名姓?!?/br> “太上葳蕤?!?/br> “太上?!”重陽子眼中掠過驚色:“你是太上皇族的人?” 太上葳蕤皺了皺眉,對他口中太上皇族并無好感:“無關,我如今名字,是個神棍算出來的?!?/br> 當年妖尊一統(tǒng)北域,中域太上一族聞聽消息,只以為她是流落在外的旁支血脈,派人上門,只道她愿意率千萬妖族歸順太上皇朝,便將她的名姓記入玉碟,封個公主。 來的人說起此事,一臉高高在上,好像這是什么恩賜。 那時候大約是太上葳蕤做妖尊的第一百多年吧,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在她面前作出這般姿態(tài)——這樣做的人,或者妖,早都去轉世投胎了。 她廢去了所謂中域來使的修為,將他扔回了中域。 太上葳蕤對中域皇朝沒有任何興趣,她只是不想再用容少虞這個名字,才會隨便找了個神棍為自己算了個名字。 燕愁余也道:“二師父,葳蕤從前曾為東域鏡明宗弟子,幼時在清溪郡容家長大,與太上皇族并無任何關系?!?/br> 重陽子拈須,面上現(xiàn)出深思之色。 應如是笑了一聲:“二師兄,別想太多,思慮太過會脫發(fā)的。” 重陽子拈須的動作一頓,看向她,眼中有幾分無奈。 太上葳蕤尚有疑惑未解,她看向重陽子:“三百多年前,致使小孤山滿門隕落的大災,究竟是什么?” 蕭無塵在玉簡之中記載的天傾之難,是因何而起? 只從應如是口中,便可知蕭無塵是何等驚才絕艷的人物,而小孤山派底蘊深厚遠勝鏡明宗,或能與天衍宗一較高下。那要是何等災難,才會令門中弟子盡數(shù)隕落,連山門也落入空間裂隙之中? 重陽子苦笑道:“我不知道?!?/br> “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死了?!睉缡呛攘艘豢诰?,語氣有些自嘲,“從那場大災中活下來的,只有我們這些當時還不過金丹元嬰修為的菜鳥?!?/br> “那是天外之事,唯有合道境界之上的修士才能去往天外之境。” “我只知道,那一日之后,小孤山滿門隕落,而天衍宗,除了我們幾個沒用的家伙,所有的師兄師姐,掌門長老,也都隕落了?!?/br> “甚至那一日,天下亦有不少境界在合道,大乘修為的修士隕落?!?/br> 煉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洞虛,渡劫,合道,大乘,是當今修真界對于境界的劃分,修士得大乘修為之后,便可飛升,前往另一界。 只是修真界有史載至今數(shù)萬年,得以飛升的人寥寥無幾。 這樣修為的大能,已經(jīng)少有會在天下行走,大都閉關修行,以求突破,早日飛升。 后輩子弟不敢攪擾,未能及時察覺,而就算發(fā)現(xiàn)此事,也都嚴守秘密。 若是叫外人知曉族中大能隕落,必定會引來覬覦。 所以那場大災,除了親歷的天衍宗等人,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天衍宗未曾避世,招收弟子的條件雖然一貫嚴苛,但鼎盛之時,也有千余弟子。但自三百年前起,沂蒙雪山上禁制盡數(shù)開啟,再無外人可入其中。 除了燕愁余,天衍宗便只剩他七個師父。 “如今小孤山傳承再現(xiàn),或許冥冥之中,早有天意?!敝仃栕有α诵?,眼中難掩滄桑。 他說著,向太上葳蕤一禮。 “愁余,你隨葳蕤小友一道,我天衍宗與小孤山派有舊,如今小孤山派再立山門,你也當盡一份心?!?/br> “是?!毖喑钣嗵忠欢Y,口中應下。 “多謝小友,令小孤山再現(xiàn)?!?/br> 太上葳蕤沒有說話,她俯身,回了重陽子一禮。 第73章 太上葳蕤離開夜游城時, 身邊又多了兩個人。 “師姐,你是從哪兒騙來的堂堂洞虛大能?。俊庇鲏羟鹎那南蛱陷谵▊饕舻?。 他這句師姐卻是越來越順口了。雖然喻夢丘年紀比太上葳蕤大上許多, 但修真界一向以實力為尊, 喻夢丘覺得自己叫聲師姐也不冤。 看著緊跟在太上葳蕤身邊,以弟子禮相待的葉不孤,他心情十分復雜。 一個洞虛大能, 幾乎能在東域三州中橫著走了。 作為白月宗掌門,喻夢丘的母親也不過洞虛境界,整個白月宗,修為境界在洞虛以上的,一只手都數(shù)得清, 都是閉門宗內(nèi), 不理世事的太上長老。 現(xiàn)在,太上葳蕤身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對她言聽計從的洞虛大能。 “他是小孤山派弟子?!?/br> 喻夢丘恍然, 原來如此。 不過師姐到底是什么身份,才能讓一位洞虛大能跟在身邊?難道她是小孤山派掌門的私生女不成? 不過這樣的猜測, 他也只能暗自想想, 絕不敢說出來。 從夜游城向北, 便是平襄領, 過平襄領再往前, 就到了無妄海。 遮天蔽地的迷霧籠罩在海水上方,四周潮濕陰冷,裴行昭皺了皺眉,微有些不適應。 無妄海在北域深處,此處靈氣已經(jīng)幾近稀薄于無。 喻夢丘看著眼前似乎無邊無際的海水,忍不住開口:“小孤山派的山門難道是建在海下?” 就算是金丹修士,在水中待上三五日便是極限了, 若是山門建在海下,以后日子就不好過。 喻夢丘也知北域荒蕪,但此地靈氣未免也太過稀薄,在這里修行,豈不是事倍功半? --